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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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今日請客宴席的東家,也開始了他今日的目的。 一邊喝酒一邊說著,像是喝醉了一般,又像是人間清醒,畢竟這話,說的很是條理清楚。 “陳知州,你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知州調(diào)任要么是圣上親選,要么就是調(diào)任,你如今已經(jīng)做了代知州,時間問題而已?!?/br> 江知府今日確實(shí)已經(jīng)喝了不少,但是官場上,這種推杯交錯他也經(jīng)歷了不少,對于姓陳的話,心里自是明白。 陳知州聽到江知府的話,心里暗罵老狐貍,自從知道沈辰凌要丁憂開始,他就每日里金銀珠寶珍稀之物不曾斷過一日的送進(jìn)知府府邸。 可是這江知府不論明里暗里,東西收了卻不曾給過一個準(zhǔn)信。 今日他特意再次把人邀進(jìn)府里宴請,如今酒菜都差不多了,這老狐貍還是模棱兩可的。 “是是是,知府大人,是下官太著急了,這不是眼看著河道馬上就要修煉好了,沈知州卻回京了,這天氣也是越來越冷,徭役們可受不起啊?!?/br> 陳知州這是在提醒江知府,沈辰凌修建的運(yùn)河快要結(jié)束了,這時候正是功成名就之時。 如果真的換成別的人來任知州,怕不一定會真的就歸順?biāo)?。要知道這運(yùn)河修好可是一天大的政績,必定會前進(jìn)一步的政績。 “你放心,陳知州。你的舉薦函我早已加急報了上去,今日上峰的回信我也看了,圣上雖沒做決定,但并沒有另派的意思。 你這代字雖然說著不好聽,但是有了這個字,往后也才更容易,你說呢?” 其實(shí)上面的調(diào)派任職,今日就已經(jīng)到了知府衙門,江知府也早在來赴宴之前就看了。 除了一個從七品的河道州判任職書,并沒有別的,他心里很清楚,陳知州應(yīng)該就是下任知州了。 可是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又怎能體現(xiàn)他的價值呢?何況陳知州這段時間雖說是送了不少禮,可奈何他覺得還不夠呢。 知州的佐官有州判,州判與州同分掌糧務(wù)、水利、防海、管河等事。 這河道州判雖說被任職了他人,但總歸也是歸知州所管轄,知州總歸還是歸他知府所管轄。 這修建河道一年多了,眼看著再有兩個月就能完事,這時候功名是有,但是沈辰凌上面之人,又怎么可能讓他真的就全部摘走? 陳知州聽到江知府的話里意思,也聽明白了,知州大概是沒有問題,問題在他使得力夠不夠。 “兩位大人,喝,繼續(xù)喝,下官敬你們?!眡 正巧他邀請來一起陪酒的一名官員,有些喝醉,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陳知州借著這個機(jī)會也就把話題挑開,能把代字去掉,不會功虧一簣就行,其他的總是有辦法的。 “對,喝。知府大人,下官再敬你一杯。” 代知州府邸的熱鬧,許一諾不知道。 而許一諾一個小小從七品的州判任職,自然也是沒有被江知府放在眼里。 進(jìn)了城,許一諾帶著順子等人直接去了沈辰凌之前住的府邸。 “咚,咚咚?!?/br> 許一諾的馬車停在了青州府一出二進(jìn)的院子門外,順子下了馬車,上前叩門。 知州本是有朝廷安排的住所,但是沈辰凌是帶著妻兒一起過來任職,青州又有沈辰云的生意,買個府邸不是難事。 如今沈辰凌帶著妻兒回京,后續(xù)大概也是要回老家丁憂,匆忙離開,府邸也并沒有處理。 知道許一諾會來青州,也就直接交給了他來處理,許一諾若是想就直接住下,若是不喜賣了另行購置就是。 “你是?”門房聽到敲門聲,從里面打開了一條縫,看了看外面的人。 “老伯,我是沈二老爺外甥許二公子的貼身小廝順子。” 門開后,順子聽到問話,仔細(xì)的回了一句。 許一諾聽到門開,也從馬車上下來。 “是許家二少爺,快請進(jìn),奴才見過許公子。我家老爺離開時,有交代過,說是日后親家公子表少爺會來府里入住?!?/br> 門房聽到來人的話,很是恭敬的把門打開,讓人進(jìn)來,自家老爺回京奔喪前,是有過交代的。 許一諾會來青州,知道的人不多,而能找到沈辰凌府邸冒充,自是不可能。 “勞煩老伯了?!?/br> 順子作為許一諾的貼身小廝,自然是主動承擔(dān)這些小事。 外祖母剛過世,許一諾自然是換下了妖艷囂張的紅色,一席黑衣很是清冷,對著門房微微點(diǎn)頭后也就進(jìn)了門。 第34章 暗十二到來 “少爺,我真的就是瞇了一會,然后再醒來時那人就不見了。” 一早,劉大從醫(yī)館回到沈府,就等在了許一諾的院子外。 見許一諾終于醒了,也就急忙稟報了事情。 “嗯,不見了就算了,你下去休息吧?!?/br> 不辭而別?許一諾倒是沒想到救下來的人,竟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看來對方應(yīng)該早就醒了,只是傷勢過重,所以才沒離去。 劉大幾人到底只是護(hù)衛(wèi),像這種江湖人士,武功高強(qiáng),就算劉大沒有睡著,怕也是守不住的。 不論是許家還是沈家都是文官,會的也就是君子六藝,騎射會都只是普通。 “還是缺乏人手啊?!?/br> 劉大聽到少爺?shù)脑?,并沒有怪罪,才總算放心下去休息,許一諾看人走后,嘴里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