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羞怒皆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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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月對著鏡子細細察看了整張臉,確定臉上的墨跡都洗的干干凈凈了,這才出了水。 抓著帕子抹干了身上的水珠,剛要撈自己那身衣服,就聽到屋外響起了鎮(zhèn)妖王的聲音:“臟了還穿?邋遢!” 白如月的嘴巴一扭:“王爺,我要是不穿這身衣服,那您就得又借我衣服穿啦!” 她話音才落,房門就被打開,嚇的她立時蹲身,進來的卻是一個老女人,她端著一包衣服放在了屏風(fēng)邊,就默默的退出去還關(guān)上了門。 白如月眨眨眼,伸手把衣服包夠了過來,將內(nèi)里打開,居然里面是三身衣服! 一個是粉色襖子配的藍色襦裙。 一個是藕荷色的坎肩短襖配的水波藍的百褶裙。 還有一身則是通體的月牙白,腰間配是一條湖藍色的帶子。 白如月看著這三身衣服不免驚愕。 除了最后一身腰帶她更喜歡搭配是綠色的外,其他皆是她喜歡的顏色,可以說王爺?shù)膶徝篮喼焙退谝粋€層次上! “這,都是為我準(zhǔn)備的嗎?” “你在府里當(dāng)差,萬一有什么差池,難道總裁剪了我的衣服嗎?” 白如月在房中吐了吐舌頭,穿上了通體牙白的這套,扎上了湖藍色的帶子,隨即走了出來。 此刻王爺站在偏殿外不遠處的盆景前,聽得身后的動靜,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愣了幾秒后點了點頭:“不錯!” “王爺是夸您的審美嗎?”白如月說著輕快的奔到他跟前。 “當(dāng)然!”某人一本正經(jīng)。 “可我覺得這個衣服配綠色的腰帶更好看,還得是翠綠色的!”白如月挑釁似的揚著下巴,雙手揪扯著垂在兩邊的頭發(fā)。 鎮(zhèn)妖王的眼里閃過一抹愁色:“你,喜歡綠色的腰帶?” “對?。 卑兹缭抡f完,忽然想起王爺?shù)木媪⒖掏铝讼律囝^:“我忘了,你,您不喜歡綠色的腰帶……” 鎮(zhèn)妖王沒有表態(tài),他反而是伸手把白如月向前拽了一步,然后低頭看著她。 白如月很是錯愕的看著鎮(zhèn)妖王:“王爺,你……” “別動!”他說著伸手撩起了白如月的發(fā),然后在她的鬢腳處蹭了一下:“有墨。” 嗯? 白如月驚愕的挑眉――她明明細細察看過了,洗的干干凈凈的,沒有墨了??! “我覺得,你或許把頭發(fā)扎起來會好看一些?!辨?zhèn)妖王似乎很認真的給了建議。 可是白如月的心里卻是一暗。 馬尾,她曾經(jīng)最愛的馬尾,瀟灑,干練,帶著絕對的恣意。 可是今生……她再不想扎馬尾了。 “王爺,你是習(xí)慣了琉璃姑娘的馬尾嗎?可是,我不喜歡扎馬尾??!” 白如月選擇拒絕,她不想把自己變成那個守在卿墨炎身邊的鸞羽月了! 這輩子,她可叫白如月,她要活得自我,更活得再不為哪個男人去生或者死! 鎮(zhèn)妖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幽色,隨即說到:“不喜歡就不勉強了!”說完他轉(zhuǎn)了身,似有些狼狽的邁步向前,大步流星。 白如月見狀扭了一下嘴巴跟在了王爺?shù)纳砗?,心里卻想著但愿自己的行為沒有觸怒他,要不然…… “白如月!”突然王爺駐足回頭喊了她,白如月險險的剎住才沒撞到王爺身上:“什么?” “你的煉丹術(shù)有在精進嗎?” 白如月聞言吐了下舌頭——這陣子她還真忘了煉丹。 “畫畫可沒煉丹重要,不許本末倒置!”他說著一擺手:“你回去吧,去找凌霄閣的傅先生,他那里有不少好的丹方,早些學(xué)會!” “哦?!卑兹缭侣柫讼录绨?,轉(zhuǎn)身摸摸索索地走了,她知道王爺這個小心眼男人心情不好,他到底還是不快了。 “嘁,王爺病可真重!”出了鎮(zhèn)妖王府,白如月就口中嘟嘟囔囔的抱怨:“不就是沒順你意嘛,立馬就兇巴巴的!” 白如月翻著白眼嘟囔著走了。 可王府中的鎮(zhèn)妖王此刻卻是臉色非常的難看。 剛才,當(dāng)白如月對他說綠色腰帶才配的時候,他就心里慌了。 他覺得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阿鸞!只有她才會這樣嬌嗔著昂著下巴和自己說話。 那一瞬間,他忍不住的想要吻下去,可是當(dāng)把白如月拉進懷里時,他的理智卻在告訴他,那不是阿鸞,是白如月,是一個很多時候會和阿鸞很像的女孩子罷了! 為了掩蓋尷尬,他作勢為她擦抹墨痕,但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了一種莫名的期許。 他期許著白如月就是阿鸞,哪怕是替代品的讓他沉寂在一時的錯覺里都好。 但…… 白如月拒絕了他! 拒絕的干干脆脆不給面子,但卻也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讓他清醒自己竟然在做糊涂事! 他,居然想要把白如月變成阿鸞的替代品!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那是一個耳光,是一個他抽在自己臉上的耳光! 藏在王府屋脊上守衛(wèi)王府的護衛(wèi)不禁為王爺這個舉動驚得遙遙相看,而此時王爺又一個耳朵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王爺!” 藏匿在暗處的唐七迅速的沖到了王爺?shù)纳磉叀?/br> “滾!” 鎮(zhèn)妖王留下一個字眼,轉(zhuǎn)身大步的奔回了自己的房中。 “啪”的一聲房門被摔著關(guān)上,留下諸多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 “七哥……”有人關(guān)切的來到了唐七的身邊:“王爺他怎么了?剛才不還心情極好的嗎?” 唐七沒有說話。 王爺心情好與不好,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王爺因為白如月的到來而心情不錯,但也是因為白如月說了什么而陡然憤怒。 白如月,看來,找機會我得和她說說王爺?shù)氖?,要不然把王爺氣出個好歹來,那可就,不好了! 而此刻,看似關(guān)了王爺在內(nèi)的房間里根本沒有王爺?shù)纳碛?,反而九界之上那個守在冰棺前的白發(fā)身影猛然抬手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扎下了冰刺…… 血,涌了出來,他卻仿若不知道痛一般。 他盯著那個永遠都不會醒來的睡顏,輕聲言語:“阿鸞,對不起,這世間沒人可以替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