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這回親右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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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獅湖座落在安陵城東,長不過三四里,水深卻有兩丈,南岸鄰著八角的武靈塔,高聳入云,足有十三層。 余舒以為薛睿說要游湖,那便是包上一艘大大的畫舫,最好再請上幾名樂師,吹拉彈唱,美酒佳肴,慢悠悠地淌著水,就在岸旁游走,遠(yuǎn)眺一番風(fēng)景。 誰知馬車行駛到湖岸上,到地方一看,哪里有什么三層樓高的畫舫,只見那湖窩處停著一葉兩丈來長的木舟,前后三間艙室,泥綠色的船篷,竹篾子編織的簾窗,垂著櫻草色的絹帳,入船處擺著兩盆青天天的姜草,情致極好。 等到他們坐入艙中,立在舟頭的船夫蕩起長槳,劃入湖水,再者垂簾煮茶,自有風(fēng)送清涼,倚著窗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碧波輕浪,余舒才不得不承認(rèn),比起薛大公子的風(fēng)雅,她實打?qū)嵞艘凰兹恕?/br> 薛睿是極懂得享受之人,這舟船雖小,然內(nèi)里桌凳床榻一樣不缺,通通是西晉矮小的式樣,除此之外,還能容納下五六個人,比從外頭看著要寬敞。 余舒看著對面短榻上疊放的涼枕與被褥,說道:“你這船上,好的都能住人了?!?/br> 薛睿一面添著炭爐,一面笑道:“讓你說著了,暑熱時,我偶爾就會夜宿在這湖上,旁人握冰難眠,我到晚上還要加條被子,耳聞夏蟲噓唱,仰頭可望繁星,一夜好夢,再愜意不過?!?/br> 余舒單是聽著就覺得羨慕,去年夏天,她北上進京路途中走水路,同樣是在船上過夜,但是商船需要趕路,飛快游在江上,風(fēng)呼呼雨陣陣,睡個安穩(wěn)覺都難,更談不上舒服了。 “你若喜歡,等到天熱,我便帶你來湖宿。”薛睿就好像能看透余舒的想法,每一下都能搔到她癢處。 果然,余舒高興地?fù)嵴啤昂脴O,你可別忘了?!?/br> 她是沒多想想,薛睿說要帶著她,但他們兩個人,一只舟,一張榻,要怎么睡下。 早上有一陣雨,下午陽光不強,天氣微涼,此時游湖最佳,一轉(zhuǎn)眼就立夏,兩岸柳色nongnong,舟行到湖水〖中〗央,四周望去盡是淺淺淡淡的綠,叫人心曠神怡。 余舒透過窗子看到遠(yuǎn)處矗立的塔樓,不由好奇問道:“那是什么塔,好高?!?/br> 安陵城可比小小一個義陽縣大多了,余舒置身不足一年,許多地方,都未曾到過,所以連這京都最最有名的武靈塔都不認(rèn)得。 薛睿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眼,茶爐水沸之前,同她講起典故:“此塔名為‘武靈’,乃是百年前先皇熙宗在位時修建而成,相傳有一日,熙宗夜游玉獅湖,夜深人靜時,忽見一道白光降在南岸,光影綽綽顯出一個人形,在湖畔觀望,熙宗皇帝上前相問,那人轉(zhuǎn)過頭,開口威嚴(yán)道——‘朕從瓊宮來,見一見后人,去去既走?!踝诼勓源篌@,從中醒來,才知是夢。后詔見夏江易子,詢問夢境,竟知那夢中人是圣祖武帝,熙宗是以著令在玉獅湖岸上,建起一座高塔,取名‘武靈塔’,便以圣祖在天之靈下界游走落腳之用。” 余舒兩手托著腮幫子,聽得津津有味,大安朝歷經(jīng)三百年,明君不少,這位喜歡做夢的熙宗皇帝,在余舒印象里,便是一位明君。 “呵呵?!?/br> “有什么好笑的?”薛??粗蝗恍ζ饋淼挠嗍?,不知她想起什么有趣的。 “我在笑,咱們這位熙宗帝,也忒愛做夢”余舒口里說著大不敬,伸出手指數(shù)道“夢到圣祖算一回吧,他又夢到九天玄女,在大衍試中添加了算科。我還在書苑聽說,百年前同朝出了兩位易子,之前熙宗皇帝也有夢兆?!?/br> 她伸著三根細(xì)長的手指在薛睿眼前晃了晃,露齒一笑。 薛睿瞅著她一口小白牙,心里癢癢,移開目光道:“熙宗在治時,確是有頗多奇人異事,除卻兩位易子同朝,還出過一位女將軍呢?!?/br> “女將軍?”余舒立即來神,跪坐起來,兩臂墊在茶幾上,興沖沖地等著聽他講,若是亂世也罷了,這盛世里能出女將,這本身就是一樁奇聞。 薛睿停下沒講,問她道:“想聽嗎?” 余舒的腦袋上下動動。 薛睿眼中閃過狡猾:“你先來親我一下,便告訴你?!?/br> “......” 看她一臉“你這人怎么這樣”的表情,薛睿忍住笑意,故意手指著右臉,正經(jīng)道:“上次你親了我左臉,這回就換右邊吧?!?/br> 余舒被他這要求氣的哭笑不得,心說這人怎么沒羞沒臊的,逮著個機會就想占她點兒便宜。 要說親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兩人已經(jīng)不是那種不清不楚的兄妹關(guān)系,兩情相好,親一下又不會懷孕——只不過,看他這么一副十拿九穩(wěn)的樣子,讓她有些郁悶。 薛睿瞧著她眼神閃來閃去,臉頰鼓起,精明中帶著一絲傻氣,他忍俊不禁,嘴角泄露了一絲笑意。 余舒正好瞄見了他偷笑,方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捉弄自己,頓時就惱了,暗自冷笑,臉上卻表現(xiàn)的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扭捏道:“那你湊近些?!?/br> 薛睿本是逗她,誰想到就要得逞,哪里會不樂意,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小茶幾,他傾身向她,停在尺寸之距,嗅得到她身上荷露一般的清爽之氣,視線落在她光滑的額角上,那一圈細(xì)細(xì)卷卷的絨發(fā),讓他心頭隨之一軟,幾乎忘了不純的目的。 就在此時,眼前的人兒動了,看到她仰起臉,他便配合的側(cè)過頭去,誰知她兩手貼上來,竟捧住他的臉扳正,又快又準(zhǔn)地親了上去—— 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薛睿下一刻便反應(yīng)過來,一個激動,差點坐不穩(wěn),然而這一吻即逝,等到他回神,余舒已經(jīng)推開他的臉,飛快地退離兩尺,從凳子上起來,坐在了不遠(yuǎn)處的短榻上。 薛睿手抓了個空,心神蕩漾地瞧著正假裝看向窗外的余舒,一時沖動,就想把人撈過來,再好好親一親。 所幸他還記得這是在船上,吸了口氣,氣沉丹田,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念頭,坐正了身體,看著她近在眼前的身影,低聲笑起來,一下兩下,斷斷續(xù)續(xù),顯然是心情好極了。 余舒那頭正在得意,可聽他笑個不停,便無端羞臊起來,轉(zhuǎn)過臉,輕瞪他一眼,沒好氣道:“笑什么笑,不許笑。” 誰知薛睿聞言,笑得愈發(fā)暢快了:“哈哈,那你再過來親我一下,我便不笑了?!?/br> “......做夢去吧?!?/br> 這得寸進尺的家伙!(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