罪醫(yī)之女_分節(jié)閱讀_199
林青衣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把火竟然燒到了自己的頭上,此時騰得起身瞪了一眼林紫蘇道:“jiejie好生過分,明明是在說你的事情,怎么扯上我了!”她說罷跺跺腳轉(zhuǎn)身就出去了。林紫蘇呵呵笑了兩聲,道:“我去陪meimei說話?!本鸵哺芰恕?/br> 三個女人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柳氏笑著道:“看來,紫姐兒這是害羞了?!?/br> 下面老老實(shí)實(shí)窩在一旁的林垐和林墟對視了一眼,交換彼此的看法。 堂妹這是害羞了? 別傻了,蕭大人害羞堂妹都不大可能害羞! # “姨母可在家中,我出去這些日子她定然擔(dān)心壞了。這次上雞鳴山倒是得了幾樣野物,林姑娘還尋了些藥材,讓我一并送來……”蕭祁邊走邊說,聲音比平時還大上幾分,聽得屋內(nèi)正說話的姐妹兩人對視了一眼,譚夫人這才揚(yáng)聲道:“是阿祁回來了?快進(jìn)來吧,就等你呢!” 蕭祁應(yīng)了一聲,吩咐人把東西都收起來,這才笑著進(jìn)屋,“姨母,我……” 他話到一半頓住,看著上首坐著的蕭夫人露出錯愕的神色,“母親……母親你來了怎么閔叔都沒提上一句……” 蕭夫人看著他驚訝的模樣,笑了笑道:“裝,接著裝!” “母親,我是真不知道您來了蘄州啊!早知道您來了,我就不去雞鳴山了?!笔捚钚χ^去,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蕭夫人猛然沉下了臉,呵斥:“跪下?!?/br> 蕭祁聞聲遲疑了一下,然后回去乖乖跪在了廳中。 見他還算聽話,蕭夫人這才緩緩?fù)铝艘豢跉?,神色略微緩和了些?/br> “就算你閔叔沒有告訴你,難不成李科也瞞著你不成?”她冷艷看了一眼外面守著的人影,一把拍向桌子,震得桌上茶盞亂顫,這才道:“你跟我老實(shí)交代,雞鳴山的事情,你是不是故意親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不止是山匪作亂了?!” 聽到蕭夫人問的是這個問題,蕭祁先是一愣,然后才直起身道:“母親,雞鳴山里頭的情形,我去之前確實(shí)不知。琉國往雞鳴山這邊潛入人手的事情,實(shí)在是機(jī)密。我也是通過幾次被劫的商隊和行人略有猜測?!?/br> 他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譚夫人,示意她幫忙說好話,這才又接著道:“一開始確實(shí)不知道雞鳴山中竟然已經(jīng)隱藏了那么多琉國部族,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只帶兩三百的人馬就去冒險。此次圍剿雞鳴山,雖然是為了軍功,可我也不是傻子,把自己往險地里面送不是?” 聽他這般說,蕭夫人的神色這才舒緩下來,低頭看著跪在正廳的兒子,似乎比從立安城離開的時候消瘦了不少,人也黑了,胡子拉碴的沒有修飾儀容不說,臉上還帶著一些傷痕。她到底是慈母心腸,說話也就軟和了不少。 “那軍部里面整裝待發(fā)的兩千軍卒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你故意以人少為劣勢當(dāng)做誘餌引誘琉國的那些人的!”她瞪著蕭祁,“不要以為你那點(diǎn)小心思我看不出來,都是你父親玩剩下的了?!?/br> “兒子如何跟父親相比呢?!笔捚钚χ溃骸案赣H神勇,兒子望塵莫及。兒子知道這般貿(mào)然行動讓母親擔(dān)憂了,還請母親責(zé)罰?!?/br> 譚夫人見狀這才開口道:“好了好了,人不是平安無事回來了?他一去半個月,如今人都瘦了一圈,還帶著傷,難不成你還要罰跪不成?人平安回來就好,再說了蕭家的兒郎,哪個不是驍勇善戰(zhàn)?若阿祁真是一個窩囊廢,怕你才要生氣吧?” 蕭夫人冷哼了一聲,這才道:“既你姨母為你說情,還不起來?” 這就完了? 蕭祁一愣,遲疑了一下竟然沒有起身。 蕭夫人見狀倒是也不催促,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你這般模樣,怕還有旁的事情吧?” “母親?!笔捚顢科鹆酥罢f笑的模樣,認(rèn)真道:“兒子有一事相求。兒子心儀一女子久矣,前些日子也曾寫信送往立安城與父親、母親說明。母親此次前來,想來也與此事有關(guān)?!?/br> “砰!”蕭夫人重重放下茶盞,一眼掃了過去。 蕭祁毫不畏懼,腰背挺得更直了些,誠懇道:“兒子心知婚姻大事,當(dāng)聽父母之命,不敢妄自定下終身,更不敢讓林姑娘因此而名聲受辱,這才斗膽請求父母,求取林姑娘為妻?!?/br> 說罷他叩首下去,額頭抵在青石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蕭夫人眉頭微皺,半響才道:“那位林姑娘,我倒是見過了。生得倒是端莊秀麗,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底氣,倒是不讓人厭惡?!?/br> 蕭祁聞言抬頭,蕭夫人見他如此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然而你可知道,我們兩家門楣相差甚遠(yuǎn),你若是娶了她,對你日后前程可以說是沒有絲毫助益。反過來,林氏一族還要事事依靠你,成為你的累贅?” “兒子明白,然而娶妻自當(dāng)是娶我所心儀之人,兒子堂堂七尺男兒,豈能憑借妻族謀取前程?”蕭祁道:“守護(hù)妻族本就是男子當(dāng)做之事,更何況林氏一族也并非扶不上墻的爛泥?!?/br> “那林姑娘可還有兩年才能出孝,你如今已二十出頭,你真要等她兩年?”蕭夫人再問。 蕭祁道:“好男兒當(dāng)建功立業(yè),如今兒子不過一小小都尉,兩年的時間正好讓兒子在這蘄州一展拳腳?!?/br> 蕭夫人聞言許久沒有說話,半響才嘆息道:“既然你都已經(jīng)想得清楚明白了,我又有什么好說呢?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