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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和綠茶頂流在綜藝同居在線閱讀 - 第16章

第16章

    “是的,要不然,先將就吧符哥,之后有條件了再說……”滑宇坐在椅子上,他覺得很累了,希望符千帆少折騰點事。

    但符千帆覺得還是有辦法的,今天還有時間,大家哪怕只是上網(wǎng)學個剪紙貼上去也行。他想在開業(yè)前完善一些小細節(jié),而且他有強迫癥,就是怎么看這個搭配怎么不爽。

    “你覺得呢彥生?”符千帆問向這里講話最合他想法的人。

    鄒彥生這次沒幫他:“小宇說得對?!?/br>
    符千帆無奈,只好放棄了:“行吧,也確實,回頭我自己想想……”

    他嘆了口氣,看見林瓊在拿手指丈量冰柜的寬距,奇怪道:“干嘛呢小林?”

    林瓊回過頭,兩只眼微微瞇起來,好像在笑。

    “要是信得過我,我倒是學過兩年書法。不如讓我試試?”

    符千帆的眼睛瞬間亮了:“真的假的?你還藏著這本事呢?”

    尹思明切了一聲。學過兩年就拿出來裝逼,最好是真的有本事。

    林瓊仿佛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別抱太大希望,寫砸了你們就當看一樂?!?/br>
    屋子里沒有毛筆,大紙倒是勉強有幾張,是之前用來蓋廚房電器的防塵布,是米白色的,布料粗糙,不容易暈染。

    林瓊把它們裁成了合適的長度,粘在冰柜門上,又問滑宇要了個拿來刷鬢角陰影的大云刷。

    “完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們沒有墨水啊……”滑宇正說著話,卻發(fā)現(xiàn)林瓊從廚房出來,開了一瓶老抽,嘩嘩地往菜碗里倒。

    滑宇:“……”

    鄒彥生站在一側(cè),看著林瓊兩腿微微站開,將云刷浸滿了醬色,嘴唇微微抿著,漂亮的眼定而亮,仿佛所有的日光都凝聚在了他眼里。

    原來這家伙認真起來是這個樣子,連時間都為他停下腳步,被吸入他的世界。

    只有他是運動的。

    筆直而潔白的胳膊舞蹈一般揮灑,行動之間自有韻律。

    三月風花雪,六月梅雨聲。

    鋒如銀鉤,滿而不rou。每一筆都好似龍蛇隨云奔走,落下時卻重如萬鈞,直下千里。

    如同他這個人,銳利刺目,瀟灑又好看。

    可惜俊逸的筆觸下,寫出來的文字卻是:

    礦泉水兩塊一瓶。

    作者有話要說:

    菜狗: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鄒:這種字體,在結(jié)婚請柬上簽名,好像也很合適。

    瓊:?

    贊助商狂喜(。)

    第7章 day7

    07

    【草?!?/br>
    【草(雙語)】

    【草(醬油味)】

    【《就當看一樂》】

    【剛心動了一下,看見礦泉水兩塊沒繃住】

    【誰反對林瓊進娛樂圈來著?我勸林瓊趕緊進,清洗九漏魚刻不容緩】

    【上司問我為什么跪著上班】

    【你以為的死宅:摳腳摸魚人菜癮大。實際上你粉的死宅:學霸顏霸會書法。】

    【mama,我要愛小玉京一輩子】

    林瓊放下筆。嗯~今天狀態(tài)特不錯,自我感覺良好。他想像從前在家那樣,練字結(jié)束后來一杯茶。

    等到伸出手,懸在了半空才想起這不是在家里,剛想縮回來,指尖卻貼上了冰涼的瓷面。

    那觸感嚇了他一跳。

    他側(cè)過臉去,看見了鄒彥生的手。圓潤的指頭捏著茶盞,白杯子里裝著澄澈的茶液,鄒彥生的膚色居然完全不會被它們比下去。

    林瓊腦子里無端想起那句: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這人真是哪里都長得叫人覺得妥帖。

    連這份細心都是。

    實在可怕。

    “謝謝?!?/br>
    林瓊看著茶杯里的水紋,壓下剛從心里冒出來的別扭感,接過杯子淺酌一小口。

    “寫得很好看,專門學過?”

    “小時候?qū)W過,后來就靠自己放飛了,寫著玩玩,夠不著門檻?!?/br>
    鄒彥生的聲音離他太近,他沒忍住后退了兩步,抬手擦擦鼻子。

    干,真的好重的醬油味。

    比起鄒彥生的從容,旁邊圍觀的幾個人則算得上傻眼。

    沒想到林瓊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符千帆從激動中回過味來,拍起了手掌:“好呀,小林,寫得是真好!你怎么不早說呢!”

    滑宇蹲下來仔細查看,語氣里不乏欽佩:“用化妝的刷子也能寫這么穩(wěn)嗎?”

    林瓊面上淡定,實際上小尾巴慢慢翹了起來:“掌握基本的運筆,用什么都是差不多的效果?!?/br>
    符千帆沒空管那些,問林瓊:“小林,不如再寫兩張對聯(lián)吧,咱們掛上!”

    “白布寫對聯(lián)……”林瓊表情微妙。

    “哎唷!對,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符千帆一拍腦門。

    鄒彥生寬慰道:“沒關(guān)系,明天上午去農(nóng)貿(mào)市場問問。過年的時候有不少人在家春聯(lián),興許誰家還有剩的紅紙和墨水,我們想辦法買一點?!?/br>
    說是這么說,實際上一次出行就掏空了幾個人的口袋。

    符千帆嘆氣。他雖不是苦出身,但早年去京市漂泊的時候,也著實過過一段拮據(jù)的日子。他是學美聲的,在歌劇院工作。角色得來不易,可薪水很少,為了維持生計和做音樂,還要去打零工。

    這種手里頭沒余錢的滋味,倒是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