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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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從公主府回到家里,頭一件事就是從柜子里取出來那兩冊《渾天卜記》的抄本,坐在亮處翻看。 手握太一道奇術(shù)絕學(xué),余舒之前還有一種占了別人便宜的別扭心思,那么今天見過水筠之后,她總算是受之無愧了。 《渾天卜記》出自龍虎山懷賢真人手筆,這位博覽群書通曉古今的道長,在撰寫方面很有條理,開篇第一引,系統(tǒng)地涵蓋了整部著作的內(nèi)容和思想,并且重點提到了他對觀星之術(shù)的最大心得——天人感應(yīng)。 懷賢真人認(rèn)為,天道人道,同類相通,相滋相輔,相互感應(yīng),天能干預(yù)人事,人亦能感應(yīng)天法。 余舒在桌前坐了一個下午,大致瀏覽了一遍所有章目引語,不難發(fā)現(xiàn)這門奇術(shù)的研習(xí)可以分為四個階段,最先是要學(xué)會辨識諸天星宮,而后詳解了寰宇星盤,再來是利用星盤繪圖,最后是各類巧思。 有關(guān)星象,余舒在義陽城曾受青錚道人啟蒙,辨識星宮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大多歸于巧思,并不能根據(jù)星象推算出太多信息,所以面對著蔚為大觀的渾天星術(shù),余舒自比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初學(xué)者,心態(tài)倒是擺的挺正。 既知難以一蹴而就,余舒便安排好時間,準(zhǔn)備每日抽空將這手抄上的內(nèi)容背個幾段,先熟記再說。 翌日,是二月十九,大衍第三科放榜,正是星象這一門,余舒沒有參考,卻起了個大早到太承司門口等著放榜,不為別的,就是想知道在這一科已經(jīng)泄題的情況下,司天監(jiān)會如何彌補這樣的失誤。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司天監(jiān)竟然張貼出了一張干干凈凈的白榜! 換句話說,參加今年星象一科的考子,無一中矢。 這樣的榜文張貼出來。太承司門前頓時一陣兵荒馬亂,爭議迭起,人口紛紜,考前泄題之事。不脛而走。 余舒看到此情此景,暗道司天監(jiān)果斷,沒有欲蓋彌彰,倒是不失大氣。 離開司天監(jiān),余舒又轉(zhuǎn)到忘機樓去查帳,忙到吃了午飯才離開。 她處理完雜事,再回到家中。不想會有一名稀客正在坐等她回來。 * * * 余舒看到停在趙慧家門前的馬車就知道來了客人,加快腳步進(jìn)了門,待在客廳里看到了劉曇的身影,不免一愣,遲了片刻才趕忙躬身稽首。 “民女冒犯了,見過九殿下?!?/br> 劉曇坐在那里,抬手朝她虛扶:“余姑娘免禮。” 余舒這才起身,一面忖度著劉曇來意。一面瞧瞧打量著他,并不搶話。 劉曇看到余舒這小心本份的樣子,暗暗點頭。面色緩和道:“你不必拘謹(jǐn),坐吧?!?/br> 余舒點點頭,挑了個張離他不遠(yuǎn)的椅子,剛剛坐穩(wěn),劉曇下一句話就讓她又跳了起來。 “小王今日前來,是想請姑娘隔日與我同赴雙陽會,不知你意下如何?!?/br> 余舒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先將水筠暗罵了幾句,再扯出一張苦臉應(yīng)付劉曇:“殿下實在是抬舉余舒了,這等厚任。民女只怕做不來,平白耽誤了您的正事,那就罪過了?!?/br> 不用說,劉曇一定是被水筠說服,才會來尋她的。 見余舒想也不想地推辭,劉曇似有所料。挑了下眉毛,不慌不忙地對她一笑,道:“我不會讓姑娘白忙一場,你若肯擔(dān)當(dāng)我之坤席,直到今年雙陽會結(jié)束,我便修書一封,保舉你到太史書苑進(jìn)學(xué)?!?/br> 乍聞言語,余舒心頭猛地一跳,不敢置信地抬眼去看劉曇—— 她沒聽錯吧,剛才他可是說要保她進(jìn)太史書苑念書? 這話能信嗎,那可是南北易客擠破頭都別想輕易入學(xué)的太史書苑,就算劉曇貴為皇子,也未必能說得上話吧。 瞧出她的懷疑,劉曇倒不生氣,嘴角一勾,解釋道:“姑娘想來不知,每有雙陽會之年,大提點都會許上赴會的皇子們一個名額,準(zhǔn)入太史書苑?!?/br> 余舒干咽了一口唾沫,說不出的心動,她本來就指望著能在今年大衍試上發(fā)揮順利,好能被司天監(jiān)挑中,送進(jìn)太史書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鍍上一層金,只是她也知道,僅考了三科還有一科打醬油的她多半要希望落空。 現(xiàn)在劉曇拱手送上這個機會,讓她想拒絕都舍不得。 可是天底下沒有白占的便宜,想得到這個名額,就得和劉曇一起去雙陽會,擔(dān)上一層風(fēng)險不說,另一個讓余舒頭疼的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懂什么相人之術(shù),談何坐那坤席,難道要她去濫竽充數(shù)嗎? “我知姑娘心有顧慮,不勉強你答應(yīng),這樣吧,你且考慮一二,明日我再派人來聽你答復(fù)?!眲疫€算記得余舒和薛睿關(guān)系不淺,沒有借機拿捏她,更沒有擺出強迫之態(tài),留下一句話,便長身而起。 “多謝殿下,民女恭送。” 余舒垂著腦袋,把這貴客送上馬車,恭恭敬敬地送走,而后一臉糾結(jié)地站在大門口吃風(fēng)。 這么一塊rou丟下來,香氣撲鼻,她是咬呢,還是不咬呢? 在這種左右為難的情況下,余舒很快就想到了薛睿,心道這件事也只能和他商量商量,再做決定了。 得,還得跑一趟忘機樓。 * * * “你是說,九皇子他去找你,要你和他一起去雙陽會,他就給你進(jìn)太史書苑的名額?” 傍晚,忘機樓后院,剛剛進(jìn)門沒有多久的薛睿身上官服都沒來得及換,一邊洗手,一邊皺眉問余舒。 余舒跟在薛睿身后,殷勤了疊好干帕子遞給他,點頭道:“他是那么說的,大哥,你看我要不要答應(yīng)了?” 薛睿擦著手上水珠,一語不發(fā)地走到茶幾邊坐著,燈燭之下,眼里神色不明。 余舒等了一會兒,才聽他出聲道:“我原先正有意向他討要這個名額。” 余舒傻乎乎地接嘴:“你要這太史書苑名額做甚?” 薛睿沒好氣地甩她一眼“當(dāng)然是給你要的?!?/br> 說完就又不出聲了,余舒在一旁干笑兩記,眼巴巴地望著他,等他幫自己拿個主意。 “也罷,既然他先開了。,我就不好再讓他白送,這件事你應(yīng)承了吧?!毖︻5馈?/br> “可是...我不懂得相術(shù),幫不上他什么忙,我怕...”余舒欲言又止地瞧著薛睿。 薛睿懂得她意思,又氣又笑地睨著她,道:“我還能讓你吃虧不成?!?/br> 余舒嘿嘿一笑,就是等著薛睿這句話,這下子總不怕劉曇發(fā)現(xiàn)她濫竽充數(shù),事后賴賬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