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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如。但此事已成定局,他必須要接受,為了消除心中的異樣,他甚至主動將掌心貼在肚腹上,逼著自己感受腹中動靜。此法稱之為系統(tǒng)脫敏法,通過頻繁接觸引起焦慮的事物,達到以平常心看待此事物的目的。這一次腹中胎兒只動了沒幾下便停了,葉蕭也就放了手,正巧黃誠端了膳食過來,他站在銅盆前凈手潔面,洗漱完畢,走到八仙桌旁坐下用膳。孕期過了五月,葉蕭的孕吐反應已漸漸緩解,如今也可以偶爾吃些葷食,只要不是大腥大膻之物,于他已經(jīng)無礙。吃到一半,他忽然朝黃誠招招手:“附耳過來。”黃誠依言附耳,葉蕭對他耳語幾句,他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匆匆往外走去。回來時,葉蕭已經(jīng)吃完,正靠坐在書案后頭的太師椅上翻看書卷,一派閑適淡然,雖只著中衣,那份從骨子里透出的儒雅與修養(yǎng),卻和上戰(zhàn)場時的崢嶸十分不同。跟隨葉蕭多年,黃誠覺得自家大人本就該如此,手持書卷,執(zhí)筆潑墨,做一個世家大族的文人雅士,大人的手,真不該用來殺人,奈何世事無常,便是出身高貴,也有那萬般的不得已。他安靜地收走桌上碗盤,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響,處理完雜事返回房中,也只靜靜地侍立在旁,必要時,又極有眼色地添水磨墨,至于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執(zhí)筆在紙上寫了什么,他一眼也不會去看。這一個下午過得難得的波瀾不驚,眼看時候差不多,葉蕭便在黃誠的服侍下更衣。出席正式場合理當正裝華服,礙于李楚國喪,葉蕭帶過來的衣袍均是素白的顏色,那布料上卻以同色絲線繡了大片暗紋,穿在葉蕭身上,更顯低調(diào)貴氣。但系腰帶時,從前綽綽有余的腰帶如今卻險些系不上,葉蕭閉了閉眸子,來個眼不見為凈,任由黃誠在自己后腰處鼓搗,等他弄完,葉蕭將先前那張寫滿了字的紙放入懷中,徑直走出房間,坐上院中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馬車在宮門口停下,早有鴻臚寺屬官等候在此,見葉蕭下車,便領他入宮,葉蕭讓跟隨而來的將士留在宮外等候,身邊只帶著黃誠一人。李楚皇宮是晉朝舊宮,原主早年但凡來到京師,就常常入宮,對這座宮廷十分熟悉,此時卻還是要做好表面功夫,在旁人的引領下前進。做為南晉的使臣,這個時候就尤其尷尬了,亡國之臣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引路的鴻臚寺屬官表面上十分客套地搭話,心里指不定在怎么嘲諷。到達延壽殿時,李楚的文武重臣都已經(jīng)到了。葉蕭與身邊的引路屬官點點頭,微微整了整衣袍,踏步而入。他這一身衣袍雖然是素白色調(diào),但依舊是峨冠博帶、廣袖長袍的式樣,行走間衣袂翩躚,行云流水,一派是真名士自風流的韻味,讓殿中諸人不由得贊嘆,這真正世家大族出身的底蘊,果然不同。縱使腰腹間有著不可忽視的隆起,旁人根本想不到他這是懷了身孕的緣故,只當他長了一個將軍肚,這在官員豪富身上十分常見,單只這滿殿諸官,便有不少是挺著將軍肚的。放在葉蕭身上,雖這渾圓肚腹將他的滿身氣度折去兩分,卻依舊算不得突兀。殿中以李青山為首的武將和以蔡權為首的文臣分列兩邊,紛紛站起來與他見禮,至于上首的主位,則依舊空置。一眼望去,蔡權約莫五六十的年歲,長得十分富態(tài),眸中精光湛湛,那腰間的將軍肚比葉蕭還圓上幾分,倒真看得出從前是個精明富戶模樣。葉蕭維持著氣度拱手回禮,卻并不落座,只因那明顯為他而設的座席,竟是在蔡權下首還隔了兩個位置處,這分明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他深知自己此行是代表南晉而來,給他沒臉,便是給南晉沒臉。葉蕭老神在在地站在殿中,面帶微笑與各處官員寒暄,就是不去那個為他而設的座席落座,滿殿除了伺候的侍從,只他一個人站著,他卻絲毫不覺尷尬,仿佛置身瓊臺仙境般自在。李青山見多了葉蕭戎裝與常服的模樣,今次是頭一回見葉蕭著盛裝,第一眼時他的確是愣了神,打仗打久了,他下意識地以為對方與他一樣,是成日混在軍營里的大老爺們兒,直到此刻,他突然意識到,那種世家公子沉淀下來的底蘊與風度,是自己望塵莫及的。在他所熟識的人中,唯有出身沒落世家的唐瑜才堪與之相較,但唐瑜是純粹的文人,可為謀士,卻非將領之選,葉蕭卻兩者兼有,文有宰輔之才,武可橫刀立馬。看著獨自立在殿中,氣度卓越,仿佛渾身發(fā)著光一樣的人,李青山有那么一瞬間的自慚形穢,但他很快就拋卻了這一絲復雜心緒,他葉云揚是厲害,卻也曾敗在自己手上,如此算來,可自己也不差就是了。片刻后,他又察覺到不對勁,為何這人只站在殿中,卻不落座?李青山對邦交禮儀這些并不是很內(nèi)行,他悄悄問旁邊座席上的唐瑜:“怎么回事?”唐瑜只一眼便知李青山的疑問,微側了身,壓低聲音道:“鴻臚寺將他的座席排在下首,這不合規(guī)矩,削了人家的臉面?!?/br>李青山一點就透,隨即也就反應過來,此事必是蔡權等人的手筆,正事不干,就知道弄這些鬼蜮伎倆,他絕不相信義父會將皇位交到此人手上。看了看依舊站著的葉蕭,又注意到他腰腹比往日又隆起不少,李青山想起昨夜手底下的觸感,心頭閃過一絲異樣,準備出言讓他與自己同坐,才要開口,卻被時刻關注他的唐瑜攔下。“你出什么頭,他那氣定神閑的模樣,用得著你出頭么,別忘了,咱們有多少將士死在他手下?!?/br>聞聽此言,李青山一愣,也就閉了嘴,對方如此氣定神閑,顯然已有后招,確實用不著自己開口。此時蔡權指了指空著的席位,笑問:“葉大人為何不坐,莫非看不上我等的招待?”往上倒數(shù)十多年,他作為一個平民富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攀上清嶺葉家之人,如今卻能讓對方屈于自己下首,蔡權心里升起一種隱秘的興奮感。葉蕭笑而不語,只定定地看著蔡權和坐在他下首之人,雖然笑著,卻帶了一種溢于言表的壓迫感,讓人幾乎招架不住。蔡權摸了摸下頜胡須,將笑意一收:“怎么,葉大人果然眼光高絕?”葉蕭終于開口搭腔:“倒也不是,貴國立國已有數(shù)年,可這禮儀方面仿佛并不精通?!?/br>葉蕭意有所指,蔡權也不是善茬:“葉大人想要指教一二?”“指教不敢當,只是貴國先君尸骨未寒,爾等便如此慢待前來送葬的使臣,葉某略感心寒罷了?!彼韵轮猓约?,便是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