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_分節(jié)閱讀_86
花崇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蠢。 “不過這板凳太矮了,應該跳不出效果?!绷燎匦Γ跋麓伟??!?/br> 花崇莫名有種被撩了一撩的不適感,立馬后退一步,“趕緊下來,把凳子擦干凈?!?/br> 柳至秦端著板凳去水池,張貿(mào)又一根筋地想:看來花隊還是一視同仁的,雖然喜歡小柳哥,但也要差遣小柳哥做事。 今年領(lǐng)導匿名考評,得給花隊打個一百分! “發(fā)什么愣?”花崇拍了拍張貿(mào)的后腦,“去,把電視聲音調(diào)小一些?!?/br> 重案組辦公室有臺電視,時開時關(guān),開著時幾乎都在播各地新聞。早上不知誰一來就開著,音量還調(diào)得特別大。 張貿(mào)得了令,找來遙控器一邊調(diào)音量一邊看新聞。 正在播的是北方一座城市的社會新聞,講的是一個未成年少年糾集一幫差生在學校橫行霸道,欺負女生,被人拍下來傳到互聯(lián)網(wǎng)后引起軒然大波,全國網(wǎng)友自發(fā)“人rou”這位少年,在網(wǎng)絡上口誅筆伐,更有甚者,還建了一個討伐群,到少年所在的學校討說法、堵作惡的學生。少年被打得遍體鱗傷,網(wǎng)上一片叫好,“活該”的聲音占了絕大多數(shù)。前日,少年的母親受不了網(wǎng)民的指責,跳樓自殺。直到此時,才有零星的聲音發(fā)出——這起轟動網(wǎng)絡的校園霸凌其實是一群人嘩眾取寵的“游戲”,少年并未真的欺負女生,女生并未真的受到傷害,他們計劃好了拍這個視頻,目的只是為了在網(wǎng)上“火一把”。鬧劇成了慘劇,新聞以深度報道的形式與觀眾討論兩個問題:如何規(guī)范網(wǎng)絡作秀?如何把握所謂的“人rou”尺度? 分析員最后總結(jié):當事人有錯,但網(wǎng)絡暴力不該成為懲治一個人的工具,網(wǎng)民沒有資格也沒有權(quán)力對另一個人實施制裁,更不應將這種制裁延伸到現(xiàn)實中,這不是正義,是打著正義的旗幟的發(fā)泄,是犯罪! “閑的?!睆堎Q(mào)調(diào)小音量,回到座位上做事。 跑來重案組串門的李訓也看到了這個新聞,“但是如果真是校園霸凌,我支持‘人rou’。” “咱可是刑警,這話不能亂說?!睆堎Q(mào)翻著文件,“如果真是霸凌,那找到施暴者就是我們的職責。如果發(fā)展到需要網(wǎng)民去‘人rou’施暴者的地步,那就是我們?yōu)^職了。” “你這覺悟,可以啊?!?/br> “那是?!睆堎Q(mào)笑了笑,“覺悟不過關(guān),怎么跟著花隊混?!?/br> 花崇偶爾去福利院看看邱薇薇,帶些姑娘家喜歡的東西。柳至秦有時也一同去,但很少進入福利院,多數(shù)時候站在外面等著。 “你不進去,還跟我跑這一趟干嘛?”花崇與柳至秦熟了不少,相處起來比剛認識時隨意許多。 “陪你啊?!绷燎卣f。 花崇招呼他上車,開玩笑道:“我來關(guān)懷小姑娘,用得著你陪?” “那你就當我愛跟著你好了?!绷燎叵岛冒踩珟?,“現(xiàn)在回去?” “不然呢?這么熱的天兒,你想上哪去?” “我也想回去??斓郊視r把我丟桂香西路街口吧,我去買點菜。” “什么丟不丟,飯一起吃,菜我還能讓你一個人去買?” 柳至秦撥弄著空調(diào)的出風口,“我還以為你又想當翹腳老板?!?/br> 花崇狡辯,“我哪次當過翹腳老板?” 柳至秦笑而不語,懶得爭辯。 自打上次嘗過柳至秦煎的雞蛋餅后,花崇就時不時跟柳至秦蹭個飯。這飯蹭得特殊,不去柳家蹭,反倒是自己買好菜,讓柳至秦來自己家里做。 做的都是家常菜,柳至秦手藝雖然過得去,但工序繁多的不會,往往忙碌一上午,就做個三菜一湯,三葷一素。 花崇除了買菜,就只能打下手,淘米洗菜還行,切菜就不行了,刀工差不說,還凈做危險動作。所以每次也就象征性地勞動一下,洗完菜無所事事,只能站在一邊看著。 對下苦力的柳至秦來說,花崇這和當翹腳老板也沒什么分別。 一起破過案,一起做過飯,彼此間似乎又熟了不少?;ǔ缬袝r擔心自己的私人空間被侵占,但一想對方是柳至秦,又覺得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甚至隱約覺得,往后若是跟柳至秦交了心,說不定還能托柳至秦用網(wǎng)絡技術(shù)查一查當年的事。 不過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他暫時還不想將其他人牽扯到危險中來。 今兒柳大廚做的是香酥雙椒魚、芋頭燒雞、rou沫豆腐、糯米蓮藕?;ɡ习宄缘媒蚪蛴形叮€提前預訂了下周休息日的“大餐”。 “要入暑了,吃清淡點兒吧。酸蘿卜鵝掌湯怎么樣?” “酸蘿卜鵝掌湯?”柳至秦靠在廚房門邊看花崇洗碗,“這個簡單是簡單,但還需要筒子骨熬湯,熬好了再放鵝掌下去燉?!?/br> “沒問題。”花崇將洗好的碗放在案臺上,“再加兩樣涼菜,嗯……鹵豬耳朵和鹵豬尾巴哪個更好吃?” “我覺得都行。鹵牛rou也可以?!?/br> “那省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