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有扇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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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跟著薛睿去探望了薛瑾尋,因?yàn)檠π∶媚懶∨律?,今天這樣的日子,薛睿讓下人單獨(dú)給她布置了一桌酒菜,有幾個親近的丫鬟陪著,倒不顯得寂寞。 余舒看到薛睿這樣用心照顧meimei,心有所感,她家里也有一個余小修,自然可以理解薛睿的心情。 照這么說,她才發(fā)現(xiàn),她與薛睿,竟有些驚人的相似之處。 比方說,他們都死了爹,娘雖然還在,但是靠不住,薛母聽說體弱多病不管事,翠姨娘則是個需要別人替她cao心的主。 比方說,都有一個弟弟還是meimei,需要他們照顧。 同病相憐,難道這就是他們兩個能夠看對眼的緣故? ...... 余舒這一走神,就到了酒席結(jié)束,薛睿將客人們一同送到了大門口。 劉曇位份尊貴,被拱在當(dāng)中,臨走才放下一句話:“月中我王府建成,本來要在十五宴客,但是宮中要辦水陸大會,就挪后了幾日,介時還請諸位一定來喝一杯喜酒。” 今天來給薛睿賀生日的不是京貴子弟,就是年輕有為的新秀,與劉曇多不相熟,此刻他提出邀請,倒比突兀地送請柬上門要妥。 果然,眾人一夜酒酣,都欣然答應(yīng)。 薛睿也只當(dāng)看不出劉曇這點(diǎn)心計(jì),等一輛輛馬車將人接走,到最后也沒叫住余舒,目送她和辛六一齊上了馬車。 人走空了,他才轉(zhuǎn)過頭,叫人去牽了勾玉,系上一襲黑色披風(fēng),騎上愛馬,奔入夜色。 ...... 余舒先將辛六送到城北辛府,才往南回。她坐在車?yán)?,端著手上的扇盒,一臉的不爽?/br> “說不給他,他還真不要了。” 這柄扇子就是特別做給薛睿的,誰想今天竟沒送出去。 早知道就不和他置氣了,忒沒意思。 她懊惱中,沒發(fā)現(xiàn)劉忠駕的馬車何時停下了,直到窗簾被人從外面掀開,一道黑影彎腰湊近,她一個回頭,好險沒被嚇破膽子。 這是一條尾巷,夜深人靜,黑的不見五指,僅憑車頭吊的馬燈,余舒這才定睛看清窗外是誰,心里咯噔一跳。 “你——” “噓。” 薛睿手在唇上比劃了一下,望了望巷子兩頭,沒見她身邊眼線跟上,壓低聲音對她道:“快下來。” 余舒遲疑了一下,便貓腰鉆出了馬車。 薛睿伸出手,將她拉上馬背,轉(zhuǎn)頭叮囑劉忠:“你到乾元大街上兜個圈子,再到城南宅后的巷子里去等,我會送你們姑娘回去?!?/br> 劉忠看向余舒,見她點(diǎn)頭,于是聽話地駕著馬車走了。 薛睿解開披風(fēng),將余舒身形裹住,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飛快地從巷子另一頭離開。 “這么三更半夜,你是要拉了我去賣么?!?/br> “呵呵”薛睿笑聲夾風(fēng),一手揪著韁繩,一手捂著她后腦,將她按向胸膛。 “我舍得嗎?” 余舒伏在薛睿胸前,隔著絨絨一層披布,聽著耳外風(fēng)聲,還有他隱約起伏的心跳,先前郁悶一掃而空。 他這樣謹(jǐn)慎的人,能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追出來找她,單是這份心意,她不可能不知。 余舒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這便忘了今晚門前不快,探手摟住他精瘦的腰桿,仰起脖子,看著他方方正正的下巴,身子一個挺直,一口就親了上去。 “叭”地一聲,薛睿手頭韁繩一緊,低頭去看懷里作亂的人,但見她笑瞇瞇的仰望著他,一點(diǎn)不知害臊的樣子,卻惹得他心悸十分。 于是雙腿一夾馬腹,速度又快了幾分,一身雪白的勾玉穿梭在夜色里,好似一道閃電劃過,快的叫人看不清馬上相依之人。 余舒安穩(wěn)地坐在他身前,將臉埋在他懷里躲風(fēng),少時,察覺到馬速減慢,才抬起腦袋,扒開他的披風(fēng),向外一看,居然來到了春瀾河岸。 不同七夕熱鬧繁景,此時春瀾河上空曠無人,月光傾斜,江上風(fēng)清,嗅得到淡淡的濕氣,遠(yuǎn)處的堤壩上亮著一排長燈,好像是一條鎮(zhèn)江的水龍,波光粼粼,似它鱗甲,岸邊哨樓,似它犄角。 這般江景,豁達(dá)人之心胸,這一刻,那些未知的憂愁與畏懼,也都隨江波逐去。 薛睿解下披風(fēng),抖開披在她肩上,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一手輕拉著韁繩,隨勾玉慢悠悠在岸上溜達(dá)。 “還生我的氣么?” 余舒搖搖頭。 “那我的禮物呢?” 余舒這次沒有矯情,坐直了,抽出那只扇盒,塞進(jìn)他懷里。 “喏,給你。” 薛睿滿面是笑地接了過去,心中倒有點(diǎn)可惜,他本來盤算好了,她若再不肯給他,他就自己動手去取。 余舒尚不知逃過一次,催促他道:“你看看,喜不喜歡?!?/br> 薛睿從小到大,收到過的禮物不知凡幾,然而此時雀躍的心情,遠(yuǎn)非往日可比。 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管余舒送他什么東西,他都會當(dāng)做兩人定情之物,好好珍藏。 但是當(dāng)他打開盒子,看到嵌在盒心的那一柄烏金色的折扇,連同靜躺在角落的一枚紫晶扇墜,卻著實(shí)感到了驚喜。 “這是...” 他松開余舒腰間的手臂,動作小心地取出了那柄扇子,撫弄著那紫光沁沁的扇墜,慢慢推開扇頁,入目一片遠(yuǎn)山黛青,十六頁扇骨,根根筆挺,文儒剛正之氣,撲面襲來。 薛睿閱珍無數(shù),一看便知這扇是樣異寶。 余舒看他眼中歡喜,就有些得意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扇子,是以百年的桃木根做成的扇骨,克陰辟邪奇極,絹面是寒蠶吐絲,防水防潮,能擋利器。這紫水晶掛墜,也是辟邪之物,我在風(fēng)水池里養(yǎng)的最久。你常在官獄行走,沾染了陰穢,日子一長就敗壞了運(yùn)氣,所以許多霉事,往后帶著這柄剛陽之扇,便不畏那些陰邪之氣?!?/br> 聽她細(xì)細(xì)數(shù)來,考慮周道,他可想這柄扇子耗費(fèi)了她多少精神,心窩頓生一陣酥軟,闔上扇子,雙臂一擁,將還在喋喋不休的她納入懷中,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阿舒,我喜歡極了?!?/br> 彼時見她為別人掏心挖肺,他只一門心思想叫她回心轉(zhuǎn)意,哪敢奢望,能得到她幾分真心。 余舒被他摟的發(fā)緊,只當(dāng)這份禮物十分合他心意,便倚在他胸前笑道:“幫我做扇子的人囑托我,一定要給它取個名字,才不枉費(fèi),你快想個威風(fēng)的名字?!?/br> 伊人在懷,薛睿此時哪里想得起什么名字,這就將扇貼身入懷,用下巴蹭了蹭她額頭,低聲道:“我這會兒想不起來,不如你給我出出主意?!?/br> 余舒道:“我字都寫不好,哪里夠給你出主意,取的俗了,豈不丟人,我不會?!?/br> 薛睿卻篤定道:“你會的?!?/br> 余舒正覺奇怪,頭頂便罩下一片陰翳,最后一幕,只看見他堪比星空幽亮的眼睛。 “唔?!?/br> 薛睿輕咬著她柔軟的嘴唇,溫柔廝磨,察覺到她輕微的掙扎與抗議,便捏著她耳垂,低聲誘哄:“乖乖讓我親親,一會兒就有主意了?!?/br> 余舒被他無賴逗的想笑,卻也沒心拒絕,反正四下無人,給他親親也罷,于是象征性地推了他兩把,手便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 薛睿知道機(jī)不可失,當(dāng)即攬緊她腰肢,深入唇舌,細(xì)嘗她滋味。 這一吻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余舒是個生手,薛睿卻是個老手,直將她親的喘不上氣,才轉(zhuǎn)換了陣地,唇上帶著津香,沿著她柔嫩的下巴,吻上她纖細(xì)的脖頸,兩手也不知何時鉆進(jìn)了披風(fēng),握著她柔韌的腰擺,緩緩揉搓。 背著一對男女,勾玉連頭也不回,四平八穩(wěn)地向前走,看到路邊野huā野草,只瞟一眼,也不好奇上前啃咬。 余舒被他親的脖子又麻又癢,連打了兩個哆嗦,十指纏住他guntang的后頸,側(cè)頭躲閃,臉熱道:“有、有主意了嗎?” “沒有...” 薛睿貼著她滑落的衣領(lǐng)輕咬她肩頭,不敢留下痕跡,卻又受不了她身上那淡淡一層體香的誘惑,兩掌一握,便將她身體輕盈舉起,從馬背抱到腿上,讓她坐高,兩手順勢托在她臀上。 余舒正在長身體的歲數(shù),在忘機(jī)樓吃的都是精粹,她又不懶好動,這半年養(yǎng)下來,看上去人是纖細(xì)了一些,但是該有rou的地方,卻不少那幾兩,不光兩條長腿筆挺,臀兒更是圓圓翹翹。 薛睿掌上一舉,便知好歹,又揉了一把,兩眼只差沒冒出綠光。 余舒見他得寸進(jìn)尺,又氣又羞,就在他背上捶了兩下。 薛睿不痛不癢,啞笑兩聲,一低頭,就在她挺起的左胸口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親了一下,側(cè)臉靠上,聽取她亂跳的心音,以此平復(fù)身上燥熱,深知再進(jìn)一步,他難保不會一口將她吞下。 雖是歇了心思,卻沒要放下她的意思,薛睿抬起頭,迎上她羞憤的目光,笑聲道:“有主意了?!?/br> “什么?”余舒兇巴巴地瞪著他。 “你贈我這柄扇,就叫慕江?!?/br> 余舒奇怪道:“為何,這扇面上空空如也,沒江沒水的,慕什么江啊。” 薛睿爽朗一笑“沒有江,我便繪上一幅,叫我思慕的不是這江水,而是你呀?!?/br> 慕江、慕江,戀慕如江,日夜奔流,無止無盡。(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