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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哥,你說主子會揍少爺嗎?”

    跟在許一諾身邊的這些日子,是暗十二從記事以來,最為輕松最為開心的時候。

    他和暗一等十二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有的是乞討時被別人打的半死時被主子救了并收留,有些是被親人賤賣被主子買了。

    之后自愿成為暗衛(wèi),經(jīng)受過暗衛(wèi)所的培養(yǎng)考驗后方能回到主子的身邊。

    暗衛(wèi)所的考驗不復(fù)雜很簡單,從500人里生存下來,都說百里挑一,他們是反復(fù)三次五百里挑一個活下來。

    “看得出來你這段時間在許少爺身邊過得很好,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沒了?”

    暗一看著比之前鮮活了不少的暗十二,從小看著長大,幾人寵著的小弟,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膽子這么大,竟然敢偷窺主子的事情。

    “一哥,少爺人很好相處的,你別看他面對陌生人時一副傲嬌疏遠的模樣,相處久了,他對人很是溫和的,有時候就算犯了錯,也不會被處罰?!?/br>
    暗十二聽到暗一說的,只記了前半句,直接忽略了后半句,他的沒有規(guī)矩。

    還在跟暗一強調(diào)許一諾為人溫和,即使犯錯也不曾罰過他。

    而暗十二的這句話,讓暗一明白這小子怕是還犯了錯,還不止一次。

    他是膽大包天,還是后知后覺,作為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暗一,心里很清楚。

    許少爺哪里是溫和不罰人,怕是因為暗十二不是他的人,顧著主子的體面,才沒有罰他吧,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你莫不是忘了,那里面不是只有你家許少爺,還有主子呢?!?/br>
    暗一的話,讓暗十二瞬間覺得陰風(fēng)陣陣,他怎么就忘了,主子在臥房呢?不,他沒有忘,他就是想看主子和許少爺相處的。

    可是,那是主子啊,他怎么就把這給忽略了呢?完了,完了,完蛋了。

    暗十二看了看臥房,又看了看暗一,他要是不承認他有偷窺,他們信嗎?

    暗一看著暗十二的臉色像是七彩色盤一樣,一會一變,知道把人嚇得不輕,但是想想他只是嚇一下,要換成主子,那就是鞭子上身了。

    還有他剛剛說的你家許少爺,暗十二都直接默認了,這要是讓其他人或主子知道,這小子怕是得被冠上什么名頭?

    “一哥,一哥,你當做剛剛什么都沒看到,可以嗎?”

    暗十二這會確實是被嚇到了,忙拉著暗一的袖子輕輕搖晃,順子要看到這一幕,高低得嘀咕他一句撒嬌討好賣乖。

    “你當主子的武功是擺設(shè)?還不去門口跪著?”

    雖然心里很是不忍心,但暗一權(quán)衡利弊后覺得這會暗十二去跪著,總比主子出來后懲罰要輕松些。

    想到主子來時,下午被那一同住在這府里的唐公子給氣的,不知道消沒消氣,要沒消氣暗十二這時候撞槍口上,怕有得受。

    心里對暗十二如今的狀態(tài),是又羨慕又寵溺又擔(dān)心,想了想陪著暗十二一起跪在了許一諾臥房門口。

    “一哥,你沒犯錯,怎么也……”

    聽了暗一話的暗十二,老老實實的跪著,卻見暗一也一起跪了下來,很是疑惑。

    “閉嘴?!?/br>
    門外的一切,房內(nèi)武功高強的司馬震霄非常清楚,但這會他沒有心思去管那自罰的一對。

    他全副心思都放在許一諾問他的問題上,他為什么在這里?被氣得?他就說了也沒立場啊。

    都怪眼前的人,太魅惑,還太氣人。

    他被勾的沒了理智。

    “白天我抓你手,看你似乎很痛,所以想來給你送藥?!?/br>
    對,送藥。司馬震霄想了一會,給自己找了個看似完美的借口。

    “我沒事,不用上藥,或者你把藥給順子就好了,順子?!?/br>
    許一諾看著有些緊張得驚慌失措的司馬大將軍,想到這人剛剛還親了他,送藥?要親他嘴?要半夜進他的臥房?

    說給鬼聽,鬼都不信吧。

    “那個一諾,你別叫了,順子被點了睡xue,黎明前是不會醒的。”

    看許一諾對著屏風(fēng)后喊著外間榻上的順子,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將軍進我的臥房,點我貼身小廝的睡xue,然后趁我喝酒后昏睡時親我,這真的是為了給我送藥?不是做那采花賊?”

    許一諾想要不是前世知道,重生后他又救了他,對他印象不錯,任誰處在他這處境,怕都要認為這鼎鼎有名的戰(zhàn)神怕是浪得虛名吧。

    想到這些,說出口的話,用詞也變得嚴厲了一些。

    “如若我是采花賊,這一生我只想采你這一朵,永世珍藏?!?/br>
    司馬震霄當然不是浪得虛名,兩人對峙了兩句,也就聽出了許一諾話里沒有怪罪的意思。

    也就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認真的說道。

    他今日的行為確實被氣的魯莽了,可是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魯莽也正是打破兩人之間生疏的機會。

    許一諾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說的有些懵,他以為司馬震霄會解釋,沒人會讓自己背負一個采花賊的浪名。

    他之所以這么說,也是不想放任司馬震霄以為他不在意,認為他是隨便放浪之人。

    剛剛他親他,再加上夢里記起的那次,這是司馬震霄第二次親他,仔細回想對于這人,他的身體似乎比他的腦子更先一步接受。

    前世他和康王的事情,傳遍整個京城,可是至死他和康王都沒有除牽手以外的親密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