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后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唇瓣上就覆上來了一個粗暴的力道,對方濕熱的舌頭長驅(qū)直入,攪得他嘴唇發(fā)麻,連呼吸都困難了。 被親得失去意識之前,陶一然忍不住擔心起了沈時蒼。 他覺得,沒準陳越陽也會耍流氓。 …… 有些事情就是差了這一層窗戶紙。 親過之后,窗戶紙就破了。 跟內(nèi)sao得要死但就是死活不表白的沈時蒼不一樣,連與興這人本質(zhì)上來講也是個天然系——他想到什么基本上都會直接說。 所以他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完成了“怎么辦老子親了他”→“媽的老子怎么反而覺得心動了呢”→“真是cao了老子不會是個基佬吧”→“他媽的好像還真成了基佬”→“行了那就趕緊告白吧”的思想轉(zhuǎn)變。 過年之后,連與興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就把陶一然約出來了。 然后連與興就說出了那句著名的“我想和你一起斷子絕孫”。 然后陶一然跑了。 其實,陶一然最開始是有點懵的,畢竟,第一次出柜總有自己靜一靜,做做心理準備和思想建樹啥的。 但是他的出柜之路不太順利。 陶一然和連與興不一樣,連與興上面一個哥哥,下面兩個meimei,連家二老兒女雙全,好事成雙,而且大兒子生的大孫子現(xiàn)在都能滿地跑了,所以,兩位老人在兒女們的勸說下,對于二兒子出柜這件事,也看得很開。 而陶一然這邊,狀況就比較嚴重。 陶一然的母親早年離異,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兒子拉扯大,又對兒子抱著天大的指望,要不然也不可能堅持讓他學油畫這種鈔票焚燒爐一樣的專業(yè)。 學藝術的人一般都比較開放,這么多年過來,陶一然對于出柜這件事也沒覺得有什么嚴重的,畢竟,跟他一起學畫畫的學生里,也有一些人不是異性戀,而且男女都有。 兩代人截然不同的世界觀,讓陶一然的母親一病不起,多年積攢下來的勞累和病癥瞬間爆發(fā)出來,當晚就被氣進了醫(yī)院。 為了籌齊醫(yī)藥費,陶一然茂盛的頭發(fā)掉了好幾根。 最終,他在油畫班上一個非常不靠譜的朋友的介紹下,去了星月夜。 結果遇見的第一桌客人里面,就有連與興。 那時候陶一然覺得這世界真是該死的小。 后來,他借到了高利貸,但是卻因為一個偶然,發(fā)現(xiàn)了高利貸背后的放款人就是連與興。 平心而論,陶一然知道自己是喜歡連與興的,只不過中間隔著母親以死相逼這件事,讓他每天都活得很痛苦。再加上他又欠下了可能這輩子都還不清的高利貸,陶一然就更覺得痛苦了。 但是人類這種生物,好像就是喜歡折騰,明明最開始就能坐收漁利的結果不要,非要折騰一圈才行。比如陶一然的母親,就是這樣。 她最開始不同意,進了一次醫(yī)院之后,看到難過得瘦脫了型的兒子,突然就想明白了,就不以死相逼了,就同意兒子出柜了。 雖然是個人都想問她“你早干啥去了啊”這個靈魂質(zhì)問,但如果不是真真正正切身體會到出柜這件事的無奈與悲涼,想必是無法理解的。 (后人瞎編)魯迅曾經(jīng)這樣說過:這世界上本沒有出柜,折騰的人多了,也就出柜了。 于是,兩個人就光速結束了虐戀情深模式,開啟瘋狂撒糖模式。 第一個被甜得齁哭了的人是陸炳遙。 作為一個恐同深柜,陸炳遙對連與興表示:“老子再也不要跟著你混了!哼!” 然后,穆喜笑嘻嘻地對他說:“老陸你冷靜一點,我感覺嫂子長得挺漂亮的,你別是嫉妒老大找了這么漂亮的對象吧,嘻嘻嘻。” 陸炳遙:“我去你媽的!老子喜歡的是那種梳雙馬尾的日系萌妹,才不是陶一然這種下面帶了個把的心機……咳、那啥呢!” 連與興一巴掌拍了過去:“你他媽好好說話,再放屁老子削死你?!?/br> 陶一然小聲勸他:“你們不要火氣這么大啦,反正當初是我處理得不好,你的朋友生我的氣,也是為了你好嘛。” 連與興開始無腦護短:“誰說你處理得不好的?我覺得你處理得非常好,這種事情就需要給彼此一個冷靜期,如果熬不過冷靜期,分手也活該,你的做法非常正確、非常成熟?!?/br> 陸炳遙:…… 陸炳遙:“再見,老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