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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妖王帶崽找上門 第51節(jié)

    這樣的姿勢就顯得他足夠無辜了。

    而此時熟睡中的方遙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了謝聽就站在她面前,周遭的場景很虛幻,應當是在屋里,光線很暗,好像是拂曉又好像是黃昏。

    他嘴角噙著笑,俊俏的眉眼間是那熟悉的溫柔小意,嗓音低沉喑啞,帶著點引君入甕的意味:“好奇我的腰有沒有這么細?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br>
    然后就拿起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際,他就穿著晚上睡覺的那套里衣,斜襟松散,很容易地就能探進里面去。

    方遙心中震顫,可是夢中的贊成仿佛不受她思維的cao控,真的就這么被他攥著手腕拭進了衣襟里。

    他的腰確實很細,但不光是細,還很有輪廓感,肌理線條清晰分明。

    謝聽本來都打算入睡了,感覺原本放在側(cè)腰的那只手忽然移到了前面去,隔著衣料滑上滑下,胡亂地動了起來。

    他還未來得及震驚,那只微涼的手竟挑開了他的衣襟,剛一觸碰,就凍得他打了個顫。

    謝聽傾身湊近她,確定她雙眼緊閉,呼吸平穩(wěn),確實是在熟睡中,復又躺了回去。

    柔軟指腹沿著肌rou生長的輪廓輕輕描摹著,時而輕掐一下,時而揉一揉,仿佛沒觸碰過這般手感的東西,謝聽盯著天花板,喉嚨發(fā)緊,心緒復雜。

    這個人修真的是……要么就冷若冰霜,要么就熱烈如火。

    要死。

    第二日,天蒙蒙亮。

    方遙悠然轉(zhuǎn)醒,意識朦朧間,腦海中還殘留了些昨夜夢境的片段,記憶猶新。

    這讓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這么清心寡欲的人,為什么會夢到如此靡靡的場景。

    大概是那蜂腰郎君的話本子給影響了。

    她睫毛動了動,在浮動的日光和塵中緩緩睜開眼。

    剛一睜眼,就對上一雙眸色深沉的狹長眼。

    謝聽側(cè)躺在她身旁,與她面面相對,清凌的眼中沒有絲毫困意,仿佛已經(jīng)提前醒了很久。

    方遙的腦袋懵了一瞬。

    心想,怎么又換人了,阿圓呢?

    手指也跟著動了動,這一動,她更發(fā)現(xiàn)了異常的手感,她的手竟然緊貼著他的腹部,手心里甚至還拽著他的褲帶。

    “………”

    方遙仿佛被燙著似的,迅速縮回手,騰地坐起身來。

    謝聽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微挑的眉尾,那眼神仿佛在說,是你的手貼在我的腰上,扯著我的褲帶,我可什么都沒做。

    方遙心虛地撇開眼,一片明顯的緋紅漫上她的耳根臉頰。

    【??作者有話說】

    方遙:摸道侶犯法嗎?

    ——

    蜂腰郎君的故事取自《誠齋雜記》

    ——

    昨天漏了兩個寶子的營養(yǎng)液,“愛吃西瓜的小海豚”2瓶,“乙酰膽堿有點咸”13瓶,這個自動感謝調(diào)好時間,每次一修改就會恢復默認,可惡啊,還好我及時發(fā)現(xiàn)。

    第39章 珍珠

    ◎毛絨絨的尾巴掃過她的臉?!?/br>
    “我……”

    方遙不知該怎么解釋, 她不是故意輕薄他的。

    謝聽眼中眸光閃爍,趁著倆崽崽還沒醒來,傾身啟唇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阿遙,你若想與我歡好, 白天豈不是更方便?”

    晚上倆崽崽都在, 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白天他們都去上學了, 屋里只有他們倆個人。

    男人的墨發(fā)散在肩后,右眼瞼下方那抹淚痣紅得妖艷,胸前的衣襟有些松散,露出的鎖骨白若覆雪, 眼尾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來, 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方遙手心冒汗, 耳后爆紅, 仿佛在滴血。

    “我晚上做了個夢,不是故意……輕薄你, 你也不要誤會?!彼M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可是偶爾的顫音,還是泄露了她的心虛緊張。

    “我們本就是夫妻,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何談輕薄和誤會?”謝聽眉尾挑了挑。

    “你, 小聲點?!?/br>
    方遙慌亂地看了一眼身后還在睡覺的倆孩子,不知為何更有種偷情(?)的感覺?

    謝聽冷笑一聲, 一邊做夢一邊還能這般撩撥他, 她睡得倒是熟, 醒來張口一句什么都不記得, 而他可是被磋磨了半宿, 一點都沒睡成。

    “也快到他們起床的時辰了,正好叫他們起來去上學?!敝x聽的音量一點沒收著,似乎巴不得把孩子們叫醒。

    他獨自帶娃這些年,第一次這么盼著倆崽子去上學。

    上學,趕緊去上學!

    倆崽崽果真被二人說話的動靜吵醒了,阿圓翻了個身,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貼貼的人又變成了哥哥。

    肯定又是爹爹干的!

    她氣咻咻地起身,正要找爹爹算賬,發(fā)現(xiàn)爹娘已經(jīng)起了,正面面相對坐著,不知是在吵架還是閑聊。

    阿圓迅速被方遙通紅的耳朵吸引了注意力,歪頭問:“娘親,你的耳朵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生病了?”

    狐族的耳朵若是紅成這樣,那肯定是生大病了。

    阿圓一時著急,忍不住用軟軟的小手覆上娘親的耳朵:“好燙,娘親,你怎么了?我給你吹吹?”

    說著往方遙的耳邊吹了兩下。

    “……”

    方遙在她一聲聲追問里,恨不得當場遁地,快速穿好外袍,落荒而逃。

    阿圓只好納悶地看向爹爹。

    “你娘親做了虧心事不敢承認,只會落跑?!?/br>
    謝聽涼涼地哼了一聲,披衣下榻,去柜子里給倆崽崽拿衣服。

    “叫哥哥起床吧,去上學。”

    “唔?!?/br>
    虧心事?娘親能做什么虧心事?

    阿圓撓頭,愈發(fā)納悶不解,為什么爹爹看起來有點生氣,但是眉眼間又像是很愉悅的樣子?

    真是奇奇怪怪。

    ……

    “師姐,你今日怎么有空來武場?”

    蘇明畫今日心血來潮,來到武場想練一會兒劍,沒想到迎面碰上方遙。

    “我也來練劍?!狈竭b眼神有點不自然地飄忽道。

    沒想到她在擂臺上從未懼過敵,從未服過軟,竟然被一個凡人道侶拿捏成這樣,有家不敢回,白天也不敢在屋里呆著,漫無目的地在宗里逛著,一個沒注意就來到了武場。

    主峰的武場中設有許多露天的擂臺,給弟子們平日切磋所用,如今正在大肆修正擴建擂臺和看臺,準備作為日后宗門大比的主要場地。

    已經(jīng)建好的擂臺上,仍有不少弟子在對招練劍,方遙甚至在其中看到了辛子柏的身影。

    連辛子柏平日這般游手好閑、偷懶耍滑之人都跑來練劍了,看來對于這屆在家門口舉辦的宗門大比,弟子們都相當重視。

    除了掌門親傳弟子,內(nèi)門弟子要先通過宗內(nèi)選拔獲得參加大比的名額,長老的親傳弟子也不例外,所以辛子柏才會這么勤勉。

    “師妹,隨我上臺?”

    方遙看向蘇明畫道,正好借此機會,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沉心練劍,將上次輸給唐岐的事徹底放下。

    蘇明畫本來今日來此,就是想試試劍,當然不會拒絕,縱身同方遙來到擂臺之上。

    蘇明畫一襲明媚紅衣,手持鳴潮輕劍,她明眸善睞,也是一個讓人見之印象深刻的大美人,而與她過手的方遙雪衣烏發(fā),眉眼清絕,氣質(zhì)泠然,倆人往臺一站,仿佛是薔薇配雪梅,瞬間吸引了臺下眾多弟子的目光。

    “臺上那二人就是掌門座下的倆位師姐吧,仙子似的,真好看……”

    一個不常來到內(nèi)門的外門弟子,不由地停下手里砌磚的活兒,傻乎乎地看著不遠處的擂臺上,兩個風格迥異的美人感嘆道。

    另一個有些年長的弟子揶揄地反問他:“那你知道比仙子描眉更養(yǎng)眼好看的是什么嗎?”

    “什么?”

    年長弟子笑嘻嘻地說:“仙子打架!”

    蘇明畫遙遙朝她拱手:“師姐,手下留情啊……”

    方遙點頭,隨后將修為壓制到和蘇明畫同境界,倆人即刻便在擂臺上打了起來。仙子們衣裙翻飛,長發(fā)飄飄,看似美如畫卷,實則招招凌厲,身姿如電,劍風四起。

    蘇明畫久未練劍,難免生疏,被方遙的攻勢一直壓制著,勉力防守。方遙不為輸贏,刻意放慢了劍招,讓蘇明畫逐漸適應她的攻勢,引導她反攻。

    蘇明畫看出師姐的意圖,但她一站在擂臺上,劍鳴聲響起,曾經(jīng)她被唐岐一劍挑飛手中的劍的畫面,周遭弟子們的唏噓聲,師父眼里劃過的失望,那諸般場景仿佛歷歷在目。

    讓她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手中的劍招也亂了起來。

    “明畫!”

    耳畔大師姐清冷的嗓音響起,讓她猛然回神。

    “你的心神搖擺不定,你的本命劍也會失了殺意。記住,擂臺之上,只有你手里的劍,還有對手?!?/br>
    方遙手中的雪寂劍尖抵著她的劍身,一步步地逼著她往后退,她神色冷肅,一字一頓道:“對劍,最忌諱給敵人制造機會,輸也要竭盡全力地輸!”

    師姐的話字字撞進她的心里,蘇明畫心頭一凜,調(diào)整好紊亂的氣息,再抬眼時,游移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她手中的鳴潮劍的劍意陡然一變,游龍般地朝方遙刺來。

    方遙眼里滑過滿意之色,一邊游刃有余地喂她劍招,一邊還有功夫給她指點從哪個方位進攻。

    半個時辰后,蘇明畫被方遙一道劍氣打退,跪坐在地上,她趁機抬袖抹一把臉上的汗。

    自從上次宗門大比慘敗之后,她就再也沒這么酣暢淋漓地打過擂臺了。

    這樣痛快的感覺,讓她找回了自己以前練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