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_分節(jié)閱讀_194
老板娘往西邊一指,神神秘秘地說:“以前的村小十年前發(fā)生過火災,半夜燒死了五個男娃娃?!?/br> 花崇驚訝,“什么?” “沒見過這種事吧。”老板娘聳著眉,見多識廣的派頭,“你們這些城里人,沒吃過苦,也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慘劇?!?/br> “誰放的火,兇手抓到了嗎?”柳至秦問。 “沒有沒有!”老板娘擺手,“警察倒是來了不少,但啥都沒查出來。我聽說啊,今天又來了一群警察。哎,這事有啥好查的啊,影響我們做生意?!?/br> “查還是得查,洛觀村這么好一個地方,出了兇案不查清楚的話,客人不愿意來了怎么辦?”花崇故作關心道。 “錯了。”老板娘有些得意,“有的客人恰好是因為這層神秘感而來我們這里旅游?!?/br> 花崇與柳至秦彼此看了一眼。 柳至秦又問:“村里又是死人又是被火燒。老板娘,你平時在這兒住著,不擔心嗎?” “有什么好擔心的?都十年前的事啦,死掉的人早就投胎去了?!?/br> “我是說,你們不擔心兇手再次作案嗎?” 老板娘愣了愣,“有人說死掉的男娃娃之一,錢勇那大兒子錢毛江是被抓去祭天。錢勇就是‘山味堂’的老板,咱村最大那個農(nóng)家樂就是他開的。我呢,是不相信這種話的。錢毛江肯定是被人殺了唄,還連累另外四個小孩子。我有什么好怕的,兇手殺他們是為了報復,我一不偷二不搶,本本分分做我的生意,和誰都不結仇,兇手就算再次作案,也作不到我頭上,二位說是吧?” 花崇點頭,“有道理?!?/br> “小孩子都害,兇手太沒人性了。”柳至秦學著張貿(mào)的口吻道。 “小孩子也有壞小孩?!崩习迥锖吡撕?,猶豫片刻,還是道:“雖然這么說不對,但我還是得說,錢毛江啊,死了活該!兇手殺他簡直是替天行道!” “嗯?”花崇問:“他做了什么壞事嗎?” “他啊,幸虧死得早。他要是長大了,指不定怎么禍害社會。”老板娘說著起身,豪邁地將衣服撩了起來。 花崇:“……” “這兒,看得清嗎?”老板娘背對二人,拍著自己后背上的一塊疤,憤憤道:“錢毛江拿火給燒的,幸虧在背上,沒在臉上,不然我這輩子就毀了!” 花崇和柳至秦認真一看,心中不免驚駭。那是一塊非常明顯的燒傷疤痕,顏色與周圍的皮膚不同,雖然面積不大,但看得出老板娘當年的確遭了不小的罪。 老板娘放下衣服,嘆了口氣,說起被錢毛江欺負的經(jīng)歷。 當年,錢毛江13歲,老板娘15歲。錢毛江帶著一伙人抓了老板娘,其中就有羅昊。老板娘雖然年長錢毛江2歲,但畢竟是女兒,對方人又多,根本打不過,被拖到村小的木屋里,很快被人扒了衣服。 老板娘死命掙扎,硬是沒讓錢毛江等人占到便宜。不久,錢毛江大怒,讓其他人將老板娘摁在地上,打了火,往她背上燒。 花崇聽得皺起眉,火燒之痛,哪是一個15歲的姑娘能夠承受。 “后來呢?”柳至秦問。 老板娘攏著頭發(fā),似乎已經(jīng)想不起被燒灼時的痛,“錢勇付了醫(yī)藥費,可能還給了我爸媽一些錢吧,私了了?!?/br> 花崇想象著老板娘被拖進木屋并灼燒的畫面,目光迅速冷了下去。 突然,什么東西從腦海里一閃即過,他以普通游客的立場問:“村小里怎么會有木屋?” “那是以前的老師搭起來體罰問題學生的。”老板娘不屑地笑了笑,“不過真正的問題學生倒是沒被體罰到,這一招反倒被錢毛江學去了?!?/br> 聯(lián)系老板娘之前的話一想,柳至秦立即明白過來,“這個死掉的錢毛江,經(jīng)常將同學帶到木屋里欺負?” “可不是?那兒隱蔽,除了他和他的小弟們,沒人會往那兒去。老師們除了體罰學生,也不會去。木屋空著的時候,他們就抓人去揍、去欺辱,我也算受害人之一吧。”老板娘抱臂,“誰不怕他錢毛江啊?很多人被關在木屋里挨了欺負也不敢說,我是被燒傷了,瞞不住……” “那你還知……”花崇正想往下問,店里來了一群聽完音樂會下山吃宵夜的客人,老板娘忙起身招呼,老板罵罵咧咧:“過來做事!死瘋婆子,就知道跟人說閑話!” 老板娘似乎已對丈夫的責罵習以為常,沖花崇吐了吐舌頭,笑道:“忙去了?!?/br> 桌上的烤串,已經(jīng)涼了。 花崇起身結賬,柳至秦將烤串裝好,離開菌子店時,老板娘正在與老板吵架。 “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被ǔ缯f。 “你們跑到哪里去了?”肖誠心站在派出所給安排的旅店門口,“大晚上不見人,嚇我一跳!”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我和小柳哥倆大男人,去哪兒也沒問題吧?”花崇說著往里面走,“我們住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