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貼心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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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妖王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跑來這里。 事實上,在他意識到自己是立足于某人屋頂之前時,他的記憶明明是他還在王府的書房里對著白如月睡過的那張羅漢榻坐臥不寧。 對的,就是坐臥不寧。 他躺上去過,似乎想找到白如月曾存在的氣息,但是,什么也沒聞到。 他摸過被子,想要找到一些溫度,但是……誰家中午睡過的被子,到晚上還能留著體溫的? 他還對著床榻傻笑或是凝眉,總之就像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陷入了無厘頭的困惑中。 他在想,白如月是不是就是阿鸞? 越想越瘋魔,卻又沒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這個猜測,因為身為人族的阿鸞是不可能轉(zhuǎn)生的! 于是矛盾的他越發(fā)的煩躁,等到突然意識到天已黑,夜已深時,他卻想到了一個問題:白如月那個丫頭該不會晚上又蹬被子吧? 他想這個問題,想的很投入,他甚至認(rèn)為白府上下那么多的丫頭總會注意到她的被子蓋的好不好這個問題。 可是等到他忽然聽到悠長的呼吸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立在了白如月房間的屋頂上! 那一刻他驚愕的想立刻逃走,但是,他走不了了。 耳朵里聽著白如月的呼吸聲,他居然覺得踏實!覺得所有內(nèi)心的紛亂都消失了一般。 于是他留在了這里,用魂力把自己遮掩起來,只為靜靜的守著她,無人知曉。 可是,好景不長,還沒半盞茶的功夫,她的那個師父居然跑來了! 內(nèi)心的戾氣莫名的散了出去,整個魂力都帶上了煩躁的情緒,自然攻擊性也暴露了出來。 而后他看到了那家伙立在了對面,還學(xué)他一樣的魂力外放遮掩自己。 討厭! 鎮(zhèn)妖王不悅的瞪了對面一眼,垂著眼眸靜靜的以自己的魂力悄然打量著那個在床上睡姿實在不夠好看的白如月,完全不在理會對面那個多余的家伙。 而此刻的燕九則是滿心思都是三個問題在來回轉(zhuǎn): 鎮(zhèn)妖王大半夜的跑這里守著來干嘛? 他戾氣那么盛,莫非有壞人在周圍? 我到底是上前和他招呼呢,還是不招呼? 他糾結(jié)犯難,鎮(zhèn)妖王則是專注瞧看著,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卻慢慢地踱步來到了白如月的院中,而后他居然默默地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是寒玉。 鎮(zhèn)妖王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了他。 卿墨炎作為一個知道寒玉真實身份的人,他一直在暗中授意保護,因為顏青當(dāng)年以逆種身份去妖族潛伏是他授意的。 “我得不到她,但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成為她心中的英雄,被她永遠記得!” 這是顏青離去時對他張牙舞爪的宣告,但他的心里沒有醋意的泛濫,有的只是對英雄的敬重。 英雄惜英雄,誰說他這樣的愛不是愛呢? 所以當(dāng)他知道顏青遇難,鮫鯊族被圍攻時,他還特意叫人去救援,但是很可惜,大局難挽。 唯有寒玉活了下來,為了保護他,他叫人將其收為義子給他棲身之所,但可惜,他的星妖身份一暴露,容身之地便岌岌可危,是他將寒玉又托付給了木乘風(fēng)。 可誰能想到,最后這小子居然站出來選擇和白如月一路,他只好順理成章的把他接納進了凌霄閣給予保護和關(guān)照。 所以此刻,看到寒玉大半夜的跑到這里來坐著,他有些費解不明白寒玉這是要干什么。 但很快,他懂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寒玉和自己一樣,都是在這里聽著某人沉穩(wěn)安眠的呼吸聲的。 他的眉一下就蹙了起來。 他的心里更有一種不安的惶惶,那種感覺就好像心儀之物被人覬覦一般讓他充滿不快! 于是他的手指朝著天空一彈,片刻后,鵝毛大雪洋洋灑灑的就飄落了下來。 雪大,風(fēng)冷,他想用這樣的辦法攆他走,可是寒玉居然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任雪花簌簌落下。 鎮(zhèn)妖王的眉慢慢的擰成了疙瘩,而此時寒玉突然抬頭看了看天空飄舞的雪花笑了。 笑?看來你是還不夠冷! 鎮(zhèn)妖王對著天空再彈了一指頭,一刻鐘后,那雪下的更大了,完全如同雨幕一般在大片大片的砸著鵝毛大雪一般! 可是,寒玉還是沒有走,而對面屋頂上的燕九卻是縮成團的坐在了墻頭上。 …… 兩個時辰后,雪已經(jīng)積起了厚厚的一層。 而屋內(nèi)睡著的白如月突然身子一縮的因夢驚醒。 她睜著大眼睛盯了許久的床頂后才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無奈的想要起身把枕頭翻個兒再繼續(xù)睡,卻忽然看到了窗外密密匝匝的雪花。 她愣了一下,掀起被子,就爬了起來。 “下雪了!”她似開心的念了一句后,就看到了外面石凳上好像有個雪人,當(dāng)即開門奔了出去。 呼嘯的寒風(fēng)凌冽的吹來,她打了個哆嗦后,沒有縮回房間里反而沖著那個雪人走去。 房頂上的某人見狀下意識的朝著天空擺了一下手。 寒風(fēng)似乎驟然間就消失了,但是雪,還在下。 白如月徑直來到了雪人的面前,她近近地立在跟前打量了片刻后,就發(fā)現(xiàn)這雪人壓根是一個活人。 “寒玉?”白如月眼尖認(rèn)出了他來:“你這是……” “我看你今日心情不好,怕你夜里睡不著,就過來守守你?!焙裾f著站起身來,身上的雪嘩啦啦的往下掉。 白如月一愣,隨即鼻頭一酸:“你傻??!這么大的雪,凍壞了怎么辦?” 寒玉卻是拍掉身上大部分的雪后,摸出了一件裘皮的斗篷直接給白如月罩上了: “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說出來吧,這里只有你我,我聽完就完,而你說出來,才會睡的踏實,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噩夢給驚醒了。” 白如月聞言眼里盈起了一抹淚花: 她知道寒玉向來貼心暖人,卻沒想到寒玉如此的細(xì)心貼心,一時間很想伸手去抱抱他,不過,她到底沒有,反而是努力的笑了一下:“我沒事。” “不要硬挺著,我可以做一個樹洞的?!?/br> 寒玉溫聲言語實在叫人心里發(fā)暖,白如月卻深吸了一下鼻子說到:“我們堆雪人吧!” 寒玉一頓,隨即笑著點頭:“好?。 ?/br> 于是白如月抹了一把眼淚率先蹲地,將地上的雪花捧起往石桌上擂,那寒玉也笑著相隨。 而此刻屋頂之上的某人,卻是一張臉陰沉的能結(jié)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