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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七和老四見到來人,忙大喊道,“老板,救我!” 男子卻看也沒看他們,走到離洛尋風三四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身側打手一字排開。 洛尋風掃了眼面前五人,不以為意的冷笑了下,問男子道,“你就是這家賭坊的老板?” “沒錯,鄙人姓金,正是這家賭坊的老板?!蹦凶幽樕蠏熘问叫缘男θ荨?/br> “你來的正好,你這賭場逼良為娼、害人性命,你若識趣的話,就快帶著你這兩個手下去衙門投案自首!”洛尋風直視著男子道。 “公子此言差矣?!苯鹄习迓朴频牡溃扒穫€錢、天經地義,客人怎么還,我們就怎么收,要怪也只能怪有的人命不好,投錯了人家、生錯了父母。至于你說的害人性命,”金老板看向地上的手下道,“你們做了嗎?” “沒有啊,我們什么都沒做??!”地上兩人喊道。 “夠了,我沒空在這里聽你們自問自答!”洛尋風不耐煩的道,剛才聽金老板說到一半,他已經要壓抑不住怒火,“萍兒的死,和你們金寶賭坊脫不了干系,今日你若不給出交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哦,那個姑娘原來是叫萍兒啊。”金老板抬起右手,側頭玩弄起指甲。 洛尋風眉頭壓低,雙拳越攥越緊。 “那好吧,”金老板勾著嘴角,“我今天,就給你個交代?!闭f著,他忽然彈了下手指,他身側的四名打手便齊齊向洛尋風沖了過來。 洛尋風早有防備,揮掌迎向四人。 這四人各自占據洛尋風周遭一角,抽出腰后刀棍,向他圍攻起來。洛尋風敏捷閃轉騰挪,肘撞腳踢、拳擊掌劈,四人一時奈何不了他,反倒紛紛中了他的不少拳腳。但這四人配合似有陣型,變化頗有默契,洛尋風雖未中招,但一時之間竟也突破不了包圍。 心急之際,洛尋風瞥見金老板退在一旁,竟拿了根金屬小挫修起了指甲,他心中怒氣暴漲,大喝一聲,縱身躍起,如凌空登梯,接連踢飛兩名打手,同時身形在空中一旋,雙掌齊出,砰砰兩聲,擊中正沖過來的余下兩人胸口,兩人應聲倒地。洛尋風借勢凌空一翻,便要落地,就在這時,眼前猛然晃過一道亮光,刺得他半瞇起眼睛,落地的瞬間下盤亂了三分,還未站穩(wěn),一張繩網忽從一旁向他罩來,洛尋風迅速矮下身形,就地翻滾躲避,卻不料,躲避的方向也正罩來一張繩網,將他一下罩入其中,繩網緊接著便自動收緊,將他牢牢捆住。 幾名打手捂著胸口圍了上來,有人手中還拿著發(fā)射繩網的暗弩。 “別白費力氣掙扎了,這‘困獸網’可是連野獸也掙脫不掉的!”幾人冷笑著道,還不忘報復性的對地上的洛尋風踢上幾腳。 “好了好了,怎能這樣對待這位公子呢?”金老板走了過來,打手們給他讓開道,他手中指甲銼光亮的手柄處,正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洛尋風咬牙不語,他暗自運氣,想要盡快震斷快要陷入他rou里的繩網。 然而,下一刻,金老板從手下手中接過一根棍棒,朝他頭上猛地揮了下來…… …… 嘩啦——吱扭—— 牢門上的鎖鏈被人打開,沉重的牢門發(fā)出喑啞的開門聲,許是這聲音太過刺耳,肅羽心頭砰砰快跳了幾下。 他朝牢門口一看,一個披頭散發(fā)、囚衣染血的人被兩個獄卒提著扔了進來。 牢門再次被鎖上。 新來的囚犯趴在地上發(fā)出“哎呦、哎呦”的呻/吟聲,肅羽默默收回目光,依舊一動不動的靠坐在墻邊。 忽然,那人從地上抬起頭,沖著肅羽道,“小哥,能給我口水喝嗎?” 他指的是肅羽手邊的水碗,那里面的半碗水,肅羽并沒有碰過。 肅羽再次看向他,那人的臉被亂發(fā)擋了大半,喉結翻滾了一下,發(fā)出干渴的吞咽聲。 肅羽垂了下眸,拿起水碗,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彎腰把碗放在了他的手邊。 那人掙扎著撐坐起身體,端起水碗,咕嘟嘟的大口喝了起來,一些漏出的水順著他的下巴、脖子往下流。 肅羽隨意瞥了一眼,見他囚衣半敞,胸口露出一片類似鳳鳥的刺/青。 “你是王川?”肅羽一下想起了這刺/青的主人。 “喔……好漢,你怎么也在這???”王川撩起擋臉的頭發(fā),露出細細的眉眼和腫脹的臉。 “……” “小子,你少和他說話,這人可是剛剛抓到的販賣人口案的重犯。”門外一個獄卒走了過來,對肅羽道。 “……” “我冤枉啊——”王川對那獄卒喊。 “喊什么喊,閉嘴!”獄卒道。 “是,是,我閉嘴,我也什么都沒招?!蓖醮▽χz卒碎碎道。 獄卒繃著臉,朝牢里看了看,轉身走了。 王川抹了抹嘴和下巴,把碗放下,他看到肅羽已經又坐回了墻邊,并不看他,便也自己找了一面墻靠坐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發(fā)完一章,第二天總想著微調點細節(jié)…大家慢看哈:P 第15章 越獄 王川嘴里“嘶嘶”的抽著冷氣,艱難的脫下上半身囚衣,扭著身子往后背上藥。 變扭的動作牽動了他的傷口,他齜牙咧嘴的看向不遠處的肅羽,后者正靠坐墻邊,直直盯著他手中的藥瓶,生怕他打了灑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