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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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文官看到皇帝如此發(fā)怒,正不知該說什么,聽到許謙的話,齊聲跟隨鞠躬說道。 皇帝坐在朝堂上方,看著臺階下一眾大臣,心里有氣卻又看到文官首位許謙擔心的眼神,心里很是窩心。 深呼吸了幾下,平復(fù)內(nèi)心的怒氣。 衛(wèi)己璞只以為皇上生氣,氣的是他奏本里彈劾的郭泰興,但是又覺得就算郭泰興以下犯上,皇上也不至于如此生氣。 心里很是忐忑。 “吏部尚書?!?/br> “臣在?!?/br> “你說青州府守備郭泰興以下犯上,扣押青州知府,只因青州知府江景淼夜不歸宿,留戀青樓?” 皇帝本是不想把這些腌臜事情在朝堂上說,卻不想這衛(wèi)尚書倒打一耙。 皇上也不是有多信任郭泰興,他信任的是郭泰興奏折里的證據(jù),幾個人簽字畫押的口供,還有郭泰興提起的許一諾。 “是,請陛下定奪?!?/br> 衛(wèi)己璞聽出皇帝話里有些不對勁,可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 “一州知府中飽私囊,私征徭役,貪污到運河修建物資,簡直是喪盡天良,那可是修建河堤之物啊。 寡廉鮮恥,不僅狎妓宿娼,為了養(yǎng)外室,竟然逼死正室夫人還偽造自縊,公務(wù)不行,品行不端,作惡多端。 我記得這江景淼的繼室就是你吏部尚書衛(wèi)大人的庶妹吧,這江景淼當初就是你極力推薦復(fù)任青州知府之職。 就這樣的人,郭泰興抓了他還有錯了?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郭泰興以下犯上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在場的各位大人看看這兩份奏折,一起分辨分辨,到底是誰冤枉了誰?!?/br> 昨日晚間,皇帝收到加急奏折,正是青州府太守大人派快馬加急請奏,看完之后,皇帝氣得當場就要把人押來問罪。 早朝本就忍著怒氣,看衛(wèi)尚書上書還以為他是請罪的。 不想這衛(wèi)己璞硬是咬定郭泰興以下犯上,這才再次發(fā)怒,把兩人的奏折一并甩在了臺階上。 “不,皇上息怒,臣……” 衛(wèi)己璞被皇上一頓說得不知該如何回復(fù),急忙跪下。 皇上說的江景淼任何一條都是死罪,而這人還是他舉薦,今日為了他還彈劾有功之臣。 他實在是被堵得啞口無言,心里更是把江衛(wèi)氏給罵了幾千幾萬遍。 今日早朝太師幾位老臣慣例聲稱身體不適,許謙站在文官第一例首位,聽完皇帝的話,自覺向前一步,撿起臺階上的兩本奏折。 先是看了郭泰興呈上來的,仔細看了里面關(guān)于許一諾的那一部分,又粗略拿起衛(wèi)己璞的奏折,草草翻了下,就遞給了后面之人。 皇帝讓看,他們必須得看。 坐在臺階上龍椅上的皇帝,自是也把許謙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卻并沒有說什么。 只有看著他時,想到他剛剛擔心的眼神,皇帝又是暗暗深呼吸調(diào)整氣息。 許謙看完后,拿著笏板對著臺階躬身。 衛(wèi)己璞在地上跪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奏折也傳閱了所有重臣,可沒人敢在這時候說話。 “許相,你來說說?!?/br> 皇帝看沒人說話,都在裝聾作啞,心里也知道他們是怕說錯話,被一起問罪,只能點名許謙。 “臣遵旨?!?/br> 許謙聽到皇帝喊他,拿著笏板出列,悄悄抬頭看了眼皇帝的面色,又低頭躬身說道。 “郭太守私下調(diào)兵擾民確實有錯,以下犯上,關(guān)押高自己一級的上峰,實屬做事欠缺。 但山匪進城事情可大可小,調(diào)兵雖有擾民,但同樣也是為了保護更多民眾,情有可原。 關(guān)押自己上峰,但人贓并獲有憑有據(jù),可予以嘉獎?!?/br> 許謙就事論事,對錯分析得不偏不倚。 “好啊,予以嘉獎,許相生了個好兒子,任職書剛下,就立刻趕去青州府,不到十天就任職,勤奮當以楷模。 任職一月,就發(fā)現(xiàn)如此錯處,更是一一仔細排查,不放過任何可疑,也不冤枉任何一人,做事慎密細致。 好,好,好,年輕有為?!?/br> 皇上聽許謙一字不說許一諾的功勞,不搶功不占功,明明郭泰興奏折里都說明了此時許一諾應(yīng)居首功。 不說郭太守,皇帝反而說起了許一諾,心里對許一諾的表現(xiàn)很是開心,連說了幾個好。 “謝陛下夸獎,小兒只是占其位謀其事恪盡職守,應(yīng)當?shù)摹!?/br> 郭泰興的奏折里都寫明了許一諾的功勞,許謙自然明白說多了反而有搶功嫌疑,不說功勞也不會跑。 許一諾除了用司馬震霄的渠道傳了信,其實也是寫了一本奏折,通過驛站傳給了許謙。 許一諾只是個從七品的芝麻小官,是沒有直接上書,更是沒有上奏折的資格。 許謙袖袋里本是裝了那本奏折的,如果今日衛(wèi)己璞彈劾,郭太守的奏折沒有到,或者到了沒有表明許一諾的功勞。 許謙自是準備拿出奏折,為兒子許一諾爭取一二,但郭太守寫明白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多說。 “許相說得好,恪盡職守,可要我朝所有文武百官都如此,便是我朝幸事?!?/br> 站在武官第一位的司馬震霄看著今日早朝的所有事情,只是默默的看著,嘴角卻微微上揚。 他是武官,又在京城,許一諾的這件事情,他沒有任何可以插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