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姐妹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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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明昨天讓人送了信去忘機(jī)樓,余舒第二天下午如約前去等她,夏明明倒是準(zhǔn)時的很,太陽一落山,就露了面,余舒讓前樓的掌柜老林留神著,見到夏明明出現(xiàn),就直接把人領(lǐng)到后面樓上去見她。 “叩叩?!绷指T诙乔瞄T“姑娘,夏小姐來了?!?/br> 夏明明站在門外面明顯有點(diǎn)激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盯著門板,就等著開門見到余舒。 “讓她進(jìn)來吧,門沒關(guān)”余舒就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里喝果茶,看得到門紗上的人影,剛應(yīng)聲,下一刻就有一抹鵝黃擠進(jìn)屋里,四目相望,好友重聚,余舒這邊還好,夏明明卻憋不住一扁嘴巴,看那樣子是要哭,說不出的委屈。 余舒是最煩人掉眼淚的,一瞅這光景,就皺了眉頭,因而張口不是什么寒暄,更不像久別未見,倒有一點(diǎn)不耐煩:“你怎么還留在京城里沒走,不是說要回南方,找個深山老林子去求仙問道的嗎?” 余舒所提之事,乃為夏江家辛密,曾為夏明明親口相傳,就當(dāng)前來說,是有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話說起來,這夏江家乃為南方易學(xué)之首,但是子息單薄,近些年來在易學(xué)上又隱約有青黃不接的跡象,所以老一輩就想出些“餿主意”將家里的女孩兒們送去山中緣求道門術(shù)法,以解困窘,這也是舍了孩子去套狼。 夏明明作為夏江家的五小姐,原本是夏江家這一代安排去求道的人選,可是夏明明提前聽到風(fēng)聲,不甘后半生命運(yùn)如斯,就從家里跑了,想到京城參加三年一回的大衍試,借此脫身,誰想一路磨難,幾經(jīng)生死。和余舒幾人相識,有了患難的交情。 誰曉得后來夏明明夢到她四姐遇害,聯(lián)系上人示警以后,該死的還是死了。夏江家的親小姐在太史書苑慘遭兇害,這件案子在安陵城里轟動了一陣子,夏江家接到消息,很快就有主事的來人進(jìn)京,于是夏明明理所當(dāng)然地被逮了回去。 之后,余舒不是沒有前去找過人,可惜夏明明的親爹似乎對她頗有防備。攔著不讓見,幾次都沒見到人,余舒也就淡了心思,原本以為兩人自此老死不相往來,誰知半個月前在這忘機(jī)樓開張的日子重逢了,更讓余舒心里膈應(yīng)的,是當(dāng)時夏明明和紀(jì)星璇那丫頭一副姐倆好的樣子。 要不是清楚夏明明不知道她同紀(jì)家的恩怨,會被長袖善舞的紀(jì)星璇籠絡(luò)去情有可原。就憑她這一點(diǎn),余舒是斷然不會再搭理這昔日的“難友”甭管夏明明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盤。她可不想結(jié)交一條白眼狼。 “阿樹,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為我擔(dān)心了。”夏明明紅著眼睛走到余舒跟前,兩只白嫩嫩的小手?jǐn)[在身前,不知該往哪兒放,就跟個犯錯的孩子似的,不怪她這樣子,就道義來說,的的確確是她對不起余舒。 若說余舒對夏明明什么樣,那是沒話說。萍水相逢,前有救命之恩,后有照應(yīng)之德,加上交心之誼,恐怕在夏明明眼里,天底下除了她爹。余舒就是同她最親的那一個了。 “我擔(dān)心你什么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余舒撇了下嘴,不想承認(rèn)剛開始那陣子,她的確是有些擔(dān)憂夏明明的處境,但用禍時法則為其卜算,知其平安無事后,才漸漸把人忘在腦后頭。 夏明明并不計較余舒此刻冷言冷語,大概因為之前她送給余舒的幾封信上,寫了自己一些事情,此刻話說起來,并不難開口,只是顯得小心翼翼,看著余舒臉色:“阿樹,你氣我是應(yīng)該的,你對我那么好,我當(dāng)日卻一走了之,半點(diǎn)音信都沒能給你。我已聽說了,你上門來找過我,卻被我爹攆走。你、你別怪我爹,他人就是那樣脾氣,總以為人家貪圖的是我們夏江家的好處,我和他說了多少回,你不是那樣的人,他都不聽?!?/br> 她這么一提,余舒就又想起來,當(dāng)日裘彪畢青在京城里撞見她,要?dú)⑺郎缈诘娜兆?,她登門去夏江家求助,卻被夏江鶴郎拒之門外的場景,不由得輕哼一聲,沒好氣兒道:“錯了,我就是那樣的人,你爹上回讓人酬謝給我的幾百兩銀子,還在我柜子里擱著呢,我既收了那謝禮,我倆也算是兩清了?!?/br> 夏明明看她態(tài)度冷淡,心里害怕,她是真有心要和自己絕交,眼淚一咕嚕,又掉下來,平時倒是口齒伶俐,此刻唯有含淚哽咽:“你、你別生我的氣,阿樹,嗚、嗚嗚...” 見她哭的傷心不假,余舒方知道嚇唬得差不多了,她此舉并非置氣,主要是試探夏明明心中還有多少舊情,若少了,那她后面的話就可以省了,畢竟她又不是吃飽了撐著,何必要為一個不值當(dāng)?shù)娜速M(fèi)心,面上敷衍幾句,把人打發(fā)走就是。 余舒臉色緩和,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伸臂拉住夏明明冰涼的小手,拽到身旁坐下,隨手抓起桌上剛才包點(diǎn)心吃的帕子在她臉上擦擦。 夏明明渾然不覺她差點(diǎn)就被余舒當(dāng)成是路人處理了,見到余舒態(tài)度好轉(zhuǎn),呆了呆,隨即哭的愈發(fā)厲害了,好像要把這些日子的擔(dān)心和害怕一起發(fā)泄出來,握著余舒給她擦淚的手,趴在她肩頭嗷嗷大哭起來。 聽這魔音穿耳,余舒費(fèi)好大勁才忍住沒又翻臉,手抬起,又落下,在她背上“溫柔”地輕拍,打一棒再給個甜棗是她慣用哄人的伎倆,使起來毫不費(fèi)力。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就行你帶人到我這酒樓搗亂,還不許我發(fā)個脾氣啊。多大個姑娘家,鼻涕眼淚弄得哪兒都是,有羞沒羞,快別哭了,當(dāng)心腫了眼睛,回家去給你爹看見了,要起疑的,你今天是偷溜出來的吧,嗯?” 夏明明從她肩上抬起一張梨huā帶雨的腦袋,并不如余舒說的狼狽,反而是我見猶憐的漂亮,她點(diǎn)點(diǎn)頭,吸著鼻子道:“嗯,上回在酒樓里惹禍,我爹就罰我不許出門,阿樹,你、你真不怪我了?” 余舒拿手帕蹭了蹭她鼻水,塞回她手里,搖搖頭,正了臉色,問:“我問你,你老實和我說,你聽沒聽你爹提起,皇上有意將你許配給九皇子?”(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diǎ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