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妖王帶崽找上門 第36節(jié)
方遙發(fā)現(xiàn)阿圓身上鵝黃色的雙繡小裙子,是以前沒見過的款式,頭上梳著的發(fā)髻整齊利落,兩側(cè)還有摻紅繩的麻花辮垂下來,發(fā)包旁別著兩只玉制小蝴蝶,嬌憨可愛,一看出自蘇明畫的手。 倆崽崽動作統(tǒng)一地點頭,他們可太聽話了。 “我們沒有闖禍,更沒有惹師叔們生氣,師叔都夸我們學東西很快……” “沒錯,二師叔跟我們做了倆把木劍,做了紙鳶,三師叔還帶我們?nèi)ハ律焦浣?,給我買衣服,編頭發(fā)……” 看來他們不在的日子里,幾個師弟妹把他們照顧得很好。 方遙姑且信了他們沒有闖禍的話,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個糖人,給倆崽崽一人遞了一支:“給你們帶的禮物。” “娘親,這是什么?” “這是用麥芽糖做的糖人?!?/br> 倆崽崽看著手里的糖人模樣,竟然是他們的縮小版,琥珀色的糖人在陽光下晶瑩剔透,誘人極了,淡淡清甜的麥香氣直往鼻底里鉆。 “糖人,”阿圓亮晶晶的杏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可以吃?” “可以?!?/br> 話音落,方遙還沒來得及制止,倆崽崽同時張開嘴巴,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 倆崽崽表情瞬間凝固,皺起小眉毛,腮幫因為使力嚼動而鼓起,露出與謝聽第一次吃糖人時的同款表情。 “唔,粘牙……” 【??作者有話說】 #清冷劍修和她的狐王嬌妻# —— 第31章 烏穆 ◎有點傷自尊?!?/br> 阿圓咬下來的糖塊, 甚至粘在了她的牙床上,手里剩下的糖人和嘴巴之間扯出長長的糖絲。 方遙手忙腳亂地拿出帕子給她擦嘴巴。 謝聽在一旁笑得不行,方遙瞥了他一眼,后者收斂了些, 清清嗓子, 一本正經(jīng)地教導(dǎo)崽崽:“糖人不能咬, 要舔著吃?!?/br> 倆崽崽被爹爹毫不留情地嘲笑, 心里有點氣,但嘴巴里甜蜜濃郁的味道又讓他們愉悅歡暢,眉眼彎起。 “娘親,糖人好好次……” 阿圓的小珍珠早就憋了回去, 抱著糖人一本滿足。 方遙心下好笑, 崽崽們真的和某人一樣好哄, 一塊糖就滿足了。 “那娘親還有事, 就先走了?” 他們回到宗地,第一時間就來看了倆崽崽, 趁著日頭還沒落山,她還得去向師父回稟。 “好?!?/br> 倆崽崽已經(jīng)習慣了娘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邊一個,乖乖靠坐在謝聽的腿邊吃糖人, 黏糊糊的糖絲不小心蹭在他身上,男人也渾不在意, 拿帕子繼續(xù)給崽崽們細致地擦嘴巴。 方遙見狀放了心, 御劍去往主峰執(zhí)事堂。 她一進大殿, 發(fā)現(xiàn)虞望丘正和一個玄衣長者相談甚歡, 笑聲在殿外都能聽見。 方遙面露驚喜, 上前道:“師叔,您回來了?!?/br> 玄衣長者便是前陣子外出云游的烏長老烏穆,他見方遙來了,亦是笑容親切:“遙兒,這才多久沒見,你就突破元嬰了?!?/br> 烏穆是虞望丘的師弟,按輩分,方遙管他叫一聲“師叔”。 他外表上看是個三四十歲,一派仙風道骨的帥大叔,然而實際的年齡,并不比虞望丘小上多少。 虞望丘其實本身也不老,只是他身為一派掌門,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偏喜歡往老氣橫秋里打扮,用他的話說,這樣更顯得穩(wěn)重和高深莫測,年級輕輕時就蓄起了長須,方遙還無意中撞見過師父偷偷用雪玉膏把胡須染白。 “謝師叔夸贊,只是運氣而已?!狈竭b謙虛道。 “你平日里多愛鉆研劍術(shù),修為也能有這般長進,很不錯?!庇萃鹱焐现徽f“不錯”,但臉上那副為自家徒兒自豪的笑,是藏也藏不住。 問過她修為,虞望丘談及正事:“徐知府的來信說,作亂的妖已被清剿,那妖是什么來歷?” “稟師父,順梁作祟的妖乃是四只駭鳥,身上有殘留的鎖鏈痕,可能是從妖界叛逃出來的罪妖,其中一只妖身染了冥紋?!?/br> 冥紋! 在座的二人皆是一驚,虞望丘連忙問:“你可有受傷?” “弟子并未受傷,弟子此行還遇見了金陽宗的幾個大弟子,合力將其斬殺,金陽宗有人受傷,但幸好都未感染冥紋,那駭鳥妖的尸體也就地焚燒了?!?/br> “那便好。” 虞望丘松了口氣,那幽冥之氣一旦感染,便是神仙難救的將死之人。那些冥紋能逐漸cao控和侵蝕人的意識和思想,連化神期大能都束手無策。 等冥紋遍布全身,就會成為所謂的幽冥信徒——一個沒有自我意識、徹頭徹尾的瘋子。 烏穆斟酌著開口:“我此行外出云游,途徑許多城鎮(zhèn),倒是未聽說有關(guān)冥紋之事。” 但話剛出口,他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那些幽冥信徒近年來人數(shù)擴增得很快,遲早不滿足于呆在西北,的確是個大隱患?!?/br> 更讓人心生警惕的是,此次感染冥紋的是一頭妖,卻出現(xiàn)在人族的地界,肆意屠傷人類。幸虧這次是派了方遙前去得以順利解決,若換成其他弟子,很有可能感染受傷。 這其中的彎繞,頗有些細思極恐。 萬一,妖族和幽冥信徒聯(lián)手,那對人族而言,可是大麻煩。 “妖界那位尊主最近似乎深居簡出,也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對幽冥界的態(tài)度有些模棱兩可……”虞望丘思忖道。 雖然他心生顧忌,又覺得現(xiàn)在未雨綢繆太早了些。畢竟妖族沒有動作,只是一頭感染了冥紋的妖在作惡,已被方遙除去,什么都還沒發(fā)生。 他不禁往好的方向猜測,或許,那頭駭鳥妖出現(xiàn)在順梁只是偶然? “此事我會另外安排弟子調(diào)查,遙兒,你就不要插手了?!庇萃鹚紤]半晌,下了結(jié)論。 “對了,”他問方遙,“你此行可見到了金陽宗大弟子袁成秀?” 方遙點頭。 “聽說他前些日子也破了元嬰境,你若在宗門大比對上他,有幾分把握?” 距離下屆宗門大比還有半年多,袁成秀和方遙是老對手了,雖然之前袁成秀一次也沒贏過,但聽說他提前突破了元嬰,虞望丘不免有些擔心。 修為這東西哪怕高一個小境界,實力就會相差很大。 方遙保守地說:“七成?!?/br> 虞望丘滿意點頭,他知道方遙的性子,從來話不說滿,她說有七成,那實際上怕是有九成。 “你烏師叔回來了,以后無需你代上劍道課,你剛突破,境界還不穩(wěn)固,眼下離宗門大比還有半年,這段時日你要把修煉放在第一位,不要為旁的事分心,勢必要拿下此次大比的魁首。” “是,弟子明白?!狈竭b應(yīng)下。 烏穆此時想到什么,問虞望丘:“師兄,我剛才在凌云峰頂,看到倆個五歲左右的小孩子在放紙鳶,似乎是雙生子,他們不知是哪家弟子的孩子?” 宗里不會收年紀這么小的弟子,那倆孩子只可能是弟子們的孩子。 虞望丘看向方遙,凌云峰頂,五歲的小孩子,雙生子…… 除了她家的那倆娃娃,還能有誰? “師叔,你說的是阿正和阿圓,是我家的?!狈竭b適時回道。 烏穆震驚且疑惑:“你的?你親生的?” 見她肯定點頭,烏穆滿頭霧水,他這才出去云游三年,走的時候,方遙還是孑身一人,怎么一回來,她倒蹦出了兩個五歲的孩子? “此事說來話長……”方遙有點緊張,“他們可是有調(diào)皮搗蛋,沖撞了師叔?” “那倒沒有,”烏穆擺擺手,解釋,“我是看那男娃娃劍道天賦很不錯,這么小的孩子不但會凌霄劍法,竟然連劍氣都修出來了,想問問是哪家的孩子,可以送來跟我上劍道課?!?/br> 烏穆此人劍道天賦奇高,方遙當年學劍時,也受過他不少點撥。 聽說師祖當年是有意把掌門之位傳給他的,但他性子如閑云野鶴,無拘無束,還動不動就喜歡出門游歷,誓死也不愿接替這掌門之位。 就連這劍道課長老一職,也是虞望丘萬般懇求他才勉強答應(yīng)。 這么多年,烏穆只收了一個親傳弟子,便是如今那位負責管理新弟子們的日常起居的師妹解紫云。 據(jù)說烏穆當年之所以會收她,也是因為早些年,解家與他有些淵源,欠了人情。 除此之外,難得看到他主動說,想讓哪家孩子來上自己的課。 “前幾日,景郁還來問我,說在教那倆娃娃識字和陣法,現(xiàn)在怎么連劍法也學會了?” 虞望丘想著他那倆徒孫還小,就沒想cao心過他們的學業(yè),尋思過兩年再說,熟料這倆孩子進度這么快,連劍招都學上了? “阿正他是天生劍心,所以學劍招比尋常孩子快許多,”方遙頓了頓道,“我已經(jīng)囑咐守拙,盡量慢些教他劍招了。” 烏穆失語:“天生劍心?” 再看整個大殿里,只有回蕩著他一人的驚嘆聲,虞望丘泰然自若地還喝了口茶。 “師兄,你早就知道?”烏穆問。 虞望丘搖頭:“我也是今天才知?!?/br> “那你為何如此淡定?” 那可是天生劍心啊。 “因為……習慣了?!?/br> 虞望丘若是第一天得知阿正是天生劍心,只怕會激動得蹦起來。 但比起那日在主殿測靈根的震撼來,虞望丘覺得天生劍心這種天賦,出現(xiàn)在他那倆天才徒孫身上,也不奇怪。 他悠悠道:“阿正那孩子跟你一樣是極品金靈根,阿圓那孩子是個無色靈根?!?/br> 而且還是有十七個氣竅的玄陰之體。 “……” 烏穆第一次被倆孩子凡爾賽到了。 虞望丘想了想,放下茶盞道:“這樣吧,從明日開始,讓阿正阿圓跟弟子們一起去旁聽大課,若是跟不上,再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