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逃學(xué)去逛街 打.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fēng)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shí)
轉(zhuǎn)眼到了五月,余舒這天早起來,燒火淘米,擱上鍋?zhàn)?,就開始煎藥,半個(gè)時(shí)辰藥熬好,倒入碗里頭端進(jìn)屋里,余小修已經(jīng)醒了,坐在堂屋的木床上,打著哈欠套衣服。 余舒多看了他兩眼,見他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不由納悶,今天是余小修的生日,前陣子踏特意問了他和趙慧的八字,留意后就上了心,還以為這孩子會和她提。 搖搖頭,她回屋去扶著趙慧喝下藥,又?jǐn)v她在屋里小解過,把尿盆端出去倒掉。 “姐,早上喝粥嗎?”余小修從廚房出來。 余舒蹲在水缸邊漱口,把水吐掉回頭道:“那是給慧姨煮的,早上咱們出去吃,你快去梳頭?!?/br> “胡大嬸待會兒來照看慧姨嗎?” “嗯,我昨天和她說過了?!?/br> 姐弟倆拾掇好,隔壁胡大嬸一來,就搭伴出了門,一走到門口,余舒先是上前兩步,推了推對面的木門,又扣了扣門環(huán),等了一會兒,沒見人應(yīng)。 余小修道:“這都一個(gè)月了,曹大哥還沒回來?!?/br> 余舒看看眼前緊閉的大門,心頭有點(diǎn)失落,曹子辛說他去掃墓,至今未歸,日子一長,她就擔(dān)心起來,莫道他是在家鄉(xiāng)出了什么事,每天早上起來,都要上他家門前敲一敲。 “走吧,曹大哥的鋪?zhàn)舆€在呢,總不會不回來?!?/br> 出了巷子,往西邊一拐,走一段路,就有賣早點(diǎn)的,余舒挑了家賣芝麻糊的,姐弟倆一人一碗又吃了四個(gè)韭菜角子(不是餃子?),花十五個(gè)銅板,飽飽的結(jié)了帳。 “姐,我走了啊。”余小修扯扯書包帶子轉(zhuǎn)過身。 余舒拉住他:“還早,我送你過去。” 余小修一笑,“好。” 兩個(gè)人穿過街巷,離三覺書屋不遠(yuǎn)的時(shí)候,余舒突然搭著余小修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棵樹后頭,狐疑問道:“小修,今兒是你生辰你不知道嗎?” 余小修:“知道啊,怎么了?” 余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孩子也太不當(dāng)一回事了,要不是見過薛文哲過生日請酒辦宴,踏簡直都要當(dāng)古代人沒這個(gè)講究了。 “姐?”余小修疑惑地拉拉余舒,不曉得踏忽然提起他生辰是什么意思,在他的觀念里,全沒有過生日的念頭,往年這一天,頂多是劉嬸單獨(dú)給下個(gè)面吃,現(xiàn)在他姐本事了,這一段日子過得好,天天喝湯吃rou,他倒是不在乎少不少那一碗面條吃。 余舒嘆口氣,勾著他的脖子商量道:“小修,今天逃學(xué)吧?” “啥?”都走到私塾門口了,叫他逃學(xué)? “逃學(xué)吧,今天帶你去玩?!庇嗍嬲T哄道。 余小修果然心動了,摸摸頭,余小修果然心動了,摸摸頭,“上個(gè)月不是有幾天沒去,再逃掉明天夫子要罰我的?!?/br> 余舒早有預(yù)謀:“你先進(jìn)去,等夫子來了就假裝肚子疼,同他請假回家,我在外頭等你。” “???” 小孩子乖點(diǎn)是對的,但太呆板就不好玩了,十一歲的男孩子,該有的調(diào)皮搗蛋余小修一點(diǎn)都沒有,整天悶的像個(gè)小老頭似的,著實(shí)讓余舒又放心又傷心。 “啊什么啊,快進(jìn)去,裝的像點(diǎn)啊?!庇嗍姘延嘈⌒尥庖煌疲粗揭换仡^地隨著幾個(gè)孩子進(jìn)了書屋,才轉(zhuǎn)身靠在樹上,晃著腳尖等他。 大概過去一頓飯的功夫,余舒見到余小修從里頭出來,只不過身邊還陪著個(gè)人搭把手扶著他,余舒定睛一瞧,呦,那穿著個(gè)粉衫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是薛姑娘嗎? 余小修一出門便撥拉開薛文哲的手,臉上還帶些撒謊后的余紅,“沒事,我自己回去,你上課去吧?!?/br> 薛文哲又?jǐn)v住他,“不行,夫子說了讓我送你回去的。” 余小修極不待見他,剛才他假裝肚子疼,夫子要他回家,這人硬是要跟出來送他,看到路對面余舒朝這邊走過來,更不耐煩應(yīng)付他,一把甩開他的手,虎著臉道:“都說沒事了,你煩不煩,誰要你送了,自作多情。” 薛文哲聽這話,并沒來得及翻臉,因他也看見了一身男孩子打扮,正走過來的余舒,嘴角一咧,還沒露出笑,就趕緊收回去,故作不在意地沖余舒招呼道:“余老鼠,你來得正好,你弟不舒服,我正打算送他回去呢。”薛文哲又?jǐn)v住他,“不行,夫子說了讓我送你回去的?!?/br> 余小修極不待見他,剛才他假裝肚子疼,夫子要他回家,這人硬是要跟出來送他,看到路對面余舒朝這邊走過來,更不耐煩應(yīng)付他,一把甩開他的手,虎著臉道:“都說沒事了,你煩不煩,誰要你送了,自作多情?!?/br> 薛文哲聽這話,并沒來得及翻臉,因他也看見了一身男孩子打扮,正走過來的余舒,嘴角一咧,還沒露出笑,就趕緊收回去,故作不在意地沖余舒招呼道:“余老鼠,你來得正好,你弟不舒服,我正打算送他回去呢?!?/br> 余舒看見了余小修臉黑,沖薛文哲假笑了一下,便伸手把余小修要過來,“不用你送了,有我呢,小修走?!?/br> 余舒拉著余小修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薛文哲在后頭跟著,腳步一停,扭頭問道:“還有什么事兒?” 薛文哲眼睛向一邊瞟,“咳,那個(gè)什么,我祖父從京城給我送了一匹馬來,明天下午他們都要上我舅舅家去玩,我看你整天閑著沒事,就一塊來吧?!?/br> “沒空兒?!?/br> 余舒丟下半句,撈著正在翻白眼的余小修就走了,薛文哲被晾在路邊上,瞅著倆人走沒影了,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邀請竟是被拒絕了,氣的綠了臉:“當(dāng)我樂意請你么,不識抬舉的臭老鼠!” 。。。 余舒說要帶余小修去玩,其實(shí)就是領(lǐng)著他在長門鋪街市面上轉(zhuǎn),先去了一家成衣鋪?zhàn)印?/br> 余舒站在柜臺前頭挑布料,余小修拘謹(jǐn)?shù)馗谒箢^,原本以為她自己要買衣裳,但見她和那掌柜的聊了幾句,就把他拉出來比劃,方才曉得她打什么主意,忙趁那掌柜的后頭去貨架上翻找時(shí),拽拽余舒的袖子小聲道:“姐,我、我不買,我有衣裳呢?!?/br> 余舒摸著柜臺上水柔的料子,嘖嘴道:“你那些衣裳,沒一件不破補(bǔ)丁的?!?/br> 她好歹有兩套衣服撐場面,余小修那兩三身衣裳,穿去三覺書屋,就像是個(gè)陪讀的,剛才在私塾門口,他同薛文哲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當(dāng)是少爺和小廝呢。 余小修模樣長得不錯(cuò),收拾好了,不會比那些個(gè)金玉其外的東西差,他不是他們紀(jì)家的少爺,可是她余家的一根獨(dú)苗呢! “還能穿呢,”余小修伸手蓋蓋衣擺上新縫的兩道口子,抬頭看看貨架上五顏六色的好看料子,局促地低下頭,小聲抗議,“你別亂花錢,慧姨生病還要吃藥。” 真是個(gè)好孩子,余舒拍拍他肩膀,低聲道:“站直了,你可是男子漢,到哪都不要低著頭,咱又不欠誰的,錢jiejie有,夠用的很,不會花超了,給你買幾樣?xùn)|西總使得?!?/br> 余小修背脊一挺,就見余舒從袖口里摸出一只錢袋子拉開,兩根指頭進(jìn)去一掏,抖出來一張銀票送到他眼前,一看那上頭數(shù)目,余小修當(dāng)即傻臉,狠咽了一口吐沫,哆嗦道:“姐、姐,你哪、哪、哪來的錢?” 那銀票上頭白紙黑字蓋紅章寫的可是五十兩!五十兩,能買多少紙,多少燈油,多少個(gè)包子?。磕苎b一屋子了吧? 余小修滿腦子暈暈乎乎地計(jì)算著,就聽余舒輕哼一聲,湊到他耳朵邊得意道:“不是偷的不是搶的,正大光明賺回來的,這下你該放心了吧,今天是你生辰,想要什么盡管和jiejie說。” 托了裴敬的福,原本市面上貴上兩成的藥,她低了兩成便買到了,一下省了五六十兩出來,留給趙慧養(yǎng)病膳食用的八十兩不動,這一筆錢,原本她指望著做個(gè)生意本金,奈何她現(xiàn)在一天到晚安排的滿滿的,一時(shí)半會兒抽不出閑空來,錢放在那里又生不出蛋,倒不如帶著小弟去“揮霍一下。” 趙慧病情好轉(zhuǎn),讓余舒繃了一個(gè)月的心情松下松下來,壓力卻還在,正好花錢減減壓,反正是自家親弟弟,花多少都不心疼。 接下來的時(shí)間里,由于余小修被那五十兩銀子打擊了,余舒一個(gè)指令一個(gè)動作的,到后頭去換了幾身衣裳,這家掌柜的和善,不挑客人,見他們一對“兄弟”穿的不好,可身上干干凈凈,那“哥哥”還大大方方說話招人喜歡,反正早上剛開門沒客人,就一樣周道地招待了。 余小修又進(jìn)去換了一身出來,余舒正和掌柜的閑聊,一抬眼瞧見了,眼睛一閃亮,咧了嘴連點(diǎn)頭道:“好好,這樣子多好看?!?/br> 余小修臉有點(diǎn)兒紅,別別扭扭地站在銅鏡前頭,見余舒看他,就挺起了腰板,頭發(fā)被裁縫娘緊緊扎了,用幾圈錦帶束得整齊,身上是一條蘭堇色的圓領(lǐng)綢袍子,合身地卡著細(xì)腰,蓋過了膝蓋,露出來下頭半截雪白的燈籠褲子,一頭緊扎在臨時(shí)換上的黑靴子里,倍兒的精神。 余小修這段日子,跟著趙慧養(yǎng)病期間,余舒沒少給他喂油水,臉圓了些,皮膚也白了些,他眼睛本來就大,五官長的秀氣,又文文靜靜的,所以才總叫人覺得好欺負(fù),要不說人靠衣服馬靠鞍,換上這身衣裳,任誰看都是哪個(gè)書香世家里的小公子。 “小公子生的俊,本就該這么打扮了,”掌柜的見狀就改了口,詢問過裁縫娘長短都合適,才對余舒道:“公子看著如何?” “就要了這一身,再找根好腰帶,并著那雙靴子都要了?!庇嗍嫠斓溃瑒偛潘驼乒竦牧牡?,這么一套下來,大約莫是二兩銀子,算得不太貴。 余小修眼睛一圓,“我不——” “怎么,你不喜歡這一身,那喜歡上一套嗎?”余舒扭頭對掌柜道:“那把上兩件也給我拿了,同這身一起結(jié)算。” “好,”掌柜的眉開眼笑地應(yīng)了,“一共是三兩?!?/br> 余小修傻了眼,看到余舒戲謔的眼神,急忙道:“就、就這一身就好了,就這一身,我很喜歡?!?/br> 余舒呵呵一笑,掏了懷里頭一塊沉甸甸的銀錠子擱在柜上,對掌柜的道:“那就這一身吧,還有我剛才看的料子,照那裁縫大娘的身材,給我做兩套里衣,我過幾日來取?!?/br> 掌柜瞧一眼手邊的銀錠,笑眼道:“公子,您不再看看有合您穿的嗎?” 余舒搖搖頭:“改天吧。” 掌柜見狀,識相的不再推銷,一早開門就做了一起買賣,這是個(gè)好兆頭,雖然余舒到最后只拿了一套成衣,但那做里衣的緞子可不便宜。 道最后,余舒掏了三兩,連訂金一起交了,拉著暈暈乎乎的余小修,提留著他換下來的舊衣裳,往另一條街的紙墨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