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是在哪里？如何看到這一切的？

    “這首曲子叫什么？”阮小西問。

    “沒有名字?！狈鼒虻?，“就是《無題》?！?/br>
    “你當時一定很悲傷?！比钚∥髋吭诖采?，更像是自言自語。

    他想起那個場景，悲傷從心里往外滲透，仿佛曾經親身經歷過似的。

    連名字都是無題，透著茫然。

    伏堯側過臉看他：“只是不會取。”

    畢竟他的文學水平不是特別高，取的不好傳出去有損他的名譽。

    阮小西道：“可我還是覺得很難過，你只留下一個背影，誰都不看一眼。”連他都被忽略過去。

    伏堯奇怪道：“你看到了什么？”

    阮小西回過神來，場景慢慢遠去：“就是那個夢啊，我就是在那個夢里聽到的，那個人好像是你。”他連手帶腳比劃，“很大一個湖，許多人在參拜你，你背對他們……”

    仿佛天地間所有都淪為背景，沒有值得留戀的。

    伏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那不是他沉睡前的事情嗎？

    四千年以前，阮小西怎么會夢到？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阮小西極有可能出自創(chuàng)世神之手，也就是說，他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只不過以何種形式，在哪里，都無人知曉。

    “然后你就不見了?！比钚∥髯詈笳f，“我好像也跑了。”

    伏堯耐心引導：“你怎么看到的？你在哪里？”

    阮小西被打斷，在床上苦惱地滾來滾去：“不知道不知道，不要問我，想不起來啦。”

    伏堯皺眉自己想。

    根據阮小西的描述，他當時是在現(xiàn)場的。

    另一種形式……

    風花雪月，霧水空氣。

    世間存在的一切，皆有可能是阮小西。

    然而相隔四千年，讓他再次回想住了許多年的地方有什么不同，還是有點困難的。

    如果能入夢就好了。

    他曾經試過進入阮小西的夢，可是完全被排斥，他似乎并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