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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妖王帶崽找上門 第120節(jié)

    謝聽剎那間險些冷凝的血液,又恢復了流動。

    她沒走,她只是關緊了門。謝聽緊張地捏住被角。

    “謝聽,是我拿錯了藥,害得你如此……”

    一向清淡沉著的女聲此時尾音愧疚輕顫,響在他耳畔。

    謝聽感覺到一縷若有似無的幽香縈繞傾近,像是冬日紅梅抖落的雪香,手中攥著的被角被抽走,一只微涼柔軟的手穿過他的指縫,與他十指交握,無措的嗓音里又帶著一絲堅定。

    “我不會讓你死的?!?/br>
    ……

    【??作者有話說】

    :謝聽,你可別太s了。

    ——

    第79章 丟失的那三年(五)

    ◎拉她下泥潭。◎

    謝聽仰躺在床榻上, 他一向愛惜姿容儀態(tài),此時因為輾轉反側,綢緞似地墨發(fā)散亂地癱在身下,寬松的衣襟下墜, 露出一截冷□□致的鎖骨, 幾滴薄汗覆在滾動的喉結處, 狹長的雙眸微闔, 因脹痛而瀲滟的水光幾欲滴落。

    被角更是被他揉攥得不成樣子。

    而當他手中的被角被抽走后,薄被滑落掉在地上,身上繼而又被另一種溫熱所覆蓋。

    他感覺到微涼柔軟的指腹,帶著些許力度, 擦過他眼尾濕潤的淚痣。

    “別哭, 等下就不難受了……”

    方遙近乎呢喃地安慰他, 可她也從未經歷過這種事, 難免手忙腳亂,不得章法, 慌亂生澀。

    在她找到關竅處時,謝聽的額頭沁出細汗,青筋暴起,渾身酥麻,脊背繃如弓箭, 無處借力,只好五指抓著身下絮褥, 指節(jié)幾乎變形。

    他情難自抑, 喉頭哽出一絲啜泣似的嗚咽。

    “嗚……阿遙。”

    謝聽視線上抬, 恍如做夢般看著眼前的美景。

    在暗沉無光的屋內, 她似一輪皎皎明月, 瑩潤奪目,風月半掩。她緩緩閉上清冷的眼眸,面頰染上了點點潮紅,難為情地抵咬著唇瓣,被他誘騙著,一點點墜落泥潭。

    “別,別動。”

    方遙只想盡快為他解藥,牙關緊抵,沉氣撐在他腰際的手臂不住顫抖。

    腦袋拉鋸般的鈍痛,她感覺自己仿佛被驚雷劈中的樹,又像脫水的魚。

    她的清醒、她的理智在這一刻,仿佛一面脆弱的鏡子被鐵錘一下鑿出裂痕,盡數破碎。

    周遭濃重的暗色更如一層層柔韌的網,密不透風地將她攏住,逃脫不得。

    方遙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也誤服了刺鱗果,為什么她的心燒得這么燙,幾乎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

    不消多時,方遙整個人酸軟如綿。

    而在她因脫力而后仰倒去時,她的后背被人伸手托住,同時從掌握主動權的那方,被反制身下。

    謝聽墨發(fā)順垂下來,落在她的耳后,與她同樣烏黑的青絲纏繞交織在一起,難分你我。

    “阿遙,讓我來吧……”謝聽的嗓音仿佛砂礫磨礪,連聲線都透著guntang。

    不知過了多久,方遙睜開汗涔涔的眼皮,恍惚間看到從門縫里透出來的曦光逐漸變盛,又逐漸變暗。

    似是從清晨到了晌午,又從晌午到了晚上。

    謝聽的手心、額頭和呼出來的熱氣依舊灼熱發(fā)燙,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似乎有些無休無止的意思。

    一只寬大的手掌托著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拂弄雪枝紅梅。狐族在這方面很有無師自通的技巧,每輕動一下,她就忍不住隨之戰(zhàn)栗,仿佛被拿捏住最柔嫩的命門。

    他的手潔白修長,骨節(jié)漂亮,此時更是靈活輕巧,簡直要命。

    “藥效……還沒有解嗎……?”方遙眉眼濕潤,眸光泛淚,淪陷沉溺之中,隱隱還惦記著他藥性未解的事。

    “好像,還沒有?!?/br>
    身后的男人低啞著嗓子,動作緩重有度,謊話信手拈來。

    她頸后白嫩的軟rou被他叼在口中,泛著水光的薄唇緊貼,牙尖輕輕研磨,無可抑制地一點點暴露妖族野性。

    他美夢成真,近乎一刻都不想與她分離,只想拉著她一起沉墜海底。

    看著她清寒的眉眼,如雪山消融般一點點軟化,看著珠玉無暇的她寸寸沾染上屬于自己的氣息,謝聽胸膛震動,耽溺沉陷,無法自拔,早已沒了理智那種東西,攀升到極點時,他眼尾赤紅,幾度差點藏不住尾巴。

    這藥可能永遠都解不掉了,他想。

    ……

    方遙睡醒睜開眼時,她正枕在某人的懷中,屋子里悶熱潮濕,氣息濃烈,滿室荒唐。

    她扶著昏沉的額頭起身,瞥見從門縫里再度透出來曦光,不敢相信,從她為他解藥,居然整整過去了一天一夜……

    她方一動作,摟在她腰際的手臂動了動,似乎驚醒了身側的男人。

    方遙生怕再延續(xù)昨日那脫韁的荒唐,撐著酥軟的雙腿,赤腳下榻,拾起地上的衣物匆忙披上,落荒而逃。

    ……

    方遙連著兩日,悶在自己的屋里沒有出門,更沒有搭理那個不分晝夜的禽獸。

    她腰酸得快要斷掉,有些地方更是斑駁得不能看。

    他那哪里像是染了風寒又中了毒的人,吃干抹凈還不算,就差把她拆骨扒皮了。

    方遙更在反思自己,她為什么會縱容他至此??明明只是一場解藥之舉,為何會那般放肆激烈到,如同開閘放洪收不住的地步。

    這和她認知的自己有些不同……

    她需要靜一靜。

    夜幕初合時,謝聽來給她送晚飯,敲開了門,方遙淡聲說了句“謝謝”,接過飯菜,反手正把房門給關上,被后者眼疾手快地抵住。

    “阿遙,我想跟你聊一聊……”月色之下,謝聽凝看著她的眸光閃動,期期艾艾道。

    她已經兩天沒理自己了,謝聽知道自己過了頭,這兩日給她端茶送飯,沒來糾纏擾她清凈,給她足夠冷靜的時間。

    但再這樣下去,他有些心慌。

    方遙沒讓他進來,轉身把手里的飯菜放進屋里的桌上,堵站在門口,挑眉道:“你說吧。”

    謝聽看了看她屋里搖曳的燭光,語氣低惆卑微:“能不能讓我進去?外面冷……”

    觀他那晚龍精虎猛的樣子,方遙猜測他的風寒早已靠發(fā)汗好了,不過秋末的夜晚確實很冷,方遙瞧他穿得單薄,遲疑片刻,終是松開了抵門的手。

    方遙在桌邊坐下,謝聽沒敢坐,在她抬眸看來時,猶豫又心虛地低聲開口問:“阿遙,你那……還酸不酸?疼不疼?”

    “……”

    方遙想到什么,耳根迅速驟紅,片刻后,倏地起身:“你還是出去吧。”

    謝聽還沒說兩句,就要被趕出門,連忙牽住了她的手,迫切解釋:“對不起阿遙,我前日太過高興激動,是不是真的讓你不舒服了?”

    ……不舒服?

    方遙紅著臉垂眸,認真回憶,她那日好像也沒有開口叫停過……

    但這才讓她感覺可怕,她明明不是重欲的人,怎么落到他手里,就像變了樣子。

    謝聽見她不言不語,心下更慌:“阿遙,我真的好喜歡你,就算沒有誤服那碗湯藥,那晚也是我夙愿得償……你不要不理我好么?”

    ……喜歡?

    方遙斂眉,那一晚,他似乎也說過心悅自己的話。

    “我有點亂,你讓我想想,我當時只是想幫你解藥……”她咬唇遲疑道。

    后面愈演愈烈的樣子,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和掌控,現(xiàn)在想起來,方遙還覺得臉頰微微發(fā)燙。

    她不確定她身體的不拒絕,是不是也是喜歡?

    謝聽望著她閃爍不定的茫然神色,掌心攥著她手腕,問了她一個問題:“阿遙,假如誤服湯藥的不是我,換成是別人,你還會替他解藥么?”

    方遙聞言一愣,隨之設想若是換做其他人,來找謝聽看病,結果被她端來不小心摻了刺鱗果的藥,她會怎么辦?

    答案幾乎脫口而出。

    她絕對不可能為旁人解藥!

    旁人與她何干,她的無心之失不至于讓她搭上清白,那人若是不得解法會死,那就讓他死吧。

    這瞬間,方遙好像有些明白了,謝聽對她而言是特殊的。

    “我……不會?!?/br>
    方遙給出答案,一抬眸就對上謝聽微瞇閃動的眉眼,眸光繾綣勾人,燭火在他的眼底跳動,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別有意味。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湊近輕聲道:“阿遙,如果你只是不喜歡我的……某些癖好,以后你在上……”

    方遙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在上?

    熟悉溫熱的氣息便已侵近,她的唇瓣被咬住,靈巧的舌尖頂開她微閉的貝齒,勾住她的香舌吮吸攪弄,綿長的深吻。

    而當她抬起的雙手沒有推開他,而是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脖子時。

    方遙才意識到……她完了。

    這個人實在是,讓她有些上癮。

    方遙都不知道是怎么被他帶到竹榻邊的,忽明忽暗跳動的燭光,在雪白的墻上照映出兩道起伏的身影。

    洶涌的浪潮不間斷地拍打,她的理智再次被輕而易舉地沖潰。

    浮沉的渾噩中,她聽到男人似乎在耳邊沙啞地說了一句。

    “阿遙,我們成婚吧?!?/br>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