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終生黑 完結(jié)+番外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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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唉,真是失策! 這天晚上,他們都洗了澡坐在床上后,都一直沒什么話。方杰一直不跟顧孝成說話,而顧孝成也看出來他一整天都在想事情——他也不敢問方杰“你在想什么心事?”因為男人不喜歡別人說他們在想心事?!靶氖隆边@東西是女人專有的,女人心里面想事才叫“想心事”,男人心里面想事那只能叫“想事情”;而女人心里面想著很多事情那叫“心事重重”,而男人心里面想著很多事情那也只能叫“在想很多事”而已??煞浇苣悄樕厦髅骶褪撬兄芏嘈氖碌恼颜讶坏谋砬?,可顧孝成不能直接這樣問,怕他惱,怕他說“想什么事?我心里面哪有事!我在想我小店上面的事情!” 顧孝成似乎也知道方杰這人好面子,男人都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們正在為與感情相關(guān)的事情煩惱,所以顧孝成也只能裝作沒看見。 可一直到了十點三刻,方杰還是那張臉,明擺著就是肚皮里面沒在想著與事業(yè)有關(guān)的“正事”,而是在想著與感情相關(guān)的“心事”,卻一句話也沒跟顧孝成說過??諝獠焕淠?,只是有一種詭異。顧孝成忍不住了,向方杰手機(jī)上發(fā)了一條微信信息。 這時兩人都坐在被子里,各劃著各的手機(jī)。 顧孝成卻向身邊人手機(jī)上發(fā)了一條信息,而沒有開口問。他信息上寫:你一天了都在想什么? 方杰收到后,明顯愣了一下。才知道要偏過頭去看看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顧孝成知道自己發(fā)過去的信息他已經(jīng)收到了,于是問:“收到了?還不回復(fù)我?”順帶往他手機(jī)上一瞥。而見方杰下意識地將手一收,他卻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大對勁的東西。 他們自從住在了一起后,幾乎就沒相互間傳過什么信息。而此時顧孝成將方杰手機(jī)奪來一看,卻見到方杰竟然將他的微信名字赫然改成了“賤人”二字。 什么?賤人? 他乜斜了眼看過去,方杰忽然感到一陣驚恐,他那次誘X事件事發(fā)后的第二天,就憤然將顧孝成的微信大名改成了“賤人”,之后反正一直不用微信跟他聯(lián)系,因為住在一起,有什么事直接說一聲就好了,更何況,前一陣子一向是不睬他的。哪里知道今天坐在床頭就被直接抓了包。 方杰支吾著,也解釋不出什么東西來。又奪回了手機(jī),將那個“賤人”又改成了顧孝成的大名。顧孝成瞥了他好幾眼,心里猜想著,估計是那天之后他在一種矛盾又憤慨的心情之下,決意泄憤,才將他名字改成了“賤人”的。顧孝成想了想,算了,決定不與計較。 第17章 顧孝成總體來說,也不是那種X蟲上腦的男人,不會成天想著要沃灌方杰的那只屁股。方杰那人的那副死德性,他這么些年下來,多多少少也摸透了幾分。方杰那人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在生活上或許知道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比方說踏實地掙點錢,好好居家過日子;可是他在感情上,似乎并不知道他自己要的是什么。 有些人在感情上面目標(biāo)明確,比方說,以后一定要找一個有錢人,或是要找一個經(jīng)濟(jì)適用型的,要找一個脾氣好的,又或是男人找女人的話,一定要找個家里有錢的,或是溫柔的等等諸如此類。而方杰這人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目標(biāo),他非但不清楚自己要找一個什么性格、背景的人做另一半,他可能甚至都不清楚他自己要跟男人還是跟女人在一起,而最可怕的是他并不是雙性戀。并不是說他對男人有感覺,并且對女人也有感覺,而是他不清楚他自己會對誰有感覺。 他從小到大都在為錢緊張著,他過早地開始為錢發(fā)愁。別人暑假時去游泳館,買冷飲,或者和家人去外地旅游,他卻坐在家里電風(fēng)扇旁填寫下一年的“減免學(xué)費申請表”、“殘障人士子女學(xué)雜費申請表”以及幫他爸填“低保戶報銷單”、“浯城殘障人士養(yǎng)護(hù)補(bǔ)助申請表”等等。那個時候連民政局都還沒有時興網(wǎng)上提交,他八月里還得把表都交到學(xué)校管這個事的辦公室與民政服務(wù)中心大廳。一般開放交表的時間一到,他就第一個交過去,就怕批得慢,影響到他家下一年的“資金調(diào)度”。因為他家里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從來沒有手頭活便的時候,永遠(yuǎn)是緊巴巴的,萬一有些補(bǔ)助晚發(fā)放,對于他們可能就沒法把日子過下去了。 他初高中是這么過的,他大學(xué)也是這么過的,他大學(xué)后自己支撐起一間小店的日子里,他還是這么過的。永遠(yuǎn)的緊巴巴,永遠(yuǎn)的不活便。其實顧孝成之前那次沒說錯,哪里有女人肯跟他,他能把他自己和他爸的生活顧好就不錯了,根本顧不上女朋友。除非那種家里特別有錢的,看到他樣子還不錯,或許肯跟他交往。一般家里也窮的,估計為了她們自己打算,也是不會想跟他談的。而最沒可能跟他談的就是那些家里小康的,那類家庭里的女孩子沒到二十五六是連經(jīng)濟(jì)適用男都不會想找的,基本上還是把眼睛放在家里有自己的生意的男孩身上,更別說會看上方杰這種人家的了。而中國偏偏最多的就是那種小康之家出來的女孩,所以他怎么談得到戀受。 而問題是,他也一直沒想要談戀愛。他為錢發(fā)愁的日子過得都麻木了,那種更高的精神類的追求——比方說愛情,之于他,就像是一件不應(yīng)該是他去考慮的事情一樣。就像是民國后期的基本上到三年內(nèi)戰(zhàn)打完之前的那段黑暗時期里,中國剛剛流行起一點點自由戀愛的味道時,那自由戀愛也只是少爺小姐們之間才該有的事,而那時的丫頭小子們就不該有所謂的這種浪漫的事一樣——但凡跟浪漫相關(guān)的事情還是要分一分階層的。方杰大概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狀況,所以他越過越在這方面麻木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什么人會有感覺。他就開始變得有點像葫蘆娃兄弟里頭最小的那兩個,在他們?nèi)匀贿€是在葫蘆里頭時,如果一開始被好人“胎教”,那破殼而出時,就是好人;如果被壞人“胎教”,那破殼而出時,就變成壞人了。 可能完全要看誰先來影響他。如果先是一個女人來“勾引”他,那他可能以后就跟女人在一起了,過著過著,就可能覺得“哦,感情原來是這樣的,女人不錯?!比绻仁且粋€男人來“勾引”他,那他極有可能以后都跟男人在一起了,過著過著,可能就覺得“哦,感情原來是這樣的,好像我更適合跟男人在一起?!?/br> 但他現(xiàn)在對愛情的認(rèn)知就是,男人應(yīng)該和女人在一起。所以他心中隱隱卻又強(qiáng)烈地排斥著顧孝成。他對于“男人就應(yīng)該和女人在一起”的這個愛情認(rèn)知,并不是來源于他自己的內(nèi)心,而是來源于他的所見。他大部分時候還是見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像是以前在那學(xué)院的校園里頭,出雙入對的不都是一男一女嗎;又或是現(xiàn)在在街頭,見到拖著手走著的,不都是一男一女嗎。就因為他見到的幾乎都是這樣的,所以他認(rèn)為男人應(yīng)該和女人在一起,根本不是他由心所發(fā)的一種強(qiáng)烈的渴望,想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又或是對女人的X體有很濃重的欲望。 他太麻木了。也不知道顧孝成知不知道他的這種麻木。顧孝成只是多少知道一點他的那副死德性——吃軟又吃硬,做完了又會后悔,事后不敢承當(dāng),拼命想否認(rèn),撇清。但顧孝成知道他是一枚極標(biāo)準(zhǔn)的軟柿子,吃軟又吃硬的一枚標(biāo)準(zhǔn)軟柿子。男人大多愛軟妹子,而顧孝成喜歡軟柿子。多少年來方杰都是那枚軟柿子,沒有變過,有著紅通通的外皮,與汁水豐盈的果rou和內(nèi)瓤,十分完美,軟而不爛,任他怎么捏都行。 顧孝成最愛吃。 又過了一周,周末時老方終于要來做飯了。老方揀周六時來,因為周日還要與他們以前的老鄰居老吳去同游園林,周六老吳去不了,家里要來人,所以老方就揀在周六時到兒子這邊來。 晚飯桌上,小方吃著吃著,忽然說起:“爸,你前陣子不是說要來我這里???我最近看看那個網(wǎng)店營運有點艱難,你不如來住,再在家里招一個房客,每月多點錢,還能貼補(bǔ)我一段時間?!崩戏揭宦犘》降男〉隊I運上出現(xiàn)了問題了,馬上十分著緊,當(dāng)成了一件大事,想也不想,就脫口說:“你怎么不早跟我講,我就說要這樣做的。我明天就去網(wǎng)站上貼廣告,把我那間變雙人間租出去!你貼還是我貼?”小方答:“你貼吧?!?/br> 父子倆一人一句,根本沒有顧孝成插得上嘴的機(jī)會。他一會兒看看老方,一會兒又看看小方。發(fā)現(xiàn)小方是刻意地回避著他的目光,有意不看向他;而老方則是因為兒子小店出問題這事而緊張著,根本顧不上看向他,一直盯著他兒子小方,在商討事情。 顧孝成知道自己被方杰突然擺了一道。他先扒了幾口飯,等這父子倆一頭熱地把該說的話說完,把該討論的也都討論了。跟著,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方叔叔,其實你還是住你那里得好。你又能看著那間房子,房東人一走,房客再愛惜也不會比得上房東人在的時候。我租到方杰這里來就是了,我跟他把店租攤掉一部分,你們不也相當(dāng)于有租金入手嗎?而且你人也好在那邊房子里住著,不像在這里,樓梯也不空闊,每天喝一口水、上趟廁所也要上來下去的,哪里方便?。俊?/br> 老方一聽,這樣不是更好嗎?自然心中有十萬分的愿意,并想著小顧這孩子真是沒得說。 小方一聽,差點被飯噎著,他剛設(shè)計讓他爸那么刻不容緩地要住過來。哪知竟讓顧孝成這廝這么輕易就“化解”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顧孝成的“實力”不容小覷! 之后的這一餐飯上,老方就一直想著兒子小方的生意問題,怕他錢周轉(zhuǎn)不靈,于是一直緊張著。而小方則是一直想著這回簡直是偷雞不成失把米,非但沒把顧孝成這廝直接送走,還編了一個生意困難的謊話,說出來還讓他爸信得那樣真,恐怕要一直擔(dān)驚受怕著。并且經(jīng)過了這個事,在顧孝成那一方面,不就相當(dāng)于是打草驚蛇了嗎?而在這晚飯桌上,小顧一直臉上形色如常,內(nèi)心即使有那一種陰沉,也是沒有一會兒就消散了,不過方杰這一次竟然造次,這一筆賬他得先記下,以后一定要慢慢算。反正他都要“交租金正式入伙搬來住”了不是嗎? 這頓飯吃完了后,顧孝成又請纓去刷碗——他從來不刷碗,只有老方在時他才會刷。顧孝成在小廚房里頭刷著,老方在外面長桌前每到吃飯時間就會搭出來的一個圓臺型的小飯桌前又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跛著腳走到廚房門口,跟顧孝成說他先回去了。跟著,方杰就心事重重地站了起來,送他爸到門口。 他以往都是送他爸到門口就又折回長桌邊的,可是今天,在門口那半開的鐵皮門下,他忽然有一種驚慌。一來他知道他剛剛打草驚蛇了,縱然有再多“大計”也再難往前施展,已經(jīng)被那人發(fā)現(xiàn)了,他也已經(jīng)完蛋了;二來他忽然清醒地記起了顧孝成剛剛說的他要向他這邊交租金、正式搬進(jìn)來和他一起住的話,這代表了什么?不就是說他要正式搬進(jìn)來長期對他進(jìn)行“rou與靈”的摧殘嗎? 這樣一來可怎么辦,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又給自己套了一個死扣往里鉆。要不晚上就跟爸爸解釋說小店運營方面還是可以的,他不需要人住進(jìn)來分擔(dān)店租的壓力??墒撬浪值哪欠N心性,老方是只要能有得入賬的,他就一定不會放過。老方到時候就會認(rèn)為,既然小顧都說了要租進(jìn)來,他愿意付這一部分的租金,那不管小店是否有資金困難,都不應(yīng)該失掉這一份租金的。多這一份錢,那小店有困難就可以幫助到用錢這一方面,若小店沒有困難不是更好嗎?把那錢攢下來,日后萬一逢上錢財不就手的時候,不就有一份額外的錢財來抵充一下嗎? 老方是一個多多益善的人,既有入賬的來源,又是別人自愿的,他哪肯放過,到時根本不會管小方是不是真地有運營困難。 而事實上是到了這一刻,除非小方跟他爸講“顧孝成住過來可能就是為了長期jian^污我”,除非小方跟他爸講得這樣嚴(yán)重與猥瑣,老方才會意識到嚴(yán)重性而拒絕那一份來自小顧的租金,其他的,說什么都不管用了。當(dāng)然,“jian^污”一詞絕對不是事實真相,這一用詞也只不過是方杰自己心中對于上次那一事件的“解釋、還原與認(rèn)知”罷了。而看在顧孝成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他眼里,方杰不過就是以防備的眼神抗拒著他挨近他,可真搞上時,他那抗拒不過就是像正經(jīng)女人們才會有的那一層單薄的矜持罷了,一剝掉了后,沒兩下就沉淪在了感觀里,爽得跟什么似的,除了死活不肯叫之外,其他的,他身體沒有一處不在告訴他“他爽得很”。 只是事后,又開始死活不承認(rèn)那一件事的發(fā)生,拼了命地想撇清那一晚已發(fā)生了的事實。 第18章 小方就這樣像根蕭索的枯木一樣站在他那個半開的鐵皮門下,時間也不過就是晚上七點左右,外頭天已經(jīng)全黑了。他忽然很怕回到他的小店里,他略一低頭,站到了外頭的空氣里,先朝左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旁邊的那家店已經(jīng)營業(yè)了。那整間店像是一個空空的又明亮的玻璃罩子,又像是一個擺在人家客廳里面的小水族箱,里頭養(yǎng)了幾尾活魚,艷麗地陳列在里頭,供過往人群觀賞。 這里的店面都不大,里頭的廳堂本來就很小,頂燈直照下來,堂中央就是橫放著的一排椅子,椅子上坐著各式的女人,共八個。右邊那七個雖各有各的不同,但還是苗條的女人,就左邊有一個是豐腴的,有一張很漂亮的臉,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與上身的一件網(wǎng)紗拼接布料的緊身T恤,兩腿叉著,兩手松松地搭在她兩邊大腿的內(nèi)側(cè)上。這一個看著也有二十□□了吧。其余的苗條型的跟她一比,都像是初出茅廬的生手似的,還是略顯矜持地坐著。 方杰想了想,覺得這家老板也是生財有道的,不放過任何一型的貨色,什么類型都要有,就是比例的問題。就像那個娛樂圈,不能總是美女,還是得保證有一兩個女丑的。就是比例問題。在這雞店里,豐腴與苗條的比例估計為一比七,應(yīng)對不同顧客群的審美與需要。 這時候,他們這些小店前的這條不算窄的人行道上往來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有不少都是往寶石廣場去的,估計是附近的居民,吃了晚飯要去逛商場,還有一些是在寶石廣場那一片的餐廳吃了晚餐,往回里走。 人來人往的,就沒有一個不朝那家店里看的。不論男女,都愛往里頭脧一眼。方杰站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不能往人家門口湊得太近,因為來往的人看完了那店里,都愛再往他身上掃兩眼,好像他是想上門問價的似的。方杰想著,不必要無故讓別人老看著。所以他又往自己小店的門前退了退,再目送他爸老方過馬路。 目送他爸老方過馬路是假,逃避回小店是真。 他不知道那人今天晚上會怎樣地來作踐他,不知道會不會又被“jian^污”。他心里一想到那個就是一陣緊張。上一次那人來□□他時,那副強(qiáng)勢的樣子已經(jīng)暴露了。他已經(jīng)心里面很清楚那人再也不是剛住到這里來的那個小媳婦樣子了。當(dāng)初那人還是小媳婦樣子時,他只要擺一擺冷臉,就可以有效地阻止他的靠近;而現(xiàn)在他的獠牙已經(jīng)一早亮出來了,估計他擺冷臉也是不再有效的了。 可怎么辦是好。這晚上不是又要發(fā)生那種事吧?他不想,他屁股痛。 直到他爸都已經(jīng)站在馬路對面那個公交站臺了,在方杰這間店的斜對過,他爸遠(yuǎn)遠(yuǎn)地朝向他這里揮了一揮手,似乎不是很明白他今天特意站出來送他干什么,于是揮了揮手,要他回店里去。 他十分不情愿地轉(zhuǎn)頭,略低下頭,又鉆進(jìn)去了。一進(jìn)去就見到已經(jīng)刷完了碗、鉆出廚房來的顧孝成。他以為顧孝成會在這時就要把獠牙再次亮出來,質(zhì)問他剛剛為什么要說讓他爸搬來住的話??赡睦锵氲筋櫺⒊蛇@時的臉上神情中竟然好像帶著一絲對他的失望,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幾眼,就一轉(zhuǎn)頭,換了拖鞋上樓去了。 方杰不是很明白他這樣一副神情究竟是什么意思,與他所預(yù)期的狂風(fēng)驟雨般的憤怒全然不同,仔細(xì)琢磨一下,剛剛那一張臉竟又有點像他初時搬來那會兒的小媳婦臉。 方杰馬上在心中提高了警覺,畢竟以往鑒今,那小子過去那段時間就以一張小媳婦臉欺騙到了他的同情,而事實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小媳婦樣子的懦弱人。沒有想到現(xiàn)在又要把這張臉擺出來騙他,他現(xiàn)在可不會那樣輕易就相信了那個賤人的。 方杰回到長桌前坐好時,已經(jīng)是七點十幾分了,聊天工具的窗口上已積壓了一溜排的買家提問。他點開來一一回答著,雖然還有些分心掛腹的,仍舊是用了些許的心思在想顧孝成剛剛的那張臉,不過還是再次被他鑒定為“假臉”,肯定不會是真的,他哪里有那種懦弱受傷的神態(tài),不過就是他刻意裝出來想得到他的同情與哀憐罷了,就像女人扮弱要得到男人的保護(h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