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江上救人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fēng)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
,你會六熒卜卦? 夏明明一臉驚奇才地看著余舒委在桌子是的三枚銅錢。 余舒眼皮掀動了一下,佯作不解地歪頭看她:“你說什么?什么六要?” “六爻啊,你方才不是在卜卦嗎?”夏明明指著桌上的銅錢,有些期待地看著她。 余舒搖頭道:“我拋著玩呢,怎么這午樣子還能卜卦嗎?” 聞言,夏明明神色立刻變得失望,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沒答她的話,低頭去想事情了。 余舒沖抬頭看她的余小修比了根食指在嘴唇上,余小修會意地點點頭。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行七的侄子,離京還遠,最好不要有引人懷疑的地方,再橫生枝節(jié)。 余舒收起了銅板,悄悄觀察了一會兒低頭打瞌睡的夏明明,眼里閃過疑竇,青錚教給她的六爻斷法,是極少數(shù)易客才有機會接觸到的一門易學(xué),夏明明怎么會瞧出來? 想不出,余舒就收起了好奇心,掏了一本演算用的冊子,一把算盤,還有裴敬找人給她燒制的柳芯炭筆,放在膝上寫寫算。 因為離開了義陽城,在路途中,走之前做的晴雨表就沒了用處,每到一個地方,余舒都要重新算過才會準(zhǔn),這便是東邊晴時西邊雨,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陰晴。 商隊大約是每行一個時辰,遇見了驛館和茶棚,都會停下來歇歇腳,墊墊肚子,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城鎮(zhèn)。 如此平平安安,又過去了三天,商隊順利抵達了河口,準(zhǔn)備換成水路。 余舒早兩天就和畢青打聽過路程,知道他們這一行中間要坐船走上幾天夏明明卻是剛發(fā)現(xiàn)的樣子,被人喊下車看到河岸上停靠的那兩艘船,臉色一變,氣沖沖地去找畢青。 余舒這幾日經(jīng)歷了太多第一次,第一次住客棧,第一次坐茶攤第一次在馬車上吃干糧,第一次蹲在樹后頭小解,這又是第一次見到古代的船只,不是城里小河口上的小舟,也不是湖里頭游的畫舫,而是有兩層樓高的大船,高桅巨帆,長漿一支支掛在褐黃色的木制船身上,幾個身材壯實的水手正站在甲板上向下頭打手勢。 余舒跟在商人后頭走到河岸邊,仰頭看了半晌約莫著這船還是挺結(jié)實的,才拉著余小修從鋪板上小心翼翼地上了船據(jù)她所算,今天晚上有一場雨,越往北的方向,雨勢越大,那樣的天氣,小船根本就不能出航,大船還好,她昨天試探著問過畢青,畢青很有信心地告訴她他們的貨船是泰亨商會重金打造的,即便是遇到暴雨天氣,也能平安靠岸。 余舒倒不是信了畢青才上船,而是信自己的卜卦,她的八字不管用,但余小修的八字卻沒有問題,用禍時來算,余小修這一路上都會平平安安的,那她與他同行當(dāng)然就平安無事。 不管夏明明有多不樂意,她還是同余舒他們一起坐上了船。貨物大部分放在船艙底層,船樓上有七八個房間,余舒照常挑了中間的一間夏明明照常是挑了最大的一間,又同他們做了隔壁。 整理了一個上午等船起航,已過午時,太陽還掛在天上,明明朗朗的看不出下雨的跡象,余舒和余小修趴在船屋的窗口,往外看,稀罕地望著寬闊的河水流動的樣子,還有河岸邊上的景色隨著船行倒退的景象。 玩了一晌,余小修突然開始不舒服了:“姐,我婁么頭暈?” “惡心嗎?”余舒擔(dān)心地伸手扶住他,摸摸他的額頭,怕他是暈船了。 余小修點點頭:“有一些。” “那別看了,去床上躺著”余舒把他扶到床上坐下,叫他解了外衫躺著,倒了杯水回來,看他一臉難受的樣子,就往床里頭坐坐,讓他枕在自己腿上,給他揉額頭。 余舒推拿很有一手,全是在于磊癱瘓后練出來的,不一會兒就把余小修捏的直哼哼,不說頭暈了。 余舒這才出去找畢青,討了一些暈船的藥丸,兌水給余小修喝了,看他睡下。下午兩個人就待在船艙里,晚上畢青叫人喊他們到樓下吃酒飯,余舒稱是余小修不舒服,讓船工將飯菜送到了房里。 晚飯后,一聲悶雷,突然就下起了雨,一陣風(fēng)吹得油燈忽忽閃閃,余舒將兩扇窗都關(guān)上,外頭有人喊了幾句號子,走廊上便響起有些sao亂的腳步聲“轟隆”又是一聲雷響,驚得余舒都嚇了一跳,船身跟著搖晃了幾下。 余小修有些不安地從床上坐起來“姐?” “沒事別怕”余舒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拍拍他肩膀道:“河上很經(jīng)常下雨,睡吧?!?/br> “我睡不著?!庇嘈⌒迺灤艘粋€下午。這會兒沒丁點困意,頭一次坐船,聽到外面嘩嘩雨聲。難免有些害怕,就更睡不著了。 余舒曉得他害怕,心思一動,就拉了他起來,笑著把他推到桌邊:“睡不著,那咱們玩一會兒好了。,… 就找了紙筆出來,在紙張畫了一個九宮格,填了幾個數(shù)字上去,推到他面前“喏,你不是會算數(shù)么,九宮格子你也認(rèn)得,這樣橫著豎著加起來都是十五,從一到九,一個數(shù)只能用一次,你把這幾個空填上?!?/br> 余小修接過炭筆,掃了一眼紙上的格子,幾乎沒用什么思考的時間,就唰唰填上了。 余舒一瞧就樂了“不錯,算得挺快?!?/br> 余小修不以為意道:“這么容易還用算嗎?” 余舒挑挑眉毛“簡單?那給你出個不簡單的?!?/br> 說著就又卷開一張紙,在上頭畫了九個并連的九宮格,八十一個空,填上三十個提示數(shù),做成一張數(shù)獨圖,剩余的留給余小修,重講了一遍規(guī)則:“你看好,每一縱每一橫每個九宮格里,九個數(shù)都不能重復(fù),你再算算?!庇嘈⌒藓芨信d趣地接過去看了看,知道有難度,就老老實實地邊想邊算,一個個的填,很是投入。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子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船身搖晃的愈發(fā)厲害,余舒站起身,走到窗邊,檢查過不漏雨,才退回來坐在余小修身邊看他算數(shù)。 余舒早知道余小修聰明,對數(shù)學(xué)很有一些天賦,一個晚上,出了五道數(shù)獨題給他做,提示數(shù)從三十減到了二十五,都被他破解出來。 最后還是余舒先打了哈欠,余小修才意猶未盡地上床去睡覺,臨睡前還同余舒說好了,明天再給他出幾道題目做。 第二天早晨,余舒是被一聲驚叫聲吵醒的,能發(fā)出這種尖叫的1除了隔壁的夏明明,整條船上不做二想,她捏著鼻粱從床上坐起來,羨慕地看了一眼絲毫不被打擾,睡得正香的余小修,披著衣裳下床去倒了一杯茶,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向外遠眺。 外頭還在下雨,雨勢轉(zhuǎn)小,江面輕輕波蕩著,她不經(jīng)意低下視線,正看到一艘小舟可憐地挨在他們的大船邊上搖曳著,舟里躺著個人,衣裳都被雨水濕透了,紅紅的血跡刺的人眼疼。 愣了下,心頭猛地跳了跳,她總算知道剛才那聲尖叫因何而來。 甲板上早已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條小舟,有膽大的水手抓著繩索跳下去,查看那小舟上的人是死是活,畢青就站在船邊上往下看,余舒瞧著他的腦袋一晃一晃,還算清楚地聽到他們說話聲:“老板,人還活著。 “船上有利器嗎?” “沒有,看樣子他是遇上水匪了。,… “拉上來。” 畢青一聲令下,就有船工放下繩索,將那個血人綁好拉了上來,余舒能聞到雨里飄進來的淡淡血腥,皺了下眉頭,關(guān)上了窗子。 眼皮不知為何跳了幾下,她在袖兜里摸了摸,找出來銅錢,坐在桌邊,凝神靜毛,擲出一卦一空了。 通常她用六爻卜出空卦來,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所問的事同她沒有關(guān)系,一種是和她有關(guān)卻算不出來。 原本遇到空卦,她就會不算了,可今天總覺得有些不對頭,余舒不放心地又求了兩次,同樣的空卦讓她莫名地不安,隱約有種感覺,好像這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別再是什么禍?zhǔn)?,叫他們招惹上了?/br> 不行,她得去看看。 稍一蜘顧,她便起身將衣服拉上穿好,快速梳理了頭發(fā),看了一眼床上的余小修,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出去。 從二樓下到一樓,一出船艙,就有冷風(fēng)撲面,她搓搓手臂,低著頭走到甲板上,往剛才撈上人的地方望了望,沒看到畢青,也沒了那個血人,地上只留一灘模糊的血跡,她叫住路過一個船工:“剛才是不是撈上來個人?” 恰好這就是昨晚上給他們送飯的那個船工,認(rèn)出余舒,便道:“是啊,那人傷的好重,瞧著是被砍了好幾習(xí)子呢,好運遇上咱們的船,畢老板叫人把他抬進去了,喊了郎中在看呢,還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br> 余舒聽得心里又打了個突,趕忙問道:“送哪間房去了?” “一樓緊靠里頭那間屋,我勸你還是別去看熱鬧了俟?” 余舒沒等那船工把話說完,就轉(zhuǎn)身進了船艙,尋到了最里頭的那間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