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兩位新院士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fēng)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
四月里的頭一天,余舒因故沒上太史書苑,到下午,辛六便打發(fā)了人來問話,余舒讓蕓豆含糊告訴來人她身體不適,晚上兩天再同她會面。 余舒這小日子,來的突然,退的也快,到第三天便和沒事兒人一樣了,這兩天薛睿倒是天天上門,黃昏時候來一回,她稱病不見,他也不多問,坐上一盞茶便走了。 初四這天早晨,余舒一身整潔出了門,帶上幾份早就準備好的見師禮。 太史書苑的一些規(guī)矩,辛六和她說了不少,這頭一樣,便是要“入門”。 太史書苑內(nèi)的學(xué)范,同別處都不一樣,傳道授業(yè)的乃有十八位德高望重的院士,從大衍六科而分,易理、風(fēng)水、星術(shù)、相術(shù)、奇術(shù)、算術(shù),各有三位院士坐鎮(zhèn)。 然而十八位院士皆按喜好分別授課,并不像少學(xué)私塾里的夫子一樣,統(tǒng)一教學(xué)。 所以初次進到太史書苑的學(xué)生,往往按照自己求學(xué)意向,在頭一個月里,決定今后重點要跟從哪幾位院士,合理地安排好時間,免得貪多不爛,顧此失彼。 這便是所謂“入門……在書苑門前下馬車,余舒一個人捧著禮盒入內(nèi),先奔著女舍去了。 今日太史書苑里的學(xué)生要比她第一天來時多一些,她一路上見到不少陌生臉孔,有男有女,年齡不一,大的有過而立之年,小一些的大抵和她同歲。 這便是太史書苑的另一項傳統(tǒng)了,學(xué)海無涯,只要你不觸犯這里的規(guī)矩,在這里待上個十年八年都沒人會趕你走。完全沒有畢業(yè)一說。 不過能進到太史書苑的易師們,不是有身家背景,便是真天才,會在這里待上十幾年的人屈指可數(shù)。 余舒的房間就在女舍東院朝南第二間,也就是夏江盈遇害的那個房間,左鄰是辛六,右鄰是紀星璇,不過這會兒左右兩間房門都上了鎖。主人不在。 余舒一手托著幾層禮盒,一手摘了鎖匙將門打開,走進去放下東西,又檢查了一遍里外窗子,確認她沒來這幾天,沒有人小偷小摸地到過她房里。 說起來這屋里除了有點陰氣,床椅書柜都是重新?lián)Q上的,就連墻皮都刷了一層新的。余舒甚至其中,并沒有覺得不舒服,更別說是害怕了。 就在余舒檢查門窗的時候,辛六回來了,見到余舒房門大開著,便在外頭喚她: “蓮房、蓮房你在里面嗎?” 辛六瞅著屋里。不敢進去,猛地見到臥房門口探出個腦袋,嚇得她“啊”了一聲,慌忙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余舒也被她這驚叫聲嚇了一跳,見她人摔倒了,忙跑出來扶她,辛六這才看清楚剛才那腦袋是余舒的,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 “嚇、嚇?biāo)牢伊?。以為白天見鬼了呢?!?/br> 余舒哭笑不得道:“你膽子也忒小?!?/br> 辛六拍了怕裙子上的灰塵。不服氣地瞪著眼:“你這房里陰氣重,萬一是鬼上身了呢!” 話一說完,她便自知失言,趕緊捂了下嘴巴。尷尬地道歉:“我、我不是詛你呢。” 余舒目光一閃,笑笑不說話。 辛六見她沒有生氣,才拉住她手臂,頗為忌憚地盯了一眼她身后的房間,道:“走,上我房里說話?!?/br> 余舒曉得她害怕,便將屋門帶上,跟著她走了,一進到辛六房里,這丫頭便又活潑起來: “你身體好些了嗎?怎么偏偏那兩天病了,白白錯過一場熱鬧?!?/br> “小毛病,已經(jīng)好了,”余舒好奇道:“什么熱鬧,說來聽聽。” 辛六撇撇嘴,道:“還不是新來的兩位院士鬧的,這太史書苑啊,都快炸開鍋了,不管是新來的,還是原本就在的,整天就跟潑了雞血似的,男的全往夙夕閣跑了,女的多是守著望星臺?!?/br> 余舒沒聽明白,夙夕閣和觀星臺,一聽就是書苑里兩個地點,她沒去過參觀過,不知具體是做什么的,但辛六很快便為她解了禍。 “夙夕閣是相術(shù)科的會館,去年相術(shù)科的韓院士告老了,今年新來的那一位你道是誰?不是親眼見了,我都不信——司天監(jiān)的右令呂夫人竟卸了官職,左遷來教書了。呂夫人可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竺廊藘?,哪里看得出已?jīng)過三十歲了,昔年三榜三甲的大易師出身,神仙一樣的人物,如今能夠親近瞻仰,那些個臭男人還不得瘋了去,一點都不知尊敬?!?/br> “哈哈,”余舒笑出來,見她孩子氣地抱怨,聽出她是在為那位呂夫人抱不平。 “還有一位呢,不是新來了兩位院士嗎?” 辛六看她一眼,有些奇怪道:“怎么你沒聽說嗎?” “聽說什么?”余舒面露不解,她可沒有聽到過什么小道消息。 辛六見她的確不知,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故意賣關(guān)子:“另外一位還是你認識的呢?!?/br> “我認識的?” “不光是你認識,還頗有淵源呢?!?/br> 與她認識,又有淵源,有資格到太史書苑做院士的人,余舒想了一遍,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笑容頓時僵在嘴邊,就聽辛六道: “嘻嘻,不逗你了,教星術(shù)的新院士,是道子……辛六沒察覺余舒臉色不對,自顧自地說著:“你不知太史書苑這些年的院士,總都是年長的老人家,這一下來了位風(fēng)華正茂的美公子,博學(xué)多才,又貴不可言,年輕一些的女易師誰不心里喜歡呢,就算是女孩子家矜持,難得有這樣親近的機會,有幾個人不想往上湊?!?/br> 余舒聽完這些話,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淡淡地抿了下嘴角,道:“那你呢,也想往上湊嗎?” “我?”辛六一愣,趕緊搖頭擺手,申明立場:“我才不像她們沒羞沒臊的呢!” 說罷又反過來去問余舒:“倒是你,我可是聽說你們一家救助過道子呢,他來做我們院士,你可有福氣了,這往后的日子里不小心犯個什么錯,他總能幫你擔(dān)待著吧?!?/br> 余舒瞥她一眼,搖搖頭,道:“你想多了,事情并非是外頭傳的那樣子,道子與我沒多大關(guān)系,圣上賞也賞過了,我哪敢再挾恩圖報,這橋是橋,道還是道?!?/br> 辛六見余舒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只是有些訝異,倒沒懷疑她什么。 “這樣也好,若你和道子熟稔,少不得叫人眼紅呢。唉,不說這些,你快收拾一下,我給你帶路,這都三四天了,你還一位院士都沒拜見過呢?!?/br> 余舒點點頭,這邊回到她的房間,進屋只有她一個人時,才對著窗子嘆了口氣,露出苦笑—— 景塵竟然來了太史書苑,這下子想不碰到都難了。 *** 一個上午,辛六帶著余舒在太史書苑里四處轉(zhuǎn),最先打算去拜見易理、風(fēng)水這兩科的幾位院士,按照辛六的說法,這個時間,學(xué)生們大多湊到呂夫人和景塵那里,她們不去湊那個熱鬧,正如余舒所愿,她不想這么快就見到景塵。 新學(xué)生剛來這幾天,院士們大多逗留在書苑里,各據(jù)一隅,有的占著松香茶室,有的在湖邊撫琴,要是讓余舒自己一個個去找,還真不容易。 好在辛六前幾天就摸清了路數(shù),領(lǐng)著她先找到墨齋,去見一位風(fēng)水科的祁姓院士。 墨齋里冷清,只有兩三個學(xué)生坐在席子上看書,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正則捧著一幅畫坐在桌前研究。 辛六朝余舒使個眼色,兩人上前,異口同聲道: “打擾院士了?!?/br> 祁院士抬起頭,見是兩個年輕女孩子,便知是新入院的,于是放下畫卷,問她們話: “都是打哪兒來的?” 辛六先開口,一臉乖巧道:“學(xué)生姓辛,雙名菲菲,久慕祁院士大名,盼您今后教誨?!?/br> 祁院士笑了笑,和氣道:“原是辛老院士的后輩,嗯,不錯,是個聰明伶俐的?!?/br> 說罷視線一轉(zhuǎn),看向余舒。 余舒清楚這太史書苑十八位院士,沒一個不是五等以上出身的,便揖手道:“學(xué)生姓余,單名一個舒字,見過祁院士?!?/br> 余舒低著頭,沒看到對面老人皺了下眉頭,遲疑片刻,才問:“你便是今年大衍試上兩榜三甲的女算子?” 此言一出,室內(nèi)席地而坐的幾個人都抬起頭,看向余舒,眼里除了驚訝,隱隱約約還見一點激動。 “正是學(xué)生?!?/br> 祁院士又看了她一眼,便重新捧起畫卷,聲音明顯冷淡下來:“今日老夫不授課,你們且去吧,改日再來。” 余舒敏銳地察覺到這老人對她不喜,十分納悶,不知為何。 辛六卻沒想那么多,告辭一聲,便拉著她走了。 然而接下來,兩人又去見過幾位院士,對方一聽余舒報上家門,便都擺出一副冷臉,聲稱今日不便,讓她改日再來,這樣明顯的冷遇,辛六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 兩人出了棋室,辛六看看余舒臉色,故作輕松道:“時候還早,咱們到別處去看看?” 余舒搖搖頭,道:“今天就先這樣吧,余下的明日再見,我先到藏書樓去逛逛?!?/br> 辛六到底藏不住話,路上便忍不住嘀咕出來:“這幾位院士聽我祖父說,都是很好相與的,今日對你如此,恐怕還是因為你——” 她話到一半,不知是否該說下去,余舒回過頭,冷笑一聲,接道: “無非是因為我得罪了人罷。”(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