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妖王帶崽找上門 第43節(jié)
這人修宗門的規(guī)矩未免太嚴(yán)苛了些。 阿圓自從知道靈石能換糖人,寶貝得不行,吃飯時懷里也不忘抱著一塊靈石。 吃一口飯菜,摸一下靈石。 謝聽看著好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這么財迷? 阿圓歪頭打量這塊透明的方石頭,想到什么,問謝聽:“爹爹,我怎么感覺這靈石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嗯……” 這靈石他們還確實見過,王城宮殿里的地磚全是靈石鋪就的。 妖族修妖力,修士修靈氣,靈石里蘊含的靈氣對純種的妖族并沒有作用,只有對倆崽崽這種混血的半妖才能派上用場。 所以靈石在妖界并不是流通的貨幣,甚至還不如金銀。不過這石頭冬暖夏涼,拿來做地磚還是挺方便的。 謝聽隨身儲物袋的角落里,就堆了不少鋪地磚剩下的靈石在吃灰。 想著倆崽崽這么喜歡,不如給他們拿去花,但轉(zhuǎn)念又想,要是讓方遙發(fā)現(xiàn)了,又不好解釋。 他心下琢磨,阿遙給倆崽崽設(shè)定月用零花錢,肯定是想培養(yǎng)崽崽們從小養(yǎng)成勤儉的習(xí)慣,他自己喜歡鋪張奢華就算了,教導(dǎo)崽崽這方面,還是不要跟老婆對著干了。 “你記錯了。” “唔?!?/br> 阿圓不放棄地又問:“爹爹,你這么有錢,居然也沒見過靈石嗎?” “靈石很珍貴的,是人修的專有錢幣,”他哄騙小孩說,“爹爹也沒有的?!?/br> 阿圓真的相信了,把懷里的靈石捂得更緊。 …… 劍道課和心經(jīng)課每日都有,而術(shù)法課每七日才上一回。 第二天的劍道課上,烏長老在臺上講解劍招,阿圓心里惦記著那一百串不翼而飛的糖人,蔫蔫地沒什么精神。 烏長老講解的劍招,和二師叔教給他們的有些不同之處,阿正聽著頗有感悟,格外認(rèn)真。 可阿圓心里盤算得是,距離宗門小考還有三個月,三五一十五,這一算,就是損失了三百串糖人! 烏穆講解完劍招,讓眾弟子們同時起勢,練習(xí)招式。 凌霄劍法倆崽崽們之前都著跟方遙和守拙學(xué)過,但學(xué)得是純劍招不帶靈氣的版本。而真正的凌霄劍法,在施展劍招時,靈氣要沿著經(jīng)脈從不同的氣竅打出來,收一分則弱,多一分則強,比單純的劍招要難得多。 但盡管如此,倆崽崽拎著小一號的小木劍,在眾多弟子中的姿勢也格外標(biāo)準(zhǔn)。 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烏穆點名來聽課的弟子,烏穆一向愛才,更不會無事為難他們。 劍道課平安無事地放了課,眾弟子們都在排隊往飛行葫蘆處走。 席知南發(fā)現(xiàn)阿圓今日格外地話少,猜測昨日被耿長老請家長后,肯定回去后被娘親罵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對旁邊的弟子們幸災(zāi)樂禍道:“怎么會有人第一次上法術(shù)課就被請家長啊,學(xué)會了法術(shù)就迫不及待地賣弄,樂極生悲了吧?” 席知南的狗腿子立馬符合:“是啊,害得我們也沒法好好練習(xí)凈塵術(shù),耿長老就應(yīng)該禁止他們以后上術(shù)法課?!?/br> “……” 阿圓低頭看著自己的小rou手,不由得想她要是一拳頭要是打在席知南的臉上,會不會被扣掉一百串糖人。 算了,為了糖人,她就當(dāng)席知南在放屁好了。 阿圓拉著哥哥跑到隊伍末尾排隊,和席知南拉開距離。 席知南此舉就是故意激怒倆崽崽,這倆崽子昨日才在術(shù)法課上闖禍,再在劍道課上主動打人,那可真要被取消旁聽的資格了。 見倆崽崽明明聽見了他的嘲諷,卻不氣不鬧,反而當(dāng)做沒聽見。 “奇了怪了。” 席知南撓頭,直到隊伍末端的阿圓朝他做了個大鬼臉,吐了吐舌頭。 “……” 可惡。 席知南握緊了拳頭,原來是不吃他的激將,學(xué)聰明了。 — 阿圓因為痛失五塊淺的零花錢,有點悶悶不樂,阿正想了個辦法,或許能逗meimei開心。 他跑去三師叔的院落里,蘇明畫此時正給鳴潮劍抹上了劍油,屈指一彈劍身,側(cè)耳傾聽到潮水卷著浪花的奔流聲,滿意點頭:“就是這個聲兒?!?/br> 看到阿正的小身影出現(xiàn)在院門口,蘇明畫收回長劍,立刻朝他招招手:“阿正,怎么站在門口,快進來。” 阿正收到邀請方才邁進院落,蘇明畫彎下腰,幫他整理了一下因為急匆匆跑來,有點歪掉的領(lǐng)子:“什么事兒來找三師叔?” “三師叔,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葫蘆呀?”阿正有點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她載種在院子里一顆高大茂盛的葫蘆藤,上面結(jié)滿了各種顏色的葫蘆。 “你要葫蘆做什么?這葫蘆是種來觀賞用的,里面是空心的,不能煉丹入藥?!碧K明畫疑惑道。 “我想做一件東西送給meimei?!?/br> 蘇明畫了然,心想或許阿正是想做成水壺送給meimei,又或者當(dāng)個擺件什么的,這個葫蘆純當(dāng)花瓶擺在家里也挺好看的。 她當(dāng)即縱身飛到樹梢上,摘下了十幾只顏色不一、又大又飽滿的葫蘆,遞給了阿正,后者統(tǒng)統(tǒng)收進儲物袋袋中:“謝謝三師叔?!?/br> “還差什么就直接來三師叔這里拿啊?!碧K明畫笑吟吟對阿正道。 阿正連連點頭。 從三師叔處出來,阿正又回家里拿了些筆墨,躲在山頂草叢后的一片空地上,他把心儀的惶黃色葫蘆留到了最后,先拿出了一個紫色葫蘆,手持木劍,注入靈氣,當(dāng)做刻刀,往葫蘆的底座上面刻下陣紋。 組合型的陣紋有些難度,阿正也是第一次畫四個陣紋的組合,而葫蘆的表面又是彎曲的,很容易打滑。阿正不小心手一抖,刻壞了一筆。 毫不氣餒,繼續(xù)拿了一個青色的葫蘆在手下雕刻練習(xí)。 他又陸續(xù)失敗了幾次,在雕刻第六個葫蘆時,終于成功了,阿正也因為過于專注,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 或許他去找小師叔景郁幫忙,就不用這么費功夫了,但這是他想送給meimei的禮物,還是自己親手雕刻更有意義。 此時峰頂院落中,陽光正好,謝聽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蒲扇遮住臉頰,懶散地假寐小憩。 以前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這樣的安穩(wěn)悠閑的日子,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度假。 當(dāng)然如果那個人不那么勤勉地閉關(guān)就更好了。 阿圓像尋找什么似的,腳步聲噠噠噠地,在院子里進進出出。 這倆兄妹整日形影不離,可是今日哥哥從上完劍道課回來后,就一直不見蹤影,阿圓想找人玩,都沒有人做個伴。 小姑娘撓撓頭,問竹椅上快睡過去的男人:“爹爹,你有見到哥哥嗎?” “在山頂,一片開著杜鵑花的草叢后?!?/br> 謝聽連眼皮的未抬,通過神識搜索,精準(zhǔn)地給阿圓報了個點。 這崽崽從吃完飯就一直躲在那里,搗鼓幾個破葫蘆,也不知道在干嘛。 阿圓立刻出了院子,去找哥哥了。 “哥哥,你怎么躲在這里呀?” 阿正沒想到自己躲在這么隱蔽的地方,還能被meimei找到,沒法掩飾下去,只好如實說:“我想給你做一個專屬的飛行葫蘆。” 阿圓驚喜又感動:“真的?哥哥你太厲害了,居然會做這么復(fù)雜的東西。” “我已經(jīng)刻好陣紋了,可以用,你試一試。” 阿圓依言接過葫蘆,試著注入靈氣,靈氣沿著陣法的紋路井然有序地轉(zhuǎn)動,她手里的葫蘆先是飄浮在空中,繼而倍化陣激活,瞬間體型膨大,變成了一個小牛犢大小的葫蘆。 阿正想著這葫蘆只有他們兩個人坐,就沒有把倍化陣畫那么大,按葫蘆島形狀,葫蘆嘴那里可以坐一個小孩,葫蘆的兩個球之間的凹陷出也可以坐一個小孩子。 阿圓當(dāng)即坐上葫蘆嘴,把哥哥拉到后座,倆人在空曠的山頂暢快地飛了一大圈。 阿圓對這個葫蘆喜歡極了,止不住地夸贊哥哥:“很平穩(wěn)誒,而且還比坐在木劍上舒服!” 而且阿圓感覺出來,控制這葫蘆用的靈氣遠比御劍要少得多,在聚靈陣的加持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哥哥,那里怎么還有墨水?”阿圓指著不遠處的地上,阿正落下的筆墨說道。 “我本來想,在葫蘆上畫點花紋,你不覺得黃色的葫蘆,畫上黑色的條紋很像小蜜蜂嗎?”阿正說。 阿圓想想也是,這可是他們的第一件飛行法器,一定要獨一無二,不能和其他的飛行葫蘆一樣。 阿圓咬了咬手指,心想光畫水墨也有點太單調(diào),對哥哥說:“我們再去找點別的東西,一定能把葫蘆裝點得更好看!” …… 第二天,倆崽崽去上學(xué),謝紫云領(lǐng)他們走上巨型葫蘆。 倆崽崽挺著胸膛,顯得格外興奮,解紫云給倆崽崽分配好座位,他們卻沒有坐下。 阿圓問她:“師姐,我們可以坐自己的飛行葫蘆嗎?” “你們已經(jīng)學(xué)會御劍飛行了?”解紫云問。 倆崽崽點頭。 解紫云以為是倆崽崽學(xué)會了御劍飛行,大師姐給他們買了個專門的飛行法器,點頭道:“那當(dāng)然可以?!?/br> 阿圓便把哥哥給她做的飛行葫蘆拿了出來,瞬間驚動全場。 “那是什么?” “好像是蜜蜂?” “好炫酷的飛行葫蘆!” 迷你葫蘆身上畫著五顏六色的圖案,但是屁股上黃黑交加的條紋,但也不難讓人認(rèn)出這是一只小蜜蜂。 頭上安了兩只彎曲的圓圈觸角,兩側(cè)還用竹子骨架做了兩個花生形狀的翅膀,包裹著兩片疑似從床單剪裁下來的棉布,迎風(fēng)還會自然地上下扇動。 阿圓還貼心地給小蜜蜂的臉上打了兩坨腮紅,竟然還有種怪異的別致和好看。 眾弟子羨慕慘了,眼巴巴地看著倆崽崽抬腿騎上小蜜蜂,自由地跟在巨型葫蘆旁邊,時上時下,偶爾還繞著巨型葫蘆轉(zhuǎn)了個圈,十分之嘚瑟。 見倆崽崽又出了風(fēng)頭,席知南嫉妒又忿恨,很不屑地撇嘴道:“小蜜蜂有什么了不起,幼稚!” 但是他的目光卻也像黏在了小蜜蜂上似的,移也移不開。 此時此刻,謝聽正在院落里晾曬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