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
魯鳳芝在世時,他和陳銘就算鬧得再厲害,也從來都沒有因為錢發(fā)愁過。哪怕陳銘真的凍結(jié)了他的銀行卡,魯鳳芝也不會讓他缺了錢花。 這一刻,陳越陽才意識到,與其說是他懂事聽話地哄著魯鳳芝高興,不如說是他一直都被魯鳳芝護在羽翼下。 即便魯鳳芝已經(jīng)年老,即便魯鳳芝在他眼里,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社會中的弱勢群體,但他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rèn),原來一直被照顧著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想要快些變得成熟起來的愿望,第一次這么強烈地出現(xiàn)在陳越陽的腦海中。 “陳越陽,”沈時蒼對他說,“這種事,要慎重?!?/br> 陳越陽側(cè)眸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婚姻大事,當(dāng)然要慎重,這還用你說?!?/br> 沈時蒼又說:“那你——” “我沒事,”陳越陽垂眸,淡淡地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br> 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不會妥協(xié)。 但是,他這句有些虛無縹緲的話,讓沈時蒼覺得極為不安。 于是,他又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陳越陽?!?/br> 然而,陳越陽并沒有聽他把話說完,而是直接蹲下,隨手撈起一捧雪,三兩下團成一個雪球,直接就按在了沈時蒼的胸口,一邊按,還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說:“你就別為我cao心了,反正我跟我爸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他將雪球按在對方心臟的位置,待雪球徹底碎了之后,就想收回手,卻不料下一秒,手腕就被對方緊緊攥住。 陳越陽在打雪仗時,往別人衣服里塞雪球這種缺德事早就做得順手了,這一次也沒有例外,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挑開了沈時蒼外套上的扣子,將雪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按在了他心臟的位置上。 本來是沒有惡意的,但有些習(xí)慣卻是不能輕易改掉的。 陳越陽有些尷尬地看著沈時蒼毫無表情的臉,又把自己的手往回抽,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怎么手勁兒比他還大呢。 他已經(jīng)用了最大的力氣,竟然也抽不回自己的手。 陳越陽剛想開口問他,但是在抬起頭的一瞬間,就不期然地撞進了對方深邃烏黑的眼睛里,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而掌心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竟然意外地感知到,對方胸腔里那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聲。 那速度快得驚人,又快得無比熟悉,就好像他曾經(jīng)在自己的身體里聽到過似的。 一模一樣的頻率,一模一樣的速度,一模一樣的力道,是心動的感覺。 這時,沈時蒼問他:“昨天,你和他做了什么?” 陳越陽:“誰?” 沈時蒼:“連與興?!?/br> 陳越陽下意識皺了皺眉,就對他說:“什么叫‘和他做了什么’???能做什么?。烤褪且黄鹋萘藗€澡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種休閑娛樂活動,但是真的挺舒服的,而且這大冬天的,去蒸一蒸特別爽?!?/br> 他想起來對方昨天說過的那句“傷風(fēng)敗俗”,當(dāng)時就有點不高興,先不說自己,就說連與興,連與興是好心帶他去玩,這樣被人迎面說了一句,陳越陽當(dāng)然覺得沒面子。 雖然“傷風(fēng)敗俗”這種文縐縐的話,連與興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但陳越陽還是覺得對不住他。 但是陳越陽還沒來得及對沈時蒼說這些話,對方就打斷了他的思路,并對他說:“以后不許去了?!?/br> 陳越陽疑惑:“憑什么?你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了?拜托誒,我又不是南方人,沒那么多心理障礙好不?” 沈時蒼皺著眉,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最終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另一只握著陳越陽手腕的手,將他的手翻了過來,將那張卡放在他的手心上。 然后,沈時蒼對他說:“不去,這個給你。” 陳越陽:…… 握著那張卡,陳越陽的眉峰蹙得更深了,眉宇之間隱隱約約擰成了一個川字。 陳越陽舉起那張卡,抬起頭看著他,義正言辭地質(zhì)問道:“沈時蒼,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沈時蒼沒說話。 陳越陽又說:“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現(xiàn)在落魄了,就可以隨便拿錢來威脅我,就算你威脅我,我也——” 沈時蒼依然沒說話。 陳越陽瞧著他這不配合的模樣,索性也沒了興致,連忙就改了口風(fēng):“我也是會聽的,不就是不去大浴場洗澡么,小事一樁啊,肯定不去,絕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