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終生黑 完結(jié)+番外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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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口里所謂的“你給我的那些文具”,其實沒有一件是方杰主動給他的,都是他以前偶爾來方杰小店時,看到不錯的就搜刮了去的。方杰見東西小,被搜刮掉幾件也無所謂了,況且又是熟人,只要這哥們兒不是直接將他店里搜掠一空,像洗劫那樣,他都能接受。 他以前心里還疑惑過,小秦怎么會喜歡用這種文具。因為說真的,他設(shè)計出來的文具真地只針對女人與學生,像小秦這樣的一個成年男人,怎么會著眼于這種萌物。而他后來想了想,再結(jié)合小秦這人的性格看,他覺得小秦多半是拿那種可愛小東西去討好他們單位里的女同事的——不論中日。 而事實上,他還真猜對了,小秦在給他發(fā)那條微信時,雖說在微信上是說“你給我的那些文具”,其實沒有一樣正在他的辦公桌上擺著,而是全部都散落在辦公室內(nèi)各個中日美女的寫字桌上。 每回他一拿了一件方杰新出的文具到他們公司去,也只是假意地擺在桌上,好像他正用著似的,不一會兒,就會有一個女同事湊過來,說:“哇,好可愛,怎么這么漂亮,送給我好嗎?”他跟著就“大方”地將那東西送給那女的——他這大方,也不是他自己大方,因為他在拿方杰的東西做人情。 方杰每次算容忍了他的這種貪小便宜,并且在心中還會為他開脫一下。他想著,或許真是因為自己設(shè)計的東西好,而且特別,小秦就算拿著錢也沒地方買去,所以也只能上自己這兒來,每回都“順”一點走。 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種容忍,竟然帶來了一個契機。 他在收到小秦微信后,就安裝了line——他們平時都不用這一種聊天工具,在浯城估計只有日本人和臺灣人會用這種聊天工具。他裝完后就加了那個日本女的,那女人用語音跟他聊,因為她會說中國話,可是不會輸入文字。 那女人說,看了他好幾個設(shè)計的實物,后來還上他網(wǎng)站看了,就想跟他合作外貿(mào),將設(shè)計的東西成批地出口去日本,在那邊包裝,經(jīng)銷商也是那邊的。 他說他沒有錢開線下的公司,那女的說她手里有資源,不用先開線下公司,可以先聯(lián)系幾單,收了預付款再趕工的那種,先接個幾單,先賺到了錢再說,她在里面抽傭。 他本來以為接個幾萬塊的單也不錯了,哪知那女人一下給他弄來了七單,也就是到時相當于一百三十幾萬的凈利——那女人的高額傭金抽掉了還會余這么多凈利潤給他賺。 到十一國慶過了,再過了約二十天左右,他所有趕出來的貨就已經(jīng)運到上海,走集裝箱海運去往日本了。出口報關(guān)完之后,網(wǎng)上就有貨運信息查,第二天他那些日本訂單全款的第二部分就已經(jīng)落實到他賬戶里去了。 等貨到了日本那邊,報完關(guān),驗貨收貨之后,他的所有應收款項就都到賬了。 所以在十一月前,他就已是“坐擁一百三十萬資產(chǎn)”的人——這么點錢,說給顧孝成聽,估計他會笑死。也因此,方杰從來沒跟顧孝成提過他賺來的這些錢,兩人聊天時他也完全不說有關(guān)他小店的事,而顧孝成也從來不問他這些。 顧孝成那種人隔著太平洋與方杰聊天,聊的內(nèi)容當然也正常不到哪里去,無非是說些想念來想念去的特別粘膩的話,偶爾還會提一提能不能給他發(fā)幾張不穿衣服的照片之類的無聊要求。每回一看到這種惡心要求,方杰直接無視,冷落他一個小時,完全不睬他,一個小時后再上線跟他聊,他就老實點了??蛇^了一會兒后,他又會問,要不要他來給他發(fā)幾張沒穿衣服的照片,方杰直接對著手機翻白眼,老實說他不覺得自己想看到他的裸^體。 對于“男人一旦有了錢”這種事情,在這世間一直是有一個定論的,就是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小方自從忽然發(fā)了之后,他倒沒變壞。 但是,雖說他沒總是想著去找一個什么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女朋友,又或是去幾趟高級雞店,用一用他那從來沒有用過的前面那根,可說真的,他這一陣子以來,確實有偶爾想到一點“別的事”。那些事莫名其妙地在他心里翻騰,他偶爾會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他不停地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被顧孝成“無情地壓著”的那些日日夜夜。 他真地偶爾會覺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誰生來就高人一等的,憑什么那混蛋老壓著他。他越想越替自己不值,越想越覺得那個人混蛋。 可他偶爾又想到那混蛋的體型,再想象了一下自己壓到他身上去的樣子,不禁覺得那畫面十分失調(diào),那畫面簡直是一場災難,然后他又會回想一遍那混蛋壓在他身上的樣子,竟然豁然覺得畫面又自然協(xié)調(diào)起來了。 他心中一這樣對比過后,想到會不會以后要被壓一輩子,就會恨恨地捶一下墻,胸中那口悶氣根本出不來。 可每每恨完了,晚上一上線,對上顧孝成那賤人的臉,他又氣不出來了,再看一會兒后,竟然還能發(fā)覺自己挺想他的。跟著,他就會被顧孝成這人的這種神奇的力量驚嘆到,暗暗擺在心里感嘆。 但他從來不跟顧孝成說他有想過他。就算顧孝成問他想不想,他也是說:“天天在線上就能看到你這張臉,還有什么好想的?!备櫺⒊删徒o他擺一張因聽了他這無情的話而心如寒灰一般的臉,做做樣子而已。 方杰也知道,這賤人的內(nèi)心要多強大就有多強大,如果這家伙會被打擊到,那他也不姓方了,他跟他姓顧。 十一月初,顧孝成離開方杰這小店已有兩個多月了。 這天,老方往小方這店里送來了一條狗。 小方面對著這條杏色皮毛的,并且來歷不明的狗,在與那狗大眼瞪小眼的同時,對他爸老方說:“爸,你哪來的狗?——不會是看我現(xiàn)在有點錢了,就想來強迫我提前過上一間別墅一條狗的富貴日子吧……” 他爸一邊說著:“哪啊哪啊……主要是想讓你幫我照看幾天……別忘了帶它出去遛遛,據(jù)說它一天不出去遛兩趟就會抑郁?!币贿吘统〉觊T口退去,想要抽身脫逃。 小方還看著那狗——因為那狗也一直看著他,他頭也沒回地問他爸:“爸,這狗哪來的?”他爸這會兒還沒走到門口,就答他:“狗啊?自己跑我們樓下的,叫我給撿到的?!?/br> 小方一回頭,發(fā)現(xiàn)他爸都要溜了,忙截住他問:“這狗哪來的?”他爸嫌他煩,就說:“唉,別煩了,讓你看兩天,怎么這么多廢話!” 小方這人一被他爸大聲說話就說不出話來,只能放任他爸出去,還得關(guān)照一聲:“爸,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fā)條微信?!?/br> 他爸走后,他又折回,盯著那條在他桌上瑟瑟發(fā)抖的小狗,心里想著:“X!X!你讓我出門遛條阿拉斯加還正常,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遛一只巴掌大的吉娃娃!是什么意思!”因為他曾在夏天看過一男的,說真的,穿了條牛仔熱褲配靴子,前面跑著的就是一只吉娃娃,這印象太深刻,永難磨滅,自此吉娃娃這物種在他心里就成了基佬與傲嬌女的標配?,F(xiàn)在就這樣塞給了他,還跟他說什么“一天不遛兩次它就會抑郁”?方杰心里想著:“我X媽一天遛它兩次,我才會抑郁好不好!”已經(jīng)抑郁到罵不出好話來了。 他那張大長桌上,現(xiàn)在堆案盈幾的都是那些設(shè)計稿,那小吉娃娃在上面轉(zhuǎn)了幾圈,除了貢獻了幾只淡淡的腳印,其他什么好處都沒有留下,它又轉(zhuǎn)了幾圈,還索性一屁股踞坐了下去,仰著頭望向方杰。 小杰一手撈起了它的屁股,檢查了一下設(shè)計稿有沒有被它搞臟,之后又不知將它朝哪兒擺,就索性坐了下來,將它放在腿上。它倒也安穩(wěn),安靜地蜷在他溫熱的大腿上。 第40章 方杰晚上吃了晚飯后, 就出去遛這只吉娃娃。 它一路小跑在前頭,栓它的那根繩子就捏在方杰的手里;可它剛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走不動了,回頭一看,原來臨時主人正站在大長桌前躊躇。 它不滿地“汪”了一聲,又尖又細又有爆裂感的吉娃娃式的吠聲。 方杰朝它擺擺手,卻還是杵在桌前,因為他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戴個口罩。 現(xiàn)在這季節(jié), 再過半個月左右,到了晚上霧霾就該肆虐了;不過現(xiàn)在還沒開始,他其實沒必要出門戴一只口罩。 可他不好意思“裸臉”出門, 讓別人看到是他這么個男人,在遛一只吉娃娃。 于是他猶豫了半天, 最終還是戴上了。 十一月初的浯城還不是隆冬時節(jié),外面街上的行人多數(shù)不戴口罩, 大晚上的,夜又在這樣的冷天里顯得這樣地凋零,街上的人看到一個高個兒男生穿著隨意,戴了個黑的素面的口罩,一直低著頭走著, 前面還跑著一只與主人一對比,顯得尤其迷你的吉娃娃,這畫面始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與方杰擦肩, 走到他前面去的人里,就有一個女生與她的同伴議論:“好奇怪哦,一個大男生,養(yǎng)了一只小吉娃娃。噗。” 方杰聽到了,下意識地把口罩往鼻梁上提了提——以確保盡可能地遮住他的面容。 前面的吉娃娃毫無愧意,一路顛顛地小跑著。 方杰因為記起他爸老方的話,說這狗一天得遛兩次,可他白天時沒空遛它,所以想著晚上這一次遛得久一點。 他想了一下,由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機,準備微信他爸,想問問白天把這只狗送來前,他有沒有遛過它。如果他爸已經(jīng)遛了一次了,那他可以提早回家。 他正準備這么做,就發(fā)現(xiàn)有QQ電話進來,再一看,原來是他大學同學,也是浯城人,他們在大學時是好朋友。這同學雖然現(xiàn)在與方杰也聯(lián)系,但因為大學后入社會了,總是在各忙各的,平常聯(lián)系得不太頻繁。 他接起來問:“喂,東升,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上一次聯(lián)系好像是兩個月前,那時他問他在忙什么,他說得含含糊糊,神秘兮兮的,也沒交代清楚,小方當時也沒往深了問。 任東升說:“我其實去年就由我外婆那里繼承了一個房子,在東山那邊的……我上一年好像跟你說過的吧?——我其實一開始也沒想著用那個房子做什么,今年年初的時候,我覺得在公司上班太累了,就想要搬到那個房子里住,順便做一做農(nóng)家樂……” 方杰愣了一下:“你會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