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妖王帶崽找上門 第69節(jié)
不肯承認(rèn)自己是冤大頭的席知月咬咬牙,反手將葫蘆收起來,梗著脖子道:“兩千又如何, 千金難買我喜歡。” “呵。” 席知南懶得管她,騎著小蜜蜂離開了她的院落。 …… 黃昏收攤, 杜寒山、景郁和阿正阿圓四人在雨花閣里點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一邊吃一邊分靈石。 “總共賣了九萬六千靈石, 五五分成, 這四萬八是你們的?!?/br> 杜寒山清點出一個儲物袋, 遞給倆崽崽,闊氣到連同袋子都直接送給他們了。 “四萬八千,我們?nèi)齻€人再分,是一人……” 阿圓掰著手指頭算。 “一萬六千靈石?!?/br> 景郁的嗓音難掩激動。 雖然他的手已經(jīng)刻陣酸到拿筷子都在抖,但這兩日賺得錢足頂?shù)蒙纤甑牡茏釉沦毫?,這也太值了! 景郁到現(xiàn)在還有一種做夢沒睡醒的感覺,這就是天降橫財嗎? 他決定一會兒就去找家煉器鋪子,就給他的劍來一份頂級奢華劍油打磨大保健套餐。 “啊,好多錢!” 倆崽崽摟抱著那一大袋子靈石,滿足地笑彎了眼,這下終于能滿足他們在靈石里打滾的愿望了。 “我這就準(zhǔn)備回宗了,真是感謝你們,給我?guī)土舜竺?,不然我這趟哪里還能賺到這么多錢,不賠個底掉就算不錯了?!?/br> 杜寒山言語之中滿是感激,有了這么多靈石,他未來數(shù)年都不用愁沒錢買煉器材料了。 “尤其是阿圓,提的那個卷發(fā)法子真是妙極了……” 杜寒山看著倆崽崽,覺得他們就像是兩個送財小童子。 “這事你得感謝我娘親。” 阿圓奶聲道,這一切商機(jī)的開始,都要歸功于:娘親不會編發(fā)。 “是,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向你娘親道謝?!倍藕饺炭〔唤馈?/br> “明日就是宗門大比了,杜兄沒有報名參選嗎,怎么急著今日就走?” 這合作大賺一筆后,景郁和杜寒山已然稱兄道弟起來,遂有此一問。 “這大比我就不參加了,我只會煉器不會打架,我這趟過來,單純是來賺錢的?!?/br> 杜寒山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參加大比的人無一不是各宗的天驕,他這一個無名小卒上了臺也是去送人頭。 他想到什么,格外提醒景郁:“這屆散修中,有一位名叫湯康的男修,實力很強,先前來過我宗踢館,連勝我宗數(shù)名親傳弟子,你們?nèi)粼诶夼_上對上他可要多加小心。” “好?!本坝裟涀×诉@個名字。 “阿正阿圓,你們以后有空可常來藏機(jī)閣,我請你們吃大餐。”杜寒山笑瞇瞇地對倆崽崽說。 “好呀,杜叔叔,”阿圓脫口而出后,連忙改口,“唔,杜哥哥……” — 宗門大比正式開場的那一日,春日燦爛,碧空如洗,繁花競開。 崔長老命人把其他峰的名貴花卉幾乎都移栽到主峰來了,每日命弟子用生長術(shù)照料,遠(yuǎn)遠(yuǎn)望去,整座山峰綠樹與繁花交映點綴,美不勝收。 各宗弟子齊聚主峰,更是聲勢浩大,人頭攢動。 在主峰中央的空地中,有一座寬約十丈的闊氣主擂臺,旁邊還有兩個稍小些的分擂臺。 圍繞著擂臺,已經(jīng)擺好了三圈矮腳桌案,最靠近擂臺的最佳觀賞位是給各大宗門的宗主、長老們坐的,其次再是掌門親傳弟子、長老親傳弟子、參選的弟子等等。 而最外一圈的看臺則只有條凳沒有桌案,是給普通的弟子和散修們的位置,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坐滿了修士。 這幾日,許多別宗弟子提前來到靈霄宗趁著熱鬧逛街玩樂,但各宗宗主平時事務(wù)繁多,有些門派宗主到了大比的當(dāng)天,才匆匆趕來。 譬如丹霞宗席宗主、萬法門萬宗主在大比開場的半柱香前,才姍姍來遲。 虞望丘坐在最上座的首位,正與其他宗主寒暄時,視線無意間掃過弟子席位和遠(yuǎn)處看臺。目光一頓,心下疑惑,怎么這么多弟子都變成卷發(fā)了?就連他那可愛的小徒孫,怎么也成卷毛了? 方遙坐在僅次于各宗主的觀看位,倆崽崽自然被安排和她在一桌,左右兩邊是蘇明畫和景郁。 自從前日,阿圓頂著滿頭卷發(fā)回來,倆崽崽就給方遙如實交代了,他們和杜寒山在賣卷發(fā)器。 然而今日,方遙看著看臺席中遍地的卷毛,十個女弟子里至少有八個都燙著卷發(fā),沒想到他們的生意竟做得這般紅火? 就連坐在他們擂臺對面的祝雯月,劉海都微微帶著卷曲的弧度,和之前在順梁的發(fā)型很不一樣,顯然也是用了卷發(fā)器的結(jié)果。 “三師叔,這個卷發(fā)器給你,我們特意給你留了一個?!?/br> 阿圓從儲物袋里掏出最后一個南瓜,悄悄塞給旁邊的蘇明畫。 蘇明畫知道小師弟和倆崽崽這兩日擺攤賣卷發(fā)器,賺了不少靈石,但她又不會刻陣,這靈石她委實也賺不上。 蘇明畫接過卷發(fā)器,眼中帶笑:“還算有良心,能想著我。” 眾人等待宗門大比開場前的間隙,少不得閑聊八卦。 方遙作為每次百宗大比的種子選手,只干坐在那兒便引人注目,何況這回她身邊多了阿正、阿圓這兩個面容相似的幼崽,更加惹得別宗弟子們投來好奇的眼神。 “那倆孩子是誰?怎么坐在方遙的旁邊?” “你還沒聽過那傳言嗎,是她的兒女?!?/br> “什么時候的事?方遙不是還沒成婚呢嗎?” “聽說是她早些年與一個凡人相好,欠下的風(fēng)流債?!?/br> “這么勁爆?那孩子她爹呢?” “不知,這畢竟是百宗大比,一個凡人也不好露面吧。” “……” 袁成秀聽著身后看臺席間飄來的閑言碎語,心里有些煩躁。 他爹前日同他說,已經(jīng)與凌霄宗主提了聯(lián)姻之事,但虞宗主并未當(dāng)場答應(yīng),只說要看方遙自己的意思,等大比之后再商議。 袁成秀看了眼對面席間,正低頭和倆孩子說話的方遙,心下惴惴。 自古聯(lián)姻都是遵父母之命,虞望丘相當(dāng)于方遙的半個父親,這事若是虞望丘答應(yīng),就已經(jīng)成了大半。 若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他還有什么戲? 阿正發(fā)現(xiàn)了上座的虞望丘正在和一群上了年紀(jì)的老爺爺們相談甚歡,問方遙:“娘親,我們?yōu)槭裁床缓蛶熥鏍敔斪谝黄穑俊?/br> 倆崽崽挺久沒見過虞望丘了,方遙這位置已經(jīng)算離主位最近的弟子席位,但是放眼望去,還是離他們好遠(yuǎn)。 “呃……” 方遙正在琢磨怎么和他們解釋,阿圓歪頭思索片刻,想到什么一敲掌心,對哥哥說:“我知道,因為爺爺們年紀(jì)大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所以要坐在前面,我們年紀(jì)小,眼睛好使,所以坐在后面?!?/br> “唔,原來是這樣?!卑⒄耆帕薽eimei的解釋。 “……” 方遙無聲默認(rèn),這個答案好像比她的解釋,更容易他們理解。 與此同時,坐在虞望丘身邊的衍月宗宗主也有點如坐針氈。 他看了看坐在周圍的幾位宗主。 靈霄宗、金陽宗、丹霞宗、萬法門、藏機(jī)閣、絕音宗……各個都是能在仙盟里說得上話的人物。 自打他遭逢意外經(jīng)脈受損,修為停滯在大乘初期無法精進(jìn)后,衍月宗便一落千丈,如今只是個門下弟子不足百人的小門派,何德何能跟這些大宗掌門坐在一起? 甚至在小弟子引路帶他在虞望丘旁邊坐下時,一度以為是排錯了座位。 虞望丘看出他的不自然,熱情地同他攀談敘舊,言語間對他門下弟子及時救助守拙,并將其送回靈霄宗之事甚是感激。 原來是這個緣故…… “虞宗主客氣了,此事實乃舉手之勞?!毖茉伦谧谥魇軐櫲趔@道。 當(dāng)時他門下弟子發(fā)現(xiàn)守拙奄奄一息昏倒在城郊,身上的傷口一看便是妖族所為,第一時間就把他帶回了宗里醫(yī)治,當(dāng)時也并不知曉他是哪家宗門,后來通過他隨身攜帶的萬鈞劍,衍月宗主才認(rèn)出他是靈霄宗的弟子。 其實無論對方是哪宗修士,衍月宗主都會及時相救,畢竟在面對妖族、幽冥信徒這種異類時,人修自然而然地就會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 “您這舉手之勞,卻實打?qū)嵉厥蔷任业茏右幻?,我靈霄宗無以為報,以后貴宗若遇到什么困難,盡可向我宗開口。” 虞望丘親口許下允諾。 二人相談間,大比已經(jīng)順理成章地開始,有位絕音宗的弟子迫不及待地第一個登上擂臺,詢問在場弟子有誰愿意與他做對手。 宗門大比采用的是自由打擂的方式,只要境界相差不大,雙方自愿,便能自由成為對手,一直打到無人敢上臺挑戰(zhàn)擂主,最后站在擂臺上之人,便是魁首贏家。 這樣的打擂方式自然是先上場的吃虧,往往有實力的弟子都是后面壓軸出場。 但先上臺也有先上臺的好處,前面的人實力都弱,先上臺尚有可能贏上兩局,而到了后面,站在擂臺上的人實力越來越強,此時再上臺,很可能就被人一招秒殺,連露臉的機(jī)會都沒有。 宗門大比辦了這么些年,眾人都深諳這個道理。 所以那位先登臺的絕音宗弟子,修為只是金丹初期,先上來試試深淺。 靈霄宗這次是承辦大比的東道主,這第一場擂臺,自然是由靈霄宗弟子應(yīng)戰(zhàn)最好。 “我來!” 一道穿著靈霄宗道服的身影落在擂臺上,方遙抬眸一看,居然是辛子柏。 蘇明畫和景郁同是金丹境,方才有點想下場的沖動,沒想到竟被他搶了先。 辛子柏的小算盤打得很精,他自知自己的劍道水準(zhǔn)根本比不過景郁、蘇明畫等人,早點上場更保險,能打贏一兩場,在各宗掌門面前出出風(fēng)頭,就已足夠。 無人喊開始,辛子柏和那位絕音宗弟子互相施了一禮后,便開始對打了起來。 那位絕音宗弟子的武器是把琴,能擾人心智,他一邊彈琴一邊和辛子柏拉開距離,辛子柏那邊的劍花挽得叫人眼花繚亂,但一通輸出下來,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倆人在擂臺上你跑我追地放風(fēng)箏。 看得人直打哈欠。 一炷香之后,辛子柏以半招險勝。 絕音宗弟子認(rèn)輸下臺后,又有一個萬法門的弟子站了出來,同辛子柏在臺上較量起來。 “你們猜辛子柏還能在擂臺上站多久?”蘇明畫一邊嗑瓜子,一邊閑閑地問景郁和方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