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辛府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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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君子宴結(jié)束第二天,余舒在城南的住宅便迎來了第拜訪者 她有家不回,就在忘機(jī)樓住下,原想躲個清靜,然而隔日就有人找到了這里。 二樓雅間,余舒蜷著一條腿靠在藤椅上,信手翻著夏江敏之前抄給她的一卷珍藏版的《靈棋經(jīng)》,手邊一張小方幾,擱著吃剩了半盤的青葡萄,還有碟子里成堆的葡萄皮。 “.¨我祖父要我邀你明日到我們府上做客,說是要當(dāng)面謝你上回在暄春園救我的事。” 辛六別別扭扭地坐在余舒對面的椅子上,替家中長輩帶話。 余舒抬頭看她,臉上若有笑意:“我救你那一次,你家老祖宗不是贈了我一部《奇巧珍物譜》嗎,這都多久的事了,還要再謝一回么?!?/br> 換成別人,被辛世家的家主人,如v司天監(jiān)辛左判請去家中做客,還不立馬應(yīng)了。 可余舒不是別人,她這個女算子,現(xiàn)在的身價可是成倍地漲了上去,身懷斷死奇術(shù)的白身易師,說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鳎退颇窍銍妵姛岷鹾跻煌爰t燒rou,就擺在一群沒吃過腥的人面前,哪個不想湊上來聞聞味兒,咬上一塊? 今天是一個辛左判有請,沒準(zhǔn)兒明日大提點就會找她去太曦樓喝茶。 這辛左判也實在沒意思,擺明了是沖著她的斷死奇術(shù)來的,偏還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支使了辛六兒。 辛六撓撓頭·是也覺得祖父這個由頭太虛套,干脆一股腦說了實話:父把我找過去問話,詢問你的事,還要我務(wù)必把你帶回去一趟,我也怕他打你那一門奇術(shù)的主意,特別將你在芙蓉宴上的話學(xué)了一遍,祖父答應(yīng)我不追問你的**·我才肯來找你?!?/br> 說完了,眼巴巴地瞅著余舒,等她答復(fù)。 余舒把書扣下,盤腿坐起來,問她:“你跑這一趟,就沒個好處?” 辛六臉紅了一下,小聲道:“祖父說了,你若肯來,就把他珍藏的兩顆福壽珠給了我,那是我五哥稀罕的東西·我拿了同他換些小玩意兒。” 聽她老實交待了,余舒也不生氣,想了想,爽快道: “行,我就跟你走一趟,明兒先我到太史書苑去,等下了課就去找你。” 辛六聞言一喜,小身板一擰就坐到了余舒邊上,勾手臂親熱道: “蓮房你真好,明天我讓府里準(zhǔn)備好吃好喝招待你?!?/br> 余舒擰了擰她圓圓的臉蛋·又說一會兒話,辛六才高高興興地回去復(fù)命了。 等人一走,余舒就靜下心·這風(fēng)口浪尖上,她會答應(yīng)去辛家做客,一方面是因著辛六的面子,一方面是為自己考慮。 雖她在宴會上明說了“斷死奇術(shù)”的利害關(guān)系,但還是會有一大群人不死心,這些人當(dāng)中,有好打發(fā)的,也有不好打發(fā)的·她總不能一直躲著不見吧。 有辛六這一層關(guān)系·辛家料想不會有什么過分之舉,她這一趟過去·正好重審一下態(tài)度,借著辛家人嘴里傳出去·日后再見什么人,至少有了先例,不會難做。 傍晚薛?;貋?,聽余舒說起辛六所請,知道她應(yīng)邀,思索了一會兒,叮囑道: “你去一趟也好,不過這辛左判為人,我有幾句話要叫你知道?!?/br> “大哥你說?!?/br> “辛雅在司天監(jiān)左判這個位子上待了十年,不是沒有手段,紀(jì)懷山你見識過了,能做到司天監(jiān)列位高官的,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我二嬸是辛家女子,兩府姻親,來往卻并不親密,你可知緣故?” 薛睿自問自答:“那是九皇子離京在外,他自作聰明,去接近七皇子,祖父不喜他兩面三刀,才少來往。這是私下告訴你,前個月他幫著寧王那一頭給敬王使了絆子,圣上正生氣呢?!?/br> 余舒聽得挑眉,她看辛六是個好筍,怎么聽起來她爺爺是根歹竹呢。 “我和你說,就是要你留個心眼,明日見到,莫被他面善唬住了。”薛睿拍拍余舒肩膀,進(jìn)內(nèi)室更衣去了。 余舒將他的提醒記下了,本來有些不以為然,她又不是真的小姑娘,還辨不出真假好壞嗎。 但等到她第二天見著辛雅的面,才知道薛睿這時的提醒,很有必要。 六月初九,余舒回到太史書苑上課,早上書苑里人不少,她也沒有刻意去走小道,一路上接受了不少注目禮,平安無事地來到方子敬講課的胥水堂,身后也不免跟了一些“尾巴”。 不過也奇怪,這一路上,竟沒個敢上前搭訕的。 司徒晴嵐早給她留好了座位,等她坐下,看了看留在門外面徘徊的人影,對她道: “我當(dāng)你今天也不來了呢?!?/br> 余舒一邊擺放筆墨書本,一邊同她說笑:“我怕方院士一怒之下,將我除名了。” 太史書苑一切事務(wù)由十八位院士做主,對那些不服管教,性情頑劣的學(xué)生,院士們隨時都可以將人從花名冊上除去,從此不再教導(dǎo),這是僅次于退學(xué)的處罰。 “外公才不會,”司徒晴嵐朝她眨眨眼,小聲道:“你現(xiàn)在稀罕著呢。” 兩人低聲交談,同堂的十幾個人,有心思搭話的,卻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jī),皆因余舒平日少與這些人來往,大家都覺得她不好親近。 不一會兒,方子敬到了,看見門外杵著一群人,都不是自己的學(xué)生,他吹胡子瞪眼地攆走了,進(jìn)門時候沒有多看余舒一眼。 等到一堂課畢,這穿衣邋遢的老頭又夾著書本匆匆走了,從頭到尾沒有對余舒表現(xiàn)出多余的關(guān)注,這就讓余舒納悶了。 照理說,精通各門奇術(shù)的方子敬,應(yīng)該是對她最感興趣的一個人。 下課后,余舒在太史書苑前門找到早早等候的辛六,同她一起去了辛家。 不是第一回到辛府,辛六的及笄禮,余舒前來觀禮,那回去的是偏院,今天來了,辛六直接將她帶往正房。 余舒在辛家正房大院的茶廳內(nèi),見到了辛世家現(xiàn)任的老爺子,從四品左判官,辛雅。 在來之前,她有想象過辛雅是個什么表里不一的模樣,但見到本人,還是不免錯愣—— 這就是辛六的爺爺?確定不是城南賣扇子那辛老五換了一身衣裳漂白了幾縷頭發(fā)假扮的? 像,這爺倆長得也太像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