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算你狗屎運(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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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爺,前頭那兩個搞亂的沒錢結(jié)賬,鬧起來了,非要見管事的,小的問了,竟有一位是司天監(jiān)紀(jì)右判家的小姐。”“紀(jì)右判家的小姐?”“沒錯兒?!庇嗍婧脱︻;タ匆谎?,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問門外林福:“那紀(jì)小姐長什么樣子?” “這……,蒙了面紗,看不真切。、, 確定是紀(jì)星纜沒錯,余舒臉色先是一怪,她早就狐疑一個問題, 那紀(jì)星璇在外頭總遮著臉,吃飯?jiān)趺闯缘模?/br> 薛睿轉(zhuǎn)過身,問道:“同行的還有誰?”“還有一位小姐,不知名字,但小的沒在京城見過,應(yīng)該不是宮里的,也不是哪家王府里的”林福小心問道:“公子,要帶她們過來見嗎?”薛睿卻是沒這個閑心理會,就道:“不用了,讓她們打個茶子記賬,明日再派人到他們府上去取?!?/br> “是”林福正要領(lǐng)命下去,就被余舒叫住了“等等。 “姑娘還有吩咐?” “她們欠了多少飯錢?”林福答道:“統(tǒng)共是一百五十兩。、, 余舒挑眉笑了,若說忘機(jī)樓有什么特色,那就是一個字一貴。 就她一個月的工錢,在這里還不夠吃一桌的,她看過酒樓里的菜單子,最貴有一道叫做“國色天香”是用二十八種珍饈做材料,輔料就有三十六味,一道就要百兩的天價,看來她們那兩個倒霉鬼是點(diǎn)著了這盤菜,卻沒答上謎。 “大哥,我要見一見那紀(jì)星漩,你先回避一下吧。”難得遇上紀(jì)星斑倒霉,她怎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jī)會。 “林福,你把她們領(lǐng)過來,記得不要提我名字?!?/br> 薛睿看著剛才還蔫巴巴的余舒一轉(zhuǎn)眼就有了精神,那眼睛閃啊閃的,分明漾著壞水,是不知該說她什么好。 “公子爺?”林福站在門口向薛睿請示,不知是否該聽余舒的。 “帶人過來?!?/br> “是?!?/br> 薛睿站起身,對余舒道:“我到里間坐著,你不要和她們說太久,等下我還有話對你說。” 余舒見他愿意給她騰出地方,當(dāng)然高興,點(diǎn)頭說“好”目送他進(jìn)了里面臥房,才在軟榻上換了個姿勢躺好,背后靠著墊子,沒起來見客的意思。 幸而那醒酒湯起了效,她除了頭疼犯困,胃里已不難受了,還有一些力氣欺負(fù)人。 看著滿桌子放涼的菜肴,還有坐在桌邊氣呼呼的夏江敏,紀(jì)星斑突然后悔起今日出了門。 紀(jì)星斑與夏江敏接觸時間并不久,幾次見面對她的印象,都是乖巧懂事,雖然有一點(diǎn)活潑任性,但是無傷大雅,誰知道她鬧起來,會是這么刁蠻,不知進(jìn)退。 本來她們一個下午,白點(diǎn)了這家酒樓這么多的飯菜,就很不妥了,剛剛答錯了三道燈謎,店家要結(jié)賬實(shí)屬應(yīng)該,怎奈飯菜昂貴,她沒帶夠銀錢,夏江敏更是路上丟了錢袋,以至于掏不起飯錢,折了顏面。 紀(jì)星斑心里有數(shù),能在城南開這么大一家酒樓,做主的東家必然富貴,她不愿報(bào)上家門,擔(dān)心得罪對方,便打算派個丫鬟回家去取錢,誰知夏江敏竟和店家一言不合吵了起來,鬧著要見管事的評理,還一時嘴快,抖落了她的身份。 讓她想走都走不了,只能耐心等著掌拒去后頭稟報(bào),見一見這里的管事,口頭上道個歉,好過得罪人。 等了半晌,掌拒的才又露面:“兩位小姐,我們家掌事有請,且隨我來吧。”夏江敏立馬站起來,對紀(jì)星漩道:“走,jiejie,我們?nèi)ヒ娨娺@管事的,看他敢扣留我們!” 紀(jì)星疑有些頭疼地拉住她,看一眼門外裝聾作啞的掌柜,低聲在她耳邊道:“敏敏,等下你不要做聲,讓我來說,不然他們存心為難,吃虧的還是你我?!?/br> 夏江敏不情不愿地點(diǎn)點(diǎn)頭,留下兩個丫鬟,兩人便跟著林福下了樓,走過穿堂來到后院。 “呀,這酒樓后頭還有這么個地方。”夏江敏望了望院子鼻中那一口清澈的小池塘,又仰頭環(huán)掃圍樓上盞盞滿滿的huā燈,不要錢似的地亮成一片,燈光閃爍,姹紫嫣紅迷人眼,一時驚嘆。 紀(jì)星斑也被這樓后華彩之景恍了下眼睛,回神就見林福站在光滑的云石走廊下,一間房門外看著她們,自覺失態(tài),忙拉了夏江敏往前走到門跟前。 視線探向門內(nèi),但見對門一個小廳,左右是玻璃的屏風(fēng)架子,邊立著龜年鶴壽燈,向內(nèi)一張紫檀垂huā軟榻,塌腳整齊擺著一雙短靴,榻上躺著一個人,背對著她們,側(cè)枕著手臂,束著高髻而未飾粉釵,下半身蓋著一茶鵝黃錦被,一時竟不能辨別是男是女。 “姑娘,人來了?!?/br> “進(jìn)來。” 紀(jì)星疑聽到林福稟報(bào),又聽門內(nèi)有些沙啞的回聲,方知是個女子,便拉著夏江敏老進(jìn)去,出行禮問候:“見過姑娘,今日胃昧了,我與meimei在貴店做客,因一時有趣便多答了幾道燈謎,不想出門沒有帶夠銀兩,為難了店家,還請姑娘行個方便,容我留下信物,明日一早便派人來清帳?!?/br> 余舒鈄躺在床上,聽到背后的聲音,還真是紀(jì)星璇那丫頭,聽她避重就輕地講了今日之事,余舒冷哼了一聲,故意壓低聲音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酒樓今日開張迎客,解燈謎免酒席就是求個熱鬧,本來做的就是虧本的買賣,你們倒好,要上好幾桌酒菜,吃也不吃,就為了尋個豐心,找個樂子,白耽誤我們的工夫最后沒錢結(jié)賬,倒有臉來找我要方便,有這么便宜的事嗎?” 聞言,紀(jì)星璇皺眉,她聽得出來這間酒樓里管事的姑娘,是不打算輕易饒人了。 這下不妙她們現(xiàn)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看樣子這管事并不忌憚他們紀(jì)家,顯然更有來頭,若對方一氣之下,強(qiáng)要扣人問罪說不得要吃眼前虧。 紀(jì)星璇正倒酌著措辭,如何脫身,不防身旁的夏江敏悻沖沖地開了。:“我們又不是不給錢,不就是一百來兩銀子,你當(dāng)我們給不起還是怎的,是你們打著猜燈謎免酒菜的幌子,如今倒怪我們多答了題,害的你們虧本,怕虧就不要開門做生意啊,飯菜做得難吃的要死怎怨我嘗了兩口就吃不下去,有你們這么做生意的嗎1什么破店,關(guān)門算了!” “”紀(jì)星璇自認(rèn)是個脾氣好的,可聽了夏江敏這番沒腦子的話,是恨不得拿東西堵了她的嘴。 有這么火上澆油的嗎??? 做生意最忌的什么,最忌就是開門頭一天遇上嘴巴壞的,要聽見一句倒霉話,那比虧了一千兩銀子還狠,這下她們本來不占理,就更沒理了。 余舒在榻上聽的卻是一樂好么,她正想著該怎么下手,就有人遞槍過來,紀(jì)星疑這是哪兒領(lǐng)來的一個炮仗,不用點(diǎn)就著。 “好、好”余舒故作出怒極的聲音,冷笑道:“看來今天是碰上吃霸王餐的了,我看這飯錢你們也不打算給,我也不打算要了咱們就按通常的規(guī)矩處理,老林,將這兩個吃白食的捆了,給我丟到后頭雞籠里去!” “是。”林福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屋里臥室的門,沒聽動靜便扭頭去喊人了,反正公子爺就在樓里,真鬧大了也不值事。 這下子,紀(jì)星斑和夏江敏都變了臉色,她們是什么身份,一府的千金,又都是有名望的人家,真被關(guān)在雞籠里過一夜,傳出去還怎么做人! “姑娘,姑娘難道不知得饒人處且饒人嗎?”紀(jì)星斑僵聲問道,心中是覺此女歹毒。 余舒懶懶道:“你們吃白食,還在我酒樓里鬧事,我若饒了你們,我就是個傻子?!?/br> 說話間,林福已領(lǐng)了阿祥阿平過來,二話不說,上前就捉了紀(jì)星疑和夏江敏的膀子,要往她們身上套繩子,兩女掙扎不休,面上都露了慌張和懼色。 看到了這地步,夏江敏眼中一閃而過懊惱,急聲道:“放開、你們放開,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余舒枕著手臂,一手摳了摳鼻子,彈彈手指,慢騰騰地轉(zhuǎn)過身去,一邊說話,一邊看向門口那兩個女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們是誰,這不是紀(jì)家的四小姐嗎,還有這一位四目相對,室內(nèi)一靜,看清楚人后,余舒“嗖”地瞇起眼睛,門口那倆人也都突然停下掙扎,紀(jì)星疑是愣住,夏江敏則是瞪圓了眼睛。 “阿、阿、阿樹!” 夏江敏突然間激動,望著榻上翻身露出正面的姑娘,宛若少年般清秀堂堂,見到這張如何忘不去的臉,一聲大喊,她瞬間紅了眼睛,多少話藏在眼里,堵在喉嚨里。 紀(jì)星斑恍然大悟,沉聲道:“原來是你。” 余舒掃了眼紀(jì)星斑,把目光移到了她身旁的少女身上,來回掃了她們兩個,眼神一閃,面不改色地道:“喲,我說誰吶,這不是夏江小 姐嗎?” 夏江敏但聽余舒這么生分地喊了她,心里一刺,一時容不得多想,就扁起了嘴巴,萬般地委屈,眼淚就墜下來,哭聲喚道:“再、阿樹?!?/br> 余舒的眉毛不著痕跡地抖了下,嘴巴一張一合,看著對面那說哭就哭的小姑娘,愣是狠不下心連她一起嚇唬,只得暗咒一聲邪霉,頭又疼的厲害,沒好氣地?fù)]手道:“行了,把她們松開吧?!?/br> 余舒斜眼瞧著明顯松了口氣的紀(jì)星斑,心中輕哼:算你狗屎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