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說他是地球人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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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淵為難地看了和城一眼,把外套在腰間扎緊,老院長笑著按住他的肩膀,“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誰沒有經歷過結合熱呢?” 單獨意味著就連和城也聽不得,他在確認過北淵雖然身體不適,頭腦還是清醒的之后,對他指指地面,示意自己會在這里等他,北淵會意地朝他點了點頭。 陪同護士一直攙扶著北淵,剛出門老院子便問道:“你還記得四大戰(zhàn)役嗎?” 北淵不但記得,昨晚還備過課,如果今天不出意外,這還會是學生們的教學內容,“分列聯合國星域東南西北的邊防戰(zhàn)役?!?/br> “是的,每一場戰(zhàn)爭都各自出了一位做出突出貢獻、功績卓絕的哨兵將領,他們以一敵百,國內封之為四大神將。”院長不知為何在醫(yī)院里給北淵談起了他耳熟能詳的歷史,北淵在白塔里負責的就是戰(zhàn)爭歷史學,這些大小戰(zhàn)役他都如數家珍,“四名神將中三位已經去世,一位陷入精神黑洞長眠于烈士公墓?!?/br> “嗯?!北睖Y注意到他們正在靠近樓層的西角落,愈漸濃郁的信息素團團包裹住他,悶得他難以呼吸,哨兵似乎還未吃夠結合熱的苦頭,仍舊肆意地向外散發(fā)自己的信息素。 “‘神’一詞在大多數人眼中代表的是一種謚號,”院長示意守在特殊看護病房外的護士為他們開門,“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神醒來了呢?” 隨著病房門的開啟,北淵看到了一張于他的生命中,只在教科書里出現過的臉——即使目前它燒得像火北淵還是一眼認出來了,臉主人的衣衫比他更為凌亂,病號服最上方的三顆紐扣不翼而飛,褲子斜搭在胯上,露出一截黑色的內褲松緊帶,三名哨兵死死圍住哨兵,另外三名向導則在規(guī)勸他放棄用扒著冰冷床欄這一方式降溫。 年輕的向導甫一進門屋內哨兵的視線便牢牢黏在了他的身上,北淵清楚記得南部對抗星際海盜戰(zhàn)役中這名犧牲的哨兵的名字,衛(wèi)轍。 在哨兵的世界里,精神陷入黑洞無限趨同于死亡,他們的rou體仍舊存活,但精神消亡,一切身體特質停止改變,直到歲月徹底帶走他們的生命。 古往今來上億人中,只有五名記錄在案的哨兵奇跡般地蘇醒,無從探查其中原因,而今日,北淵見到了第六個。 “他是誰?”衛(wèi)轍煩躁地抓住自己的頭發(fā),力道大得宛若要把自己揪禿,他的語氣很差,但在場每一位向導都能理解,五感失常的哨兵大都非常暴躁,沒有直接進入狂亂狀態(tài)已經算是有控制力了。 之前出現在會議室里的小護士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北……北老師?”這位向導并不是北淵的學生,但因為他在全國向導排名榜上隸屬第二,所以大多人見到他都會尊稱一聲老師。 哨兵的眼神愈漸露骨,像是要把北淵吞噬殆盡那般饑渴猙獰,可他又在掙扎,抵抗自己的本性,衛(wèi)轍手背的青筋根根凸出,錯節(jié)地攀附在膀臂上。 院長用眼神示意其他向導和哨兵退開,與其同時北淵上前一步取下系在脖頸上的綁帶,“過來標記我?!?/br> 衛(wèi)轍恍若未聞地單膝跪在床頭,手指捏著床頭護欄,用力到指尖泛白,他的眼睛直直盯著北淵的喉結,視線如有實質,刺得北淵不適地歪了歪腦袋。 “衛(wèi)轍?!北睖Y又重復一遍,他坐到床邊握住哨兵的手腕,“標記我?!?/br> 【他在說什么?什么標記他?!】 衛(wèi)轍的思想在二人進行身體接觸的那一瞬間電流一樣闖進北淵的精神世界里,他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一情形代表著什么就‘聽’見衛(wèi)轍繼續(xù)道:【我想咬他,我為什么想咬他?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身上怎么這么……香!】 北淵疑惑地對上衛(wèi)轍的眼睛,不管哨兵的內心多么翻江倒海,他臉上的表情都只有瞪眼和抿唇,有點小呆,顯得無辜極了。 “忘記告訴你,他失憶了?!痹洪L咳嗽一聲提醒道,北淵下意識回頭,看見三名男性哨兵和兩名女性向導都為他裸露的后頸或避嫌或羞恥地垂下眼睫,他又將視線放回衛(wèi)轍的身上,“失憶?哨兵最基本的常識你也不記得了嗎?” 【哨兵?原身之前是個放哨的軍人?】 衛(wèi)轍茫然地搖搖頭,緋紅的雙頰和半瞇的眼眸以及凌亂的衣物襯得他可憐兮兮,十分容易引起他人的同情心,“什么都不記得了。” 北淵敏銳地捕捉到原身這個詞,他對上衛(wèi)轍的目光,停頓一秒后緩緩道:“我是一名向導?!?/br> 【向導?是導游的意思嗎?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醫(yī)院居然派了五個導游來治我的?。???】 第3章 暫時結合 “向導……是什么意思?” 與內心世界的混亂毫不一樣,衛(wèi)轍說出口的話簡潔有禮,語氣中還可以聽出他正在極力忍耐結合熱帶來的狂躁。 反正不是導游的意思。北淵并不想在結合熱期間和衛(wèi)轍解釋哨兵和向導兩種身份的具體含義,“暫時標記我?!彼闷鸫孤湓诤箢i的黑發(fā),扯開領口露出脆弱的后頸,“這里是用來分泌信息素的腺體所在,每個哨兵和向導都有,你咬上一口,我們就算是暫時結合了。” 衛(wèi)轍吞咽了口口水,聲音大到整個房間都聽得一清二楚,護士們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看起來即使哨兵‘失憶’了,他的本能還是讓他在看到向導的后頸時瞬間有了反應。 “咬?”衛(wèi)轍雙唇不可置信地顫了顫,“什么是結合?”他忽然好似被這兩個字勾起了什么情/色的聯想,半晌沒有下一步動作,被迫觀賞了無數小電影畫面的北淵往衛(wèi)轍那邊又靠了靠,“快點,你不難受嗎?” 衛(wèi)轍的警惕心非常強烈,他始終用著懷疑的眼神審視面前的男人,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陌生人能帶給他如此強烈的渴求,但理智與本能的博弈中最后還是欲望占了上風,衛(wèi)轍鼻翼翕動,忍不住湊到北淵后頸深呼吸了一口氣,向導的氣息令他霎時通體舒暢,愉悅的感官享受遠超于這幾天人工向導素加起來的效用。 在衛(wèi)轍再一次思緒回籠時,他正迫切又色/情地舔吻吮吸著北淵的后頸,令人耳紅心跳的熱氣和聲音縈繞在床邊,哨兵咬上向導后頸之前總會忍不住先磨蹭一番,北淵被吻得半邊身體都麻了,還是好脾氣地咬牙忍下,但衛(wèi)轍自己卻驚詫地在心中呼喝咆哮:【我在做什么?我瘋了嗎,我是狗嗎?】 一邊瘋狂質疑著,衛(wèi)轍一邊又矛盾地遵循本能咬上向導后頸皮膚上的嫩rou,先是輕輕地扣住,隨后用上些力氣撕咬,北淵長舒了一口氣,暫時結合成功的瞬間,他的精神力猶如洪水颶風一樣席卷住衛(wèi)轍的軀體,無孔不入地侵占哨兵身上每一個細胞。 一只頭頂丹紅的仙鶴憑空而現,它伸開雪白的翅羽,尖唳一聲躍到北淵的膝上,它高傲地環(huán)視周邊環(huán)境,守衛(wèi)自己的主人。衛(wèi)轍緩緩松開對北淵的鉗制,結合過程中他無意識地擁住對方的肩背,目前兩個人的姿勢曖昧又親密,他一眼看見病房內多出的東西,眼睛都差點瞪脫窗,【這他媽哪來的丹頂鶴?!】他忍不住在腦內叫罵。 依靠著自己的男人并沒有因為他的撤力坐正,反而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衛(wèi)轍的身上,他疑惑地摟住北淵的肩膀不讓人滑落下去,北淵身體綿軟,雙眸無神渙散地望著地面,這個狀態(tài)衛(wèi)轍非常熟悉,這幾天來治療他的醫(yī)生都會坐在兩邊變成這副模樣,說是什么正在進行精神安撫,讓他務必不要抵觸積極配合。 衛(wèi)轍自認從不諱疾忌醫(yī),向來讓打針打針讓吃藥吃藥,可每個走進來又出去的醫(yī)生根本不對他進行診治,也不詢問病情,往凳子上一坐,然后就都是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說些什么迷霧、壁壘、找不到之類衛(wèi)轍完全聽不懂的話語。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北淵雙眸驟然清醒,他坐直身體,恰巧聽見哨兵的思維波動:【這到底是平行世界還是時空穿越?我究竟還在不在地球上……】 北淵已到嘴邊的話往里一收,他對上衛(wèi)轍的視線,在是否告知兩人的相容性已經高到只要接觸,自己便能夠清楚聽見他的任何思想之間果斷選擇了隱瞞。 “院長,他沒有精神領域?!?/br> “什么?”老院長為北淵做出的這個判斷駭得從凳子上一下子站起來,其他向導和護士也詫異地紛紛掩嘴或是繃緊脊梁,北淵直視院長的眼睛,見他沒有示意其他人退離便開口解釋道:“衛(wèi)神將在南部戰(zhàn)役中,引爆他S 的精神力摧毀了所有來犯的哨兵和部分向導的精神核,我想這也給他的精神領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即便從黑洞中蘇醒,他的精神空間也沒有恢復。” 有人提出了異議,“可是,他還是能感受向導素……” “他的腺體在正常工作?!北睖Y說:“你們知道主動結合后的向導會被邀請進入哨兵的精神世界,但我剛才仍舊身處于迷霧之中,那就只能得出這個答案,衛(wèi)神的精神領域炸碎了,不復存在?!?/br> 北淵頓了頓,補充道:“想證明這個猜想是否成立其實很簡單,做一次精神力測評就好了。” 病房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只有各種儀器指示燈規(guī)律閃爍的聲音,北淵垂眸看見衛(wèi)轍雙眼一眨不眨地看向他,黝黑的眼珠倒映著窗外明亮的光線,他忍不住好奇哨兵在想什么,假裝無意地用手腕觸碰衛(wèi)轍垂放在床側的胳膊。 【衛(wèi)神將?我一個放哨的名號還能這么厲害!等下,說我炸了是什么意思?!】 不一會,小型精神力測試儀被運進房內,護士小姐們輕柔地把各種引線佩戴在衛(wèi)轍身上,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向導盯著cao縱儀器的工作人員,這種測試儀比起塔中的精密哨兵體能與精神力測量系統(tǒng)差遠了,數據粗糙,只能測個大概,但上面顯示的‘未發(fā)現’三個大字還是證明了北淵的猜想。 衛(wèi)轍,一位體能S ,精神力S ,曾被公會批準成為黑暗哨兵,未結合便能上戰(zhàn)場的傳奇哨兵,現成為了一個沒有精神力,連五感都無法很好控制的傷殘人士。 不止是精神力,本人好像精神上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北淵感受著衛(wèi)轍腦內層出不窮的問號,以及若干次提及的‘地球’,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北淵的精神體丹頂鶴隨著主人的困惑邁動細長的腿爪,優(yōu)雅地站到衛(wèi)轍身上,哨兵頓時緊張地抓緊了床單,【天哪,到底誰這么大膽豢養(yǎng)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它會不會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