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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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余舒一大早到忘機(jī)樓去取桃木根,在露臺風(fēng)水池?cái)[了三四天的木頭,雖不如水晶珠子變化驚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聞起來卻有一絲淡淡的木香之氣,她不記得這塊百年的桃木根之前有這味道。 找了一塊絲綢將它包好,余舒沒忙著出門,而是讓小晴去把掌柜的林福找了過來。 “姑娘,有什么要吩咐?” “老林,你是安陵人,對這京城往年的大小事應(yīng)該聽說了不少吧?我向你打聽一件事,不知你曉不曉得。” 林福點(diǎn)點(diǎn)頭,立在余舒三步遠(yuǎn)外答話,“小人是薛家家奴,在安陵城住了將近四十年,姑娘有話盡管問?!?/br> 余舒摸著放在手邊茶幾上的絲綢包袱,好奇地問:“十二府世家之一的辛世家,府上有一位五老爺嗎?” “五老爺?”林福一愣,不必余舒細(xì)問,便脫口道:“您問的是辛家多年前被逐出門的那一位?” 余舒眼睛一亮,“對,應(yīng)該就是他,你和我說說這個人?!?/br> “是,”林福見她感興趣,便回憶了一下,將他所知地說出來:“大概是十幾年前,那時(shí)候辛家這位五爺在京城里叫一個風(fēng)光,十二府諸家公子郎,竟無一個人能出其左右,堂堂大衍兩榜魁首,二十年不見一人。” “嘖嘖,”余舒聽著稀奇,想不到扇子鋪里那個脾氣古怪的掌柜居然是一位三等的大易師。 “還有呢,既然如此本事,為何還會被逐出家門?” “這...據(jù)說是因?yàn)椴恍ⅲ廖鍫斣?jīng)當(dāng)眾辱罵其父,以致于辛左判一氣之下和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當(dāng)年安陵城因?yàn)檫@件事很是議論了一陣,后來就沒聽聲了,這辛家五爺也不知去了哪里,姑娘怎么好端端問起他來?” 余舒不想解釋,便擺手道:“就是隨便問問,行了,你去忙吧?!?/br> 打發(fā)走林福,余舒又坐著思索一陣,才抱著桃木根出了門。 ...... 巷子里那一間扇子鋪,余舒進(jìn)來時(shí),看見辛瀝山正坐在柜臺后面雕一塊黑乎乎的木頭,先問了一聲好: “辛五爺,我來了?!?/br> 辛瀝山吹著手里的木屑,皺眉道:“叫什么五爺,喊我掌柜的。” “嗯,辛掌柜,”余舒有求于人,便不在乎他脾氣,上前將手里包袱放在他面前,一邊解開,一邊道: “這是百年的桃木根,我要做扇子的材料,你給看看?!?/br> 看到包袱打開,里面烏金色的桃木根露出來,辛瀝山就停下手上的事,捧到面前,輕輕摸了一陣,然后連招呼都不和余舒打,就拿刻刀在上面削下兩片,湊到鼻尖吸了口氣,瞇眼道: “好家伙,這是你剛挖出來的,還是拿風(fēng)水養(yǎng)了?” 看他神情,余舒留了個心眼,含糊道:“是養(yǎng)了一陣。”這話半真半假,她不過把這塊木頭放在她養(yǎng)水晶石的風(fēng)水池邊,并沒有特意照顧。 辛瀝山抬起頭盯著她看了幾眼,突然問:“是誰教的你風(fēng)水之術(shù)?” 余舒眨眨眼睛,“自然是我?guī)煾浮!?/br> 雖然嚴(yán)格說起來,青錚并沒有仔細(xì)教過她風(fēng)水玄學(xué),但是那一套《八門生死決》,讓她獲益匪淺,不僅是讓她衍生出了禍時(shí)法則,其中更含有風(fēng)水要領(lǐng),就連忘機(jī)樓露臺上的風(fēng)水池子,都是她采納《八門生死決》的五行方位擺弄出來的。 辛瀝山一臉好奇地追問:“令師是何方高人?” 自從余舒在大衍試上脫穎而出,時(shí)常會被人詢問到這個問題,所以回答起來十分流利: “家?guī)熌耸切薜乐耍街幸浑[士,名號不足外道?!?/br> 聞言,辛瀝山之前疑惑就有了解釋:原來有這么一位隱士道長,難怪能教出這樣不同凡響的徒弟,敢和韓聞廣叫板,想必那養(yǎng)物的手段,也是她師父傳下來的。 余舒則是關(guān)心她的扇子能不能做好,于是又問:“辛掌柜,你看這塊木頭做的了扇子嗎?” “嗯,可以,”辛瀝山摸著手掌下的木料,感受到這上面nongnong的精氣,刻板的臉上有了一絲笑: “長九寸五,十六檔,雙面折扇對吧,你還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來?!?/br> 余舒道:“扇面料子,就給我挑最好的,要不怕水不怕潮不掉色?!?/br> 辛瀝山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你這桃木根扇子,不同尋常搖風(fēng)之用,配一般宣紙或絹紈,未免糟蹋,這樣,我收藏有一塊寒蠶玄蛹絹,也是奇珍之物,莫說防水防潮,就是普通利器都割不斷,搭上這柄克陰制邪的扇骨剛剛好,不過不能白送給你。” 余舒聽得心神搖曳,幾乎沒有猶豫地說道:“你若肯割愛,多少銀子我都愿意付?!?/br> 錢不夠,大不了瞞著趙慧先將小金庫里的真金白銀墊上,等她的水晶石大賣,再補(bǔ)回去,這奇珍之物,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辛瀝山晃晃頭,道:“銀錢就不必了,換我的寒蠶玄蛹絹你就是拿上萬金我都懶理你一眼,我知道你養(yǎng)有一種奇石,名為水晶,你就拿那個和我兌換?!?/br> 聞言,余舒目光閃閃,沒忙著答應(yīng),而是挑高眉毛,道:“辛掌柜倒是識貨之人,我的水晶石也是獨(dú)一份兒的寶貝,你打算怎么和我換?” 哈哈一笑,辛瀝山伸出一個巴掌,翻了兩下,道:“就你送給我侄女兒的手串,一模一樣的,我要十條。” 余舒眼皮兒狠跳了一下,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了:“那不行,你當(dāng)是大白菜嗎,還論斤稱呢,頂多給你兩條玩玩?!?/br> 倒不是她湊不出十條手串,不過這玩意兒是她以后的財(cái)路,奇貨可居,要慢慢兒地出手,隨隨便便就拿了一堆給人家,那不是爛大街了。 辛瀝山眼皮不眨,又一伸手:“那就八條?!?/br> 余舒暗翻白眼,八條,她還四筒呢,湊一桌麻將得了。 “三條,再多沒有?!?/br> 她原以為辛瀝山還要再討價(jià)還價(jià),誰知他竟把頭一撇,道:“八條,不給算了,你這扇子我也不做了?!?/br> “......”這人真的是三等大易師?打哪兒來的無賴! 提了半口氣,余舒軟化下來,好聲好氣地說道: “那就四條吧,我可以給你四個不同的顏色,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不能拿出去送人或者是轉(zhuǎn)手賣了,要是這樣還不行,那這扇子我只能另找人做了?!?/br> “成交!”辛瀝山一拍柜臺,笑出一臉皺皮,他討要水晶石是因?yàn)榕d趣與收藏,又不是拿來賣的,余舒開出的條件他無所謂答應(yīng)。 余舒暗自嘀咕:昨天她怎會覺得這人不像個做買賣的,真是看走眼了,好在她也不好唬弄。 她面上做出一副rou疼的模樣,心里竊笑,真要是他堅(jiān)持不給她做扇子,她也沒轍,別說是八條,十條也得給。 “要不要寫個字據(jù)?”余舒怕他反悔。 辛瀝山爽快地給她寫了張條子,商定這塊百年的桃木根做成扇子后,余舒要拿四條不一樣顏色的水晶石手串來交換,這么一合計(jì),竟然連手工錢都省了,還是她占了便宜。 收好了字據(jù),約定了日子來取貨,余舒放心地將桃木根留下,在辛瀝山又變得不耐煩的臉色里,識趣地告辭走人。 了了一樁心事,余舒總算又能靜下心來琢磨她的禍時(shí)法則,從華珍園回來這些日子,她憑借手頭上行兇傷人的案底,把血光之災(zāi)一項(xiàng)禍?zhǔn)?,用生肖判定行兇者,再佐以男女性別,順利地完成。 再下來,她瞄準(zhǔn)了犯小人一則,依樣畫瓢,還是用生肖取值。 余舒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她推算出來的事項(xiàng)越多,日后可以推算的結(jié)果就越來越細(xì)密,就比如說,胡天兒那件禍?zhǔn)?,她可以推算出動手傷害這小孩兒的人生肖,又可以根據(jù)小人生肖,直接推斷那個對胡天兒心懷不軌的人是誰,范圍越明確,就越容易應(yīng)對。 隨著禍時(shí)法則的日漸周全,她也越來越有自信,在這人心叵測的安陵城,終有一日她可以通過掌握別人的命運(yùn),來把握自己的命運(yùn)。 ...... 一轉(zhuǎn)眼又是兩天,這期間余舒去了一趟夏江別館。 夏江敏將以六爻之術(shù)給邱月齡合婚后的八字批注給了她,又一次惋惜余舒道: “你哪里都好,腦子也比我聰明的多,就是天資不足,慧根貧貧,不然你能用的了六爻之術(shù)推算別人,只憑這一樣,就能在京城里橫著走了,放出話來,有的是貴人爭請你為座上賓,倒是這個女算子的名聲,叫起來好聽,看在眼里的也就是那些商人?!?/br> 余舒心里也道可惜,卻不強(qiáng)求,需知本來青錚道人傳授她六爻絕學(xué),就是補(bǔ)她八字不合,所以能給自己算個大概,她就該偷著樂了。 “對了,”夏江敏抓著她的手,一雙明媚的鳳眼忽然閃動起來,十分勾人: “昨兒個謝家的小姐來別館做客,我聽她提起了六月六的芙蓉君子宴,你收到邀請函了嗎?” 余舒疑惑地問:“芙蓉君子宴,那是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