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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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澤只是笑,隨手又駕輕就熟地?fù)u出五個六,一挑眉道:“其實很簡單的,唯手熟爾?!?/br> 他們這廂玩得正熱鬧,一旁的段景曜卻宛如幽靈般游離在外。 四周模糊的人影忽遠(yuǎn)忽近,閃爍的燈光在失焦的視野內(nèi)散成點點光斑,段景曜有些搖搖欲墜,同時又感覺身上仿佛有火在燒。 灼熱感從下腹蔓延至全身,連喝了幾杯冰水都無濟于事,段景曜隱約察覺出了什么,皺著眉站起身,踉蹌著腳步朝洗手間走去。 他前腳進去,后腳便有人跟了上來,正是剛才011卡座那個給他送酒的年輕男人。 喬澤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段景曜有點不對勁了。 但他只以為是對方酒量不行,可能是喝醉了,打算等結(jié)束后親自送段景曜回去,反正他們也剛好住同一棟公寓,順路。 他一邊玩骰子,一邊還拿余光瞥著段景曜的狀況。 心想如果段景曜實在撐不下去,他就先送他回去好了。 說到底,他今天只是為了和段景曜好好告別,才答應(yīng)來赴約的。 段景曜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喬澤的注意力就都到了他身上。 見他往洗手間的方向去,怕他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便和旁邊的人說了聲抱歉,放下骰盅落下幾步跟了上去。 “別碰我……走開!” 段景曜抗拒的聲音從洗手間里傳出來,還有另一個更細(xì)的年輕男聲道:“帥哥,你剛才不是喝過我的酒了嗎?來玩玩兒嘛……” 喬澤臉色一變,連忙沖進去:“你干什么?放開他!” 段景曜正滿臉通紅地和一個脂粉氣濃重的小0拉扯,喬澤上去就把他從對方手上搶了過來,那人還不服氣:“喂,先來后到懂不懂?” “先來后到?”喬澤斜睨了那小0一眼,哼一聲道:“他是我男朋友,你說是誰先來的?” 段景曜迷糊中分辨出扶著自己的人是喬澤,剛才被別人觸碰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惡心感退去,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種妥帖的安全感,終于放心了似的把體重交付給喬澤,整個人都靠在了對方身上。 喬澤有些吃力地扶住段景曜,兩人親密地半抱在一起,倒真像極了一對情侶。 小0將信將疑,仍然不想放棄,喬澤又瞪他一眼:“就憑你,想和我搶男人?” “要不然我們打一架,打贏的進局子,打輸?shù)倪M醫(yī)院,來嗎?” 喬澤說著,單手活動了一下手腕,骨骼發(fā)出咯咯的聲響,握成拳頭的手背鼓起青筋。 “算了,今天就便宜你了……可惜了我的西班牙大蒼蠅,嘖?!?/br> 那人看他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小聲嘀咕了一句什么,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喬澤和段景曜兩個人在洗手間里,喬澤攙著段景曜走到洗手臺前,鞠了捧涼水往段景曜臉上灑,邊灑水邊問:“小師弟,還醒著么?” 段景曜被冰涼的水刺激得清醒了一瞬,他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朦朧的視線重新聚焦,忽然想起喬澤好像也是gay。 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推開喬澤道:“你離我遠(yuǎn)點,唔……誰是你男朋友,我才不是!” 他一離開喬澤的攙扶,腳步就搖搖晃晃起來,喬澤心說這是真醉得不輕,無奈地附和道:“對對對,你不是,你不是行了吧?” 說著又上前去試圖扶住段景曜的胳膊,好讓他站穩(wěn)。 段景曜這才滿意了,不再抗拒喬澤的靠近。 喬澤重新扶好他,半架著他準(zhǔn)備往外走,剛走出兩步就發(fā)覺不對:“你身上怎么這么燙?” “嗯……好難受,好熱……”段景曜喉嚨里發(fā)出含混低啞的呻吟,手開始不受控制地解衣服,甚至還想脫褲子。 喬澤眼疾手快地按住他解褲鏈的手,感受到掌下灼熱的溫度,終于發(fā)現(xiàn)了癥結(jié)所在。 糟糕,剛才那家伙估計給段景曜下藥了! 在心里暗罵了句臟話,喬澤當(dāng)機立斷道:“走,我?guī)闳メt(yī)院?!?/br> “不、不能去醫(yī)院……”那也太丟臉了,段景曜不肯配合,又掙扎著推開喬澤。 兩人推拉間碰開了廁所隔間的門,一下子一起撞了進去。 …… …… 喬澤喘息著,轉(zhuǎn)身靠在墻上緩了緩,而后瞇起眼睛看向呆愣愣的段景曜,沙啞著嗓子開口道:“回去再繼續(xù)?” 段景曜已經(jīng)清醒了一半,可是看著這樣的喬澤,那股剛發(fā)泄出來的燥熱竟又一次卷土重來,甚至比之前燒得更旺盛,讓他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喬澤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沒醒過神來,無奈地嘆一口氣,隨手扯了旁邊的卷紙擦干凈手,又拿紙去幫段景曜擦拭。 段景曜站在原地,僵硬地任由喬澤擺弄,末了還是喬澤替他拉上褲子,牽起他的手,打開隔間的門往外走。 在洗手臺前洗手的路人從鏡子里看見他們兩人從同一個廁所隔間出來,面上露出心照不宣的促狹笑意,還朝他們吹了聲口哨。 段景曜臉色漲紅,喬澤還像沒事人似的,回敬了那人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拉著段景曜加快腳步,從后門離開了夜店。 喬澤熟門熟路地打車回到段景曜住的公寓,兩人一路牽著手進了電梯。 按鍵之前,喬澤問:“你住多少樓?” 段景曜手心發(fā)燙,機械地報出一個數(shù)字。 原來就在陸承彥樓下兩層,喬澤心下了然,按下31層的按鈕,又安撫似的捏了捏段景曜的手背。 電梯很快上行。 段景曜想到之后可能會發(fā)生什么,心跳不由更加劇烈,心臟一下一下重重鼓動,仿佛要從胸腔中躍出。 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他已經(jīng)無暇去思考,直覺和本能推動著他跟上喬澤往前走。 他曾經(jīng)堅定了二十年的性取向,在這一刻忽然開始動搖。 一關(guān)上公寓的房門,段景曜就像想要確定什么一樣,抱住喬澤猛然吻上了他的雙唇。 段景曜親得太過用力,牙齒磕碰到喬澤的嘴唇,弄得喬澤有些刺痛。 喬澤輕撫他的后背,引導(dǎo)一般放慢了節(jié)奏回應(yīng)他的吻,段景曜漸漸被安撫下來,唇舌交纏間也帶上了纏綿的味道。 兩個人一面擁吻,一面脫去礙事的衣物,摟抱著對方往臥室的方向挪去。 喬澤剛把褲子脫下來,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鈴聲。 他勉強分出一絲注意力,摸索著掏出震動的手機,用余光瞥了屏幕一眼。 看清上面來電顯示的“老板”兩個字,喬澤頓時動作一僵。 第12章 “等等……” 喬澤手抵在段景曜赤裸的胸膛上,將他推開一點距離,試圖提起脫到腿彎的褲子,到一旁去接電話。 然而段景曜已經(jīng)箭在弦上,哪里還能再等。 他眼睛通紅,抿著唇拉住喬澤的手腕,也不管對方手里還拿著手機,便又重新將他擁入懷中。 喬澤的力氣沒段景曜大,褲子也還沒能提上來,一個踉蹌就差點把手機脫手摔出去。 還好他最后用兩根手指險險捏住了屏幕下端,只是那個來自老板的電話就不幸地被掛斷了。 段景曜緊緊抱著他,還在像大型犬一樣熱烈而笨拙地舔吻他的嘴唇和臉頰。 喬澤生無可戀地嘆一口氣,把褲子徹底脫在地上,手機也扔在衣服堆里,和段景曜一起倒在了臥室的大床上。 罷了罷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至于陸承彥那邊,明天再找借口糊弄過去。 老板寬宏大量,應(yīng)該不會怪他吧? 喬澤先是被段景曜壓在身下,毫無章法地胡亂啃了一通,而后終于忍不住翻身騎在對方腰間。 按住青年泛紅的結(jié)實胸膛,低頭啞聲問:“小師弟,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段景曜也不知道是醉著還是醒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喬澤,悶悶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喬澤……” 很好,還沒有把他認(rèn)成別的什么人,勉強可以一睡。 但喬澤可不想血流成河,看段景曜這樣子也不像有經(jīng)驗的,還得要他來教一教。 …… …… …… 喬澤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都像被泥頭車碾過一樣酸痛。 太陽xue一跳一跳的疼,是一種宿醉后的脹痛,四肢和腰部都酸軟無力,可見昨晚有多瘋狂。 他一轉(zhuǎn)過臉,就看見段景曜近在咫尺的睡顏。 青年只有眼下有些睡眠不足的淺淡青黑,皮膚和五官隔著這樣近的距離也毫無瑕疵,此時睡得正熟,呼吸均勻平穩(wěn),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只要想到昨天自己干了什么,喬澤就止不住眼前一陣發(fā)黑。 他是喝不醉的,或者說他的“喝醉”和別人不一樣。 喬澤清晰地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乃至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像被高清攝像頭記錄下來一樣在他腦海中回放,讓他尷尬得腳趾蜷縮。 他昨天確實是清醒的,但也不完全“清醒”,在解放天性后做出一些平常絕不會做的事,事后不免追悔莫及。 喬澤為自己和段景曜默哀了一秒鐘,小心翼翼地從他懷里挪移出去,塞了個枕頭讓他抱著,以免把他弄醒。 而后做賊一般踮著腳尖溜出臥室,一路撿起散落滿地的衣服褲子,顧不上清理就原樣穿上身,只想火速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 溜到一半,又覺得太不負(fù)責(zé)任,心里天人交戰(zhàn),斗爭了八百回合后,決定先上樓借陸承彥的寶地?fù)Q件衣服洗個澡,冷靜冷靜再回來面對段景曜。 時間已近中午,陸老板這時候一般在公司,喬澤心安理得地上到頂層,正要按門上的指紋鎖,那扇門便被從里面推開了。 喬澤下意識后退一步,從公寓里走出來的人卻不是陸承彥,而是一個他叫不上名字但很眼熟的小明星。 小明星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漂亮臉蛋,唇紅齒白,腰細(xì)腿長,十分養(yǎng)眼。 喬澤始終想不起他的名字,忍不住盯著他多看了兩眼。 那小明星皺起眉頭,露出嫌惡又疑惑的表情:“你是?” 沒等喬澤自信地說出“鐘點工”三個字,他便推開喬澤,試圖關(guān)門:“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這小區(qū)的安保不行啊……” 喬澤手腳發(fā)軟,只是沒用什么力氣的一推,他就踉蹌著摔倒在地,磕出一聲悶響,還扯到股間的某處,下意識捂住屁股發(fā)出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