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求婚不成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fēng)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
風(fēng)水起源于相地之術(shù),最早為人相看陰宅、陽宅所用,后來隨著易學(xué)的發(fā)展,逐漸衍生出幾支分流,不再限于堪輿之論,易師們將風(fēng)水玄學(xué)凝縮在器物之上,憑此趨吉避兇,廣為人用。 風(fēng)水池以天然為上佳,但是天然的風(fēng)水池多半歸于深山老林中,不便就地取用,所以有手段的易師,往往會在宅院中某一處,采納陰陽五行,借用日月之光華,營造出一個風(fēng)水池子。 這風(fēng)水池依照修造的手段,上下有三品,三品的只能調(diào)理屋前屋后,二品的又多出一個養(yǎng)物之用,一品的甚至可以鎮(zhèn)宅。 聽起來玄乎,真懂得了道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余舒是個實干的人,說要擺置出一個風(fēng)水池子,前一刻問薛睿要了地盤,下一刻就帶人上樓去收拾地方。 忘機(jī)樓三樓的天井,一道“回”字走廊,頭頂望空,風(fēng)水飽滿,〖中〗央的空地是個一丈大小的露臺,鋪著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子,因為底下墊著泥土,幾場春雨后,角落里冒出幾根雜草,還有一兩塊巴掌大小的嫩綠苔蘚。 余舒早幾天就相中了這一小塊地方,拿著事先畫好的圖紙,在地面上比劃了兩下,讓兩個雜工阿平和阿祥把東南角的石頭挖了,露出方圓三尺的平地,一邊看他們清理泥土,一邊吩咐小晴把林福叫上來。 “姑娘找我?”林福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 “我記得大廚房里有一口魚缸,你讓人騰出來,洗干凈了,再注進(jìn)去半缸泡茶的山泉水,給我抬到樓上?!庇嗍娑自诼杜_邊上,掂量著幾枚鵝卵石子,扭頭對他道。 “???”林福面色古怪,猶豫著說:“那缸里天天放魚,一股子腥味兒,姑娘要用水缸,前樓客廳里就有一口真瓷大huā盞,瞧著也漂亮?!?/br> 余舒哂笑,將手里石子兒拋了,說:“我就是要那個魚缸,你快去,甭誤了我的事兒。” 漂亮頂個什么用,廚房里那口魚缸,瞧著不起眼,可那整日里放的都是薛睿從大江南北精挑細(xì)選來的,靈性十足快要成精的魚兒,燒成一盤菜吃了能增添福祿,哪怕是只有一星半點兒,經(jīng)過百十日吐納,這口魚缸也染上一層靈氣兒,拿來做風(fēng)水池子,再好不過。 林福不會同余舒唱反調(diào),聽話就去了,從倉庫里抬了一口備用的水缸養(yǎng)著活魚,將余舒要的魚缸清洗干凈,親自送到樓頂上。 下午酒樓里生意淡,他就待在一旁,看余舒拾掇那口魚缸,擺對地方后,就拿出一把奇奇怪怪的尺子,一張圖紙,比量著長短距離,在附近填土埋物,盡是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什么龜骨銅板,砂石紅線......還有兩截子茯苓草根。 等余舒將這一個角落歸納妥當(dāng),太陽也落山了。 “大功告成”余舒拍拍手上土灰,要過小晴手里的茶壺直接對嘴喝了兩口水,滿意地打量著她第一個風(fēng)水池子,對兩旁的伙計雜工吩咐道:“就這么放著,這三樓的天井,以后沒我吩咐,誰也不許上來了,都聽到了嗎?” “聽姑娘的?!币桓扇藨?yīng)聲。 “好了,該忙的都忙去吧?!?/br> 余舒把人都遣散了,回房去早有熱湯水伺候,干干凈凈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綢衫,下樓去找薛睿。 薛睿一覺睡醒,氣色好轉(zhuǎn),同余舒一起吃了晚飯,離出門還有一段時辰,就好奇地與她上到天井上看她搭好的風(fēng)水池。 薛家這樣的門第,宅中自然不缺風(fēng)水寶眼,看到露臺上那一角灰不溜秋的魚缸,整個不倫不類的樣子,眼角抽搐了一下,扭頭問她道:“你這么弄,真有用嗎?” 余舒看他一臉懷疑的樣子,有點不爽,眼咕嚕一轉(zhuǎn),就扯著他衣袖把人拉到那口魚缸邊上,說:“你閉上眼睛,兩手舉過頭頂,掌心朝天?!?/br> 薛睿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了,閉著眼睛,兩手舉高,不知道這樣子有點兒傻,也沒看到余舒偷笑。 “渾身放輕松,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吸氣......感覺到什么沒有?” “呃,似乎有一些涼爽。”薛睿昧著良心說,其實除了點魚腥味,他什么都沒聞見。 “不應(yīng)該啊,你再吸兩口氣試試?!庇嗍媲那膿芟乱豢|頭發(fā),捏著發(fā)梢,踮腳湊到薛睿面前。 薛睿聽話又動了動鼻子,發(fā)絲兒搔著鼻尖,沒留神一個噴嚏打出來,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余舒一張憋笑的小臉,就知道上當(dāng)了。 “噗哈哈”余舒抖動著肩膀笑起來,一雙杏眼彎成月牙,一排白生生的牙齒咬著下唇,笑到一半就被薛睿握住了手,扯到胸前,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地擒住她。 余舒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止住笑聲,一只手掌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往后縮了縮脖子,道:“同你鬧著玩呢,你不會這么小氣吧?!?/br> 薛睿卻沒有說話,緊握著她的拳頭,目光游移在她素凈又精乖的臉上,心動不已,慢慢低頭貼近她額頭,聞到她輕柔的呼吸,毫不客氣地張口含住她的嘴唇,輕咬了一下,一如試探,下一刻便伸手勾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埋頭加深了這個吻。 余舒兩手緊貼在他胸前,被迫仰起頭,雙唇相抵,他溫柔的氣息讓她生不起拒絕的心思,只是片刻的遲緩,就讓他攻城略地,男人靈活的舌尖輕掃著她的唇齒,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微微發(fā)燙,是她不曾體驗過的糾纏的味道,很快就把她這沒什么經(jīng)驗的剩女吻的三迷五道的,任由他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圈著她的小腰,瞇著眼睛享受起來,心里迷迷糊糊的想著—— 這廝技術(shù)也忒好,肯定是練過的。 咦、咦? 這念頭一跑出來,余舒腦子嗖的一下就清醒了,心里頭怪不舒服的,張嘴就咬了下去。 “嘶——”薛睿正親的忘我,突然吃痛,不得已離開她軟乎乎的嘴巴,卻舍不得放開她,于是就抵著她圓潤的額頭,啞聲問道:“怎么了?” 余舒老大不爽地抿了下濕乎乎的嘴巴,手指擰在他胸口上,奈何他身材精瘦,沒捏起多少rou,不痛不癢的,薛睿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誰許你親我了?” 薛睿不知她所想,只當(dāng)她羞怯了,對剛才那深深一吻說不出的滿足,心頭一熱,便一手勾緊她腰,一手?jǐn)堊∷绨?,將她擁進(jìn)懷里,嘴唇輕點她額頭,十分認(rèn)真地道:“阿舒,再等等,再過一些時日,我就上你們家求親可好?”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余舒腦子繞了兩個彎,才聽懂他說什么—— 這、這家伙莫不是在和她求婚吧? 余舒猛地?fù)P起脖子,差點撞到薛睿的下巴,細(xì)細(xì)瞅著他英挺的臉龐,試圖從上頭看出朵huā兒來。 薛睿不見她有什么高興的樣子,不由有點緊張,便摟緊了她一些,眼眸暗下,沉聲道:“你不愿意?” “......”她愿意個屁,他們兩個這才剛剛看對眼幾天好吧,這就談婚論嫁,說風(fēng)就是雨的,改明兒是不是直接滾床生孩子了? 余舒此刻的表情,充分地表達(dá)了她的想法,薛睿什么人精,這還不知道她不樂意么,霎時五內(nèi)翻騰,什么柔情蜜意全砸了—— 這小白眼狼,親都親過了,抱也抱過了,他對她就差沒有掏心挖肺了,她居然沒想過要嫁給他! 他忍了忍沒有把她的小腰勒斷了,提了一口氣,朝她擠出個笑臉,放緩了嗓音溫聲道:“是我唐突了,你還在太史書苑進(jìn)學(xué),婚事不急,我們過陣子再商量?!?/br> 他不氣,不生氣,放長線,釣大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一點兒都不生氣! 余舒立即松了一口氣,不知死活地拍了拍胸口,白他一眼,道:“嚇我一跳?!?/br> “......”薛睿暗自咬牙,心想著她要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他就讓她不樂意也得樂意了。 好在余舒沒有再繼續(xù)挑戰(zhàn)薛睿的忍耐力,而是推著他道:“都什么時辰了,你不是要去大理寺嗎,還不走。” “嗯?!毖︻2磺椴辉阜砰_她的腰,一手仍攬著她肩膀,帶她下樓。 余舒一想到今晚過后,這世上便再沒有“紀(jì)星璇”這個人了,心思活動起來,就輕戳薛睿的肋骨,巴結(jié)道:“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薛睿存著一肚子氣,瞥她一眼“不能。” 余舒不死心地說:“帶我去唄,這八成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了?!?/br> “有什么好看的,今晚寧王在場,宮中密旨不宜宣揚(yáng),你就不怕他看到你記恨上?!?/br> “大不了我扮成你的手下,到時候黑燈瞎火的,誰認(rèn)得出來?!?/br>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老老實實在忘機(jī)樓待著?!?/br> “大哥?!?/br> “叫大爺也不行?!?/br> “......”你大爺?shù)摹?/br> 不知是否錯覺,余舒覺得今晚的薛睿特別不好說話,她扭頭看著他有棱有角的側(cè)臉,心情郁悶地想:虧了,白讓他啃了一回,一點好處都沒撈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