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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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澤心里咯噔一聲,點開第一條新聞迅速瀏覽,眼睛驚訝得越睜越大,漆黑的眼珠睜圓了,難以置信似的又抬頭看陸承彥。 陸承彥仍是笑著,朝他點頭,坦然承認:“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br> “不可能。”喬澤連忙搖頭,斬釘截鐵道:“我不相信,陸總絕對不是那種人?!?/br> 要說殺人放火都還有點可能,畢竟陸承彥有時候看著還挺變態(tài)的,但偷稅漏稅肯定不至于,他連給自己這個半吊子鐘點工發(fā)工資都記得交稅,可比某些明星有自覺多了。 其他罪名喬澤也不太懂,不過就目前來看,陸承彥還好端端地待在酒店里,也沒真被抓進局子,說明其中肯定還有別的門道。 反正這種時候表忠心就對了,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和老板共患難才是好員工。 喬澤說得信誓旦旦,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陸承彥哧地一笑,問他:“那我是哪種人?” “就是……” 喬澤腦子里冒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形容詞,什么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之類的肯定不能說,思來想去,還是模模糊糊地發(fā)了張好人卡:“陸總……是個好人。” 陸承彥眼眸微瞇,眉宇間透出一股陰郁的神情,低低地笑了一聲:“我可不是什么好人?!?/br> 他用審視般的目光打量著喬澤,忽然問:“如果我真的違法犯罪了,你打算怎么辦?” 喬澤有些糾結(jié),理論上他應(yīng)該告訴老板,無論如何自己都會不離不棄,但這涉及到了底線問題,喬澤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這種事情上還是不能含糊。 他沉默許久,仿佛做了極大的讓步才艱難地作出決定,語氣頗為沉痛道:“我可以等你出來,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要再犯就好?!?/br> 陸承彥要是真進去了,按照經(jīng)濟犯罪的量刑標準,應(yīng)該也判不了幾年吧? 到時候他已經(jīng)研究生畢業(yè)參加工作,接濟一下落魄的舊情人還是沒問題的。 喬澤回答得越認真,陸承彥就越忍俊不禁,他難得開懷大笑,連胸腔都悶悶地震動起來,只覺得面前這人真是……有趣極了。 “過來?!?/br> 他笑著朝喬澤勾勾手,喬澤看他沒生氣,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聞言乖乖應(yīng)聲,放下手機,走到陸承彥身邊。 陸承彥把喬澤抱到懷里,低頭在他頸側(cè)深深呼吸,嗅到青年身上熟悉的淺淡牛奶香味,心情又愉悅了不少,啞聲問喬澤:“洗過澡了?” 喬澤也環(huán)抱住他的肩膀,溫熱的唇瓣貼在他耳邊,低聲道:“嗯……陸總要不要檢查?” 陸承彥笑意更深,一邊脫喬澤的衣服,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他的脖頸。 喬澤配合地任由男人擺弄,心里還在琢磨剛才順帶看到的另一則新聞。 歐陸影視突然“爆雷”,牽扯出一堆大瓜小瓜,整個娛樂圈都似經(jīng)歷了一次地震,首當其沖的便是近來與弘業(yè)系資本走得極近的秦煊。 第41章 “終于有人提秦煊了!一直不敢說怕被粉絲罵,他除了早年的文藝片能看之外,后面拍的全都是流水線爆米花電影,什么爛片都能幾十億票房,說不是洗錢我不信?!?/br> “不止是洗錢,偷稅漏稅、劈腿出軌、黃賭毒五毒俱全,指路爆料[圖片][圖片][鏈接]” “醒醒,又來活兒了@某稅務(wù)局@平安某陽[吃瓜.jpg]” 吃瓜群眾順著被扒出的鏈接點進去,赫然是自稱被秦煊欺騙感情的某前任男友的微博。 主頁里不僅有文筆頗好的小作文控訴,還有兩人“鐵證如山”的親密合照,照片上的秦煊比現(xiàn)在要年輕些,與近年來成熟儒雅的風格不同,英俊的眉宇間還帶著意氣風發(fā)、近乎輕狂的神色。 舊情人親自下場開撕,連帶著其他未經(jīng)證實的罪名也顯得真實起來。輿論風向一旦成型,便如同山呼海嘯,利益相關(guān)方尚在觀望中,趁勢蹭熱度的“知情人”已經(jīng)層出不窮。 某不知名十八線小明星聲稱秦煊曾經(jīng)想找他玩雙飛,而他堅貞不屈地拒絕了對方,因此被劇組換角。 他還提到當時在場的有另一個男生,似乎是秦煊的學生,看樣子被姓秦的pua得不輕,居然這樣都還要跟著對方,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熱搜上越來越熱鬧,也有還些沒跟上節(jié)奏的路人:“秦煊居然是gay?!” “秦煊好像是英國籍?是gay也正常,重點是出軌pua還有違法犯罪吧,這樣的人不封殺難道還要讓他繼續(xù)賺我們的錢嗎?@廣電總局” “帶英風評被害![狗頭.jpg]” 墻倒眾人推,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踩一腳,逐漸發(fā)展成只要為秦煊說話就會被圍攻。 這些人是水軍還是真正義路人尚不得而知,總之不過一夜之間,網(wǎng)絡(luò)上對秦煊的評價已經(jīng)天翻地覆。 秦煊的負面新聞完全蓋過陸承彥和陸氏相關(guān)詞條的熱度,成為了新的輿論風暴中心。 剛送審的電影直接被打了回來,以前的作品也被全網(wǎng)下架,即使平臺只是在規(guī)避風險,臨時避風頭,仍免不了被認為是實錘的佐證。 秦煊工作室的公關(guān)部門和法務(wù)從昨天半夜就開始加班,對網(wǎng)上一分真九分假的爆料發(fā)出澄清聲明,律師函也不知發(fā)出去多少份,壓熱搜的錢流水一樣花出去,卻始終沒能控制住局面。 來勢洶洶的輿情幕后顯然另有推手,不止一方勢力在博弈,秦煊只是恰好撞上槍口,被當成了靶子罷了。 偏偏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工作室的人還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老板。 喬澤昨晚也給秦煊發(fā)過消息,但對方?jīng)]回。 隔了一晚還是沒有動靜,喬澤為了表示自己的關(guān)心,便輾轉(zhuǎn)去問工作室的其他人。 不料對面也正想找他,說是秦導從昨晚開始就失聯(lián)了,今天也沒來工作室,下面的人群龍無首,剛打算去秦煊家里找人,又怕因為辦事不力被老板劈頭蓋臉一頓罵——這時候喬澤突然送上門來,簡直就是他們的救星。 “好,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秦老師?!眴虧梢贿叴┭澴?,一邊打字回復。 陸承彥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只松散地披了件浴袍,腰帶也沒系緊,胸腹肌rou結(jié)實流暢的線條一覽無余,胸膛上還隱約有幾枚曖昧的吻痕。 他漆黑的頭發(fā)濕潤,落了幾綹在前額,還帶著一身水汽,隨口問喬澤道:“怎么了?” 喬澤的眼睛黏在男人胸口好半晌,末了還是遺憾地挪開:“老師突然找我有點急事,我得趕緊去一趟。” 秦老師也是老師,喬澤說得完全不心虛。 陸承彥昨晚睡眠質(zhì)量不錯,現(xiàn)下也心情尚可,淡淡點頭道:“你有事就先去吧。” 他頓了頓,又補充說:“這幾天我都在酒店,有些事情要處理,沒有叫你就暫時不要過來了?!?/br> 陸承彥對自己正在做的事雖然有九成的把握,但總有一成意外的可能性,其中的內(nèi)情喬澤并不需要知道,他也無心讓對方牽涉其中。 總歸不至于真的要喬澤等他出獄就是了。 不過就沖喬澤有這份心,陸承彥也樂于繼續(xù)把這段包養(yǎng)關(guān)系維持下去。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徹底解決了所有掣肘的麻煩,那時喬澤如果想要一個名分,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那我先走了?!?/br> 青年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舍,憂心忡忡地囑托道:“那你要保重啊,要記得按時吃飯,好好休息。你最近都瘦了,要是酒店的東西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就告訴我……” 旁人只關(guān)心他手里的錢和權(quán),遇到禍事便對他避之不及,到頭來居然還是他養(yǎng)的小玩意兒對他有幾分真心。 陸承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竟也不嫌喬澤嘮叨,配合地點頭道:“好,我知道了?!?/br> 喬澤終于滿意似的露出一個笑臉,黝黑澄澈的雙眼微彎,頰邊又浮現(xiàn)出那對淺淺的酒窩。 離開酒店前還一步三回頭,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陸承彥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勾起嘴角,目送他離開后,面上的笑意才一點點褪去。 窗外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只是云層壓得很低,從酒店最高層望出去,隱隱能看見云后陰沉沉的天幕,猶如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 喬澤出了酒店便馬不停蹄地趕去秦煊的別墅,打車時還跟司機師傅信口胡謅道:“師傅,我要去抓jian,你開快一點?!?/br> “好嘞!”熱心的司機師傅滿臉寫著對八卦的好奇,一腳油門踩下去道:“小伙子坐穩(wěn)了!” 一路踩著最高限速風馳電掣,喬澤下車時腳底都有些發(fā)飄。 那司機師傅還搖下車窗,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年輕人,天涯何處無芳草,對象沒了還可以再找,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雖然捉j(luò)ian是假,但喬澤很贊同這句話,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帶著司機師傅的期望,徑直通過安保亭,往別墅區(qū)里走去。 秦煊那幢藝術(shù)館般的別墅往日里敞亮的落地窗全都拉上了窗簾,大片暗紅的天鵝絨布料像是干涸的血色,總透出一股古怪的不詳。 喬澤心下奇怪,趕忙開門進去找人,一邊開燈,一邊揚聲問:“秦老師,你在家嗎?” 想到上回撞見的名場面,喬澤不禁下意識地往樓上走。 走到半路,忽然聽見主臥的方向傳來一聲玻璃制品碎裂的響動。 他立即加快腳步,猛然推開緊閉的房門:“秦老師——”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喬澤頓時心頭一緊,他倒吸一口涼氣,開燈就看見臥室里兇殺案現(xiàn)場一樣的畫面。 床頭柜子上的花瓶掉下來碎了一地,半裸的長發(fā)男人就倒伏在一旁,身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右手腕部用毛巾草草包扎,布料幾乎被血液浸透,地上也全是血水的痕跡。 喬澤被這場面嚇得不輕,好在理智尚存,知道馬上掏出手機打120叫救護車,準確報出地址的同時給傷員做起急救措施。 秦煊已經(jīng)因失血過多而呼吸微弱、渾身無力,俊美的面容蒼白灰敗,幸而神志還算清醒。 喬澤為他重新止血,在上臂處用襯衫的袖子系緊包扎,聽見他啞聲說:“浴室……” 順著一地蜿蜒的血水,喬澤抬頭朝浴室的方向看去。 只見浴室里還有另一個生死不知的年輕男人,正赤身裸體地仰躺在一片血紅的浴缸中,向外垂下一側(cè)慘白瘦削的手臂,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恍如名畫《馬拉之死》。 在生死面前,其他恩怨情仇倒都不重要了,喬澤一秒鐘都不敢耽擱地沖進浴室,檢查起那人的情況。 萬幸他也還一息尚存,手腕上割開的猙獰傷口用浴巾包裹著,估計是秦煊之前勉力做的搶救措施。 還好還好,人沒死就好。 喬澤總算松了口氣,趕緊也給那年輕人換上正確的包扎方式,做完一切能做的事情后,心里還是忍不住吐槽。 救命啊,你們搞藝術(shù)的都玩這么大的嗎? 第42章 據(jù)說人在瀕死時,眼前會像走馬燈一樣閃回自己的一生。 秦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依稀有他的童年時光,因為常年不在身邊而早已面目模糊的男女,是他血緣上的雙親。 混血的俊美演員與華裔先鋒女導演,因戲結(jié)緣,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場又瀟灑地分開,繁華世界迷人眼,短暫婚姻留下的孩子,自然成了意外的拖油瓶。 但兩人總歸都還記得給撫養(yǎng)費,男孩子磕磕絆絆也就長大了。 他隨母姓秦,骨子里到底流著導演的血液,順理成章地喜歡上拍電影,逐漸在創(chuàng)作中展露出不俗的天賦,集合了父母優(yōu)點的臉孔也愈發(fā)英俊。 許多人愛他,愛他才華橫溢,愛他俊美多金,他的人生一路順遂,花團錦簇,想要什么都能很輕易地得到,一切反倒變得無趣。 狩獵人心的愛情游戲,也不過是無聊時的調(diào)劑。 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扮演浪漫體貼的完美情人,在對方愛上自己后便借口脫身,通常好聚好散,偶爾有例外,多給些補償也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