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管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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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冰箱里的蛋糕 2月14日情人節(jié)。 宋思衡早早就來到了公司。一年之中鮮少有這樣的時刻。 等李恪推開辦公室的門時,宋思衡已經(jīng)坐在了辦公桌后,桌上還擺著一杯買好的咖啡。 李恪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幫他規(guī)整好桌面的文件。 “運維已經(jīng)在查內(nèi)部文件的痕跡了,em那邊我也安排了眼線。你放心?!?/br> 宋思衡機械地點了點頭,沒有答話,腦子里似乎在想其他事。 - 事情已然發(fā)生,該做的事情還得照做。 上午宋思衡開了個線上會議,跟每個部門的高管布置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這一環(huán)出了問題,不代表整個公司就得停擺。既然北市這家醫(yī)療科技公司不合作,那只能尋找別的方式彎道超車。 宋思衡走出會議室,把筆記本遞給了李恪:“我來想下一步方案,我們不能坐以待斃?!?/br> “你有想法了?”李恪問。 “你這邊緊盯em的動作,尤其關(guān)注他們知識產(chǎn)權(quán)這塊的漏洞,讓法務(wù)和外聘律所做好準(zhǔn)備。他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了?!?/br> 李恪立刻明白宋思衡的意思:“好的?!?/br> 兩人回到了辦公室。宋思衡背靠在辦公桌沿,手里轉(zhuǎn)著一只黑色中性筆,五秒鐘后,筆嗖地從指尖飛了出去,正中桌對面的亞克力筆筒。 “讓靳書明來江城?!彼嗡己夂鋈婚_口。 “靳書明?什么時候?”李恪問。 “現(xiàn)在!” “好?!崩钽∞D(zhuǎn)身便打開了手機。 那頭宋思衡卻抖了抖椅背上的大衣,披上大衣就往外走去。 電話還未接通,李恪見他要走,連忙問:“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去找一個人?!彼嗡己庹f完便推門自行離去。 宋思衡開著自己的黑色跑車,疾馳在江城的街頭。 情人節(jié)遇上了工作日,但大街上依然很熱鬧。情侶成雙成對,商業(yè)中心的led屏上投射出巨大的紅色愛心,像是一把火,灼燒著整個cbd。紅綠燈旁的人行道上站滿了兜售玫瑰花的年輕人。 紅燈轉(zhuǎn)綠,宋思衡一腳油門踩深,將這一切遠遠拋在了身后。 半個小時后,跑車停在了濱江新城的室外停車場里。宋思衡重新穿好大衣下了車。對面的濱江花園酒店,已經(jīng)有人在包間里等候著他。 “昨晚沒玩盡興?今天怎么又來找我?!?/br> 宋思衡推開大門,林少爺已經(jīng)大喇喇地坐在沙發(fā)里,朝他露出了一個輕佻的笑容。 “不能。玩得很開心,林少爺有心了。”宋思衡將大衣脫下掛到了門口的衣架上,順口恭維了一句。 兩個侍應(yīng)生見人到了,便端來了醒好的葡萄酒,一個負(fù)責(zé)倒酒,一個在一旁候著。 “開車了,今天不喝?!彼嗡己庖姞畛麛[了擺手。 “說吧,什么事兒?還特地約我單獨見面?!绷稚贍斨噶酥笇γ娴纳嘲l(fā),示意他坐下。 “我想新開一家公司?!彼嗡己忾_門見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br> “嚯。我又不懂你們那些門道,怎么想到找到我了?”林少爺端起手邊的葡萄酒,飲入口中。 林少爺在社交場上是只左右逢源的花蝴蝶,但肚中空無一物,連商科學(xué)歷都是家里運作后才拿到的。 “不用你親自經(jīng)營,我來負(fù)責(zé)經(jīng)營管理。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入股。算你一個大股東,年終分紅你占大頭?!?/br> “嘖,說白了就是要我的錢?”林少爺雖然書讀得不多,但這點言下之意還是品得出來。 “對?!彼嗡己庖膊焕@彎子,“我們?nèi)叻殖?,你投七成,我投三成。大事上你有一票否決權(quán),具體經(jīng)營我來?!?/br> “做什么項目?”林少爺抬眼看他。 “智能穿戴設(shè)備?!彼嗡己庹Z調(diào)平穩(wěn)。 “宋思衡,你發(fā)神經(jīng)吧?!绷稚贍敂R下了手中的波爾多杯,“你現(xiàn)在思程不就是做這塊研發(fā)的嗎?你再搞一個公司意義在哪?” 宋思衡沒有解釋,而是話頭一轉(zhuǎn):“是。但這對你林少爺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林少爺瞥他一眼:“你說說看。” “投資思程,你最多拿到一些分紅。但是如果你跟我合伙做一個全新的品牌,你是創(chuàng)始人,那這個品牌日后就屬于你了。我知道林家這兩年一直想進軍科技領(lǐng)域,如果只靠布局投資,未免有些被動。若是這個實質(zhì)性突破在你這里實現(xiàn),林家的產(chǎn)業(yè)最后落在誰手里,就未可知了?!?/br> 宋思衡說得不急不躁,這林少爺卻越聽眼睛越亮。 林家的老大老二都在自家的地產(chǎn)集團里任職,林老三雖然表面上不言語,作風(fēng)浪蕩,態(tài)度抽離,但不眼饞也是假的。同樣都是一個父母生的,沒人不希望能在這個大盤子里吃下大頭。 “不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仍是疑惑。 “當(dāng)然是助你一臂之力?!彼嗡己庑α诵Α?/br> “嘖,你有沒有一句真話?”林少爺佯裝怒意,拍了下手邊的茶幾。 宋思衡抬眼看他,緩了幾秒后開口:“我要把徐朗趕出江城。” 林少爺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靠,你他嗎真夠狠的。你倆不是認(rèn)識嗎?多大的仇啊?” “他剽竊思程即將面市的方案,還搶走了我談好的核心供應(yīng)商?!笔碌饺缃瘢嗡己庖矝]必要隱瞞,跟對面和盤托出。 “看不出他居然是這種人。”林少爺轉(zhuǎn)念一想,又察覺出一些不對來,“不對,但如果你我合作,他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你不怕他再針對你?他背后的可是em,勢力不止在江城?!?/br> “所以我還有一個請求?!彼嗡己鈧?cè)過身,拿出了隨身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頁推到了林少爺面前。 “什么請求?” “我不會出現(xiàn)在股東名單里,到時候我會安插一個白手套。他來全權(quán)負(fù)責(zé)面上的所有項目。幕后的經(jīng)營依然交歸給我。你林少爺?shù)戎斟X就行了?!?/br> 宋思衡說著起了身,隔著玻璃指向了濱江花園邊上的另一棟寫字樓:“到時候這南江邊上,會有另一棟大樓改姓林?!?/br> 林少爺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半晌,雙手緊攥后緩緩松開,然后呼出一口氣,視線轉(zhuǎn)移到宋思衡臉上:“說吧,你要多少錢?” 宋思衡伸出手指:“七千萬?!?/br> - 半小時后,兩人走出了濱江花園。午后總算有了些陽光,濱江花園的戶外前院恰好正對著南江。 宋思衡沒有直接去室外停車場取車,而是走到了前院的護欄邊,朝南江望去。 春季已至,南江開始漲潮。水面漫過灘涂,像是被長焦鏡頭拉近了一般,近在眼前。只是如今的南江,由于工業(yè)的開發(fā),水質(zhì)已經(jīng)大不如前,僅憑rou眼都能看出江水的渾濁。 林少爺站在宋思衡的身側(cè),偏過頭問他:“你不走嗎?” 宋思衡晃了下神,回頭看他:“我一個人待一會兒?!?/br> 林少爺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后背:“悠著點兒,江邊風(fēng)大!” 林少爺說完便先行離開了。 宋思衡的手掌抵著冰涼的合金護欄,江風(fēng)帶來了些許腥味。不知是風(fēng)大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宋思衡的眼眶開始有些酸痛。 他用手掌根部按了按自己的眼眶,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宋思衡原本的計劃,是直接回到市區(qū)的公寓,但東郊別墅里還遺留了很多他的文件。思忖片刻后,他還是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盤往東面駛?cè)ァ?/br> 傍晚來臨,天邊晚霞濃郁,粉紫色的云層就懸掛在車玻璃前。宋思衡抵達東郊別墅時,最后一抹斜陽剛好墜入了地平線。 他輸入密碼打開了大門,室內(nèi)冷冷清清??蛷d還維持著昨天晚上的樣子,餐廳桌面上的桌旗還沒有收掉。兩側(cè)各擺了一支淺金色的蠟燭,連引線都沒有點燃。 宋思衡看了一眼,徑直往樓上走去。他推開書房的門,朝北的窗戶沒有拉上窗簾,初升的月亮掛在窗戶之上,又圓又亮。 宋思衡腦海里忽然晃過一幀畫面,那天楊曉北也是在這樣的月亮之下,摟住了自己的腰,輕佻地說自己的身材比他更適合游泳。 宋思衡搖了搖頭,將那畫面徹底驅(qū)逐出去。他轉(zhuǎn)身開始收拾起桌面上的文件,一樣一樣地收進了透明的文件夾里。 直到桌面上的東西被規(guī)整好,他抬眼注意到了桌角上的那個花瓶。 花瓶里插著一束正在綻放的鮮花。只是與以往不同,這束花顯然不是雛菊、月見草那種見風(fēng)就長的野花,而是一束新買的紅玫瑰。 宋思衡的呼吸停滯了兩三秒鐘,然后他把玫瑰盡數(shù)抽了出來,嘩啦一聲,全部扔進了腳下的垃圾桶。 玫瑰的枝干長時間浸泡在水中,花頭朝下栽進了垃圾桶里,水滴便順著枝干倒流到了干凈的地板上。宋思衡看著那道緩緩流淌的水痕,片刻后才移開了視線。 他拎著文件夾走到了樓下,原本他準(zhǔn)備直接離開,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回到了餐廳,又往里走了兩步,走進了最北面的廚房。 砰的一聲,宋思衡拉開了冰箱的門。冰箱里的燈光瞬間亮起,冷鮮層的最頂層,端正地擺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宋思衡把那盒子抽了出來,拎到了餐桌之上。盒子顯然被精心包裝過了,雪白的紙殼上系著兩條酒紅色的緞帶,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宋思衡抽開那個蝴蝶結(jié),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個六寸的小蛋糕。 蛋糕造型很簡單,圓形的底座,周圍用米白色的鮮奶油裱了一圈漂亮的花。正中間的位置是三顆大小相當(dāng)?shù)牟葺?,顏色鮮紅欲滴。 草莓旁邊插著一支紙面的小旗,上面手寫著一行小字。 ——思衡哥,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說】 淺發(fā)一些小刀,大家這么善良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還是老規(guī)矩喔,海星每過萬會加更~~ 第34章 你的手表 翌日清晨,靳書明趕了最早的班機來到了江城。 宋思衡和靳書明約在了一家遠郊的會館單獨見面。宋思衡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沒有睡安穩(wěn)覺,下眼瞼一層淡淡的烏青。 宋思衡預(yù)定了會館最深處的一間包間,外側(cè)有巨大的屏風(fēng)掩映。 靳書明戴著厚厚的近視眼鏡,穿著一身沖鋒衣,倒像是剛從戶外徒步回來。他一屁股坐到了包間里的沙發(fā)上,抬頭問宋思衡:“這么憔悴。??就為了上次em那件事?” 宋思衡抬手將包間里的服務(wù)生支到了門外,這才答話:“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