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
但這并不妨礙陶一然在內(nèi)心深處,對不良少年這一概念有了重新的定位。他開始覺得,這類人也是很可愛的嘛。 所以,當他遇見連與興這么搞笑的人的時候,才會忍不住想去離他近一些,因為——這人看起來比陳越陽還搞笑——至少,從口音上來說,他就比陳越陽搞笑。 也是因為籃球賽的這件事,陶一然和連與興就算熟了起來。 陶一然平時從來都不會翹課,也不會翹晚自習,但是在認識了連與興之后,這些曾經(jīng)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全部都變成了現(xiàn)實。 他在教室里的座位是靠窗的,而他的班級又在一樓,某天晚自習,陶一然就聽到有人敲窗戶。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沉了下去,教室里燈光明亮,很難看清外面是什么樣的景色,但是下一秒,陶一然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窗戶外面。 那人的頭發(fā)被剪成短短的板寸,劍眉鳳眸,雙手撐在窗子上,肩膀就顯得特別寬,似乎隔著一層玻璃,都能把他抱在懷里。 連與興看到他抬起頭之后,就往旁邊撇了撇頭,示意他出來說話。 但是這時候剛好是晚自習,陶一然根本就沒想過翹自習這種事。 他有些害怕地搖了搖頭,柳葉一樣細長的眉忍不住微微皺起,一副為難又不敢的模樣。 雖然……他內(nèi)心深處確實有點想試試翹晚自習是一種什么感覺,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翹過,又總是聽別人說翹課之后會去哪里哪里玩兒,遇見了什么什么樣的人。 《我的少女時代》中的男主角曾經(jīng)對女主角說過:“沒穿過高中制服翹一次課,長大才會后悔?!?/br> 這種帶了一點點小壞的叛逆和囂張,恰好是那些平凡而乖順的孩子們最期盼的事情。 他們會時常想象,自己做出這些事情之后會如何如何,但是卻永遠都不敢踏出這樣的一步。 但是這一次,陶一然卻踏出了這一步。 因為,他看到窗外那個高大的男生,竟然舉起了一根棒球棍,對著教室的玻璃開始比劃著,一副“沒人攔著我就要砸了”的樣子。 陶一然一看這狀況,當即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然后“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這一起來,撞得桌子往前一頂,和前桌的椅子背磕在了一起,發(fā)出了一聲極有存在感的響聲,以至于全班同學都扭過頭來看他,就連在講臺上玩手機的班主任也望了過來。 陶一然看著一臉疑惑的班主任,然后弱弱地舉起了手,并說道:“老、老師……我想上廁所?!?/br> 老師似乎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 陶一然頓時如蒙大赦,扔下手里的水性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他這一跑,就再也沒回來。 陶一然跑到窗子下面時,連與興扛著根棒球棍,叼著根中華煙抽得正嗨,整個周身煙霧繚繞,帶了絲微微頹廢的帥氣。 瞧見陶一然跑了出來,連與興掐滅了那根煙,然后將煙頭扔進了花壇旁邊的垃圾桶里,整個動作如同行云流水,煙頭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和籃球場上的三分球一樣帥得掉渣。 “你、你叫我出來干什么呀?”陶一然問他。 連與興頓了頓,想了一會兒,然后對他說:“沒事兒就不能叫你出來?” 陶一然:“可是我在上晚自習……” 連與興:“你要是想學習就回去唄。” 陶一然:…… 陶一然:“可我已經(jīng)出來了!” 他是真的搞不懂這個人怎么想的,明明是連與興拎著根棒子,一副“你不出來老子就把玻璃砸了”的表情。但是等他真的出來了,這個人又不說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好多好多年之后,陶一然已經(jīng)和連與興一起生活了很久,臺灣腔和東北腔終于在相互影響之下,各自堅挺無能之后,陶一然才明白,這人現(xiàn)如今的所作所為,用兩個字的方言就可以充分概況,那就是:撩sao。 或者,也可以稱之為撩閑。 但是現(xiàn)在的陶一然還不知道這個東北方言,所以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么適合吐槽的話,來對連與興說。 連與興扛著棒球棍,又想了一會兒,然后對他說:“要不然你跟我去打球?” 一聽到“打球”這兩個字,陶一然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又連連擺手,說:“我不會打籃球的,而且那個球太大了,我玩不開?!?/br> 說完,連與興不由分說地扯過了他的手腕。 他將自己寬大的手掌與對方的柔軟白皙的手重疊在一起,果不其然,對方的指尖剛好觸碰到他的第二個指節(jié),比他的手小了不止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