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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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冉冉連忙解釋道:“應(yīng)該沒有這么貴,店家說這鍋盔一個賣八塊,不過我們沒有這里的貨幣,所以才只能用黃金換。” “這老板人挺好的,我說要用金片買,他直接送我,不過我還是把金片給他放桌子上了?!?/br> 金滿堂聽完后點頭道:“應(yīng)該的?!?/br> 他們逃難后難得遇到一個好人,又不是手中拮據(jù),著實沒有白拿人家食物的道理。 這鍋盔比成人的巴掌還大,一個下肚,像金冉冉這種胃口小的女眷和小孩,差不多也有七八分飽了。 再擰開蓋子喝上兩口常雪給的水,原本空空的五臟廟一下子就滿滿當(dāng)當(dāng) 。 對于金滿堂和金豐有這種成年男子來說,一個燒餅是很難吃飽的。 如今前路未明,他們想把剩下的兩個鍋盔留下來當(dāng)做備用糧,所以也只吃了一個。 吃飽喝足后,金家人縮在路旁,一下子沒了注意。 這個地方路很寬,路上奇怪的坐騎很多,房屋很高,更襯得他們?nèi)缦N蟻般渺小。 吃飽飯后,金家人才有心思考慮一個問題。 ——他們還能回到延國嗎。 這個問題顯然暫時是得不到回答的。 人生地不熟的的,金家人也不敢亂竄,只能順著步行街一點一點探索。 等到傍晚路旁的路燈和商鋪招牌接連亮起來后,金家人心中更是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這個地方能讓黑夜亮如白晝,與其說是莽荒之地,不如說是仙宮更為貼切。 金滿堂原本想找個客棧之類的地方暫且落腳,但是這個地方的文字和延國的也是天差地別。 一行人從街頭走到結(jié)尾都沒看到哪家店鋪看起來像是能夠投宿的樣子。 倒是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了。 滿街的行人,金家人只能重新避到街邊,才不至于和這些人肩膀碰肩膀。 看不明白字,說來這個地方話,金家人好像一下子成了瞎子和啞巴,寸步難行了。 最后是金家人長期養(yǎng)成的生物鐘先發(fā)揮作用,雖然在明亮的燈光下,這天色看著和白天沒有兩樣,但是已經(jīng)是晚上九、十點了。 對于金家人這種幾乎不熬夜,又趕了大半天路,身心俱疲的人來說,早就已經(jīng)熬不住了。 一家人身上背著那么多的金銀,自然不會缺心眼到直接在街上睡著。 最后在金滿堂的帶領(lǐng)下,金家人找到了一個小巷子。 累及的眾人也顧不上地上干凈不干凈,一家人坐在地上,背靠著墻,懷里死死地抱著包袱,挨在一起淺睡了過去。 金滿堂作為家中唯一的壯勞力,自然是要坐在最外面保護(hù)家人的。 此時金滿堂雖然也閉著眼在小憩,但是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腦子里裝著的都是要是以后都回不去了,一家人以后的生計和出路。 金冉冉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步行街上有人正在到處找她。 事情還是得從金冉冉先前給鍋盔店老板的那塊金片說起。 當(dāng)時老板忙著生意,也沒顧得上多看,等到晚上關(guān)鋪子清點營業(yè)額的時候,又看到了這塊金片。 鍋盔店老板想著反正街上就有一家金店,不但賣金銀飾品,還回收黃金,他當(dāng)時心念一動,就想著去驗一驗。 一把火的事情,就算這金片是假的,老街坊也不至于收他的錢。 原本老板對這件事是不抱希望的,只是順便求證一下。 結(jié)果人家火|槍一開,這金片真就化了。 最后得到一顆不小的金豆子,上稱一看,足有八克多。 金店的老板當(dāng)即問道:“老熊,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金塊?” 熊茂,也就是鍋盔店的老板,盯著秤上的小金豆,木著臉道:“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這些黃金是我用鍋盔換的?!?/br> 金店老板聞言愣了一下,笑道:“你也太幽默了,這好幾克的黃金,都夠你賣上半個月的鍋盔了?!?/br> 熊茂苦笑道:“誰說不是呢?!?/br> 八個鍋盔換來好幾克的黃金,說出去有誰能信呢? 這要是換一個人,肯定就當(dāng)天上掉餡餅了。 畢竟這金片是金冉冉非要給的對吧,收下來也不虧心。 熊茂卻不是這樣的人,他當(dāng)了幾年兵,道德感很強(qiáng),不愿白占人便宜 哪怕金店老板提出以四百八一克的價格回收這顆金豆,熊茂也沒有同意。 收起金豆后熊茂就滿大街的找起了金冉冉。 在步行街上來回找了兩趟都沒有看到人后,熊茂只得作罷。 被熊茂惦記著的金冉冉和家人窩在巷子里睡得并不安穩(wěn),中間驚醒過好幾次。 一直沒睡熟的金滿堂,注意到女兒這邊的東西,遂壓低聲音小聲安慰道:“睡吧,我守著呢。” 聽著父親沉穩(wěn)的聲音,金冉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金冉冉最后是在一陣‘唰唰’地摩擦聲音中醒過來的。 金滿堂聽到聲音后,十分警覺地喚醒了家里人, 金家其他人剛睜開眼睛,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見巷口站著一個人,在背光處面色不善地盯著他們:“你們怎么睡在這里?” 第5章 第五章 來人說的話和常雪之前說的倒是不一樣,帶點涇陽郡的口音。 金滿堂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聽懂對方的話后,趕在女兒開口前賠笑著解釋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趕路累了,又沒找到投宿的客棧,就在這里睡了一覺?!?/br> 對方不知道有沒有把金滿堂的解釋聽進(jìn)去,只見她放下手中拿著的東西后,就快步走進(jìn)了巷子。 經(jīng)過金家人身邊的時候,這人也只是奇怪的看了他們兩眼,隨后就直接略過了他們,直接朝巷子的角落走去。 看到堆在角落的一小疊東西還在后,來人才緩了臉色。 此時金家人也已經(jīng)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見對方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金滿堂以為他們踏入了對方的地盤,小聲告饒道: “真是對不起,我們馬上就走。” 這一群人看著實在是太違和了。 就著巷口透進(jìn)來的燈光,馬桂香看著面前的這一群人,到底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你們好好的怎么睡這里了?” 金家人原本要走的,對方這話一出,他們就只能停下腳步,老老實實地回: “我們剛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找到住的地方,又累得走不動了,就在這里歇了一晚上。” 馬桂香聞言倒也沒多想,她自己就是從大山里出來的,只以為金家人和她之前一樣,是剛來首都,又舍不得錢住酒店,就在街上將就了一晚上。 看著年紀(jì)還小的金明軒和金冉冉,馬桂香柔和了神色:“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在街上睡啊。” 馬桂香用過來人的語氣勸道:“這城里可不像鄉(xiāng)下,什么人都有,你們這老的老,小的小,還帶著這么漂亮的一個閨女,你說危險不危險?” 帝都雖然繁華,但也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馬桂香來帝都半年,見多了,也聽多了那些糟污事。 也就是金家人看著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她才多這么一句嘴,這要是換個人,她才懶得提醒。 嚴(yán)菀又不傻,自然是聽出了馬桂香話里的好意,忙不迭點頭道:“是,是,是,我們也是一時沒找到住的地方,一時無奈,才會幕天席地。” 馬桂香看著金家人老老少少一群人,心中不免奇怪:“你們這是剛進(jìn)城?怎么一大家子都來了?!?/br> 帝都作為城市中心,很多年輕人一畢業(yè)就北上闖蕩了,北漂一詞包含著多少的心酸,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大城市生活成本高,衣食住行樣樣都費錢,一般人北上可不會像金家人這樣男女老少齊上陣。 金家人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地方不是延國了,回答起馬桂香的話,自然是滴水不漏的。 一般人都不會對別人的家事太過刨根問底,嚴(yán)菀只用一臉愁苦地嘆口氣,然后說上一句:“誒,說起這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身不由己啊?!?/br> 馬桂香也是個苦命人,嚴(yán)菀這話一出,她立刻就共情了,見他們不愿意多說,她也就不再多問了。 見金家人包袱款款,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她當(dāng)即多問了一句: “你們這樣不找個住處肯定是不行的,以后你們打算怎么辦,總不能一直睡大街吧?” 嚴(yán)菀毫不猶豫道:“自然是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br> 要找住的地方? 馬桂香認(rèn)真審視了金家人好一會,見他們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心中當(dāng)即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遲疑片刻后,馬桂香還是沒忍住誘惑,主動邀請道: “要說住的地方,我家里倒是有一個空房間,還有一個雜物間,收拾收拾也能住,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先去我那里住。” 金家人怎么都沒有想到,在街上隨便遇到一個人,就幫他們解決了住宿的問題。 至于嫌棄不嫌棄的,他們都到這個地步了,自然是趕緊找個能夠擋風(fēng)遮雨的住所最重要,哪里還有條件挑三揀四呢。 金滿堂喜不自勝,連連點頭:“當(dāng)然不嫌棄了,能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很好了,我們不挑。” 說完金滿堂又想到他們沒有這個地方的貨幣,于是又多問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這房錢多少?” 金家人可沒有天真到以為自己能夠白住別人的房子。 雖然馬桂香看著也是個熱血的,但是他們一家到底特殊,有些事情還是得提前問清楚。 免得后面再來扯皮,那就不美了。 聽金滿堂問起這個,馬桂香想了想,還是決定照實說。 “我要先跟你們把情況說清楚,我住的地方偏,在六環(huán),而且是平房?!?/br> 這種房子大部分人是看不上的,離市區(qū)遠(yuǎn)是一個原因,周圍配套設(shè)施太差也是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