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睡 第79節(jié)
祁思義當個寶貝似的,溫杳當然不會自戀以為祁思義是稀罕跟她的合照,很明顯他是欣喜著和祁肆禮有這么多合照。 三人在外面吃了飯,回去祁家老宅的路上,溫杳沒去坐副駕駛,而是坐在了后排,全程跟祁思義回顧今天一整天的趣事,完全沒顧得上跟祁肆禮說話,祁肆禮也沒出聲打攪兩人。 祁思義專注接著溫杳的話,只是有時看著溫杳柔婉漂亮的臉神色會有些出神。 到了祁家,進了老宅的大門,溫杳跟祁思義走在前,祁肆禮緩步跟在兩人后面,快到祁思義臥室時,溫杳連忙問他,“明天還想出去玩嗎?我跟你二哥都有空陪你!” 祁思義搖了下頭,說:“明天要寫家庭作業(yè)和上課外輔導班?!?/br> “這樣啊,那還是學習重要?!睖罔悯玖讼旅?,幾秒后又舒展開,她道:“沒關(guān)系,等下周末你得閑,我跟你二哥再帶你出門玩,你二哥沒空的話,我也可以隨時隨地帶你出去玩的,只要你想。” 祁思義安靜了一會,這時三人已經(jīng)走到通往祁思義臥室的岔道口,溫杳停下來,打算目送他回臥室,祁思義卻也跟著停下來。 他仰頭看溫杳,溫杳察覺到,彎眸淺笑著微微彎腰看他,“怎么了?” 祁思義看了眼一直跟在兩人身后沒出聲的祁肆禮,沒有躲他,直接在他二哥面前問溫杳道:“我親生父母是嵇伯母和溫伯父是嗎?” 溫杳愣了愣,沒料到他才會猜到,她不知道該不該承認,失措的眸看了眼身后的祁肆禮。 祁思義唇紅齒白的面仰著定定地看著她,說:“我想見見你母親可以嗎?” 到了這地步,溫杳再否認也沒必要,她點頭,“嗯,行,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我?guī)湍慵s她出來?!?/br> “明天下午吧,上午我有輔導班要上?!逼钏剂x說完,轉(zhuǎn)身往臥室走,“二哥,嫂嫂,我回去睡覺了,你們也早睡?!?/br> 溫杳目送著祁思義進了臥室,才看向祁肆禮,蹙了下眉問:“他怎么這么快就猜到了?” 祁肆禮上前一步,握住溫杳的手腕,把她往后院里帶,聲淡淡,“思義很聰明,又比同齡男生要敏感多思,嵇伯母跟父親前段時間上了報紙,再加上你今天待他那么熱情,與往有異必有妖,思義怎么能猜不出來?!?/br> “哦?!睖罔帽黄钏炼Y這么一點,想通了,她道:“你覺得思義會選擇回溫家生活嗎?” “不會?!?/br> 溫杳嘆了口氣,心情低落道:“本來就不愿意離開祁家,現(xiàn)在知道他親生父親是我爸,我爸跟你爸還有隔閡,估計更不想回溫家生活了?!?/br> 到了種滿海棠樹的后院,祁肆禮問她,“今天晚上去我房間睡,還是自己睡?” 溫杳掀眸看他,其實今天一整天她光顧著跟祁思義聊天拍照,都很少跟祁肆禮說話,連牽手都很少,祁肆禮今天完全淪落成了一個拎包小弟和攝影師,她覺得虧欠,又覺得這一整天沒跟他互動,心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她輕咳一聲,小心思漸起,她反問:“你不擔心我晚上又起熱嗎?” 祁肆禮瞧她兩秒,眸中含了一點笑意,微微彎腰不等她反應,修長雙臂便將她打橫抱起,俊美的面貼著她的側(cè)耳,薄唇輕輕啄吻著,征求她同意的嗓音低沉磁性,“今天凌晨睡,行么?!?/br> 現(xiàn)在頂多才夜里八點,凌晨睡豈不是要三四回,溫杳腰下意識發(fā)顫,手去推祁肆禮的臉,臉熱道:“頂多兩回,多了的話我就把你踢下床,祁肆禮。” 祁肆禮用腳關(guān)了門,眸黑著討價還價,“三回,杳杳,早上沒盡興?!?/br> “……不行!”溫杳很堅定,她拿他以前的話堵他,“你以前還說以后只一次呢。” 祁肆禮徑直將她抱進浴室淋浴區(qū),一手去開花灑,溫度適宜的熱水噴灑下來時,祁肆禮將她放在地板上,單手去剝溫杳的外衣,他眸深著去吻祁她的鼻尖,說:“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br> “……”溫杳哪里能說得過祁肆禮,熱水撲面,她唇舌被糾纏的間隙,還能在意自己的羊毛大衣,“這個……嗯不能……沾水……” 祁肆禮比她淡定許多,“再給你買一件,杳杳?!?/br> 濕漉沉重的外衣被脫掉后,溫杳攀著祁肆禮的寬厚的脖頸,在熱水沖刷下,閉著眼跟祁肆禮輾轉(zhuǎn)纏吻,她覺得自己是被祁肆禮帶壞了,伸舌頭對她來說是特別自然又急切的一件事,傾灑而下的熱水有時候透過唇縫間隙,連同祁肆禮的厚舌一同被她吮進口腔中,她被親的快要窒息時,祁肆禮突然停下接吻。 溫杳腦子里已經(jīng)暈暈然,唇舌被松開的時候,她看向祁肆禮,祁肆禮的濕發(fā)垂在額前,她覺得礙眼,一只小手插入他發(fā)間將他黑發(fā)擼向腦后,他立體深刻的眉眼在熱水揮灑間若隱若現(xiàn)。 她小聲問:“怎么了?” 祁肆禮將她抱出淋浴區(qū),單手拿了浴巾墊在稍顯冰涼的洗手臺上,隨后將她放在上面,橙黃光線下,這里不似淋浴區(qū)霧氣彌漫,她拿了一張浴巾披在身上,撲閃著濕漉的杏眸看祁肆禮,此刻她嗓音難免清軟,問:“怎么了嘛?” 不等祁肆禮說話,溫杳便知道了原因。 小腹一陣陣熱涌傳來,溫杳忙低頭看,就見墊在洗手臺上她坐著的浴巾上是一陣陣鮮紅的經(jīng)血。 “……”祁肆禮跟著她低頭,溫杳臉一瞬間飚紅,窘地并攏雙腿,用腳去踢祁肆禮,“你不許瞧浴巾!” 別管溫杳再多窘迫,最后還是祁肆禮抱著她收拾干凈了身下經(jīng)血,又給她穿上了睡裙。 從浴室回到床上,兩人各自躺在大床一側(cè),不是祁肆禮不抱她,是溫杳還在羞窘著,被他看見生理期,她不讓他近身抱她。 “你身體還好吧?”溫杳側(cè)了側(cè)身,枕著枕頭看想祁肆禮那邊。 “不太好,老婆?!?/br> 臥室頂燈關(guān)了,只留一盞光線微弱的床頭燈,溫杳只能看清祁肆禮的五官輪廓,看不太清他眸底幽深。 聽出他嗓音略啞,溫杳于心不忍他素今天一晚,她在絨被下輕輕朝他一點點地挪,到了他近前,她仰頭輕啄了啄祁肆禮的下巴,小聲道:“我?guī)湍惆?。?/br> 祁肆禮將她的兩只小手握在手里,他道:“不用?!?/br> 溫杳以為他君子言行,不想勞累生理期的她,仰頭親昵地去親他的唇角,耳鬢廝磨的聲,“祁肆禮,你真體貼?!?/br> 祁肆禮摸摸她的腦袋,低沉柔和的聲,道:“杳杳,你說這話,為時過早。” 溫杳不明所以時,祁肆禮俊美的面湊近,薄唇含吮住她的唇瓣,大手在絨被下并攏了她兩條圓潤纖細的大腿。 她沒有排斥,一張小臉通紅著,兩只柔軟手臂緊巴巴地摟緊他的脖子。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捏 第72章 入睡 ◎嘴巴。◎ 隔天溫杳沒能成功約到嵇雪, 因為嵇雪去了外地買一副名畫,要在外地呆上四天,跟祁思義說了之后, 祁思義說不著急等嵇雪有空見他一面就好。 嵇雪在外地這幾天,祁肆禮也出了一趟差, 溫杳仍舊住在祁家老宅,天天沒課就去祁思義學校“考察”,偷偷看他上課, 看他下課間隙日?;顒? 也會留心是否有學生欺負他。 三天后,祁肆禮跟嵇雪同時間回來寧城,溫杳第一時間沒去見祁肆禮, 反而是去祁思義學校接放學的祁思義。 之前在微信上跟嵇雪聊了祁思義的事, 嵇雪答應見面, 下了飛機就跟溫杳定了時間,溫杳是開祁肆禮送她的車去接的祁思義, 車子是冰莓粉帕拉梅拉, 祁肆禮出差的第二天,由祁肆禮大哥給她開回來停在了老宅門外。 從學校接到祁思義, 溫杳開車帶著祁思義去了嵇雪約定的西圖瀾婭西餐廳。 正值晚飯高峰期, 西圖瀾婭西餐廳的位置被顧客占滿, 嵇雪坐在靠窗的位置, 溫杳車子剛停下,便能從車前玻璃看見西圖瀾婭餐廳內(nèi)的嵇雪。 “下車吧, 思義, mama正在里面等你?!睖罔媒忾_安全帶說道。 祁思義卻坐在副駕駛上沒有動, 他隔著車窗和西圖瀾婭西餐廳的落地窗靜靜看了一會嵇雪, 目光里有激動有欣喜,也有膽怯和迷茫。 溫杳沒有催他,她覺得祁思義現(xiàn)在有點難過,她輕聲問:“怎么了?mama很好相處的?!?/br> 祁思義低了低頭,說:“我不想見了,嫂嫂,可以回去嗎?” 溫杳遲疑,“你決定好了嗎?” 祁思義點頭,“嗯,我想好了?!?/br> 見面又能怎么樣呢,嵇雪跟祁松年的糾葛讓她沒辦法對所有人說她是他的母親,他也不能對學校里歧視他身份的男生說他不是沒媽的孩子他也有母親,而且,她對他應該沒有一點母子情分,何必見一面徒增難過,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沒有母親的日子。 溫杳沒有勉強他,開車回祁家老宅的路上,給嵇雪撥了個電話,說臨時有事沒辦法過去,嵇雪說沒事,溫杳又跟嵇雪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回到祁家老宅,祁思義沒吃晚飯,跟祁奶奶打了招呼,便背著書包回了房間。 祁奶奶隱約察覺到祁思義情緒低落,看向溫杳,問:“這孩子怎么了?” “他原本想跟mama見一面,但到了地方,自己又不愿意見,一路上情緒都這么低著?!逼钅棠讨里┖推钏剂x的關(guān)系,溫杳沒有隱瞞祁思義想見嵇雪的事。 “哎,怪不得?!逼钅棠痰溃骸澳呛⒆訌男【兔舾卸嗨迹趯W校即便沒人欺負也會有嘴巴不干凈的孩子說他沒媽,他心里其實一直很在意,眼下知道自己親媽是誰,但又不能認,不能說,你母親應當也不愿意認,不管怎么說,那孩子總歸是難受居多。” 祁奶奶說著見溫杳面上擔心起來,她又安撫道:“你別擔心,杳杳,思義那孩子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很強,過了今晚明天就恢復正常了,來過來吃飯,肆禮說還在公司開會,要晚上十點才能到家,我們不等他了?!?/br> “好?!睖罔眯睦锲鋵嵾€擔心著祁思義,但祁奶奶這么說,她也不好再纏著祁奶奶去安慰祁思義幾句,她坐下后,囫圇填了幾口飯便跟祁奶奶告別回了后院。 先去祁思義臥室走了一遭,敲門時,祁思義說他在寫作業(yè),讓她不要打攪,溫杳只好回了自己臥室。 她窩在沙發(fā)上,輕皺著眉頭揪著抱枕給祁肆禮發(fā)消息。 溫杳:【到哪了?】 祁肆禮算是秒回:【門口?!?/br> 溫杳還嫌他慢,發(fā)了一條語音,“你快點進來,我有事拜托你!” 語音條剛發(fā)過去,房門便被敲了兩聲,緊接著是推門聲。 “還要多快杳杳?” 祁肆禮走進來,他身上黑色大衣都沒脫在客廳,高大挺拔的身軀上像是還落著一身寒意,顯然是沒在客廳停留,進了祁家老宅趕忙來找她。 溫杳忙丟下手機,從沙發(fā)上下來,小跑著奔向他,祁肆禮張開雙臂要抱她,溫杳小跑到了他近前,沒有抱他,而是用兩只小手推著他,想讓他往外走,“你幫我一個忙,思義今晚心情不好,沒吃晚飯,你幫我去看看他,安慰安慰幾句?!?/br> 祁肆禮不動如山,大手握住溫杳的兩只小手,另只手摟著她的腰轉(zhuǎn)了個身,將她摁在房門后,低頭就親了上去,黑眸里似乎氤上來一些醋意,“幾天不見,不想我嗎,杳杳?!?/br> 溫杳心里都是祁思義,她眉頭輕皺著,手掙開他的大手去捂他的薄唇,小聲道:“想想想,想你呢,但是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幫我去看一眼,安慰幾句,我很擔心思義?!?/br> 祁肆禮見溫杳著實不想他親,他捏了捏她的腰,松開手,大步走進她的臥室,脫掉身上厚實的羊毛大衣,搭在沙發(fā)上,背對著溫杳解西裝紐扣,聲極其清淡,“思義傷心時喜歡一個人獨處,他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很強,這么多年每年父親都會請心理醫(yī)生給他做診斷,他幾乎沒有任何抑郁的傾向?!?/br> 溫杳還是擔心,“即便自我能力很強,也不該讓他一個小孩自己一個人獨自傷心,他才十歲,傷心時肯定需要一個長輩在身邊陪著他安慰他,即便他不說,你們也該明白這個道理,他還是個小孩子。” “再說了,思義一直很喜歡你,如果你今天過去陪他玩一會,他今晚一定會睡個好覺,而不是偷偷掉眼淚再自我調(diào)節(jié)情緒后再入睡?!?/br> 祁肆禮解開西裝紐扣,偏頭看她,黑眸里情緒極淡,重復說道:“杳杳,我們好幾天不見了?!?/br> “……”溫杳跟那雙黑眸對視片刻,隱約覺得祁肆禮在生氣,她也知道自己有點著急思義而過于輕視他了。 她上前幾步,乖乖地從后面抱住祁肆禮的腰,兩只手交疊在他小腹上方,她臉貼在祁肆禮還沒被暖氣侵蝕熱的西裝布料上,她更內(nèi)疚了,他剛風塵仆仆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回來見她,連在客廳都沒過多停留,眼下進了她房間,想親她,她也不給親,甚至連外套都是冰涼的,就被她催促著去看祁思義。 她說:“對不起嘛,你出差這幾天我真的在想你,不過今天思義情緒不佳,我擔心他才沒有表現(xiàn)出想你,但我心里切切實實是想你的,你別以為我忽視了你,等你去安慰好思義——” 她停頓片刻,兩只交疊的小手輕輕從他襯衣縫隙里鉆進去,溫溫柔柔地摁了摁他的腹肌,她更小聲地說:“等你回來,我可以給你……口,好不好?!?/br> 祁肆禮出了她的臥室,應她的話去看祁思義,但溫杳覺得祁肆禮聽到自己愿意給他嘴后,生氣并沒好轉(zhuǎn),離開她臥室時,面上情緒淡的極近冰冷。 溫杳走回沙發(fā)上,祁肆禮的手機擱在茶幾上,她幾經(jīng)猶豫才紅著耳朵拿起來。 她不是打算偷看祁肆禮手機,是祁肆禮讓她看的,說在他離開去安慰祁思義的時間里,讓她自己先觀摩學習。 溫杳意外祁肆禮手機上有那種視頻,點亮屏幕看見頁面的瞬間,她才知道祁肆禮這種視頻從何而來。 是唐雎給他發(fā)送過來,發(fā)送時間就在前幾秒前,還伴有唐雎的連環(huán)追問。 唐雎:【臥槽!二哥你想干嘛?你不會想欺負嫂子吧?】 唐雎:【不過你舍得讓嫂子給你做這個?】 唐雎:【這可是我珍藏版的,你不然別給嫂子看了,難度太大,嫂子估計學不會?!?/br> 唐雎:【二哥?二哥?怎么不吱聲?不會跟嫂子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