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管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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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衡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汗水,繼續(xù)握拍,準(zhǔn)備迎球。 一個小時的訓(xùn)練課過得很快。到底是許久沒練,宋思衡練完一堂課后,發(fā)覺膝蓋和肩膀有些肌rou反應(yīng)。 他收起球拍,走到場邊,拿起自己慣用的毛巾擦去汗水。 “周日我們還是老時間?!彼嗡己庋鲱^喝完水,朝教練說道。 教練站在他身側(cè),欲言又止:“那個,宋總......” 宋思衡擰好瓶蓋,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 “是這樣,今天要跟您這邊說明一個情況。實在抱歉,我前幾天簽約了新的俱樂部,之后可能要隨隊去北方了。預(yù)計半年內(nèi)回不來,您這邊的訓(xùn)練課程只能先暫停。費用的話您不用擔(dān)心,我會按照課時退還給您的?!?/br> 宋思衡沉默了片刻,最后只得擺了下手:“知道了?!?/br> 教練還想說些什么,宋思衡已經(jīng)背上了網(wǎng)球包,準(zhǔn)備往外走。最后他也只得閉了嘴,保持沉默。 宋思衡推開了球場的門,轉(zhuǎn)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肩,然后忽然回了頭:“對了,你們這有理療師嗎?” 教練有些發(fā)蒙,嘴唇抿了抿才想起來回答:“有是有,但是他最近跟職業(yè)隊去海外了。您需要的話,我給你預(yù)約一下時間?” 宋思衡想了想:“算了。有機會再說吧?!?/br> “行。我送您出去?!?/br> 江城常年無雪,但步入了十二月,氣溫也開始大幅下跌。路旁的銀杏葉散落一地,市政還沒出來清掃,被來往的車轍壓得臟亂黏膩。 昏黃的路燈下,有年輕的情侶抱在一起取暖,兩顆腦袋湊在一塊兒,像是在接吻。 然而,兩人的身影擋住了宋思衡出車位的路。 宋思衡有些不耐煩地晃了下車前燈,兩人才受驚般松開了雙手,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快步往路那頭走去。 宋思衡的手機立在中控臺上,提示有兩條新的未讀。他劃開屏幕,點開一看。 是李恪發(fā)來的下周的會議安排,宋思衡回了個ok便又把屏幕熄滅。 車已經(jīng)打火,宋思衡準(zhǔn)備起步。但踩下油門前,他又把息屏的手機拿了起來,打開了一個對話框,輸入了一行字,發(fā)送了過去。 ——明天晚上八點。老地方。 收件人:楊。 畫面靜止了許久,約莫有個七八分鐘。那頭才回復(fù)過來兩個字。 ——好的^^ 熟悉的兩個小尖角,表示討好的笑臉。 宋思衡呼出一口氣,踩下油門,全速往大路上駛?cè)ァ?/br> 酒店頂樓的套房,他用私人信用卡做了循環(huán)預(yù)約。每個周末,只有他和楊曉北能刷卡進房間。 - 周六晚上八點整。 宋思衡坐上了電梯,顯示屏上數(shù)字跳動,最后停在了18。轎廂的門緩緩打開,宋思衡走了出來。他朝走廊盡頭望去,柔軟的地毯上卻沒有人。 宋思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過了兩分。 楊曉北居然又遲到了。 他沒有在門外等他,而是徑直刷開了房門,走進了房間。 會客廳里還是老樣子,兩張對放的沙發(fā),淺灰色的墻面。只是空無一人。 宋思衡脫下外套掛進了衣柜,又坐到了那張熟悉的沙發(fā)上。他把手機擺在中間的茶幾上,屏幕一直沒有亮起。 直到一刻鐘后,門口才傳來了刷卡的輕響。 嘀—— 宋思衡下意識轉(zhuǎn)頭望去,門被推開。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了進來。 又搞什么鬼?在這扮什么大明星? 楊曉北摘下了帽子,圍巾,脫下了厚外套,用手掌搓了搓自己的臉頰。然后朝宋思衡扯出一個笑臉來:“不好意思,地鐵來的,晚了一會兒。” 他一屁股坐到了宋思衡身邊:“沒生氣吧?” 宋思衡已經(jīng)過了事事都要跟他置氣的階段,一臉平靜:“不至于?!?/br> 楊曉北作勢伸手給他捏了捏肩膀。宋思衡的余光卻瞥見他手背上有個紫紅色的針眼。 他順口問了句:“這是怎么了?” 楊曉北注意到他的視線,愣了幾秒,然后笑嘻嘻地說:“前幾天不是從北市回來么,估計凍著了?;貋砦揖桶l(fā)燒了,掛了兩天水,咳死我了。” 說完他還捧住心口,作可憐狀,大眼睛水汪汪的。 宋思衡攥住他的手腕,瞧了他一眼。 楊曉北立刻心領(lǐng)神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我早就好了,不傳染不傳染?!?/br> 彼此的身體已經(jīng)熟悉。臥室的主燈熄滅后,便只剩下呼吸聲,和此起彼伏的摩擦。 只是這一天楊曉北明顯溫柔了許多,或許是察覺到了他運動完的身體不適。 綿長的呼吸聲,被揉進了昏黃的夜燈。與往常不同,這次結(jié)束后,宋思衡沒有陷入沉睡,而是很快清醒過來。他靠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楊曉北湊過來,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你真是忙啊?!?/br> 語氣里竟然還帶著點埋怨。 宋思衡瞥了他一眼,挪開了他的腦袋,給微信那頭的人發(fā)去一條語音:“你幫我約一下其他俱樂部的教練,有合適的直接把名片給我?!?/br> 楊曉北聞言又蹭了上來:“教練?你要練什么?” 宋思衡順口回答:“網(wǎng)球。你會嗎?” 楊曉北笑了,按下他的手機:“網(wǎng)球我不會。但我可以帶你練別的,不收費啊?!?/br> 宋思衡看了他一眼,估摸著這人腦子里又有什么奇怪的廢料,沒接話。 “我說認真的呢,去體育館的那種。我?guī)憔殻WC比你請的教練專業(yè)?!?/br> - 第二日下午兩點半,江城郊區(qū)。 宋思衡揣著手臂,站在一棟古舊的游泳館前,轉(zhuǎn)頭問:“就這兒?” 楊曉北拍了拍身后的背包:“對,走。泳褲我都給你帶好了?!?/br> 【??作者有話說】 宋老板的浪里白條小羊即將上線。 第18章 試試跟我接吻? “泳褲?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宋思衡看著楊曉北大步向前,忍不住走上去追問。 “嘿嘿。”楊曉北停下腳步,站定用雙手畫圈比量了下宋思衡的腰窩,“我用手量過?!?/br> - 與宋思衡以往去過的商業(yè)游泳館不同,這明顯是一座不對外開放的空置場館。室內(nèi)的吊頂很高,頂面是半透明的玻璃磚,陽光透過玻璃灑向了水面。淡青色的墻漆看起來頗有些年頭,東西兩側(cè)都有滲水的痕跡。 下方是標(biāo)準(zhǔn)的五十米競技泳道,出發(fā)處的金屬扶手微微有些生銹。但水質(zhì)維護得尚可,波光瀲滟,空氣里彌散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 “這什么地方?”宋思衡把隨身的包放下,左右張望。 “我以前在這練過,現(xiàn)在這邊應(yīng)該是整包給市里的訓(xùn)練隊了。今天剛好他們沒課。”楊曉北輕車熟路,拉著宋思衡就往更衣室走。 “你是游泳運動員?”宋思衡在身后問。 楊曉北愣了兩秒,然后笑了:“怎么,很意外嗎?” “所以你去北市比過賽?全國比賽?”宋思衡問。 “哈哈?!睏顣员鄙斐鲇冶鄱底×怂嗡己獾募绨?,“怎么了老板,愛上我了?對我這么感興趣?” 宋思衡不再自討沒趣,扒開他的手,自己進了更衣室。 老式的游泳館,更衣室里并沒有隔間。橫豎大約五排的衣柜,門是古舊的木板,上面用黑色記號筆寫著號碼,有些已經(jīng)掉了色,看不真切。有些衣柜的門還開著,里面擺放著保溫水壺,柜門上還掛著泳鏡。宋思衡猜測,大約是在這里訓(xùn)練的隊員留下的私人物品。 淺綠色的衣柜相對而立,中間只擺著一條胡桃色的長凳。所有人必須坦誠相見,在一個大開間里換上泳衣褲。 楊曉北沒什么所謂,嘩地就把衣服脫光,然后穿上了自己的泳褲。 “換呀?!睏顣员庇醚凵袷疽馑谋嘲?,“給你買的泳褲在里面。” 宋思衡將信將疑,打開了他的背包,摸索了一下。 下一秒:“楊!曉!北!” 天花板的漆面都開始震動。 “你再給我買粉色泳褲我就殺了你!” 楊曉北開懷大笑,拿起那條泳褲在手里掂了掂:“多可愛啊,襯你的皮膚。還別說,跟我這條剛好配套?!?/br> “滾,我穿你的?!彼嗡己庹f著就上手扯他的泳褲。 空曠的更衣室,雞飛蛋打。 - 五分鐘后,空無一人的游泳館。 楊曉北穿著微緊的粉色泳褲站在泳池邊。 “暴力。你這是暴力鎮(zhèn)壓?!睏顣员币荒樥x。 “我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閉嘴?!?/br> 宋思衡的個頭原本就跟楊曉北相似,那條競速的藍色泳褲倒是穿得正正好好。 “你會什么泳姿?”楊曉北站在出發(fā)處,壓了壓腿,然后松了松肩膀的肌rou。 “蛙泳?!彼嗡己饣叵?,大學(xué)時只學(xué)過這么一種泳姿,保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