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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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通過了首次考評,回到坤翎局,除了景塵不見蹤影,早有一眾下屬等著恭喜她。 他們已經(jīng)從先回來的謝蘭口中聽說了今天考評上一波三折的經(jīng)過,知道新來的太承司少卿存心刁難余舒,一個個表現(xiàn)地義憤填膺,直道水筠被革職大快人心。 余舒臉上笑得謙虛,其實(shí)心里惦記著薛睿,不知道派去追趕他的人這會兒走到哪里。 不多時(shí),大提點(diǎn)派人送來一只盒子,原是水筠落在太曦樓的那兩條水晶手串,連同收訖,來人傳大提點(diǎn)的話給她: “太書說,這東西由你處置,是要?dú)w還水筠姑娘,還是退錢給她,大人自己拿主意。” 余舒笑了,等人一走,便拿出一條白水晶,剩一條黃水晶在盒子里,這就將謝蘭叫進(jìn)來,遞給他。 “想不到謝大人也是個性情中人,今天多虧有你幫我說了公道話,這是一點(diǎn)謝意,你千萬不要推辭?!?/br> 謝蘭看見那盒子里裝的什么,頓時(shí)受寵若驚,驚訝地?fù)u首道:“大人不可,此物太過貴重,下官受之有愧,何況我今天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并沒有幫到大人什么忙?!?/br> 照水筠買來兩條七千兩銀子的天價(jià),這一條就是三千五百兩,謝蘭就算少吃十年俸祿都買不起,盡管知道這是好東西,卻不好意思收下。 余舒卻不管他,硬塞到他手上,打發(fā)了他出去,放下門簾,轉(zhuǎn)身就將另一條給了文少安。 文少安倒是沒有和她退讓,只是擔(dān)心道:“剛才來人不是說,大提點(diǎn)讓你歸還了人家,再不然就退錢回去,你把東西給了我們,難不成回頭要退給人家?guī)浊摄y子?” 余舒往椅子上一座,優(yōu)哉游哉地捧茶潤喉,聞言哼了哼,道:“要么說你是個直腸子,少心眼呢,大提點(diǎn)既然給了我,就不會管我怎么處置?!?/br> 怪就怪水筠自己不安好心,當(dāng)初花十倍價(jià)錢買了這兩串水晶石就是為了今天舉發(fā)她,你不仁我不義,她是傻了才會把錢給她退回去。 文少安畢竟跟了余舒這么久,知道她偶爾會犯小人倔性,就沒多說不討喜的話,轉(zhuǎn)而感嘆道: “那水筠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想方設(shè)法地要?dú)俺蹋Y(jié)果弄得自己丟人敗興。” 余舒抬眼瞥他,問:“你說說看,為什么她算計(jì)我不成,反而吃了大虧?!?/br> 文少安之前和坤翎局一群人討論過,這時(shí)理所當(dāng)然道:“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人沒有做虧心事,自然不怕她污蔑造謠?!?/br> 余舒晃晃頭,有心調(diào)教他:“你只是說中其一,我是沒做虧心事,所以有底氣,但要是我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憑她有心算我無心,今天吃虧的人或許是我?!?/br> 文少安面露好奇,往她面前挪上一步,一副乖乖聽講的樣子。 余舒既然收了這個小弟,便覺得有責(zé)任讓他開竅,于是耐性起來,放低了聲音說給他聽: “我與水筠有舊仇,你看她一來司天監(jiān),就迫不及待地找我晦氣,我便猜到她不安好心,我從右令處打聽到,這個太承司少卿是她自己求來的,你說她一個紅塵之外的修道之人,無端謀權(quán),無疑是為了與我作對,我那時(shí)就提防著她,料想她每天盯著我的不是,十有八九是要在我的考評上使壞?!?/br>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與你無冤無仇的人都有可能為了利益心生歹念,何況是與你有仇的人。 人生在世,要么你就夾著尾巴做人,從不與人為難,要么你就一往無前,擋我者死。 “她有心害我,我光想著防備不行,要讓她有來無回,那我就要算在她前頭,將她連根拔起。你還記得她來到坤翎局頭一天,我就杖責(zé)了兩個守門小役,我利用司天監(jiān)眾人對她心中反感,不愁沒人反對她擔(dān)任要職,我便可以借勢,人力不孤?!?/br> “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水筠為人清高自傲,自恃龍虎山嫡傳弟子,看不起我們這些方外人士,我便要此為匕,扎她個措手不及?!?/br> “我有六爻神算,事先卜算出誰人會參與這次考評,天文局副官崔秀一欠了我一大筆銀子,我誘之以利,卻不為難他,由我出頭,只叫他在最后關(guān)頭使一把力,逼得她不得不現(xiàn)原形?!?/br> “最后就沒什么懸念了,水筠失了先機(jī),又以一人之力,妄圖敵眾,顧前不顧后,我有心防她,她無心防我,你說,她怎么斗得過我呢?” 余舒口若懸河地講了一大篇,文少安聽的半知半解,雖沒有茅塞頓開,卻不無得益。 “少安,你一心想要衣錦還鄉(xiāng),為你母親爭一口氣,我可以幫你,但也要你自己有能耐往上爬,光是有心不行,你得清楚你在干什么,不要虛度光陰,我希望自己沒有看錯人。” 又倒了一杯茶解渴,余舒站起來理了理袖口,對愣頭愣腦的文少安說道:“我考評過了,按道理今天可以休息,局里有什么緊要事你先留著,我走了?!?/br> 文少安是個好的,他學(xué)會了忍辱負(fù)重,有恒心有毅力,也足夠聽話,余舒觀察了他一段時(shí)日,發(fā)現(xiàn)長此以往,他只會變成一個上行下效的卒子,歸根結(jié)底,他是個缺少主見。 一個人沒有主心骨,只聽別人說什么,沒有想法,怎么能行呢? 余舒揭了簾子出去,將文少安的事放在腦后,腳下生風(fēng)地離開了司天監(jiān),做上轎子就往公主府去。 別誤會,她不是去給水筠送銀子的,而是去找景塵說事。 昨天景塵來的突然,她全無心理準(zhǔn)備,慌里慌張把人打發(fā)了,過了一夜起來就覺得不妥,那幅人像已經(jīng)遞進(jìn)宮里,皇上到底有什么章程,她全無頭緒,萬不得已,只有說服景塵去宮中打探消息。 不然她兩眼一抹黑,真等到薛府的那個總管被人認(rèn)出來,薛家滿門受到牽連,她才聽到消息,那黃花菜都涼了。 至于薛家是否真的有心謀反,要等到薛?;貋硪院?,再從長計(jì)議。 余舒一路上想著見到景塵,如何向他開口,殊不知此時(shí)先一步回到公主府的水筠正在與景塵爭執(zh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