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他不是死了嗎
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睡十七八個小時,那樣狀態(tài)讓她驚恐。 現(xiàn)在能跟小寶聊天兩個小時還不是特別累,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小寶掙扎著下地,“媽咪,我扶你進去?!?/br> 秦以悅眨了眨眼睛,很配合地把手給他,讓他扶著。 別墅一如既往地被打理得很整潔、很有家居氛圍。 管家和劉嬸迎了上來,“少奶奶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鼻匾詯傂Φ溃安缓靡馑?,讓你們擔(dān)心了這么長時間?!?/br>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去準備營養(yǎng)餐,把掉下的rou給少奶奶你補回來?!?/br> “劉嬸,我好不容易才瘦了一點,能讓我多保持幾天嗎?”秦以悅哀嚎。 “女孩子家要胖點才好感,以前的狀態(tài)最好,現(xiàn)在太瘦了。”劉嬸說完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帶著管家進廚房了。 秦以悅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和提意見的能力不太強。 于是,灰溜溜地轉(zhuǎn)身小寶,“寶貝,你們學(xué)校放寒假了?” “昨天開始放。” “最近還要學(xué)習(xí)嗎?” “還有幾節(jié)技能課要上,過兩天就正式休息了?!?/br> “那之后我們?nèi)ヂ糜魏貌缓茫俊?/br> “老爹已經(jīng)安排了,我們是瑞士?!?/br> “這個時候的瑞士很冷啊?!?/br> “老爹回國前一直在瑞士,那里可漂亮了。車輪也喜歡瑞士?!?/br> “哇,媽咪都沒去過瑞士呢?!?/br> “媽咪你以前去過哪些國家?” “日本和新加坡。” “那兩個地方也挺好的,不過人太多了,跟我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差不多,沒有新意。老爹還買了座小島,季節(jié)跟秦城的正好相反。媽咪,你要快點好起來,老爹和我都在擠時間,你要配合一點?!?/br> 秦以悅捏了捏他嚴肅又正經(jīng)的小rou臉,“好咧。我覺得我就快滿血復(fù)活了,等著我哈。” 小寶點點頭,把腦袋枕在秦以悅的腿上。 秦以悅的手輕輕撫著他毛茸茸的頭發(fā),覺得日子簡直不能再好了。 遇到事情的時候,有一堆親友幫她扛著,還有她的小寶貝關(guān)心著。 如果她是個真正的傻白甜、小公主,她會安心享受親友們對她的關(guān)心與呵寵,把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她繼續(xù)傻白甜的生活。 但她有這個想法,沒那個厚臉皮。 她是個成年人,該她承擔(dān)的事情她沒有推給別人幫她承擔(dān)的道理。 以往沒有感受過失去健康的痛苦,這次住院讓她明白了健康的可貴,也明白她要有個健康的身體,才能做其他的事。 ** 賀喬宴在下午下班之后回來,秦以悅和小寶正靠在側(cè)廳的羅漢床上流著口水呼呼大睡。 賀喬宴掏出手機,拍了幾張他們流口水的照片,然后才一臉嚴肅地收起手機,拍了拍秦以悅的肩。 秦以悅?cè)嗔巳嘌劬?,見是賀喬宴笑了笑,“土豪,你回來啦。” “怎么在這兒睡?容易著涼。” “跟兒子聊天聊得太投入了,不小心就睡著了?!鼻匾詯偡泡p了聲音,動作輕柔地把小家伙放到床上。 小寶可能太累了,被挪動也沒醒。 “土豪,你上樓換衣服吧。我去讓劉嬸開飯。” “不忙。你身體有什么變化嗎?” “感覺比之前好多了,是這個香囊的原因嗎?” “嗯?!?/br> “你專程去大悲寺找那位老師父?” “剛巧他還在?!?/br> 秦以悅把香囊放到手里把玩了一會兒,感慨道:“境遇這東西真說不準,上次把香囊給jiejie的時候沒想這么多,沒想到那個無心之舉很可能讓jiejie避開了一次痛苦。” “你要不是把香囊給程法醫(yī),她可能會像你一樣臥床不起半個月?!?/br> 秦以悅點點頭,“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br> 賀喬宴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上樓換衣服去了。 ** 一家三口吃了一頓近段時間最輕松與其樂融融的飯,小寶的食欲幾乎是平常的兩倍。 放下碗筷之后,就抱著小肚子枕在秦以悅的腿上消食。 秦以悅跟賀喬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很是平靜。 等小家伙消食結(jié)束,秦以悅才上樓幫他洗澡。 小家伙也難得的沒有拒絕,任秦以悅幫他洗頭洗澡。 秦以悅抱著他的小身體幫他吹頭發(fā),忍不住親了他的臉頰好幾下,“寶貝,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可愛了呢?!?/br> “哪里可愛了?”小寶哼哼道。 他都不明白可愛有什么用。 “哪里都可愛啊?!鼻匾詯傂Φ溃骸敖裢硪灰系蛬屵湟黄鹚??” “不要!” “你好歹考慮一下啊?!?/br> “不考慮。” 秦以悅:“……” ** 秦以悅回房時,賀喬宴已經(jīng)洗好澡了,正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以悅放輕了腳步。 賀喬宴頭也沒回地朝她伸了伸手,秦以悅把手放進賀喬宴手里,任他將她拉進懷里。 “你有心事?”秦以悅坐到他的腿上,輕聲道。 “嗯?!?/br> “能說給我聽聽嗎?” 賀喬宴的手無意識地拍著她的后背,“這幾天跟岳父岳母聯(lián)系了嗎?” “今天出院后給他們打了個電話。他們的狀態(tài)有點不太對,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這段時間我精力不行,沒怎么想這些事情。今天精神不錯想了一些事,在寧哥帶我去晉城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想到的?!?/br> “嗯?” “按照寧哥的描述,當(dāng)年找上我老爸老媽的人就是他爸了,后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辦理結(jié)束后,他家就出事了,孤兒院也被燒了,死了一大批人。那時候我就在想,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的出生造成了這么多人的悲劇。老爸老媽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他們犯法了,我要怎么面對?會不會像jiejie那樣公事公辦?我沒有辦法想象老爸老媽那樣的人會做犯法的事?!?/br> “我查過了,岳父岳母介入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復(fù)雜,別胡思亂想。” “你剛才是在想姑姑的事?” “不是?!?/br> “是公司出事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件事的手筆像一個人的,那個人應(yīng)該不在世上了才對。” 秦以悅認真地看賀喬宴,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大哥?!?/br> “?。克@么做的意圖是什么?他不是死了嗎?” “這也是我遲遲不敢下結(jié)論的原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