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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她身家千億 第29節(jié)

    肖郢捂著額頭說不出話來。

    一向冷靜沉著的他,此時難得有些不知所粗起來,不知道要怎么將眼前這爸爸打發(fā)走,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門聲。

    “吱呀”一下,緊閉的房門被緩緩打開。

    隨后,一個長發(fā)披肩,衣著松散的女孩子已經(jīng)走了出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悶悶地對肖郢道:“肖郢,我要吃奶黃包,兩個,你記得給我買?!?/br>
    修羅場即將展開——

    第28章

    第 28 章

    一瞬之間,空氣里所有聲音都盡數(shù)湮滅。

    肖父和管家顯然都沒想到今天來送驚喜的他們,反手竟然會收獲另一個更大的驚喜……

    于是兩人皆是齊齊愣在原地,隨后或許是出于一種隱秘的心情,誰都不敢探出頭去,主動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上哪怕一眼。

    但必須隱隱約約中,一些朦朦朧朧的畫面卻還是無法避免地躍入了他們的眼角。

    只見在臥室的門口處,此時一道嬌小纖細的身影正裊裊娜娜地站在那里,穿著一身寬松的男士襯衫,披散著一頭潑墨般的長發(fā),展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困倦地還在小小打著哈欠。

    陽光下,女孩子的皮膚白得幾乎發(fā)光,仿若是珍珠,又像是美玉,透著一股叫人戀愛,又十分脆弱的特質。

    而這樣的場景,都是過來人,誰還能猜不到發(fā)生了什么?

    偏偏,女孩子仿佛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出現(xiàn)。

    眨著朦朧的淚眼,她困倦道:“肖郢,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聽見了?!?/br>
    肖郢面色不變地回答,隨后冷酷無情地,他直接關上了門外老父親面前的門板,阻隔了門內(nèi)門外的空間后,他帶著微笑回了房間,對喬伊燭道:“兩個奶黃包對不對,還有什么是要我買回來的嗎?”

    “再給我?guī)б黄坎葺兜呐D贪伞眴桃翣T慢慢從睡醒的迷茫中清醒過來,后知后覺地看著緊閉的大門道:“剛剛外面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沒有,你想多了,剛剛只是我打算出門而已?!毙ほ娌桓纳卣f道。

    下一刻,垂頭看著眼前頭發(fā)微微凌亂的可愛小姑娘,他視線下移了一點,帶笑道:“怎么沒穿鞋,光著腳就出來了?”

    “因為我擔心你已經(jīng)走了,所以一著急就忘了穿鞋,而且……”

    喬伊燭看著自己踩在地板上的腳,小聲道:“你的鞋子太大了,我穿著總擔心摔跤?!?/br>
    當然,這個也不是肖郢的責任,因為他家從沒有女性來訪過,所以上回第一次和這回一樣,喬伊燭都是先借穿肖郢的拖鞋。

    可是兩人的身高相差大,腳的size也是一個天一個地,難免有些不方便,還不如光著腳。

    不過這也沒關系吧。

    喬伊燭道:“我知道你愛干凈,我的腳在地上踩臟了以后,一會兒就不會上你的床了,所以你放心吧?!?/br>
    “恐怕不太行?!毙ほ娌桓纳卣f道,下一刻不等喬伊燭反應過來,他的大掌已經(jīng)直接扣住了她的纖腰,將她一下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了肩膀上。

    喬伊燭嚇得尖叫了一聲,隨后便發(fā)現(xiàn)肖郢是要將她放到床上——

    她連忙攀住他的肩膀,著急地喊道:“不行,我的腳踩臟了!你的床要是也被弄臟了怎么辦?”

    “是你弄臟的就沒關系?!毙ほ嫔蛔兊鼗卮穑骸肮裕ゴ采险竞?,我去拿毛巾?!?/br>
    “……”啊?拿毛巾干什么?

    喬伊燭云里霧里地沒反應過來,但也就在這時,她已經(jīng)被肖郢放在了床上。

    不過好在肖郢家本來就干凈,地上也是干干凈凈地,所以喬伊燭下意識地踩了床單一腳后,床上也沒出現(xiàn)什么叫人尷尬的黑腳印。

    與此同時,肖郢已經(jīng)拿著毛巾從廁所中走了出來,來到床邊。

    喬伊燭下意識地坐好,卻見他竟然直接便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放在掌心里用毛巾擦了起來——

    這還是從出生開始,喬伊燭第一次被人這么對待。

    頃刻間,她的臉便漲紅了起來,忙不迭地掙扎道:“不,不用,我自己來!”

    “不要動。”肖郢沒有答應,依舊強勢地扣著喬伊燭的小腿:“快好了,要是你再扭來扭曲,惹出火來別怪我禽獸?!?/br>
    “……”喬伊燭頓時不敢再動。

    因為恍恍惚惚中,她確實還記得以前那個醉酒的夜晚,肖郢好像是對她的一雙腳,不止一次握著他的腳踝,將她的腿放在他的肩膀上,隨后……

    等等!

    為什么又要想起這個,還能不能好了!

    喬伊燭崩潰地立刻清醒過來,隨后捂著紅透的臉頰,她也自暴自棄地沒有再動。

    于是很快地,房間便安靜了下來,可是空氣里,那種叫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卻在越來越濃。

    肖郢本來只想將喬伊燭的腳擦干凈后就離開,但握著掌心里的/柔/軟,看著她猶如玉雕般漂亮的小腳,他的眼眸不知不覺地變得深沉起來,呼吸也越發(fā)沉重。

    最后在理智岌岌可危的關頭,肖郢沉著臉強迫自己放開了手。

    而一得只有,喬伊燭立刻像是條剛化形的人魚公主一般,馬上鉆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小點紅透的耳尖,明天是羞窘到了極點。

    肖郢輕輕咳了咳,聲音沙啞道:“好了,你在床上待著不要再下來了,我出去買早飯,一會兒給你帶一雙拖鞋回來?!?/br>
    “不用了……”

    喬伊燭埋在被子里沒出來,但還是悶悶道:“一會兒我就走了,你買了拖鞋我也穿不了多久?!?/br>
    “那你怎么知道沒有下一次呢?”肖郢眼底浮起了笑意,意味深遠道:“我們來日方才?!?/br>
    這都是什么禽獸不如的男人?

    現(xiàn)在報警還來得及嗎!

    喬伊燭臉色炸紅地往被子深處更多地鉆了一點,恨不得就這樣待在里面一輩子,永遠都別出來。

    而看著小姑娘鴕鳥埋沙的小慫樣,肖郢勾著唇角,滿臉愉悅地出了臥室,將門關上,等走到玄關時,他臉上的笑意也被拿了下來。

    隨后打開門,果不其然,外面肖父和管家還沒走。

    兩人就像是吃了什么難以下咽的東西一般,面色鐵青,一看見肖郢出現(xiàn),肖父便立刻走了過去,手指顫抖地指著他道:“你,她,剛剛那個女孩子是誰,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不是喬伊燭?”

    “您不是都看見了嗎?!毙ほP上房門,阻隔了屋內(nèi)聽見動靜的可能。

    可是此時聽著他的話,肖父已經(jīng)只差五雷轟頂了!

    “什么叫我不是都看見了嗎?是,我是看見了,可是我現(xiàn)在巴不得我沒看見!肖郢,你,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你和人家小姑娘沒分名分的,怎么就住在一起了!”

    虧得前兩天他還和管家說兩人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結果呢——

    這么快就打臉了!

    肖父崩潰不已地來回踱步,真恨不得自己就這么暈了過去,失憶了才好!

    但抬眼看了自己的父親一下,肖郢慢條斯理道:“我沒和燭兒住在一起,現(xiàn)在我們也還不是男女朋友?!?/br>
    “這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了你難道還想騙我?”肖父怒火中燒道:“喬伊燭那小姑娘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清楚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和你的感情到了一個地步,對你信任無比,她能住在你家,還穿著你的衣服,睡在你的床上?她明顯對你就是不一般!”

    ……對他,不一般?

    肖郢微微頓了頓,隨后不期然間,他也想起了從昨晚到現(xiàn)在的點點滴滴。

    是啊,因為童年的綁架經(jīng)歷,喬伊燭一直對人的防備心特別重,如果不是對他信任無比,有所依賴的話,她怎么可能會在昨晚提出想要離開喬家,跟他回家暫?。?/br>
    之前肖父沒提醒的時候,肖郢還沒想到這一點,現(xiàn)在……

    肖郢緩緩地勾起了微笑,眉梢眼角都仿佛暈出了星星點點的光彩。

    可是這樣的笑容看在肖父的眼中,卻只能用又污又/sao來形容。

    于是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肖父受不了地看著兒子道:“你什么毛病,干什么突然這么笑?”

    “沒什么,只是覺得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也很好。”肖郢慢慢收起笑容,繼續(xù)道:“但是我和燭兒現(xiàn)在確實不是男女朋友關系,昨晚她是來我這里暫住,她睡房間我睡沙發(fā),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肖父這時終于冷靜了下來:“……所以你和小姑娘昨晚是清清白白的?”

    肖郢:“差不多吧?!?/br>
    因為昨晚兩人確實什么也沒發(fā)生,可是清清白白嘛……

    一個多月前,兩人之間就不再清清白白了。

    但很可惜,以為警報解除的肖父明顯沒看見兒子這樣意味深長的表情,下一刻捂著心口松了一口氣,他劫后余生地看著肖郢道:“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那么沒分寸,現(xiàn)在看來你還沒那么離譜?!?/br>
    “對了——”

    肖父叮囑道:“人家小姑娘對你低頭求收留,估計也是人家現(xiàn)在在喬家的日子不好過,所以這才不想繼續(xù)待下去。反正她在你這里也是暫住,你就也多點包容,別欺負人家。”

    “這個嘛……”肖郢慢條斯理地笑了笑,眸光暗動道:“我盡量吧?!?/br>
    畢竟欺負不欺負,以后就說不定了。

    最后,留下美食的肖父到底還是不放心地離開了。

    而拿著這些東西,肖郢又去樓下早餐店買了喬伊燭要吃的東西和要用的拖鞋后,這才回了家和喬伊燭一起吃早餐。

    但快樂的時間總是格外短暫,吃過東西洗了碗后,喬伊燭也坐在肖郢的車上回了喬家。

    恰好,今天早上喬煙有課,所以不在,而喬伊燭一夜未歸,對喬父喬母的解釋也是昨晚玩的開心,所以大家一起住在了酒店里,沒提她和肖郢的任何事。

    不過喬父喬母本來也不再關心喬伊燭的任何事情,于是隨口答應了兩句,他們就忙著吩咐廚房中午做蘇煙喜歡吃的麻油雞去了。

    而這樣冷漠的日子又過了兩天后,很快地,喬伊燭要去做心理治療的日子便到了——

    清晨,在約定好的時間里,喬伊燭從喬家走了出來,上了肖郢的車。

    而平穩(wěn)地駕駛著座駕,半個小時后,肖郢也帶著喬伊燭來到了熟悉的咖啡廳。

    但這次畢竟和上回不同,邁克醫(yī)生是要給喬伊燭做正經(jīng)的治療了,所以一路上,肖郢都非常不安,仿佛是他要去做心理治療一般。

    更加好笑地還是,一向寡言的他這次從進了咖啡廳后,就沒停下過對她的囑托。

    一會兒說“如果邁克醫(yī)生的治療讓她不舒服了一定要記得暫停”,一會兒說“要是邁克醫(yī)生問了過分的問題她可以不回答”,總之聽得喬伊燭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我是去見心理醫(yī)生,又不是去見什么十惡不赦的壞蛋,邁科醫(yī)生人挺好的,你有必要對人家的猜測這么壞嗎?”喬伊燭哭笑不得地看著肖郢說道,覺得他實在是過度緊張了。

    可聽著她的話,肖郢卻挑了挑眉,突然看著她瞇了瞇眼道:“邁科醫(yī)生人挺好的?你不是說你的初戀人才好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邁克醫(yī)生好了?”

    喬伊燭: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