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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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千帆嘆氣:“我走不出啊,總是不服老。后悔年輕的時候不珍惜,現(xiàn)在……不說了,喝酒。” “你跟他們年輕人說這個?”祝瀅笑了一聲,“尤其是彥生風(fēng)頭正盛,怕不怕過度曝光???” 鄒彥生又在抽不需要被馬賽克的空氣煙:“這位女士,請叫我miss鄒?!?/br> 然后他才做了個敲煙灰的動作:“嗯……只有沒有魅力的人才會擔(dān)心這種事,像我這種人,是不需要擔(dān)心的?!?/br> 草。祝瀅三十年前紅遍亞洲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大的口氣,她話中帶刺:“那明年的金月獎,我得期待你奪得桂冠啊,鄒小姐?!?/br> miss捂嘴發(fā)笑,把空氣煙頭碾熄了。 “那就借你吉言了,祝姐~” “你和祝姐有過節(jié)嗎?”睡前林瓊問,“說話都這樣那樣的?!?/br> “沒有過節(jié),就是去年她公司的王牌經(jīng)紀人來找我簽約,談條件的時候她也在。我沒去華亭娛樂,她可能平等地看不慣任何一個不在她公司還能維持身價的人。” 林瓊:“……” 貴圈的行為邏輯確實是有點子奇怪在的。 “你呢,”鄒彥生在黑暗里轉(zhuǎn)過身來,眼睛定定看著他,“如果她是真的喜歡你,想再邀請你,你愿意去她公司嗎?” “我不會做演員的?!绷汁傉f。 “如果是讓你做編劇呢?”鄒彥生一點也不刻意地問。 “那也……輪不到我吧,感覺她其實除了我這張臉,也看不上我別的什么。我沒覺得她是奔著我來的……倒是今天鞠導(dǎo)也找我了。” “嗯?”鄒彥生柔柔發(fā)笑,“林老師,好搶手啊?!?/br> “少陰陽怪氣,”林瓊抬起腿做了個虛空蹬的動作,但并沒有落到實處,“主持人我也不合適,我個人的問題,不喜歡一天到晚用一個表情笑。我也不喜歡刻意制造笑點的感覺,不尷尬嗎?” “嗯,”鄒彥生用胳膊枕著手臂,換了個姿勢看他,“我知道?!?/br> “你還知道什么?”林瓊問,“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鹽焗蝦?我好像沒說過吧?” “說過,”鄒彥生說,“去年四月,你直播閑聊,說自己去吃一家新開的飯館,結(jié)果吃到了史上最難吃的一頓鹽焗蝦。說了五次?!?/br> 林瓊:“去年四月?!” 他猛地坐起來,有了個不太妙的預(yù)感?!澳阍摬粫恰?/br> “嗯,id蘇小展的哥哥?!编u彥生此刻的語調(diào),軟得像能掐出褶子來,“你那天說很喜歡我的眼睛?!?/br> 原來鄒彥生就是那個一晚上給他怒刷十萬,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在直播間的冤大頭。 如果不是平臺有打賞數(shù)額限制,林瓊懷疑他想刷的還遠不止這么多。 林瓊不攔著人家給他砸錢,但數(shù)額超過一萬的時候,他一般會出聲制止。 所以他當(dāng)時找到這個叫蘇小展哥哥的家伙,說要退還他五萬。但這個人神秘兮兮,不肯給聯(lián)系方式。 “我沒有說很吧?!?/br> “那就當(dāng)沒說吧?!?/br> “什么叫當(dāng)沒有,我就是沒有說過,我甚至都沒說過喜歡兩個字!” 對話越來越往曖昧的方向去,林瓊心臟怦怦跳,感覺這個兆頭不太對。他慢慢躺回去,恢復(fù)了平靜:“你沒事給我砸錢干什么?就因為我夸了你眼睛?” “不可以嗎?”鄒彥生說,“我覺得我的眼睛還是值十萬的?!?/br> 林瓊無言以對。 這哥們確實有這么自信的本錢。 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鄒彥生竟然從那么早的時候就開始關(guān)注他……那他從那天開始,還陸陸續(xù)續(xù)吐槽了鄒彥生大概四五六七次。 “你絕對是個抖m。”他低聲嘀咕。 然而這話還是被鄒彥生聽見了,賤兮兮的狐貍精湊過來對著他的耳朵說:“那要看對誰了?!?/br> 溫?zé)岬暮粑暛h(huán)繞著林瓊的耳膜,他面紅耳赤,所幸有夜色的遮擋,不會泄露半分。 草。林瓊真的搞不懂,不知道是不是扮演miss鄒的后遺癥,這個人老是搞不清距離感,時不時這么若有若無地撩撥一下,不會真的覺得這樣很有趣吧? “世界這么大,你肯定找得到的。”跟你配型號的變態(tài)。 林瓊在心里冷哼一聲。 “林瓊,”鄒彥生依然執(zhí)著地看著他,“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現(xiàn)在還問這個?前面聊過了那么多次。林瓊別別扭扭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嗯,我是想問,你想要一塊什么樣的敲門磚?” 林瓊:“……” 林瓊心里有答案,但是當(dāng)著鄒彥生的面,他說不出口。 他懷疑鄒彥生心里明白他說不出來的話。 你。 還像璞玉一般,和我一樣在茫然探索的你。 重新堅定了信念,想擺脫從前的目光的你。 往前看時,剛好和我對上目光的你。 “我可以嗎?!?/br> 仿佛有一萬個世紀那么長的幾秒鐘后,鄒彥生還是問了出口。 說是問句,更像一個設(shè)問,因為語氣很篤定。 他再一次提出了邀請。沒有了在那個星夜下的小心翼翼,沒有試探,沒有玩笑,沒有鋪墊,直白而坦誠的邀請。 “名和利,我都賺到了,現(xiàn)在我欠缺的,只有一段人生。林瓊,別去看別人,而是看著我。如果你是筆,我可以成為你的紙,任由你怎么書寫。你的墨水是紅色,我就是紅色。你的墨水是藍色,我就是藍色。直到今天,你還認為我沒有書寫的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