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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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懷山暈倒,被侍衛(wèi)架了出去,紀星璇并無抵抗,踉踉蹌`著一起走了,出門之前是回頭看了余舒一眼,那一眼飛快,非怨非嗔,但有幾絲寒意,余舒還是看了出來,知道這事沒完。 余舒暗暗冷笑,沒完就沒完吧,還怕了她不成。 她壓根就沒指望著這一回就能讓紀家絕戶,不過加上她手中另一張底牌,扒一層皮下來是難免的了,何況,余舒扭頭看了一眼薛睿身邊的九皇子劉曇,她總覺得他們會推波助瀾,就算她不追著這件事不放,這兩個人似乎也有什么打算,紀懷山既然在朝為官就一定有敵有友,不知道出了這回事,是雪中送炭的多一些,還是落井下石的多一些。 “唔,”高興過了頭,余舒腦門猛地一陣抽疼,倒嘶一口涼氣,頭暈目眩感再次襲來,身子晃了晃,卻被摔倒,只因背后同時伸來兩只手,將她穩(wěn)穩(wěn)地扶住。 “小魚?!?/br> “阿舒?” 余舒甩甩腦袋,往左看是薛睿,往右看是景塵,倆人都重了影,一個兩個四個,晃得她眼暈想吐,張張嘴說不出話,只能抬起右手輕輕擺了擺,緊皺著眉頭,忍住胃里翻騰,司天監(jiān)的兩位大人物都在場沒走,她真吐在這里,那就長臉了。 薛??从嗍嬖絹碓桨椎哪?,就知道她撐不了多久,于是向大提點請辭:“太書,我義妹正在病中,今晚又被少監(jiān)大人‘不小心,扭斷了手指,且容我先送她回去,安頓好再趕往大理寺?!?/br> 大提點聽出他話里寒磣,扭頭看了一眼老臉微紅的任奇鳴,善解人意道:“快去吧,今晚是讓這小姑娘受苦了,本座那里有上品的活絡散,明日讓人送去?!?/br> “多謝太書·”薛睿點點頭,正要去扶過余舒,另一邊的景塵卻先托起她的手肘,撩開她衣袖·看清她被玉笄固定著,滲了一小片暗紅血色的尾指,清瘦的臉上有些失色:“小魚,你的手” 余舒這時候腦子渾渾噩噩的,聽不進去人說話,但看到景塵失措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沖他笑了笑·帶著安撫。 景塵很快就找到罪魁禍首,轉頭看著任奇鳴,皺眉道:“你把她手指扭斷的?” 這要是別人質問,任奇鳴還能擺冷臉,但道子身份非同常人,任奇鳴只好尷尬道:“是我一時誤會?!?/br> 聽到他承認,景塵目中凌光一閃,這手剛將余舒的手輕輕放下·那手已橫空仲出,腳下一縮,眨眼就閃到了任奇鳴面前·兩指倏爾成鉤,竟是抓向他垂在身側的左手! 此突變,眾人措手不及,然而就在景塵抓起任奇鳴的手后,一直靜立在旁的隨侍清風也出了手,掌成刀,毫不留情地劈向景塵手腕,景塵另出一掌相迎,卻不放手,兩人兩手過了三招之后·景塵手腕一拂將清風震開三步,又擒了任奇鳴的手腕,旁觀者才回過神,大驚失色,出聲制止:“住手!” “道子且住手!” “景塵?!?/br> 大提點這最后一聲,不高不低·落在景塵耳中,卻讓他動作一頓,兩指夾在任奇鳴小指處,只差一扭,被捉住手腕不能輕易動彈的任少監(jiān)臉色很不好看。 薛睿驚訝地看著突然發(fā)作的景塵,要是自己沒會錯意的話,這人竟是打算扭斷任奇鳴的手指! “景塵,”大提點兩步走到景塵便,一手輕按在他手臂上,“這是做什么?!?/br> 景塵看了看昏昏沉沉靠在薛睿身側的余舒,道:“我說過會護小魚周全,不讓人傷害她,他折了小魚的手指,我也要折了他的。” 聽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眾人啞然,大提點卻笑了笑,非但沒有制止他,還扭頭問任奇鳴道:“你聽見了,你折了人家手指,現(xiàn)在人家要折回來,你待作何?” 任奇鳴黑著臉,卻不尋借口,道:“道子動手吧。” “道子!”隨侍清風捂著被震傷的胸口上前,伸出一手對景塵道:“道子要折便折小人的,是小人動手折斷這位姑娘手指,和大人無關?!?/br> “清風退下?!比纹骧Q皺眉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今時地位,又豈可做那無賴之態(tài)。 “大人!” 景塵看看他們,一時竟不知該斷誰的指頭好。 大提點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并不勸阻,劉曇欲言又止,卻沒出聲。就在這時,一聲輕咳,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景塵,不必如此,咳咳,任大人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急,才會錯手傷我,我不怪他?!?/br> 余舒其實并未昏迷,她這會兒腦子還清楚,剛才景塵一動手她就看到了,故意裝傻,等到關鍵時候再開口。 說她不怪那位任少監(jiān),純屬扯淡,十指連心,這斷指之痛豈是一句話就能揭過的,只不過比起這一時解氣日后交惡,她更愿意讓這身居高位的少監(jiān)大人認她一個好兒而且,她看得出任奇鳴是一個喜好公正,眼不容沙的人,這種人對自己的要求也一向嚴格,讓他心生愧疚,要比斷他手指更讓他難受。 薛睿低頭看看病怏怏的余舒,將她的小心思猜的一清二楚,看她都這個樣子了還能耍心眼,真不知該說什么。 “師叔,”劉曇適時出聲道:“我看余姑娘情況不大好,還是盡快將她送回去,別再耽擱了?!?/br> 景塵看著余舒,見她輕輕點頭,猶豫了一下,便松開了任奇鳴,走回余舒身邊,正要仲手去扶余舒,就聽大提點道:“道子還是先同我進宮一趟,去回稟皇上,余姑娘就讓薛公子先送回去吧。” 余舒眼皮動了動,悄悄抬手,借著身形遮擋,扯住了景塵的衣袖,開玩笑,她還沒和景塵套好詞,怎么能讓他就這么走,不過也奇怪,這大提點應該清楚景塵計都星的秘密,怎么不怕皇帝老子被煞到?就算盈月之后,景塵計都星的威力大減,但就這么冒冒然帶他進宮去妥當嗎? 景塵不知余舒的打算,但不用她開口,他也不會在這時候離開她身邊,于是就對大提點搖頭道:“我要送她回去,不能和你走。 大提點看看他們,竟沒阻攔,而是吩咐了侍衛(wèi)送他們離開,又派了清風跟隨,以免再失了景塵的行蹤。 幾個年輕人離去,樓內很快就只剩下大提點和任奇鳴兩人。 “太書,依您看,紀懷山是否真同謀害道子的賊人有牽扯?” “是與不是,那就是大理寺的事了,問案不是我們司天監(jiān)的職責。” “.¨您不覺得奇怪嗎,那個叫做余舒的小姑娘,同道子相處這些時日,卻能安然無恙?!?/br> “這世上命大的人有很多,呵呵。” 大提點轉過頭,拍了拍任奇鳴的肩頭,留下一個含義不明的笑容,便負手去了。 道子歸京,他要盡快將這個消息送進宮中。 瑞小爵爺在司天監(jiān)門外左等右等,總算見到薛睿劉曇他們出來,趕緊跳下馬車迎上去,一臉好奇的追問道:“怎么回事,我剛才看到紀右判和紀家小姐被人押送走了?” 此時已經深夜,司天監(jiān)外靜悄悄的連個路人都沒有,長壽燈照的人影纖長,一陣陣夜風卷著涼氣,余舒禁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薛睿皺眉道:“先上車再說?!?/br> 瑞林不是沒有眼色,看薛睿和一個陌生男子一人一邊扶著氣喘連連的余舒,趕緊跑到馬車前掀簾子。 好在馬車寬敞,能輕松容納他們五個人,余舒最先被薛睿扶著坐進去,一挨到坐墊便癱軟了,渾身難受的恨不得誰給她一錘子敲暈她,原來從里頭出來,薛睿有意抱著她走,可她兩腳一離地就想吐,于是硬撐著從司天監(jiān)走了出來。 馬車里,劉曇和瑞林坐在一側,余舒窩在車角,景塵和薛睿一人一邊坐著。 “睿哥,現(xiàn)在去哪兒?” 薛睿一邊倒茶去喂余舒喝水,一邊報了趙慧家的住址,賀郎中的醫(yī)術還是信得過的,這會兒去別處請內醫(yī)還不如找自己人,更何況那一家大小肯定擔心壞了余舒,正好回去報平安。 景塵手搭在余舒腕脈上,眉頭輕輕收攏,將她手腕放在膝上,摸向她腰側,剛挨到她衣角,就被薛睿按住,抬頭對上薛睿防備的目光,景塵不知為何有一些不舒服,但還是和他解釋:“我讓小魚配了藥丸帶在身上,服一顆會好一些,松手?!?/br> 薛睿聽了,卻沒松開手,雖說剛才在司天監(jiān),景塵毫不猶豫地對任奇鳴動手的舉動,讓他另眼相看,但這不表示他能看著他對余舒動手動腳。 景塵見薛睿不讓,便翻掌掙脫,誰想薛睿手上也有功夫,手腕一轉便又鉗住了他的手,景塵手指一翻去彈他手腕,薛睿便握拳相迎,兩人互不相讓,就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交上手,以小技搏斗起來。 余舒半死不活地歪在那兒,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勸阻。 瑞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因為景塵露面之前他就被任奇鳴攆了出去所以不認得,就小聲去問劉曇:“這個是誰啊?” 劉曇臉色古怪地看著對面兩個平日穩(wěn)重,眼下卻同小孩子打架一樣的大男人,嘴唇動動:“我小師叔。” “你小師叔¨.道、道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