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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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要把導(dǎo)演椅讓給喬澤。 “這是導(dǎo)演才能坐的,我不能坐。” 除了導(dǎo)演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坐導(dǎo)演椅,這是劇組里不成文的規(guī)矩,喬澤連忙擺手推辭。 “我的組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 秦煊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面上笑意溫和,帶著些玩笑的口吻,卻不容他拒絕:“我這把椅子,坐起來怎么也比小馬扎舒服吧?提前體驗一下,萬一以后也有機會做導(dǎo)演呢。” 喬澤暈乎乎地被秦煊按在柔軟舒適的靠背椅里,腳下像踩了棉花一樣,莫名有些飄飄然。 又聽對方問:“想喝奶茶么?” “不用了秦導(dǎo)……” 喬澤更加不好意思,秦煊輕笑道:“今天第一天開工,我請全劇組喝,你想喝什么口味?” 如果是這樣,那倒還可以。喬澤仰起臉,眨了眨眼睛,小聲說:“奧利奧蛋糕奶茶,全糖,多加一份蛋糕?!?/br> “喜歡甜食?”秦煊順口問。 喬澤老實地點頭。 只是甜食不能吃太多,吃了就得運動,他可是很注重身材管理的。 秦煊沒再多問,果真叫來生活制片給全組訂奶茶。 看到喬澤坐在導(dǎo)演椅上,生活制片眼神訝異,但導(dǎo)演都沒有意見,她也不好多嘴什么,記下要點的東西和份數(shù)就去聯(lián)系奶茶店了。 接下來的幾場戲都拍得很順利,休息時間,秦煊給大家點的奶茶到了。 眾人歡呼著感謝秦導(dǎo),人手一杯奶茶,一時間空氣里都彌漫著甜味。 一整天的拍攝結(jié)束后,生活制片還推來了一輛餐車,說是秦導(dǎo)又給大家準(zhǔn)備了甜點。 奶茶甜品之類的小福利,哪怕是買劇組一兩百人的份,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卻很收買人心。 喬澤顯然屬于已經(jīng)被收買的那一撥,心懷感恩地坐在秦煊的椅子上,捧著小蛋糕吃得腮幫子鼓鼓。 秦煊和副導(dǎo)、攝影在看監(jiān)視器的回放,看完后讓錄音去補錄了幾個環(huán)境音,第一天便算是正式收工。 他回頭看向喬澤,青年正埋頭吃得認(rèn)真,秀氣的鼻尖沾了一點奶油,鼓起的臉頰活像只小倉鼠。 秦煊眼底帶笑,旁邊兩個老友對視一眼,遞給他一個促狹的眼神。 喬澤沒注意到他們的互動,剛把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他忽然感覺鼻尖一癢,男人溫?zé)岬闹父狗鬟^皮膚,喬澤抬頭,便看見秦煊正望著他笑。 “沾到奶油了?!鼻仂勇暰€低沉,喬澤臉上一紅,唰地站起身,恰好手機震動,不知道是誰給他打電話。 “秦老師,我、我接個電話?!?/br> 喬澤怪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段景曜,趕緊捂住屏幕,躲到一邊去接。 秦煊看著他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深邃的眼眸微瞇,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單純可愛,是他最喜歡的類型,這兩個月除了拍戲外,也算是有個好玩的挑戰(zhàn)了。 -------------------- 最初的秦導(dǎo):他真好玩,后來的秦導(dǎo):他玩我! 第20章 喬澤趕回劇組下榻的酒店,剛敲開房門,就被段景曜一把拉了進去,捉住手腕推到墻邊。 段景曜先前在電話里催他回來時就語氣不善,現(xiàn)在也是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樣子,黑沉沉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盯著喬澤,聲音冷凝:“我還以為你在片場生了根,不想回來了呢?!?/br> 喬澤僵著脖子,被段景曜抵在墻上,整個人都被罩在對方高大身形的陰影里,有些不明所以。 但管他三七二十一,喬澤只管先道歉:“對不起啊,都怪我動作太慢……下次肯定不會了。” 他這套話術(shù)已經(jīng)非常熟練,放軟了語調(diào),極有求生欲地睜大眼睛,黝黑的瞳仁濕漉漉的,朝段景曜擠出一個誠懇的表情。 段景曜與他視線相觸,目光閃爍,停頓片刻,最終哼了一聲,總算松開手。 問他道:“秦煊摸你的臉干什么?” 喬澤眼神更加無辜,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怎么一回事:“沒干什么呀,我吃蛋糕,奶油弄到臉上了,秦老師只是順手幫我擦掉而已?!?/br> “呵,都改口叫秦老師了?!倍尉瓣渍Z氣更加古怪,喬澤總感覺他話里冒著股酸味。 可是娛樂圈里尊稱別人一句老師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風(fēng)氣從何而來,但上到導(dǎo)演下到場工,都能叫做“某某老師”。 更遑論秦煊本來就是前輩,又對他多有照顧指點,不管是資歷還是能力,都當(dāng)?shù)闷鹄蠋煻帧?/br> 其實要是段景曜想的話,喬澤也不是不能叫他一聲“段老師”。 只是圈里論資排輩,理論上來說,喬澤是他的師兄,真這樣稱呼,便難免帶些調(diào)侃意味了。 喬澤想了想,還是解釋道:“秦老師是魏老師的研究生同學(xué),是長輩,我本來就該叫他老師呀。” 段景曜薄唇微抿,沒再說什么,似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 他轉(zhuǎn)身到沙發(fā)邊坐下,拿起茶幾上攤開的劇本,神情專注地繼續(xù)看下去,把喬澤晾在了一旁。 喬澤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叫回來,真到了面前卻又什么都不做,難道是擺著當(dāng)吉祥物嗎? 喬澤也懶得琢磨太多,見段景曜像是沉浸在劇本里,大概已經(jīng)把他給忘了,便自覺地不再發(fā)出聲音打擾對方,躡手躡腳地準(zhǔn)備開溜。 手才剛放在門把手上,段景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要去哪兒?” 喬澤腦子轉(zhuǎn)得還算快,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給自己的溜號找補道:“我下去拿睡衣?!?/br> 果然,段景曜又是想要他留宿的意思,嗯一聲道:“動作快點,別被人看見。” 喬澤應(yīng)了下來,回自己房間拿上睡衣、內(nèi)褲和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順便從背包里摸出一盒三只裝的安全套,原路返回樓上。 酒店里雖然也有這玩意兒,但客房里的東西一旦用了,前臺結(jié)總賬的時候就會知道,這種低級錯誤,喬澤肯定是不會犯的。 至于他包里為什么隨時裝著安全套,主要是業(yè)內(nèi)傳說帶這東西能“吸金”,圖個諧音吉利而已,而且萬一有緊急情況,也是有備而無患。 比如現(xiàn)在,不就能用上了嗎。 段景曜仍在讀劇本,一邊看一邊時不時往上面寫筆記。 顏色和新舊不一的字跡填滿了空白處,本子都被翻得卷了邊,看得出十分用心。 喬澤最欣賞的就是他這一點,哪怕長了一張得天獨厚的臉,被祖師爺追著喂飯吃,也還是肯下苦功鉆研演技,對待表演和觀眾都足夠炙熱真誠。 這樣好的天資和心性,再加上雄厚的資本保駕護航,想不大紅大紫都難。 這么想來,能跟這樣的明日之星做一回“劇組夫妻”,還怪榮幸的。 喬澤一邊洗澡,一邊滿腦子跑火車,心態(tài)可謂極其樂觀。 等他洗完澡出來,段景曜終于放下了劇本。 望著對方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睛,喬澤已經(jīng)做好了某種心理建設(shè),正準(zhǔn)備主動上前,便聽見一陣敲門聲。 段景曜看他一眼,作勢要去開門,喬澤心里一緊,趕忙又躲回浴室里。 隔了一會兒,外面段景曜的聲音道:“出來吧?!?/br> 喬澤這才重新出來,而后便看見茶幾上依次擺開的精致甜品。 提拉米蘇、巧克力慕斯、黑森林蛋糕、芒果千層……分量雖然都不大,但加起來就是熱量炸彈,也是對喬澤巨大的誘惑。 “過來?!?/br> 段景曜招呼他過去,喬澤沒出息地舔了舔嘴唇,走到對方身旁坐下。 他把包裝里的小勺子拆出來,獻殷勤似的遞給段景曜。 段景曜沒接,只是平靜地看著喬澤。 喬澤心思一轉(zhuǎn)彎,覺得自己仿佛懂了他的弦外之音,立即拿勺子挖了一小塊提拉米蘇,喂到段景曜嘴邊。 段景曜皺起眉,似是猶豫了一瞬,又似乎沒有,竟當(dāng)真張嘴就著喬澤的手吃下了這勺甜點。 他的配合給了喬澤鼓勵,更認(rèn)為自己是猜對了他的心思,喂完一勺又喂第二勺、第三勺,動作很是熟稔自然。 “咳?!倍尉瓣走B著吃下去好幾口甜得發(fā)膩的點心,別過臉輕咳了一聲,臉上微紅,“我要保持體重,剩下的你吃吧?!?/br> 說著便又伸手去拿劇本,再次翻開看了起來。 這句話宛如天籟之音,喬澤兩眼放光,由衷地彎起眼睛笑道:“謝謝。” 跟組那么辛苦,體力消耗大,放縱一次應(yīng)該也沒什么大礙,大不了之后多跑幾趟健身房。 喬澤很快就說服了自己,開始快樂地補充起糖分。 段景曜手中劇本攤開,視線卻沒落在紙上,而是瞥向身側(cè)低著頭認(rèn)真吃蛋糕的喬澤。 青年似乎很容易被滿足,一點小恩小惠就能哄得他高興,還只記吃不記打。 段景曜不禁想起從前,那時候喬澤隔三差五就來看他們班排練,每次來都要給他和班上的同學(xué)帶奶茶、蛋糕之類的小零食。 段景曜其實不愛吃這些東西,因此對這種示好也很遲鈍,此時才后知后覺地想,喬澤大概是真的很喜歡他,所以想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分享給他。 喬澤正埋頭苦吃,絲毫沒注意段景曜凝視的目光。 段景曜看了他半晌,忽然道:“奶油沾在嘴角了。” “嗯?” 喬澤剛想拿手背去擦,段景曜便傾身湊過來,在他唇畔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第21章 這個吻仿佛蜻蜓點水,只是一觸即離。 喬澤愣了一瞬,隨即感覺唇邊溫?zé)?,段景曜的舌尖在他嘴角輕輕舔了舔,留下一點濕潤的痕跡。 他們隔得實在太近了,喬澤能清楚地聽見不知是誰心跳加速的聲音,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 段景曜高挺的鼻尖蹭在他柔軟的臉頰上,兩人的眼睫幾乎快要湊到一起,喬澤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下一秒鐘,他主動拉住段景曜的衣領(lǐng),憑著感覺吻上了對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