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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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到底是沒有上門去找薛睿,因?yàn)槌粤宋顼埡鲇窒肫饋砬叭沾饝?yīng)了邱月齡要去侍郎府做客,于是吩咐廚房裝了一盒水果酥餅伴手。 到了邱府,一進(jìn)二門就有內(nèi)院的丫鬟迎出來,將余舒請(qǐng)到南面的抱廈。 邱夫人聽到下人稟報(bào),便放下手里賬本兒,一邊叫身邊婆子去張羅茶果,一邊讓人去喚邱小姐。 余舒與邱家母女見了面,相互都很客氣—— “上午有些事耽擱了,這會(huì)兒才來拜訪,沒有打擾到夫人午休吧?” “女先生能來就好。” 余舒料想這邱夫人三兩次請(qǐng)她過府做客,一定是有事要說,果然,邱月齡露了個(gè)面,幾句話,就被邱夫人打發(fā)回房做女紅了。 邱夫人這才開門見山說話:“此前小女婚事上出了些岔子,好在先生看破姻緣劫才免了一場災(zāi),按本說不該這么快就提起此事,可是小女再過兩個(gè)月虛歲便十七了,我和老爺商量著總要再給她訂下一樁得體的婚事,以免得時(shí)間久了外面有人亂嚼舌根,再耽擱了月娘,所以今天請(qǐng)先生過來,實(shí)則是想托你相看八字,防著再擺烏龍,我這里有幾家合適的人選,還請(qǐng)先生幫忙,事后定有重謝。” 談婚論嫁本是私事,邱夫人能這么敞亮地和余舒說話,并非是個(gè)缺心眼子,相反她是因?yàn)槟且换厍裨慢g得了“瘋病”被余舒看到家丑,后來草木皆兵了好一陣子,都沒有不利的流言傳出去,便信了余舒的人品。 余舒想的又是一出,原來邱家意欲結(jié)親的那一家乃是京城十二府世家之一,后來不管怎么說,好好的婚事是告吹了,對(duì)方肯定不會(huì)高興,所以這本來可以送去大易館問卜的八字庚帖,邱夫人就不敢送了,才想起她這個(gè)毫無背景的人。 余舒笑笑道:“夫人何須客氣,邱大人還在好心幫我監(jiān)修宅子,這點(diǎn)小事,就不必談什么謝不謝了?!?/br> 相看姻緣,她是不擅長,不過有人擅長。 邱夫人見她一口應(yīng)下,便高興地讓貼身的丫鬟取出隨身收藏的幾張?zhí)?,遞于余舒。 余舒拿到手里翻開看了兩張,心里暗笑:這邱夫人倒是廣撒網(wǎng),竟相中了五六戶人家的公子少爺。 “但須我多嘴一句,這些不可外傳?!鼻穹蛉诉€是有些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余舒闔上帖子,點(diǎn)點(diǎn)頭,道:“夫人等著我回復(fù)?!?/br> 邱夫人放下一件心事,臉上笑容輕松不少,盯著余舒身上看了兩眼,問道:“聽月娘說,前日辛家小姐及笄禮上,你送了一串奇石做禮,叫水晶還是什么,我倒好奇,能否一觀?” 余舒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直接就抬手從腕上捋下那一串閃眼的黃水晶,給了丫鬟拿給邱夫人看。 邱夫人觀后,不意外是被奪去目光,贊嘆幾聲,卻見余舒一臉大方,想起女兒昨日撒嬌,忍不住張口詢問:“不知這樣成色的珠子,女先生是在哪兒買的。” 余舒神色故作自得道:“說句大話,一樣的水晶石,外面根本是千金難尋,邱小姐沒有告訴夫人么,這手串是我在自家風(fēng)水池里精心養(yǎng)過的,除了邪氣污穢,所以這樣干凈亮眼,雖不如美玉養(yǎng)人,卻能分外給人帶來幾分好運(yùn),你瞧我戴著這黃水晶,頭兩天出門還撿過銀子呢,送給辛六那一條白水晶,則是有助安神,不信你回頭可以讓邱小姐去問問她,是不是這兩天睡的都比平日好?!?/br> 余舒好歹上輩子混過保險(xiǎn)這一行,見過的推銷手段不勝枚舉,很知道怎樣勾引人興趣。 邱夫人聽的愈發(fā)驚訝,又撫弄了手上的珠子,才發(fā)現(xiàn)這寶石從余舒手上摘下來居然還是涼絲絲的! 真是奇特。 等到回過神來,邱夫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拿著人家的貴重物品有些失禮,方才不好意思地讓丫鬟把手串遞還給余舒,朝她笑了笑,道:“叫先生笑話,我是最愛收藏這些稀罕之物,若是你手上還有此類多余,寧肯割愛,那是再好不過了。” 余舒一邊將手串戴起來,一邊搖頭道:“讓夫人失望了,同樣的手串,我也只養(yǎng)了三條,一條送了辛家六小姐,一條則被夏江家的五小姐討去了?!?/br> 邱夫人眉頭一跳,心說夏江五小姐,可不是前頭宮里指婚給九皇子的那一位么,怎么聽余舒口氣,竟是十分相熟的,雖是疑惑,她又不好過問余舒私交,只能按在肚子里,同時(shí)又有些可惜,再好的東西,總不能厚著臉皮讓人家割愛。 余舒顯擺完,便沒心思多留,收好了那半沓八字帖兒,便起身告辭,邱夫人主動(dòng)將她送出二門,才使身邊的大丫鬟跟著。 邱夫人回到房里,就被邱月齡纏住了“娘,怎么樣,你幫我問了嗎?” 邱月齡不知邱夫人打算她婚事,只是關(guān)心那水晶手串。 邱夫人愛憐地拍拍她,哄道:“余先生那樣的手串,只養(yǎng)了三條,一條送了辛家丫頭,一條說是給了未來的敬王妃,再?zèng)]多的了?!?/br> 邱月齡悶悶不樂道:“我要是早認(rèn)識(shí)余jiejie就好了,說不定她也送我一條呢?!?/br> 邱夫人氣郁,伸手掐了她一把,輕斥道:“跟誰學(xué)的眼皮子這樣淺,娘還少給你拾掇了好物件兒么,等你父親回來再教訓(xùn)你。” 邱月齡自知說錯(cuò)了話,連忙討?zhàn)?,邱夫人心疼女兒,又教?xùn)了幾句則罷。 余舒離開了邱家,就往夏江別館去了。 夏江敏聽到她來,正在午覺,頓時(shí)清醒了,換了見客的衣裳便匆匆趕到huā廳去。 上次見面,時(shí)隔了將近一個(gè)月,余舒只覺得夏江敏出落的更水靈了,自己這等臉皮站在她身邊,就跟鮮huā配野草似的,剛打趣了一句,就被她“呸”了一口。 “你還記得要來看我,回回寫信邀你過來與我說說話你都不搭理,真不知你一天到晚忙什么?!?/br> 余舒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捏了一把道:“誰像你這么清閑,整天在家吃了睡等著嫁人就好?!?/br> 易學(xué)世家的小姐,不比文人家里的,平日里不拿針線女紅,成婚在即也不用躲在房里繡枕頭,當(dāng)然是無所事事,豬一樣的日子。 夏江敏氣樂,咬著牙齒道:“要不我與你換換?” 余舒趕緊捂她嘴,看一眼門外,瞪她道:“說什么傻話,傳到你爹耳朵里,又怕我教壞你,回頭我連門都上不了。” 夏江敏悻悻地拉下她的手,挽著她往外面走“這里熱,到湖邊水榭去坐,我給你泡茶喝。你怎么這個(gè)時(shí)辰跑來了,真不怕曬,下午的太陽好毒,本來你就不白,再曬掉一層皮......” 余舒體諒夏江敏平日里沒個(gè)人說話,便聽她羅里吧嗦,兩個(gè)人去了湖邊,自有丫鬟跑腿先去擺茶熏蚊子。 說話自然要提到余舒昨天讓人送來的那一條紫水晶手串,夏江敏親昵地挨著余舒,擺弄著手腕上冰清怡人的珠子,甜笑道:“昨兒拿到手時(shí),我還嚇了一跳,兜了一圈,原來竟是你的東西?!?/br> 接著又眼睛一轉(zhuǎn),嗔道:“我要不提,你八成都想不起我是吧,先給了辛家的meimei,才給了我的,怎么我和你還沒有她親近么?!?/br> 余舒失笑,一手被她摟著,便一手去倒茶喝“你要是這樣比,那我說了送你的比送她的值錢些,高興了嗎?” 夏江敏也不去細(xì)想這紫色只適合她戴,便勾起嘴角滿意地笑了,放下袖子道:“這回算了,下一回有什么好東西,頭一個(gè)給我送來?!?/br> 余舒倒也喜歡她這樣?jì)舌量蓯鄣男宰?,便隨口應(yīng)了,又說:“我那里還有幾個(gè)墜子,等養(yǎng)好了再送你兩個(gè)把玩?!?/br> 過命的交情,哪是幾塊石頭比得了的。 笑鬧后,余舒問起她:“這指婚的文書都下來個(gè)把月了,怎么司天監(jiān)還沒有選好吉日嗎?” 夏江敏道:“聽我爹的意思,前兩天剛剛選好,正等著圣上批呢。我沒和你說么,我三叔都在路上,不日就進(jìn)京了?!?/br> 雖是結(jié)的皇親,俗禮卻不能免,夏江家從南方來人,便是押著十里的嫁妝來的。 余舒替她松了口氣,道:“那就好,等你大婚后,便不必再這么拘著了,總要有些交際才好。” 這些日子看清時(shí)事,余舒發(fā)現(xiàn)今上對(duì)這些地方上的世家豪門,很有一些忌諱,譬如文辰夏江,身為南北泰斗,在京城里卻連個(gè)正經(jīng)的府邸都沒有,還要住在別館,夏江敏被指婚給皇子,完婚前就跟著夏江鶴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怕他們出去勾搭誰似的。 夏江敏眼神閃了閃,哼笑道:“是啊,整天就這么拘著,到現(xiàn)在我也不認(rèn)得幾個(gè)人,要不是我爹——算了,不說這些掃興,你今天來找我干什么,我可不信你是沒事過來看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br> 余舒摸了摸鼻子,心說這丫頭長聰明了,一面從懷里掏出幾份名帖,正是在邱夫人那里得的。 “這是女方的八字,這幾個(gè)是男方的八字,不是教了你六爻么,你給我合一合,寫好了給我?!?/br> 余舒差遣起未來的敬王妃,毫不心虛。 夏江敏狐疑地看著紙上名字,道:“你幾時(shí)改行做媒人了?” “受人所托”余舒笑的有些可惡“反正你整天閑得牙疼,與其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找點(diǎn)事做?!?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