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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棠逐漸處于下風,那小狐抓在他肩頭,也是跟著著急,吱吱亂叫,忽然躍了出去,然后白月棠便聽到那寒潭邊上響起了小狐那急促的叫聲,似是在催促,電石火花之間,白月棠明白了小狐的意思,那潭底有古怪,小狐也知道,這是讓他進去躲避這巨猿?白月棠迅速做出決斷,還不等他動作,便被那巨猿一拳轟在胸膛之上,一口鮮血噴出,白月棠氣息頓時萎靡。 瞬間無力再戰(zhàn),他咬牙借著這股巨力徑直從山頂一躍而下,跳入那不知多深的寒潭之中。 不過兩息的時間,白月棠入水,耳中充斥著巨大的水流聲,和巨猿的怒吼聲,但是他卻無暇顧及。現(xiàn)在他周身劇痛,感覺右腿和右手已經(jīng)骨折,完全使不上力,胸口因為受那巨猿一擊,胸骨也不知斷了多少根。此時一入這冰冷刺骨的潭水中,瞬間便被卷入湍急地暗流漩渦之中,他身受重傷,幾口冰冷的潭水嗆了下去,頓時便覺得生不如死,一口氣背過去,便失去知覺。白月棠昏迷過去前最后一個念頭便是這次怕是又要死一次了。 …… 此時不知處于哪里的一處山洞中,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水潭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半個身子浸在水中,小半截身子在岸邊,仰面躺在冰冷的石頭上,手腳都別在了身下,姿勢要多不舒服就多不舒服。而且那人唇色青紫,眉上已經(jīng)結(jié)了寒霜,胸膛起伏已經(jīng)很是微弱,似乎就要咽氣。 這人正是白月棠,而且他脖頸邊上還臥著個雪白狐貍似的小獸,渾身毛發(fā)也是濕漉漉,粘在一起,大大的耳朵耷拉在腦后,喉間發(fā)出嗚嗚的叫聲,似在呼喚,又時不時的伸出紅色的小舌頭,舔舔那人蒼白冰冷的面頰,或者用腦袋拱拱那人的頸窩,似乎又是擔心又是著急。 白月棠迷蒙間感到一個溫熱粗糙的東西在他臉上移動,癢癢的,暖暖的,意識模模糊糊的回籠。又在下一刻,突然感受到四肢百骸回籠的劇痛伴隨著入股的寒冷,頓時一口合著血沫的冷水噴出,掙扎著睜開了眼,漸漸清醒過來。 白月棠一睜眼,先是看到一個毛茸茸,濕答答的腦袋,大大的冰藍色眼睛很人性化的透出擔憂,看他醒了過來,又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面頰。然后他看到了山洞頂部,這里本該幽暗無光,伸手不見五指,但那洞壁之上似乎生有某種靈礦,散發(fā)出微弱的冰藍色熒光,山洞很高,而且很大很空曠,四周靜寂無聲,他嘗試從水潭中起身,卻發(fā)現(xiàn)很難做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關(guān)鍵是右手右腿皆斷,使不上半分力氣,稍微動上一動,便疼得他兩眼一黑,而且胸口悶悶的,呼吸不暢,更是難以動作。 掙扎兩下白月棠也就不再為難自己,他保持這個姿勢,靜靜躺著,似乎在思考現(xiàn)下的處境,又似乎在積蓄力量。許久只見白月棠突然發(fā)力,終于從水中躍起,整個人摔在岸邊的巖石上,他本就重傷在身,如此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躺在地上半晌沒有動靜。 這可急壞了那白色小獸,圍著他急急的轉(zhuǎn)圈,吱吱的叫著,又去叼他衣服,想把它往干燥一點的地方拖。白月棠只得伸出左手,摸摸它的腦袋,虛弱的笑了笑,便一點點的往山洞里,靠近石壁的位置爬去。很快他的膝蓋和胳膊就被磨破了,身后留下血色印記,但是他不能停,白月棠雖然是冰靈根,陰性體質(zhì),理論上不懼陰寒,但是他此刻重傷,卻是不能在那極陰寒的潭水處多待,只能盡可能離遠一些,找個干燥暖和一點的地方調(diào)息恢復。但是這山洞何其之大,他爬了許久,依舊是淡藍的熒光,幽深的山洞,不見盡頭。這里沒有暖和的地方而且似乎越深入便越冷。他只得隨意找個位置停下,靠著山洞開始吐納,用靈力滋養(yǎng)修復斷骨。 靈力是可以修復身體,但是速度極慢,而且效果不好,特別是白月棠的冰靈力以攻擊見長,對于療傷效果只是聊勝于無。但是白月棠別無他法,他身上半粒療傷丹藥也無,就是辟谷丹,也只余兩粒,最多支撐二十天。所以他想要活下去,必須在二十天內(nèi)找到出路。 好在這里冰屬性靈力充沛,他又掙扎著鑿斷幾根熒光礦石,用布條綁在自己的斷腿和斷臂傷處,用以矯正支撐。剩下的變得沒日沒夜的修煉療傷。十日之后,在吞服下一顆辟谷丹后,白月棠支撐起一根石條做拐棍,終于勉強站了起來。 那雪白小獸在前面引路,白月棠十分緩慢的行走,這幾日他養(yǎng)傷的時候,白色小獸探了探山洞,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想要引著他去看。白月棠疑心是不是找到了出口或者食物,所以剛剛恢復了行動能力,便趕緊跟著去看。 雖然每走一步,都是鉆心的疼,但是白月棠卻無意耽擱,現(xiàn)在他身處絕境,沒有資格矯情,而且從他進來的方式知道,想要從原路出去是不可能了,他沒有那么大的沖力找到潭底的洞xue,他的身體也不容他有這樣的想法。所以為今之計他只能找其他出路,不愿意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所以白月棠忍痛慢慢跟著白色小獸向那山洞更深處探去。 第7章 白月棠傷沒好利索,剛剛能勉強起身走路,實在是疼痛難忍,明明是十分幽冷的環(huán)境,但是白月棠的額頭上很快就涌現(xiàn)了豆大的汗珠,臟兮兮的紫色弟子外袍,也被汗水浸透,是疼的。即使他全力堅持,也不得不走一會兒停下歇一陣。