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_分節(jié)閱讀_183
被傷害過的動物心眼比從小被善待的動物重,二娃害怕被拋棄,一路上都“嗚嗚”直叫喚。 花崇哄它兇它都沒用,直到被徐戡牽上車,它還滿眼絕望地看著花崇。 花崇一下子就心軟了。 徐戡關(guān)好車門,拍了拍二娃的腦袋,“那我走了啊,你們這個季節(jié)去洛觀村挺好的,查完案子還可以上山里摘摘果子,現(xiàn)在正是他們那兒的旅游旺季。” “我哪有時間摘果子?!被ǔ缒贸鍪謾C(jī),撥了個號,趁還未接通,對徐戡道:“等一下,我打個電話?!?/br> 徐戡不解,看了看副駕上憂傷得像要哭出來的二娃,“你爸爸給誰打電話?” 很快,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花崇說:“小柳哥,你現(xiàn)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在小區(qū)門口……嗯,和徐戡在一起……二娃不肯走,你來哄哄它,它聽你的……” 徐戡頓感無語,摸著二娃的耳朵,“到底誰才是你爸爸?你姓柳還是姓花?” 過了大約一刻鐘,柳至秦就來了。 “二娃怎么回事?” “喏,副駕上坐著呢,以為我不要他了?!被ǔ缯f:“可能要得抑郁癥了吧?!?/br> 柳至秦走到車門邊,二娃立即趴在窗沿上,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我們要出差。”柳至秦開始給大德牧撓下巴,溫聲說:“出差懂嗎?就是工作?!?/br> 二娃歪著頭,也不知道聽懂了沒,但情緒似乎沒有之前那么沮喪了。 “工作了才有錢給你買牛rou干?!绷燎乩^續(xù)道:“我們很快就回來,你老實等我們回來,聽話。” 二娃開始搖尾巴了。 徐戡被柳至秦滿口的“我們”戳聾了耳朵,只想一踩油門,趕緊帶二娃離開。 這時,花崇也走過來,摸摸二娃的腦袋。二娃在他手上蹭,喉嚨發(fā)出撒嬌的聲音。 “好了。揮個手?!绷燎卣f。 二娃坐起,右前爪當(dāng)真做了個揮手的動作。 徐戡驚訝,“你們把狗養(yǎng)成精了?” 花崇也有點震驚,看向柳至秦,“你訓(xùn)的?” 柳至秦笑,“它聰明,一教就會?!?/br> 徐戡的車駛離,花崇才開玩笑道:“其實你才是它爸爸吧?” 柳至秦回過頭,小半張臉隱沒在路燈投下的陰影里。 花崇覺得,他眼里有星星一樣閃爍的笑意。 肖誠心做足了在洛觀村長線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一早準(zhǔn)備好了車,車?yán)锞翟O(shè)備齊全,各種食物將后備廂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花崇一看就揶揄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是去洛觀村公費旅游?!?/br> “要不是裝不下了,我還想多帶幾箱水?!?/br> “至于嗎肖隊?”張貿(mào)吃著早餐,“洛觀村我剛畢業(yè)時去過,沒你想象的那么落后,家家戶戶都開著農(nóng)家樂,市里能買到的食物,那邊基本上都能買到,村里還有家加盟了YHA的青旅,餓不著咱們。” “那也得多準(zhǔn)備些,有備無患。我在整理這個案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兒的村民對警察很有敵意,我們這回去查十年前的案子,誰知他們會不會搞出什么幺蛾子?!毙ふ\心是個瞻前顧后的性子,過去也在刑偵支隊其他小組干過,后來帶他的老刑警從一線退下來,去了積案組,他也跟著調(diào)了去。之后老刑警退休,按資排輩,他便升了組長。刑偵支隊內(nèi)部都清楚,他這組長水分大,不過也沒誰去爭,畢竟但凡有一點爭強好勝之心的人,都不愿意在積案組做事。積案組在其他組眼里,有點像個案卷管理組。 花崇說:“我們是刑警,還怕什么幺蛾子。” 肖誠心悻悻地縮了縮脖子,“沒事當(dāng)然最好?!?/br> 兩輛車上路,花崇和柳至秦坐的這輛是張貿(mào)開車,他倆坐在最后一排,從重案組抽調(diào)的其他幾名成員和痕檢科的李訓(xùn)坐在前面兩排。 此時已經(jīng)到了夏天的尾巴,城市里仍舊炎熱,但越往山里走,夏末秋初的氣息就越濃厚。從高速公路下道,兩邊的樹木有的已經(jīng)開始落葉。 柳至秦有些困,昨天晚上他沒怎么睡,一是監(jiān)控著西亞X國那邊的動向,二是通過滲透,拿到了幾個頂級服務(wù)器的權(quán)限。天亮之前實在有些熬不住了,結(jié)果剛躺在沙發(fā)上瞇了一會兒,就被手機(jī)鈴聲吵醒。 花崇在電話里說:“起來了嗎?來我家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