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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汛 完結+番外_第26章

    臺球碰撞時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個接一個干脆利落地落袋。

    斯諾克區(qū)別于其他臺球玩法的特點在于,玩家要想辦法控制白球的走向,給對手制造障礙,細微的偏差都要精密計算,非要考驗耐心。

    下桿擊球時要精神力集中,藺焰塵喜歡楚汛微微蹙眉全神貫注的神情,性感的無與倫比。

    但,畢竟只是娛樂。

    擊出以后,楚汛會松一口氣,抱著球桿,和藺焰塵閑聊幾句。

    藺焰塵不吝恭維他:“你打得好,我打不過你。”

    楚汛謙虛:“還算過得去而已?!?/br>
    他感慨說:“現(xiàn)在全球一體化,其實去哪玩都大同小異,娛樂項目都是這些,沒什么新奇。紀念品小店里的商品一看標簽,全是madea,我打開國內購物網(wǎng)站一搜就有便宜貨,一點也不想當冤大頭。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哄騙外地游客的?!?/br>
    藺焰塵說:“但空手而歸的話,又讓人覺得哪里遺憾……”

    楚汛說:“我覺得現(xiàn)在各地唯一的特色只有當?shù)厥澄餂]辦法世界同化,總會不同的,吃飯才是最重要的,這樣一來,就算不虛此行。我如今最苦惱的就是肚子一天只塞得下三頓飯,早飯想中飯吃什么,中飯想晚飯吃什么,晚飯想明天早上吃什么,第二天繼續(xù)這樣,真的犯愁……等會兒我們該去吃什么好?剛才走過來看到好幾家餐館,看起來都挺好吃的樣子。”

    藺焰塵打出一桿,收桿。

    楚汛接下一球,剛要打,聽到藺焰塵說:“我就不一樣了,我現(xiàn)在早上想你什么時候臨幸我,中午想什么時候臨幸我,晚上想你明天大概會臨幸我,第二天還是這樣,我也很愁?!?/br>
    他們上次滾床單是四天前了。

    楚汛一個手滑,打錯,白球偏離原本的路線,啪嗒一聲落袋。

    楚汛:“……”

    你年紀輕,不怕腎虧,我怕啊。楚汛心有余悸地想。

    楚汛看他一眼:“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br>
    藺焰塵是個不知廉恥的,楚汛裝沒聽見,他還敢再說一遍:“我說,你足足四天沒睡我了?!?/br>
    楚汛嘖嘖:“你居然真的直說出來?太不要臉?!?/br>
    藺焰塵理直氣壯:“食色性也,人類本能,我有什么不敢說。我這么一個技術與英俊兼具的帥哥躺在你身邊,你居然無動于衷?!?/br>
    哪有人這樣自夸的?楚汛哭笑不得。

    楚汛其實覺得剛包藺焰塵的那幾天過得太yin亂,每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去床上的路上,實在扛不住,他擺出金主態(tài)度:“我找你是為了讓你陪游,陪睡包含在陪游里,但不等于陪游。我的目的是讓你陪我玩,不是整天玩你?!?/br>
    求歡失敗,藺焰塵溢于言表地失望起來,像只吃不到rou骨頭的狗狗:“那今晚也沒希望?”

    楚汛說:“明天要滑雪,我得儲存精力。”

    藺焰塵一言不發(fā),覺得自己開始失寵,他就沒見過楚汛這樣的人,他記得第一次見楚汛時,楚汛被他逗得滿臉通紅,現(xiàn)在他被楚汛牽著鼻子走。

    楚汛看到他垂頭喪氣地樣子,笑了,去拉他的手,摸摸他的手心:“明天雪停了,我們滑完雪,晚上我好好陪我的小藺,好不好?”

    藺焰塵立即高興起來:“我們一言為定!”

    但藺焰塵很快想起自己不擅長滑雪,壓力頗大,又偷偷看了一晚上的滑雪教程。

    這次楚汛看好天氣預報,氣象局沒有失誤,次日停雪,放晴。

    他們在溫暖的室內換好衣服。

    藺焰塵嚴陣以待:“我準備好了!”

    楚汛看看他,板起臉說:“沒有,你漏了一樣東西?!?/br>
    藺焰塵想好久想不到:“什么?”

    楚汛說:“你走過來。”

    藺焰塵乖乖走到他面前。

    楚汛又說:“低一下頭?!?/br>
    藺焰塵懂了:哦!是要親我?!……開心!

    楚汛掏出一管面霜,擠一些在手心,搓兩下,張開手掌,貼在藺焰塵的兩邊臉龐,揉揉揉,眼里帶著明亮的笑意:“不能讓冷風吹壞我們小藺漂亮的臉蛋。”

    藺焰塵被抹一臉面霜,楚汛的手心暖融融,他的心都要被楚汛揉化了。

    楚汛給他擦完,放下手:“嗯?是我太用力嗎?你臉好紅。”

    藺焰塵紅著臉,忽的結巴了,說:“沒、沒有,不是因為太用力,是因為太溫柔……以前,沒有人對我這樣溫柔過?!?/br>
    楚汛覺得他好可憐,都遇見了什么客人???對他說:“把手伸出來。左手?!?/br>
    藺焰塵乖乖伸出左手,楚汛給他抹好護手油,再套上手套,然后又換右手,他不抬頭,都能感覺到藺焰塵灼人的視線。

    都擦好了,楚汛又突然湊近,藺焰塵的心跳和過山車似的再次飛起,結果楚汛只是聞了聞他,說:“好了,現(xiàn)在不是臭小子了?!?/br>
    藺焰塵仿佛靦腆起來,說:“我也給你擦?!?/br>
    楚汛毫不留情:“不用了,我剛才在盥洗室洗完臉就擦好了。好啦,我們出發(fā)吧。你背滑雪板?!?/br>
    藺焰塵傻大個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趨,心癢難耐,走到半路,忍不下去了:“我、我想吻你一下,可以嗎?……就親一下?!?/br>
    楚汛回過頭,微微仰頭看藺焰塵,為了保暖,藺焰塵帶了一頂毛線帽子,兩邊有護耳垂下,像是一只狗狗的大耳朵,又穿得臃腫,變得傻氣很多。

    楚汛其實有點奇怪,他覺得在一起一段時間,小藺剛開始明明游刃有余,為什么他感覺小藺仿佛眼見著一天比一天傻了……愈發(fā)像個純情的大男孩。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怎樣。

    也是因為這個,他最近有些不太敢下手。

    藺焰塵忐忑地期盼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